【本书下载于书本网 http://www.bookben.cn/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书本网http://www.zaxsw.org/】 1、第 1 章(内附新文链接) ...   :      如果陈晓知道今天的婚宴会彻底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她不知还会不会来赴宴......。      佳缘酒店是主做婚庆的酒店,在A市有两个分店,今天陈晓来的龙井店因为是周未,所有的厅全部包满,酒店大门齐齐站了一排新郎新娘,陈晓眯眼扫过去,一、二、三、四......八。终于看到要看找的人——万紫及她的第二任新郎。      陈晓拽上赵易臣直奔目标走去。来到新人面前,松手,作揖,“紫儿,恭喜恭喜!”递上红包,然后故做神秘地凑进万紫,眼睛却瞥了眼对面的新郎:“我红包上的字可是:百年好合!永结良缘!再有什么事可别懒我啊!”      在嘈杂的人群中,陈晓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身边的两边男士听清:搞什么明堂?      万紫心里把陈晓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但面子上却不能立刻发作,只能咬牙切齿地握着陈晓的小手,“一定不会!”      陈晓满意地抽回被握得发青白加交的小手,挽住不明所以的赵易臣,朝同样搞不清状况的新郎优雅地点点头,缓步进了大厅。      二婚,还搞这么多桌,这女人真够嚣张!陈晓扫过大厅,粗略估算,最少得有30来桌,这还不包括旁边的包厢,而且大半已经坐满,还陆续有人进来。      视线好的位置基本都被占了,陈晓找了个角落里的席位,将尚在犹豫的赵易臣按到椅子上,“咱们就坐这里,隐蔽!。”才说完隐蔽就听见有人大喊:“陈晓!陈晓!”      靠!是谁拆她的台,陈晓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      “那边,”赵易臣眼尖地发现一个整体成球状的男人在他们45度的方向,兴奋地向他们挥手。他抬手指点陈晓往那看。      “王胖子!”陈晓惊呼完,立觉不妥,捂住嘴巴,偷偷瞟瞟赵易臣,还好!他没听见。赵易臣正弯腰拿她的包,并没注意陈晓的小动作。由于工作关系,他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身为他的未婚妻,赵易臣当然也同样要求。偏陈晓这散慢性子老是记不住,私下里不知道被他教育了多少回。      “走吧,咱得挪地了。”碰到熟人,而且是相识有十年的老熟人。不坐过去,非得被口水喷死。      “陈晓,几年不见,你还是青春美丽依旧啊。”王志刚殷勤地为陈晓和赵易臣拉开椅子,请他们入座。他身旁还坐着一位面容平常却风情妖娆的女子,也不知道两人什么关系。      陈晓笑,“谢谢!你也一样!”一样胖嘟嘟。      王志刚拉过身旁女人的手,“这是我老婆:杨帆。”      “胡说什么,我们还没领证呢。”女人娇嗔地甩开王志刚,“你好,我叫杨帆,是王志刚的女朋友。”      陈晓微笑,“你好,我是陈晓,王志刚的大学校友,这位是我的未婚夫:赵易臣。”她侧身,将赵易臣介绍给两人。      “你们好!”赵易臣颔首,露出一个浅浅地笑容。      王志刚呵呵,“你好你好,原来是陈晓的未婚夫,做什么工作的?”陈晓这七窍少一窍的人,能做她的老公一定有过人之处。      赵易臣回答的简练,“公务员。”      “吃公粮的,好!,哪个部门?”      “市政府。”      “市政府?做什么?      “秘书。”      “秘书,”王志刚点头,“嗯,难怪你一股子书生气,你和陈晓可算是天作之合。”陈晓大学时就是有名的书痴,书看多了,脑子就不太灵光,因为对这风靡校园的男女之情不太开窍,还闹了个大笑话。一个大三的男孩给她写情书,她拿着情书找到人家教室,给人家指点起语法及用词上的错误,经此一役,再也没人敢给她写情书,太打击人了。大家都说她白长了副漂亮脸蛋,却是个不解风情的木美人。      赵易臣扶了扶耳畔的无框眼镜,“谢谢,我们俩是很合拍。”在他的细心管教下,她还算能跟得上他拍子。      “你是给谁当秘书?”风情妖娆的杨帆,声音也是那么风情。听到人耳朵里就像是有根羽毛在撩拨你的心房。      赵易臣含糊的回答:“唔,书记。”      陈晓忙抢过话来,“杨帆,你是做什么工作?”赵易臣说的书记其实就是A市第一把手:市委书记齐远阳。许多人一但得知他是齐远阳的秘书,都会想尽办法和他套关系。就像牛皮糖,一搭上,甩都甩不掉。      “我?”杨帆妩媚一笑,“我是平面模特。”      “模特,难道这么有气质,王胖子,你厉害了!”陈晓笑嘻嘻地拍拍王志刚的肥肚子。大学时,他们朋友间经常这样亲呢地互动,今天见面高兴,陈晓又忘乎所以。      “咳咳!”      在赵易臣的咳嗽和杨帆略带吃惊的注视下,陈晓尴尬地缩回手,嘿嘿一笑:“一时失态,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大学时他们经常这样拍我肚子,都说我肚大有福。”王志刚笑得憨厚,淡化了陈晓的无礼。      赵易臣温柔地拉过陈晓拍肚子的手,轻轻地摩挲,宠溺地说,“她就是大大咧咧,都快30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      陈晓不乐意了,撇嘴 :你说我大大咧咧就大咧咧,为什么还要把我的年龄说上,不知道我最忌讳这个吗。      王志刚倒笑得畅意,“她就是这样,要是换个性子,那就不是陈晓了。”      赵易臣抿唇,微弯嘴角,没说话,抚摸陈晓的手却更加温柔。      大厅里的席位都已基本坐满,除了王志刚,倒没见到其它熟人。莫非都是男方家属?      “你这空着个位子干嘛?”陈晓不解王志刚将她与他之前的位子一直留着。      “还有一个人没来。”王志刚憨憨一笑。      陈晓不解,“还有谁?”      “你也认识的?徐霖!”      徐霖?陈晓在大脑里搜索这人的记忆,心里一惊——难道是那个被她随手一指,谈了一个多月恋爱,又被甩的徐霖?陈晓倒不是怕见他,只是那时年少不懂事,为了达到目的,对人家做了不少不地道的事,伤得小伙子不浅。再见面,难免有些尴尬。      陈晓起身,想叫赵易臣和她换一下位子,却被王志刚一肩膀拍得差点没坐下去。“干嘛!”      王志刚笑得脸上的肥肉全挤到一起,“你眼真尖,我都没看到你就看到了。”      陈晓忍,微笑,“你说谁?”      “徐霖啊!你看。”王志刚又像刚才见到陈晓般,兴奋地挥舞着肥胖的胳膊,“徐霖!徐霖!这边!这边!”      在哪,她怎么没看见,直到人走到他们面前,陈晓才看清徐霖。棕色休闲皮鞋,深灰色直筒裤,咖色茄克没有扣上,露出里面V字领的黑色针织衫。凸起的喉结,优美的下巴有些刚剃完胡须的青印。红唇、高鼻梁、桃花眼、剑眉。这五官是有些眼熟,但眼前的人俊美得像从广告里走出来的模特,与自己印像中胆怯、害羞的徐霖完全是两个人。      “十年没见,这变化太大了,我都差点没认出你。” 王志刚上前亲热地抱住徐霖,但由于两人身高与体形上的较大差异,看上去像是树袋熊抱树。      受王志刚热情的感染,徐霖酷酷的脸上也溶上情意,回抱住他,“你倒是没变,还是那么有福,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臭小子,嘴也变利索,会损人了。”王志刚玩笑地给了徐霖肩上一个拳头,“来给你介绍下:陈晓,你认识的。”      徐霖颔首,“你好,好久不见”      陈晓微笑,“好久不见。”      王志刚继续介绍:“杨帆,我的女朋友。这是我大学时的铁哥们,徐霖。”      徐霖:“你好,”      “你好,久仰大名,今天终于见着真人了。”杨帆扬唇一笑,那风情万种的,直接把人家当成镜头了。      王志刚又将徐霖带到赵易臣面前,“这位是陈晓的未婚夫,赵易臣。”      徐霖桃花眼微挑,主动伸手,麦色的大手骨结分明,“你好,”      “你好,”赵易臣微笑,礼貌地伸出手,手掌白净,手指修长,只在中指前关节有较重的茧,那是经常拿笔磨出来的。      短暂的寒暄完,大家入席就坐。王志刚这话唠,真不愧大学“知心哥哥”的称号。问得是天罗地网全包围式,祥细得就差问徐霖穿什么牌子的内裤。陈晓觉得她已经看到另一个徐霖满头黑线,泪流满面、捶胸顿足。像不像个大猩猩?      “陈晓,”赵易臣把陷入幻想的陈晓唤了回来。      陈晓回头,“嗯?”      赵易臣笑得宠溺,“我说的话还记得吗?”      “sorry!易臣。”可能真是书看多了,陈晓有爱胡思乱想的毛病,不熟的人还以为她是在思考,其实她是yy。      赵易臣教育起陈晓,那就如同唐僧与沙和尚,师傅说的是苦口婆心、口沫横飞,徒弟听得是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后来才发现她哪里是在听你说,根本不知道游神到哪去了。为此,只要一看到陈晓20秒钟还维持着一个表情,赵易臣就知道这人又神游了。      “好了好了,让人家歇口气,来,徐霖,先喝口水。”那边杨帆打断了王志刚喋喋不休的盘问,歉意地倒了杯果汗给徐霖。“他这人一说起来就没完,别介意。”      徐霖接过杯子,“不会,我就喜欢志刚这样。听他说话,就像是又回到了大学时候。”    2 2、第 2 章 ...   “还是我兄弟挺我,这么多年,谁没变,不过说起来变化最大的还是你。是不是外国的牛奶面包养人些,看把你催的,这长相,这块头,简直是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      听到王志刚那不着调的比喻,陈晓的幻想症又开始,这次的主角还是徐霖,她想像长着成年徐霖脸的白天鹅与长头少年徐霖脸的丑小鸭互相对望情景,那效果、对比的,太有喜感了。      徐霖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却忽然被左边轻笑的女声吸引。眼角一斜,这边的陈晓正盯着面前的水杯,咬唇轻哼,小巧的脸颊染上绯红。      陈晓正想的投入时,小拇手微麻,赵易臣在掐她,游神迅速归位。      王志刚没注意到徐霖的不悦,继续问道:“徐霖,你这次回来要呆多久?”      “可能要一两个月吧,具体时间还不定。” 徐霖转笔似的转着筷子,又细又长的筷子,在他的大手上越转越快,眼看着就要挣脱掌控飞出去。      “啪......!”筷子飞到了陈晓脸上,正中鼻骨,陈晓捂着鼻子,大眼睛眯得更厉害。赵易臣忙掰开陈晓的手,白净的手指轻得不能再轻地揉着她的鼻子。      徐霖的桃花眼无限真诚,“对不起,没伤着你吧?”      清淡毫无情绪的声音,“没事。”赵易臣的手指从陈晓的鼻梁滑到她的唇不让她说话。      陈晓开不了口,只能巴眨巴眨迷蒙的眼睛:我没事,我没事。      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留下淡淡的影。圆圆大大的眼睛,因为近视又不肯带眼镜,总是微眯着。瓷般肌肤却总被懒得梳理的秀发遮掩了大半,衬得脸蛋更小,让人怜惜。挺俏的鼻子因为笑而在鼻梁皱出一道褶子。粉嫩的红唇,嘴角弯弯,甜得让人想尝上一口。她还是那样美丽,还是用那看似纯洁无暇的笑容,遮掩她内心的阴暗卑鄙。      看到陈晓没事,王志刚又接着说:“那你可最好呆久点,这样就可以参加我们几个的婚礼。”      杨帆闻言,面露娇羞,粉拳落下,“谁答应该嫁给你了,死胖子,到处乱说毁我清誉。”      王志刚被捶得惬意,“我可没乱说,反正你迟早要嫁给我的,现在只不过先打声招呼给我哥们。”      徐霖转脸询问陈赵二人。“你们准备几时结婚?”      “我们已经订了婚,正式的婚礼应该在明年秋天。”赵易臣将自己的左手与陈晓的左手交叉相握,纤细与修长,对戒上的两颗心交辉相印。      徐霖挑眉,脸上神情似笑非笑,“那可一定要通知我,陈晓对我的人生教育可是不浅,到时一定送上份大礼。”      赵易臣笑得诚恳,颔首,“一定!”      “新娘进来了,快看快看!”陈晓没注意到那两人间的暗流汹涌,挣脱与赵易臣交缠的左手,急着从包里翻出照相机,打开,对着入口处专注地摄录起来。      伴随着庄严的结婚进行曲与一路的花瓣,新娘万紫与新郎张谦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步入。      台上的司仪是个活泼的主,出了许多小节目,将两个新人玩得是面红耳赤。台下来宾笑得东倒西歪,陈晓拍得更是幸灾乐祸。新郎新娘换完装待会就要过来敬酒,陈晓是本桌最热心敬酒的,她将将自己的杯子倒空,把酸、甜、苦、辣、咸,外带可乐、白酒等桌上所有的液体都添进杯中,最后外加一个沉到杯底的小番茄。      在陈晓的热烈期盼下,新郎新娘终于来到他们这桌,穿着大红礼服的万紫,一看到不怀好意的陈晓递来的杯子,忙挡住张谦伸出的手,“我来!”      杯子在陈晓与万紫拉来扯去的角力中,很快就有了洒出来的危险。最后还是在赵易臣“温柔”地提示下,陈晓才不甘不愿的把杯子让给了万紫。威胁地加了句,“感情深,一口men。你我的情意可就看这杯酒了。”      万紫豪气地回答,“一定!”举起杯子,深呼一口气,仰头,将那五味杂成的乱七八糟的混合液体咕咚咕咚往下咽,杯中的液体眼看快要喝完,一颗果子突然掉进来,卡得万紫连连咳嗽。新郎心疼得在一旁又是递纸,又是拍背,中间还不忘用眼神谴责陈晓。      新郎的谴责陈晓完全忽视,笑盈盈地问万紫,“味道怎么样,这可是我集满桌之精华,特意为新郎配制的。”      “很独特,我记住了,以后你结婚,一定回你个更特别的。万紫的情绪被藏在浓厚的妆容下,只留动人的笑容——丫的,陈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忍耐力,此仇不报非万紫!      陈晓笑容更加灿烂,圆眼睛眯得像个狐狸,“我等着,等着。”      万紫扫眼间发现席位中居然有徐霖,心下大喜——陈晓,姐这就来回报你的情意。她来到徐霖身边,故做惊讶地打量一番,开口,“徐霖!你这变化太大了啊,这要迷倒多少女孩子。”      徐霖嘴角微扬,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倘若再不做些改变,那不就永远只能被甩。”      万紫心里乐开了花——这徐霖可真配合。她眼睛瞥向陈晓,“原来那是那没眼力劲的傻瓜有眼不识金镶玉!陈晓,你说是不是。”      陈晓巴眨巴眨眼睛,装傻充愣,“你们说什么,没听清,再说一遍。”      宴席结束后,王志刚他们坐徐霖的车,陈晓与赵易臣则开着她的红色小QQ回家。经过陈晓时,打了个招呼。等等,那车怎么那么像她单位总经理的专用车,车牌尾数都是一样的。摇头,一定是天太黑,看花了眼。      “你怎么每次和万紫见面都像是斗鸡似的,就不能让着点。”还说是闺蜜,赵易臣实在没办法理解这两女人的相处之道。摇头,可能是自己太落后,她们太先锋。      陈晓懒得回答,都解释过千万遍,赵易臣还是没搞明白她和万紫这种特殊的亲密。歪头,“你走时要不要我送你?”      “好啊!”赵易臣伸手轻轻揉了揉陈晓的发丝。他这次去首都党校学习,要半年才能回来,这么长时间,还真不舍他的宝贝。      早上才上班,陈晓就被总经理秘书李倩带来的重磅炸弹给炸晕了——他们公司被收购了!      “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陈晓不相信,收购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她这个法律部的秘书助理会不知道。      李倩收住出门的脚步,转身,倚在门框,“我这可是第一手消息,马上全公司就会知道。”      马上有多久?还不待陈晓弄明白事情的真伪,财务、销售,各部门远的就用电话,近的直接就找到办公室。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法律部会不清楚?”销售总监谢民的半秃脑袋红得发亮,双手叉在腰上,在陈晓面前走来走去的转着圈,晃得她眼都花了。      “真的,我也是刚来才知道的,你们总得给我点时间,让我搞清楚再说吧。”陈晓实在无力,事情来的如此突然,连她都被搞懵了,偏偏办公室就她一个人在,其它人都跑哪去了?      送走谢民,陈晓就把办公室门锁上,拔了电话插头,坐到位子上,拿起手机拔号,“喂,顾总......。”      一通电话下来,终于搞明白了事情的缘尾:金泉啤酒企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于上周被一家进入中国市场不到两年的德国老牌啤酒公司敌意收购了,他们在前天通过新闻发布会宣布已经占有金泉啤酒53.7%的股份。实际上集团高层间已经签定了正式的协议,今天下午那边就会派人过来接手相关工作。      这么大的事情办完了都没她什么事,看来她这个法律部的助理秘书真是个走后门的摆设。陈晓喜欢文学,以后想当作家,可是陈妈妈不同意,非让她报了法学专业。这种强权下的结果就是,法律学的半吊子,三年读完,连个律师证也没考到,书呆子病却更严重。毕业半年多都没找到工作,整天宅在家里看书。陈妈妈急的不行,这孩子,再看下就真傻了,磨着陈爸爸拖关系找人,好容易给她安排到金泉集团的法律部,也算专业对口,她就这样混了6年,没升没也没降,还是个助理秘书。万紫说她是金泉的米虫,不求上进。她说自己是心境高远、无欲无求。      金泉集团是A市的本土企业,是由民营企业家刘裕一手创办,经历了20年的风风雨雨,终于成长为全省的知名企业。为了更好的发展,公司进行改制,这上市才1年,就突然被收购了。这就如同正欲展翅高飞的雄鹰,被人突然折断了翅膀,还怎么翱翔。      中午食堂里比平时喧闹得多,一团团的聚在一起,边吃饭边讨论公司被收购的前因后果、未来走向。有点见解的说法就是,这种收购,明显不怀好意,金泉20年品牌难保,终将被那外国牌子吞噬。不少人还担心换了新东家,会不会影响自己的饭碗。但陈晓这个书呆子却完全没受到影响,她还是该喝茶喝茶,该看书看书,该工作不知做什么。      莫悠秘书通过电话交待她工作——将发到她邮箱里的几份协议合同全部打印出来,然后立刻送到会议室外。见到法律部除了她外的其他三人:顾总顾问,简称顾总;安逸助理、莫悠秘书,是在下午的会议上。      会议室的回型长桌前坐满了人,陈晓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争论什么,气氛有些紧张,她才眯眼准备找莫悠,就看到几个表情严肃得像要吃人的头头。吓得陈晓不敢再看第二眼,还好莫悠就在她进门处,一下便看到,将打印好的文件交过去。转身出去,这种场合,是轮不到她这个走后门的米虫参与的。      “等等!”一个有些耳熟的男中音唤住即将出去的陈晓。    3 3、第 3 章 ...   是叫她吗?陈晓回头,谁?她那450度的近视眼,眯成了缝,才看到一个不甚清楚,但又熟悉的面孔——徐霖。而且他还是坐在主位上,难道他就是今天新来的总经理?      坐在主位上的徐霖,穿着很正式的烟灰色西装,气势变得冷硬、霸道,与昨天的亲切随意完全两种风格,看她的眼神就像根本不认识似的,“麻烦帮我泡杯咖啡,不要加糖,谢谢!”      “徐总说要咖啡,不要加糖,还不快去!”旁边的顾总顾问低吼着自己那缺心眼的下属。      “好的,我这就去。”公司开会指定饮料只有茶,谁让当权的都是年纪大的,自然是爱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咖啡?泡咖啡这种活一般都是行政部的人来干的,她还没真没干过,陈晓想到莫悠好像爱喝,办公室的茶柜里应该有。泡着咖啡,陈晓想着刚才那个坐在主席的人,听顾总叫他徐总,好像真是徐霖,看来他出国十年混的还不错。      “徐先生,您的咖啡。”陈晓将咖啡送上,准备退下去,却再次被叫住。      “你是法律部的,就在那边坐下旁听吧。”看来在陈晓泡咖啡的这段时间,徐霖已经把她调查清楚了。      就这样,两手空空的陈晓,搬张椅子挨在莫悠后面坐下。双手老实在平放在膝上,瞪着迷茫的大眼睛,像个小学生似的,认真地望着主席位上的人。      两伙人为了各自己利益争吵不休,金泉这边的都是当初和刘裕一起家的元老,个个老当益壮,吼起来,嗓门大得惊人。兰波那边人虽少,但气势却不弱,陈晓只觉得耳朵里嗡嗡响,什么也听不清。      徐霖也听得烦,拿起桌上的咖啡,才喝一口就皱起眉头,抬眼看向陈晓——她是不是故意的,说了不要放糖,还这么甜。      陈晓眨眼:怎么了,泡的不好?大脑迅速回放,惨!她给徐霖泡的是速溶咖啡。陈晓忙朝徐霖陪笑点头道歉,用口型无声地说:徐霖,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只有速溶的。      徐霖看陈晓如丑般的滑稽表演,不禁失笑,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顾总瞄到坐在莫悠后面的陈晓对着徐霖的方向,夸张地变换嘴型,心里直冒火,他抬手推了推旁边的莫悠,示意她处理下。      正在反复重复道歉的陈晓,被突然回头的莫悠瞪得嘴巴都忘了闭上,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口型,半天才反应过。      莫悠两眼火花闪烁,“你在干嘛?”      “半天不说话,口气会不好闻。”说完,陈晓还对着莫悠哈了一口,以示证明。      气得莫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暗恨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短路的助理,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她压下掐陈晓脖子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蹦出:“你给我乖乖地,嗯......。”得到陈晓点头保证的莫悠,缓缓转回脖子,转到席上时,又恢复成很专业的三七脸。(所谓三七脸,就是指三分笑容,七分严肃,搭配到起即柔又刚,正式场合最适用。)      身为莫悠秘书的助理,陈晓也很委屈。为什么自己大人家3岁,比她早进来5年,同样的科班出身,同样的都没考到律师执照,却要沦为她的助理,成为全部门职务最低,最受鄙视的那个。她没再往徐霖那看,一心盯着莫悠的后脑勺发呆。当然,脸上表情和莫悠一样,三七脸,这可是他们顾总对他每一个下属的首门训练课程。      会议以不欢而散结束,陈晓跟在本部门最后面出来,像个被嫌弃的小媳妇。才回到办公室就被顾总叫了进去。      “陈晓啊,”顾总语重心长的喊着陈晓的名字,开始他的训导,“你爸爸把你托付给我,希望我能教好你,改掉你那不谙世事的胡涂性格。你在这里也呆了有6年了吧,怎么还是没一点长进呢?”      陈晓张嘴,“顾总.......。”      顾伯年皱眉,打断陈晓,“叫顾伯伯,不是跟你说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要叫我顾总吗。”      “顾伯伯。”      “嗯,”      陈晓咽咽口水,“我不是不谙世事,我是难得糊涂。”      顾伯年失笑,“难得糊涂,我看你是难得聪明才对。你知道你今天在会议室做的那些小动作,有多少人看到吗?”      “怎么了,我只是在向徐,徐总道歉,我忘了他的咖啡不要加糖,给泡了杯速溶咖啡。”      “你呀你。”顾伯年被陈晓的话逗得笑又笑不得,气又气不起来,“好了好了,反正你以后注意,不要和那个徐总太亲近。他只是暂时过来接手,以后还不知道是谁掌权呢。”      “知道了,”陈晓虽然没太听明白顾伯年话里的意思,但听他的话总是没错。“那我先出去了。”      顾伯年挥手,“去吧去吧。”      才出来,陈晓又被莫悠喊了过去,接受第二位领导的教育。      “你,”莫悠本来憋了一肚子火,就等着陈晓出来,可看着那巴眨巴眨的迷茫样,就一句骂人话也说不出来,“最近都会很忙,各项事务都要交接,你做事要注意点分寸,别让人说闲话。”      陈晓低下头,“嗯,知道了。”      莫悠挥手,“走吧走吧。”唉!朽木不可雕。      坐对面的安逸看着可怜的陈晓就这样被训来训去,内心暗自警醒自己:看,这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你要是再不上进,就会沦为和她一样。不!比她还不如,起码她还有人罩着。”      产权交接、财务交接、业务交接......,每项都要有法律部的人陪同完成,以免产生不必要的纠纷。陈晓倒不用去,但也没的闲,那些他们看不上眼的小事,都是她工作范围。      转眼就要到赵易臣离开的时间,陈妈妈让陈晓在他走之前带回来吃顿饭。饭后陈爸爸陈妈妈要与他们的准女婿单独谈话,陈晓被隔离到自己房里。      趁着送赵易臣出门的时机,陈晓开问,“他们和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      陈晓双手圈住赵易臣的脖子,扭腰撒娇,“没什么干嘛不让我听,快说,不然明天不送你。”      赵易臣环抱住陈晓,“大概意思就是让我不要出了趟远门,回来就把你甩了。”      陈晓不满地嘟起嘴,“什么!我老爸老妈居然如此轻视他们女儿的魅力,他们怎么不担心是我把你甩了呢。”      “因为......,”赵易臣凝视着陈晓粉嫩的红唇——好想亲它!“只有我才肯要你。”话才落音就覆了上去,将她的埋怨全部吞入口中。      送完人回家的陈晓,在陈爸陈妈诡异的目光下逃回了房间。在梳妆台前坐下,天!丢人丢到自己爸妈面前。眸如春水、双颊潮红,嘴唇微肿,明眼点的都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赶早起来的陈晓,开着她的QQ去接赵易臣。车内一片安静,赵易臣神色如常,他性格向来如此,倒不奇怪。陈晓就有些反常,看着是在认真开车,但却感觉是在故做镇定,掩饰什么。赵易臣仔细想想,从昨晚亲吻后到现在,她好像就没再直视过自己。      “你怎么了?怪怪的。”      陈晓直视着前方,“没什么啊,怎么了。”      “那你怎么不看我?”      “怎么没看你。”      赵易臣斜过身正视陈晓,“你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陈晓忙侧过身子,“快让开,挡着我视线了。”      “陈晓,你是不是害羞?”      捏方向盘的手一紧,“害什么羞,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赵易臣勾唇,“昨晚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胡说!”陈晓小脸胀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陈晓,纵横情场,十几载,初吻,初吻,还能留给你。”      赵易臣笑得满面春风,“是吗,那你一定经验丰富,以后这种事你要多多主动,提点我些。”      “那是当然,不过现在是没机会,等你回来再说吧。”陈晓暗自擦了把冷汗,有些牛皮是不能乱吹的,还好他要半年后才能回来。      “啊对了,听说像你这种去党校学习的,回来后都要升官的,是吗?”陈晓想起万紫告诉她,像赵易臣这种情况,回来后会先派到个小地方当个地方官磨练两年,然后再调回来任重要职务,这就是所谓的明降暗升。      “听谁说的,万紫?”赵易臣收了笑容,瞥了眼陈晓,“这种事情是听领导安排,不要胡乱猜测。”      “哦!”陈晓撇嘴,一提到他工作上的事,他就这个样子,没劲。      回公司的路上,陈晓接到莫悠电话,      声音冰冷,“你在哪?”      “来公司的路上。”      “还有多久到?”      “十五分钟。”      电话被挂断,急促的嘟嘟声提醒陈晓——你惨啦!不请假,私自旷工撞枪口上啦!      红色QQ如火焰般窜入停车场,所经之处一片灰尘,看车的大叔捂着嘴巴,含糊不清地说:“周秘书,你以后进来的迅速能不能慢点,你进来一次,我就得重扫一遍地。      陈晓一边向前跑一边回头喊:“对不起,钱叔,有急事,下次一定注意!”      钱叔拿起角落里的扫帚,嘴里小声嘀咕:“有急事、下回,每次都是这样,说了等于白说。”      冲到办公室时,莫悠正襟危坐,冷冷地看着她,“上班时间,不经请示,无故旷工,你是不把我这个领导当领导是不是?”      “绝对没有,”陈晓连忙挥手,“我一向很尊敬莫助理的,只是最近你们有点忙,上午都不在公司,正好我又有点事,所以就......。”      “所以就旷工,”莫悠喝了两口金银花茶,“刚才徐总过来法律部找文件,却发现大门紧闭,他想知道上班时间内,法律部的人都到哪去了。    4 4、第 4 章 ...   陈晓黑眼珠子转来转去,脑子里分析莫悠这话是让她去找徐霖道歉呢,还是已经解决了呢。      “别想啦,就你那脑子,”莫悠毫不掩饰鄙视的翻着白眼,“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下次不要再犯。”      “哦!”看到莫悠桌上的金银花茶时,陈晓状似随意地指指杯子,“现在有的商人太坏的,为了色泽好看,有卖样,他们就加入一定量的硫磺去炮制,你这金银花的颜色有点怪,小心别是硫磺炮制的。”      莫悠冷面抽搐,“谢谢,这茶叶是我妈亲自晾晒的。”      陈晓微笑,转身,“那就好。”      没有赵易臣的日子还真有些不习惯,想给他打个电话,发短信什么的,又怕影响他上课。趴在办公桌上的陈晓把手机上的电话簿翻来翻去几遍也没人可聊,算了,还是打给万紫吧,那天婚宴后一直都没联系,不知道她的二婚生活过怎么样。      电话响了很久,一个软绵绵的女声有气无力地接了电话,“喂......。”      陈晓一听这声音就来了劲,刚才还没骨头似的身子立马直起来,“紫儿,你不会还在睡觉吧,我这都要吃午饭,啧啧!你们这新婚的日子过得也太荒淫啦,你那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怕折腾废了。”      “陈晓!”电话对面原本还不太清醒的大脑在听完陈晓猥琐的猜想后瞬间暴怒,“我现在在拉斯维加斯,美国!与中国隔了十四个小时的时差,现在是半夜3点钟,我不睡觉,难道要和你废话才正常吗!”      “啊,你怎么跑去拉斯维加斯了,渡蜜月?万紫,你太牛了,你老公不嫌弃你这二婚的泼辣货大摆宴席就算了,居然还带你出国渡蜜月......。”陈晓在那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己的怨忿,直到嘟嘟变成了尖锐的滋响声,她才反应过来——那娘们早就挂电话。收了线,陈晓不平地骂了句:“有异性没人性。”      对面安逸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大半夜的电话骚扰别人睡觉,还说那么难听的话,那才叫没人性。      情人节那天上午,陈晓才上了趟厕所回来,就看到自己桌上放着一捧巨大得占了半个桌面的红玫瑰。鲜艳纷芳、火红逼人,深红的花瓣上还沾有晶莹的水滴,中间插了一张粉色的心型卡片。      抽出卡片一看字迹,又是那人,真烦。扔掉?有点浪费,不扔摆在这又碍眼,陈晓涣散的目光在扫到对面看书的安逸时,突然聚拢。她狡黠一笑,“安逸,你有没有女朋友?”      安逸头都没抬,“有。”      陈晓半趴在桌上,伸长脖子,“那你给她送花了没有?”      “送花?啊,忘了。”赶紧订去,安逸在陈晓的提醒下才想起今天可是情人节。推开书本,打开电脑快迅速寻找送花公司电话。      看到安逸那模样,陈晓笑得更灿烂,大眼睛弯成缝,“你看我这花怎么样,99朵红玫瑰,预意长地地久。”      安逸眼睛在网页上不停地搜索,嘴上回答:“嗯,挺好的,就是有点多,拿回家没地摆。”      陈晓点头,“是,但是花多点心意就更多嘛。你说这99玫瑰按今天的市价最少也得3、5百吧。”      “嗯”安逸侧过脸,疑惑地看着陈晓,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只觉得她笑得有点闪眼。      “我把这花让给你,只收个友情价。”陈晓伸出食指,在安逸面前晃了晃,“100块。”      “100块?”太贵了吧,他订九朵玫瑰应该不用100块,“别人送你的花,你卖我好像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不喜欢送花的人,这是被迫收的。本着不浪费的原则,100块转售给你,多好。”陈晓将花搬到安逸桌上,“快点给人家送去,钱回来再给我。”      这是要强卖!安逸满头黑线,自己几十块钱打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为什么要花100块买人家的二手花,还得自己去送花。他哀怨地看向陈晓,“陈姐!”      陈晓后退,摇头,抚胸,“不要叫我陈姐,叫我陈晓。”她如此年轻,居然被叫大姐,太打击人了!      “陈晓。”安逸眼里闪着‘泪花’(其实是火花),“我今天只带了100块钱,全给你,待会怎么把花给人家送过去,晚上又怎么回家。”      陈晓内心惊叹——天!这世上还有比我陈晓还挫的人。她上前拍拍安逸的肩膀,“我理解你的痛苦,那就收你50吧,现在就付款。”      安逸在陈晓软硬兼施的手段下,满脸肉痛地从钱包里抽出那唯一的一张崭新的老人头,不舍地递给陈晓,撇过头,凄厉地喊了句:“快找钱!”      可怜孩子!陈晓从钱包里翻了半天,好容易凑了几张新钱,“给,少收你十块,当姐给你的路费,快去快回。”      “姐你真好,这十块钱我不要,能不能把你的QQ借给我用下?”      “赶紧给我抱着你的花滚人!”      三八妇女节那天,公司在丽源酒店包了个厅,专门给公司的女性庆祝节日。话说女人的节日是不是应该女人过啊,可陈晓公司不然。新总经理一句男女平等,就变成全公司的节日。      五星级的酒店,装修得真是奢华,包厅里的十几盏金色水晶吊灯闪得人眼花,墙上贴着金色的墙纸,要不就是包了金色的软包,反正是看不到本来面目。地毯是金色的,桌椅是金色的,桌布、餐具、筷子,全是镶了金边,甚至瓶里插的花也是黄玫瑰,服务员穿得更是金光闪闪,整个一个满城尽带黄金甲。      黄金甲的的舞台上,身着铁锈红修身西装、黑色衫衣、白色细长领带的徐霖,浓密的黑发全部梳到脑后,露出宽阔光洁的额头、刀削般的五官。深邃的瞳孔里闪着点点幽光,嘴角微微翘起,高贵而淡漠的笑容。他就那样随意地站在台上,一只手插在裤兜,另一只手扶住麦克风,瞥眼将台下众人一一扫过,像个化身到人间的撒旦。磁性而诱惑的男中音透过麦克风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各位女士们,今天是你们的节日,我代表公司全体男性同胞,向你们这些在公司各行岗位上,认真工作,辛苦一年的女士们表示感谢!”      如此男□得在场的男人女人们春心荡漾,那胆大热情的更上凑上前去,一近“芳”泽,场内气氛骤然火热起来。      席位是按部门就坐,陈晓左边是莫悠,右边是安逸,然后是顾伯年,还有财务部的几位。杯酒交错间,陈晓喝下好几杯红的,脸上染上了红晕,眼睛也变得水润,本来就漂亮的她,此时更加明艳动人,像朵散发着甜蜜花香的花儿。      “陈晓!”一个带着酒气的男人歪身过来,歪身倒到莫悠的椅子上,将她差点挤倒。      莫悠被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挤得冷面加霜,可等看清楚那人是谁时,她立刻收了冰霜,换上并不适合她的亲切,“是齐睿啊,你坐你坐。”然后溜到旁边一桌,翘首以待好戏的开场。      齐睿何人也,齐睿乃陈晓毕业后也就是来公司上班后谈的第一个男朋友。当时两人都是刚来公司,一个是销售部的小业务,一个是法律部的小助理,两个小清新,甜得蜜里调油。销售部的小业务一步步的往上升,一直坐到了金泉集团市场份额最大的区域经理,而法律部的小助理还是小助理。      问题就这样产生了,销售部的区域经理职位高了,工资涨了,见的世面广了,心也花了。吃、喝、嫖、赌全都沾上,而且样样精通。本来依陈晓那懒散性子,对这些也能睁只眼闭只眼,可谁让齐睿玩错了地方,居然玩起身边的女人。兔子不吃窝边草,是因为吃了以后饿肚子就没的吃了。齐睿玩身边女的的结果就是把女朋友给玩没了。某天早上,他的女秘书将两人躺在床上睡觉的照片直接发到了法律部的公用邮箱。不幸被顾伯年顾总看到,强令陈晓跟齐睿分手,还跑去销售部把那对狗男女好好教育了一番。      狗男还没搞清楚状态,就被劈头盖脸地口水喷得头都抬不起,狗女倒像很镇定,接受教育时还给顾伯年泡了杯茶。陈晓办事效率也很高,在顾伯年教育人的时间,快速地写好了一封分手信,附带狗女发过来的床照发到了狗男的邮箱。      齐睿才送走顾伯年,就看到电脑上闪烁的信号,打开邮箱一看——分手信。看完邮件的齐睿恨不得立刻将屋子里的这个女人掐死,烧成灰,埋到喜马拉雅山的珠姆朗玛峰,永远见不到。他立即给陈晓打了电话,约晚上见个面,被陈晓拒绝。理由:我可以原谅你,但是顾总不肯,他不肯就代表我父母不肯,所以,我们俩只能分手。      谈了四年的恋爱,除了牵牵小手,互相抱抱外,最亲密的关系也只是被他亲个脸,这是多纯的爱情啊。谁曾想那个才来了四个月多点的小秘书两下就把他勾到床上,毁了这段情缘。可能是情感迟顿,陈晓对与齐睿的分手并没有很伤心,她更伤心的是觉得自己很无能。事业上不如人,找个男朋友处处忍让也被逼得被迫分手,真是好失败。      此后,齐睿仍不死心地给陈晓打电话,发短信,有空就往她办公室跑,弄得全公司的人都称道他的痴情,反而忘了他的花心。甚至陈晓和赵易臣订了婚,他还是不死心,时不时的要来纠缠一下,情人节那花就是他的痴情纠缠之一。      “陈晓!”齐睿把椅子拉近陈晓,一把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陈晓面带微笑,“嗯,我知道。”手上暗自用力,却怎么也抽不出来——妈的,不是说他酒量很大的嘛,怎么这就开始犯混了,难道真醉了?      “知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听到回答,齐睿笑得迷离,他提高音量,大声质问起陈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分手,还要要别人订婚!”      齐睿突然提高的话语惊得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众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他和陈晓身上,都准备着看痴情男如何怒诉无情女。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各位看文的妹纸,能给点留言呗,下章的醉酒乱性可就要开始了,没有你们的留言,偶就木有动力了。 5 5、第 5 章 ...   陈晓被众人的目光盯得恨不能化为一缕烟,立刻消失。无耐她的手被抓的牢牢,众目睽睽之下,她已失去动粗的机会,跟个醉汉讲道理,那更是无用,只有哄孩子似的哄着齐睿,“乖,先松开我的手,你看,都抓红了。”      “哪红了?我看看。”齐睿借着酒劲把陈晓的手拉到眼前,左研究右研究,突然朝她带戒指的那根手指狠狠咬了上去。      十指连心哪,陈晓痛得眼睛都红了,想打不好打,想骂不知骂什么。顾伯年在一旁看不过去了,大声训诉齐睿,销售部那边看事情闹得不像话,忙跑来几人,在齐睿秘书兼情人的指挥下强行将人拉走。      手指上的咬痕很深,隐隐透出血印。刚坐回来的莫悠挂着个冷面,心里却是笑开了花。四处传来的说话声,似乎在再一次谴责她的冷血无情。陈晓觉得很郁闷,明明两人中是她被人背叛,为什么现在公司人反倒认为是她负心。难道就因为齐睿表现得痴心不改,而她的冷静理智就成了无情负义?      嘴里的酒是一杯接着一杯,旁边有人在和她说什么她也听不清,只觉得两耳嗡嗡。酒席还没结束,痴情男与无情女却都化为烂泥。      顾伯年看着陈晓那挫样,就气不打一出来,可人家已经神智不清了,你再说什么也是废话。“安逸,你负责将陈晓送回家。”      安逸懵,这种‘好事’怎么轮到他呢。收起腹诽,抬头,热切‘凝视’着顾伯年,“顾总,打车的钱?”      顾伯年气结,抚额,自己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啊,“拿着小票找她爸妈要。”      “不用了,我送她回家吧。”徐霖冷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就这样,在众人的“注目”下,醉得一塌糊涂,瘫成一团烂泥的陈晓被徐霖背到肩上,驼了出去。      柔嫩的唇瓣总会不经意地触碰到徐霖的脖颈,樱唇内溢出的温热混合着酒香,渗入表皮,撩拨他敏感的神经,让人心烦意燥。徐霖泄愤似的将陈晓扔到副驾上,用安全带将她卡得死死。上车,关门,一脚油门,车子冲了出去。初春的夜风,微寒中透着暖意,夹杂着淡淡花香,吹得人意乱情迷。      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陈晓,徐霖抚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居然把人带回自己的住处。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大概是酒喝多了,也或者是春风吹得人头脑不清,总之他现在想立刻去洗冷水澡。      穿着浴袍出来的徐霖,在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时,刚刚才清醒的脑子,又不清醒了。该怎么形容此时的陈晓呢,身上的衣服被扒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三点还守。黑色的蕾丝文胸,黑色的蕾丝内裤,衬得那身肌肤更是雪白诱人。侧睡的姿势使得丰满的胸部跃跃欲出,腰身纤细的线条到臀部翘起,又滑下大腿,一直延顺到足部。双脚前后大开,那深处被黑色缕空蕾丝包裹得若隐若现的秘密似在向他招手。徐霖觉得脑子有点热,喉咙有点干涩,他现在需要喝点水。      水才进喉咙,却被陈晓一个翻身动作刺激得全吐出来——那本就跃跃欲出的丰满在与黑色交界处露出一丝红晕,几欲跳出。平坦的小腹下有个微微的凸起,修长如玉的大腿就那样肆无忌惮地叉开着。动人的女体在灯下闪着莹白的光,夺人眼球。徐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顺着脚趾抚摸上去,小腿、大腿然后滑到秘密花园,轻轻挑起丝薄的遮掩,探进去......。手下的身体被这火焰撩拨得难耐,女人轻轻呻—吟了一下,惊得徐霖闪电般缩回手,可那女人却再一个翻身将他拽倒。柔软光滑的身体让徐霖的肾上腺素急剧飙升,那没系太紧的浴袍被他随手一扯便松开,彻底无碍地贴了上去,滚烫的身体让正睡得发冷的陈晓搂得更紧。      柔软的胸部紧贴着他的胸膛,柔韧的大腿缠上他的腰,天使般的面容与他相对。这个他曾经爱过后来又恨着的女人,如此热情的邀请他,他犹豫了,该不该接受,就当是回报她带给他的伤害?      陈晓粉嫩的红唇无知地张开,舌头伸了出来,舔了舔自己的双唇,染上一层水色,那么不耐的寻找着什么。徐霖就这样对了上去,女人的嘴似找到泉水般大力的吮吸着,生涩得毫无技巧的挑逗。      身下的崛起提醒他,做吧,这是她主动的,是她本就应该给你的。即然如此,那还犹豫什么样,徐霖纠结的眉头散开,灿然一笑——那就做吧。      陈晓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头痛欲裂,眼睛一片模糊,身上也是痛得很,还被什么压着。随手一推,那重物翻了过去,再继续摸索手机,在越来越热的弹性的不明物体上摸索了一番,手机被什么东西塞到她手里。      闭着眼睛,凭着感觉按了接听键,“喂!”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靠!怎么自己的声音这么“性感”,跟万紫那妖精似的。      “陈晓!”总经理秘书听到陈晓慵懒沙哑的声音也吓了一跳,自己不会打扰了什么吧。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徐总在你身边吗?”      “徐总?”徐霖?怎么会在她身边,“没有,他怎么会在我身边。”      “哦,好好,如果你看到他,麻烦告诉他总公司那边打电话找他,我挂了,你继续休息。”李倩认为陈晓是被人发现了秘密恼羞成怒,所以才矢口否认。      莫名其妙!陈晓挂了电话,脑子已经有些清醒,涣散的眼神开始聚拢,看到那雪白的墙顶,雪白的墙,怎么不是米色,墙上的十字绣画呢!她嗖的一下坐起来,身上的冰凉提醒她你没穿衣服——裸睡!旁边躺的这好像是个男人!好像也没穿衣服!掀开被子,真的没穿!那床上的血迹、身体的不适,还有这满屋子飘荡不去的暖昧气味,都在告诉陈晓一件事实——你酒后乱性,初夜没了!      男人的脊梁中间有道浅浅的疤痕,看形状像是很久前被什么钝物击伤留下的,陈晓扯了点被子遮住胸部,伸长脖子看这个男人是谁。      怎么会是他!看到徐霖面容的陈晓脑子一阵轰鸣——她怎么会这么糊涂地,居然将自己的初夜给了这个十年前被自己甩了的男人。      此时的陈晓没有因为初夜没有留给自己的老公,没有因为醉酒失身伤心气忿。却因为自己居然将保留了28年的处子之身,给了被自己十年前抛弃的男人而觉得丢脸。      是的,丢脸,身为一个现代女性,身为一个谈过若干个男友的女性,一个心理及身理都很健康的成年女性。在如今这样一个□横流的大环境中,活了28年还是个处,不可谓不稀奇。万紫就曾经为此取笑她,说齐睿之所以出轨,就是因为她只满足人家精神,不管人家肉体。后来她在和赵易臣交往的时候,也主动了些,但赵易臣对她很尊重,平时也就只是牵牵抱抱。他认为这种事一定要等到结婚那晚才美好,所以俩人之间最亲密的也就是临别前晚的那缠绵一吻,还搞得她芳心大乱,送人走时都不敢看人家。再回想自己当初提出和徐霖分手的理由之一就是他比她小,不够成熟(你说这陈晓,才十七八岁的孩子,让人家怎么成熟)。如今人家从国外回来,从里到外那都是熟透了,她却还是个处,从陈晓的奇特心理上来说,失身于徐霖,就是奇耻大辱。      趁着徐霖还没醒,陈晓将自己散落四处被蹂躏得不成型的衣服一一翻出来,穿上,抚平。在卫生间梳好头,检查了一遍,出来,还好!他还没醒。小心翼翼地将他腰下的手机拿出,装进包出,走人,关门。      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眼睛清明犀利得根本是早已醒来。其实并不是徐霖故意不醒,在陈晓手机响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时的她。昨夜,当他进入陈晓的那瞬间,他才知道自己得到不是一场简单的情—欲,还有一个女人保留了28年的初贞。      陈晓坐在出租车上给莫悠电话请了一天假,回家时,老爸老妈都不在。她洗了个澡出来,爸妈已经回来。      “怎么今天不用上班吗?”陈爸爸正在看报纸,鼻子上的老花镜堪堪吊在鼻尖上,他翻眼扫了扫从浴室出来的陈晓:大清早的不上班,跑起来洗什么澡,怪。      “昨晚酒喝多了,头有点痛,请了一天假。”      厨房里洗菜的陈妈妈听到女儿的声音,喊道:“陈晓,你昨晚是不是没回来。”      陈爸爸也抬起头,好像昨晚是没看到女儿回来。      “回了,”陈晓对着厨房大声回完,又小声对陈爸爸说:“回了,就是太晚,你们都睡着了,估计没听见。”      “嗯,”陈爸爸又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报纸。      对着梳妆抹护肤品的陈晓想起刚才洗澡的时候,自己身上那些形状怪异的红印,开始她以为是过敏或是酒店里的蚊子(酒店老板泪奔,这不是污蔑偶这五颗星的服务品质吗!)。后来发现红印不痛也不痒,而且出现的位置都是在那些羞人的地方,实在奇怪,真是只色蚊子!      躺在床上的陈晓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找找自己倒底是怎么和徐霖一起滚到他床上去的。昨晚上齐睿走后,她就开始不停的喝,红的,白的,黄的,然后就是被谁背起来,扔到什么上面去了。再后来?好像是觉得热,把衣服脱了,脱了又觉得冷找了个暖壶抱着,抱抱又觉得口干,把暖壳瓶打开,喝水,那水还挺甜挺热挺好喝的,然后就有人想和她抢水,她抓他咬,争夺间,那个卑鄙小人,突然拿棍子捅她......。再然后,就是被电话吵醒,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和同样赤身—裸—体的徐霖躺一张床上,拍头,原来她的初夜就是这样没的。      新坑已经开,妹纸们去捧捧场吧《寻情记》点击下面的名字即可链接   :    6 6、第 6 章 ...   第二天去公司,一路上所遇之人从进停车场的钱叔到坐在最后她对面的安云小朋友,看她的眼神全都是一致的怪异。陈晓心里暗自揣测:难道徐霖把那晚的事告诉公司的人了?他应该不会那么无聊吧。      中午去食堂打饭的时候,陈晓在众人的的注目下打完饭菜飞也似的逃回办公室。太诡异了,她想找徐霖问问,却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顾伯来的时候把她叫进办公室。      顾伯年语重心长地叫着坐在对面的陈晓,“陈晓啊!”      陈晓乖巧地低着头,偷偷翻着白眼——又来了。      “你和徐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昨天他会主动送你回去?”      陈晓之前还疑惑自己是怎么跑到徐霖床上去的。亏她还以为是自己酒后乱性,强上了他,原来根本是他主动要求送她回去,然后把毫无意识的自己送到了他床上!这个认知让陈晓极度愤慨,恨不得立刻将徐霖抽筋剥皮。      看着陈晓脸上风云变幻的神情,顾伯年认定这两人之间有猫腻,“本来这话不应该我来说,但是易臣这孩子我也是见过的,做事细心体贴,孝顺长辈,你父母满意,又被领导看重,前途大好,最重要的是对你好。听你妈说,本来你们是准备春天结婚,可因为突然被安排去党校学习,他不想委屈你仓促结婚,特意改成先订婚,等着回来再好好办场婚礼迎娶你。这份心意,你可不能忘记。”      “陈晓解释:“顾伯伯,我和徐霖没什么的。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大学校友,好多年没见了,前段时间在同学的婚礼才再看到他。”      顾伯年点头,“那就好,你不要怪我多心啊,主要是那徐霖太优秀了,又帅又多金,还是单身,公司那些上至60岁老太太,下至18岁的小姑娘,谁不为他着迷。那天他在众目众目睽睽之下背着你出去,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陈晓没想到严肃古板的顾伯年也能说出这么搞笑的话,“那是他们不了解情况,现在告诉您了,您可就别再和他们一样想啦。”      “嗯,不过,你还是要注意点,我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可别人却不知道,你还是要和他保持点距离。不然,传到易臣耳朵里,可就不好。”      陈晓点头,“我会注意的。”      这事她不说,难保徐霖不会说,必竟男人对这种和女人的态度完全是相反的。女人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知道,男人却引以为荣,到处喧扬。这要是徐霖哪天吹牛间把他们的事传出去,她可就惨了。看来目前的首要措施就是得找徐霖谈谈。      才从顾伯年办公室出来,陈晓就一路溜到徐霖的办公室门前,抬手敲门。      淡淡的男中音从屋里传出,“请进!”      看清进来的人,徐霖纳闷——她来干什么,眉眼不动,“什么事?”      陈晓被徐霖的冷漠态度打击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去给我泡杯咖啡,不加糖。”      “哦!”糊头糊脑的陈晓转身出门,去找陈倩泡咖啡。      “那个小柜里有。”      “哦,啊!”陈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暗骂徐霖的腹黑,泡咖啡时真想丢十几颗糖进去甜死他,但还是忍住,为了之后谈话的和平顺利。      放下咖啡,陈晓就忍不住开口,“徐总......,”      徐霖打断陈晓的话,指指面前的椅子,“坐着说,有的坐就别站着。”      陈晓坐下,再开口,“我想和你谈谈关于那天酒店的事?”      徐霖靠向靠背,歪头,瞥视着陈晓,“哪天酒店的事,我天天都是住在酒店里,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天。”      陈晓咬牙,“就是三八节那天晚上。”      “哦,”徐霖恍然大悟状,“什么事?”      继续忍,“就是那晚我们俩喝醉酒,然后那个的事。”      徐霖眯起桃花眼,想了下,“那个的事?怎么了?”      陈晓继续咬牙,“就是,我希望你能对那天的事......。”      陈晓的话再一次被徐霖打断,他嗤笑,“负责?陈晓,我们都是成年人,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承担,这种事情不存在谁对谁负责。”      陈晓的小宇宙徘徊在爆发边缘,两只手攥得紧紧,“我不是要你负责,我是希望你能......。”      “钱?”徐霖第三次打断陈晓,“原来你是这种人,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你。”      “徐霖!”陈晓终于爆发了,她嗖地站起来,素手往红木桌上狠狠一拍,“你他妈的能不能听我说完,啊!啊!”      徐霖没有被陈晓的拍桌子的举动惊住,却因为她突然爆出的粗口错愕,俊美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我是让你把那天的事忘记,就当从未发生过。就这么一句话,你是左打断来右打断,还自以为是地说我来找你负责,要你的钱。徐霖!我十年前就甩了你,现在还会来找你负责?我看你不是神精有毛病就是自恋过度,趁早去看医生,免得又被甩。”陈晓一口气把心里的憋闷全扫空。      “你说让我忘记我就要忘记,你说从未发生就从未发生。”徐霖又歪到了椅子上,脸若沉水,声音冰冷似锥,“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是谁,你凭什么要求我,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凭什么?陈晓没想过,她来时是想着和徐惠好好商量的。后来那些话是因为徐霖一次次的打断和挑衅,气忿之才冲口而出,现在冷静下来,她也后悔刚才的冲动。      “我不是要求你,我只是来和你商量,是你老抢我的话,又误会我那样,把我气着了,才口不择言。”陈晓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心虚,她干脆又坐下来,准备再重新和徐霖好好协商。      形势发生逆转,徐霖掌握了主动权,陈晓变成了背动方。      高高在上的徐霖再次瞥视着耷拉脑袋的陈晓,声音依旧冰冷,“你这种商量法我实在难以接受。本来这种事我也没放在心上,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可是你刚才那些话倒让我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不能就这么完了,那他想干嘛?陈晓抬头,双眼圆睁,“你想怎样。”      “这我得好好想想,” 徐霖仰头,还真认真思考起来。      陈晓才有的那点愧疚被徐霖的再次挑衅打得烟消云散,“徐霖,你可别太过分!”      徐霖勾唇,笑得魅惑,却声如寒冰,“不过分,我刚想好,就你你当我的情人吧。”      “我看你真是有病!”陈晓再次暴怒,“你想女人想疯了吧,你以为这里是哪,这里是中国,中国知道吗?我要是去公安局报案告你□,你就得滚进去吃牢饭。”      一番话惹得徐霖笑得更开怀,“你太可笑了,陈晓,且不说我有没有病。就依我现在的条件,会缺女人吗?”徐霖看看陈晓,继续说道:“你说告我□,你有证据吗,而且事实明明是你勾引了我。”      “你胡说!”陈晓被那个“勾引”二字气得混身直发抖,这本就是她心里最忌讳的。      “胡不胡说不是你说的算。”徐霖举起杯子,抿口尝尝李晓刚才泡的咖啡,“嗯,这次味道不错,以后就按这样泡。”      陈晓心里把徐霖的祖宗八代全部问候了遍,嘴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目前的形势对她不利,再吵下去,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僵。      看到陈晓不再反驳,徐霖心情大快,“想来你这性格做情人也不合适,”深黑的眼珠滴溜一转,唇微启:“那就陪我睡38次吧。”      陈晓强压怒火,低声道:“徐霖,我倒歉,你别再开玩笑了成吗?”      徐霖完全不理会陈晓的态度,“我没开玩笑,说正经的,就是38次,38次完了,这事就算完了。”      陈晓冷笑,“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你还在还要我再和你上38次床,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皇帝啊!”      “就凭这个!”徐霖突然起身,从锁着的柜里拿出一个红木盒子,扔到陈晓怀里。      打开一看,陈晓脸上那神情是变化万千,红白青三色争相登场好不精彩,娇嫩的嘴唇没了粉色只剩苍白,颤抖得话都说不出,她只恨不能用眼神生吞了徐霖。      盒子装的是那天见证俩人激情的床单,鲜红的血迹现在已经变深,附近混合了其它淡淡发黄的污渍,打开盒子时还能闻出它那特殊的味道。徐霖当时把它留下来,是因为看到那团血迹时,让他想起自己原来为陈晓挡的那一刀,血迹染上白衬衫时也是这种颜色,那件染血的白衬衫早已不知去向。现在陈晓也为他流血,这块白床单,他是不是要保留下来。至于为什么,他也没想清楚,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把陈晓带回自己住处,为什么会和陈晓发生关系一样——悬而未决。一直到后来的后来,陈晓再次问起时,他才明白,那是因为爱。      陈晓愤怒地用自己所能知道的所有相关词汇洪水般涌向这个男人,“你这个变态、下流、猥琐、无耻恶心.......。”      “随你怎么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的未婚夫,你们的婚还能不能结成。”      “......。”陈晓想到赵易臣走前对自己说的话:等我回来,咱们就结婚,你一定要乖乖的......。      见陈晓缄口不言,徐霖知道这是她的软肋,“只要你好好服务好那38次,这个东西我就会还给你。”      陈晓尴尬地开口,“为什么是38次?”      徐霖笑得张狂,眼里满是戏腻和鄙夷,“因为你是在和我谈了38天后提出分手的,我觉得这个数字不错,挺有点意义。”      陈晓忿然,仰着小脸,“你说38天就38天,我怎么没觉得有那么长。”      “我当然记得,我记得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件事。”说完这话,徐霖也很吃惊——自己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不是那时就说忘了吗?      陈晓咬牙咬得嘎吱响,“我大学的日记本可还在呢,等我回去查清楚,多一天也不行!”      “那更好,你正好可以再看看你曾经对我做的那些事,再想想我现在对你的要求,就知道这叫报应。”      铁青着脸的陈晓出去时把满腔怒火全发泄到徐霖办公室的门上,随着一声巨响,门被关上,只隐约听见门里男人得意地笑声。    7 7、第 7 章 ...   吃完晚饭,陈晓就回房锁上门,弯下腰,费力地从床底拖出一个布满灰尘的大纸箱。这个纸箱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笔记本,记录了她全部大学时光,有快乐的,也有烦恼的。拭去箱子上的灰尘,取出最上面一本,轻轻翻开——她入学报道的那天。      9月份的A城秋老虎犹在,陈晓拖着大箱子晃晃悠悠地从火车站出来,老远就看到入口处一块高举的白板上自己那被写得龙飞凤舞名字。      “陈晓!陈晓!”穿着白色T恤,白色裤子,白色板鞋,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谈彦礼一脸汗珠地朝她挥舞牌子。      “你怎么来了?”陈晓甩着手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与身后拖着箱子夹着纸板的谈彦礼说话。      “我打电话去你家,你妈告诉我你的车次,我就马上赶过来啦。”      “校车在哪?”      “那边,我让他们留了个位子给我,”谈彦礼拖着箱子快步走到了陈晓前面给她带路。      车上的人都已坐满,等陈晓他们一上车,司机就关门、开车。男男女女各处的口音都有,陈晓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两耳自动隔绝谈彦礼的声音。      有谈彦礼这个前竹马,现学长在,陈晓在宿舍占了个靠窗的下铺。放下行理又赶去老师那报到,晚饭依然是由谈彦礼带她去的相宜的食堂。要不是宿舍大妈守的严,估计谈彦礼晚上都不准备回去。      宿舍里面六个女孩,邹静沉稳,万紫泼辣,林琳天真,陈晓随性,张小燕羞涩,胡枝古灵精怪。林琳与陈晓的床头相对,和陈晓的关系最好,陈晓很喜欢林琳的天真可爱,总是不由自主地去照顾她。      开学两个月后,陈晓就发现谈彦礼带来的副作用——被全校3/2的女性视为眼中钉。谈彦礼与陈晓从小开始就是邻居,独生女的陈晓没有哥哥姐姐,总爱跟着这个比她大几岁的哥哥后面。长大些,各自有了自己的朋友,虽然没有小时候亲密,但若有机会在一起时,谈彦礼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陈晓与他相处也很随意,就像他真是自己的哥哥。可谁让这哥哥长得太帅,又是校蓝球队的主力,这种力与美的结合体,女粉丝是遍布校园各个角落。对陈晓这个一出现就获得谈彦礼全部关注的女生,敌视是必然的。陈晓找谈彦礼帮她解释这个误会,却被谈彦礼嗤笑她越活越胆小。      学校附近有个溜冰场,是那种用冰刀滑的真冰场。在A城这种冬天虽冷的刺骨但河面却成厚冰的南方城市,溜冰只能玩滚轴的年轻人来说,是很吸引人的地方。      赶上一个周未,陈晓拉上几个室友一起去溜冰,路上“碰巧”遇到谈彦礼。几个女孩子都是半吊子水平,能有这个体育健将相陪,当然乐意得不行。换上冰鞋的六人扶着栏杆战战巍巍进走进场,谈彦礼只有一个,只能每人教一段时间。林琳拉着陈晓去一边的角落相互扶持着练习,在她们的不远有两个男孩。一个圆滚滚的,像个啤酒桶,另一个背微弓,瘦薄削弱得能被风吹走。      林琳瞥着那两人,调皮地说:“你说他们俩像不是胖头陀与瘦头陀?”那年夏天陈小春版的《鹿鼎记》正在全国热播。      陈晓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一胖一瘦的俩人互相搀扶着溜得艰难,“是有点像。”      林琳突然大笑起来,“你看那胖头陀溜得,还不如脱了鞋子自己去滚得快。”      胖的那个没走稳,一屁股坐在了冰上,瘦的想拉他起来,可是憋红了脸拉了几次也没成功,陈晓离他们最近,磕磕巴巴地走上前弯腰一起帮忙才把人拉起来。      胖的那个很开朗,起身后就拉着瘦的与陈晓一起到边上攀谈起来。一番介绍下才知道胖的叫王志刚,瘦的叫徐霖,与陈晓他们一样都是大一新生,金融专业。而且那个徐霖居然和陈晓是一个地方来的,王志刚大呼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他乱用词的毛病原来这时候就有),陈晓倒没什么,她本就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对这种事也不堪在意,徐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在聊什么呢?”谈彦礼一溜直线飞来,当当停在了陈晓与徐霖之间。      林琳指指谈彦礼身旁的徐霖,“徐霖和你们是一个地方来的,你们三个是老乡。”      谈彦礼这才转身看徐霖,伸出大手,“是吗,那可真巧,你好,我叫谈彦礼,大四体育系。”      徐霖微低着头,伸出的手白皙得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徐霖,大一金融系。”      黑白、强弱分明的两只手就以这样的方式开始了第一次较量。      “还有我,”王志刚胖胖的手指搭上那两只交握的手,“王志刚,和徐霖同班又同寝室。”      谈彦礼没再给陈晓与他们继续了解的机会,拉住陈晓的手,飘一般将她带往场中央,“不好意思,我们去那边了。”      溜冰场里还有同校的其他人在,当然也少不了谈彦礼的女粉丝。陈晓被不时飞过来的眼神杀得混身不自在,偏偏手又被谈彦礼抓得紧紧,只能随着他足迹绕来绕去。      一个急转弯,陈晓脚步没跟上,身子失去平衡地向后仰去,即将与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腰上一紧,后仰的陈晓看到了与自己只有10公分距离的那张脸——黝黑但不损俊郎的面容,浓眉下的眼睛里是那不曾见过的情意,嘴角弯弯,在两颊勾出深深的酒窝。这一瞬间,时间被无限放大,空间被无限缩小。陈晓听到了砰砰的心跳声,那么急、那么响,好像下一秒钟它就要跳出来。但好像不是自己的心,陈晓瞪眼——是谈彦礼的!      “你要再继续保持这个姿势的话,我可就真要倒下去了。”      “对不起,”黑脸上居然也能看出红色来,谈彦礼慌忙将李晓揽起来,再去牵她的手时,却落空。      “我有点累,去旁边休息会,你自己滑,”陈晓小心翼翼地向长椅滑去,“或是去教她们几个。”      本来晚上几人可以混谈彦顿饭吃,却被陈晓严肃拒绝,给她们的理由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几人莫名——这人不是她哥吗!      陈晓看似缺心眼,却并不是真的就缺心眼,她只是性格散漫,不爱计较,不喜欢想太多,随性做事,简单相处,有人说她恋旧,其实不然,那是因为她一旦习惯就不喜欢改变,因为改变就意味着得从新开始接受,太麻烦。就像谈彦礼,从小开始就当成哥哥的人,突然一天发现他对你的心思却并不是妹妹。接受这份改变?太麻烦,万一处不好岂不是连哥哥也当不成。陈晓自己虽没谈地恋爱,但身边谈的不少,吵嘴、闹绊、劈腿、分手的,她见了多。引用一句俗语——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在陈晓的认知里,谈恋爱是一件费神费心,还高风险的事情,不适合她这种人。即然她不想改变关系,那就不能再让谈彦礼误会。      在校园里经常能“偶遇”到以各种形式出现的谈彦礼,陈晓总会以各种借口婉拒他的帮助和邀请。这种“冷暴力”让向来被女人捧在手里的谈彦礼非常不满,若是别人,他早就甩脸子走人。可这是陈晓,从小跟在他后面,叫他哥哥,长大后,被自己偷偷喜欢的陈晓。他对她的了解让他一直不敢表露自己的情意,就怕一旦说破,就再也没有交集的机会。那天刹那间的真情流露,陈晓之后表现出来的态度,都让他心痛后悔得时间能倒带重来。可惜时间不能倒带,所以他也没时间后悔,只能坚持顺着这个失误果断地走下去。      “陈晓,你最近对我的态度很不对劲。”谈彦在一次只有两人的“偶遇”中,开门见山地指出陈晓对自己的不妥。      陈晓耸肩,“是的,没办法,你的粉丝太疯狂,我顶不住压力。你又不肯解释清楚我俩的关系只是哥哥与妹妹,我这人你是知道的,讨厌麻烦,想的办法也简单——保持距离,时间长了误会自然就会消失。”      “你是讨厌麻烦,还是讨厌这个麻烦是我?”谈彦礼这个问题问得小心翼翼,两个拳头握得紧紧,脸上神情紧张得像蓝球场上投那决定胜负的最后一球。      陈晓避开谈彦礼的提问,给了一个暗示的回答,“我不讨厌你,但也不希望你变成麻烦。”      还好,她还是在意他的,谈彦礼紧握的拳头松开,这一场打了个平局,还有机会。      大家都已进入梦乡,宿舍里安静得只余呼吸声。      林琳与陈晓头顶头地靠在一起,闭目轻叹:“唉!”      “怎么了你?”林琳若有若无的轻叹引来看似已睡着的陈晓。      林琳淡淡地说:“谈彦礼找我帮个小忙,可我不知道该不该帮他?”      陈晓心中一跳,“他找你帮什么忙?”      林琳说的极慢,极轻,在这黑黑静静的夜晚,只能她俩听得见,“他让我帮他开导一下某位死脑筋的女孩子...... 。”      陈晓嗤笑,声音也很轻,“就你这脑子,连我都不如,还想来开导我。”      “你知道我说的是你,那你知道谈彦礼对你的心意啰!”听到陈晓的回答,林琳来了精神,翻身趴在床上,双手支着枕头,托着下巴,面对陈晓,“你怎么想的?”    8 8、第 8 章 ...   陈晓闭着眼,“没怎么想,以不变应万变。”      林琳掀开两人间的隔帘,凑过头来到陈晓这边,“应万变,他要是直接向你表白,你怎么应变?”      “他应该不会吧,那天我暗示过他的。”      “那是你的想法,他和我说再等两天你还是这态度,他就要在校蓝球赛上发表他的爱情宣言。”      “那怎么行,那我不是彻底成了咱们学校的女性公敌。”      “所以我才好心提醒你,后天可就是蓝球赛了。”      陈晓懊恼,“真倒霉,这种事情怎么会让我遇上。”      林琳眼珠子一转,坏笑道:“你要真不想和谈彦礼谈恋爱,那在他没表明白找个假的。”      陈晓也翻过身,趴在枕头上,眼睛瞪得大大,“假的?什么意思?”      “就是你先找个人假装谈恋爱,等谈彦礼死了心后再分手。”      陈晓鄙夷,“你这主意好馊哦!”      “是馊了些,可是只要你方式方法掌握得当,做假对像合适,这馊味就会小些。”      陈晓动心了, “说说看。”      林琳挑眉,“徐霖你还记得吗?”      “徐霖?”陈晓闭眼,再睁眼,“溜冰场的那个?”      “嗯,我觉得他很适合这个人选。”看看陈晓没有反对,林琳开始分析理由,“他和你是一个地方来的,你们之前有过接触,虽然他身材单薄了些,不能跟谈彦礼那身板比,相貌上也大相径庭,但人家长得也不差,现在还在发育中,过个几年也是美男一名。你说和他有感觉,谈彦礼也不会怀疑。最重要的是,他那人安全!”      “安全?”      “你看他和女孩说个话都脸红,如果跟你谈恋爱,肯定不敢对你提出什么非份举动。再看他胆小样,等事成之后你提出分手,他也不会跟你闹。”      “嗯,有一定道理,不过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陈晓想了想,“啊,要是他不肯跟我做假呢?”      “笨死了,难道你还真想让人家陪你一起做假啊,这件事情的真像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他人不知,明白否?”      “那万一人家不想跟我谈呢?”      “那更好,你只要挂个单恋的名,连谈恋爱的事都省了。明天我就会把你暗恋的消息间接的传到谈彦礼那里,然后咱们就可以视情况而定是谈恋还是单恋啦。”      “林琳,你确定你这个方法有效吗,可不会被人识穿吧?”      “不会啦,只要你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做就一定不会穿帮。”      第二天午餐的时候,林琳神色复杂地将陈晓拉到食堂角落。      陈晓忐忑,“怎么了,被识穿了?”      林琳摇头,“没有。”筷子在菜上扒拉来扒拉去,一根也没夹。      “那你怎么了。”陈晓听到事情没穿帮,也就安下心来吃饭。      “今天我把消息传到谈彦礼耳中,人家立刻就找到徐霖对质。”      “对什么质?我不是暗恋徐霖吗。”      林琳挨着陈晓的耳窝,悄悄地说:“他问徐霖喜不喜欢你,愿不愿意和你谈恋爱。”      “什么?”陈晓没想到谈彦礼居然是这种反应,有点搞不清楚他的想法。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徐霖的回答。”      陈晓继续吃饭,“那徐霖说什么,喜欢我,愿意和我谈恋爱?”      林琳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的,原来你早就知道啦!”      “咳!咳!”陈晓被自己嘴里的饭卡住喉咙,忙拿起汤来喝,顺了气才开口:“我是乱说的,他真这么说的?”      “是啊,所以这事情就变得麻烦些,你别想偷懒玩单恋,只能谈恋爱了。”      “谈恋爱,怎么谈?我只听你们讲都觉得累,这要我自己上阵,还是谈假的,那不是更麻烦。”      林琳瞪眼,“陈晓同学,现在箭已上弦,不得不发。你如今的情况是没有退路,只有向前,你可别想逃跑那些事。不然,你欺骗徐霖事小,欺骗了谈彦礼,引起他那粉丝团的怒火。哼哼!陈晓,到时你就知道粉丝的力量是多么可怕啦。”      陈晓低头,“那就谈吧。”      林琳手指做成八字型撑着下巴,表情酷酷地说:“据我的最新消息,你和徐霖的第一次见面就将在今晚的食堂。而且这还是由谈彦礼亲自策划并监督,你可别想着敷衍了事,不然后果......。哼!哼!哼!”      陈晓翻了个白眼,“吃饭啦,哼哼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鼻子有什么毛病。”      晚餐时间的食堂。女主角陈晓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吃饭,男主角徐霖正端着饭盆以每秒钟一米的速度向她靠近。      陈晓瞥了眼距离她20米远的徐霖,估量着这二十秒时间自己的饭是否会吃完。嗯,吞咽的速度减慢二分之一应该就不会。放慢速度吃饭的陈晓在吃到第十匙的时候,男主角徐霖终于坐到了她对面。      徐霖紧张得不行,愣是把一句话分成了九段说,“真,巧,你,也,在,这,里,吃,饭。”      陈晓心里暗翻白眼,但脸上还是笑容可掬,“是啊,真巧。”没办法,在她正前方22米处,谈彦礼同学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在她的左面5米处,林琳边吃饭边不时投来意味深长地一瞥。她旁边还坐着盯着这脸笑得一脸傻气的王志刚。陈晓不知道自己与徐霖聊了些什么,只知道这个比自己还女气的男孩在洗碗这个小小的事件上,终于表现出正常男人追求女子时应该有的态度。他不由分说地把刚吃完最后一口饭的陈晓的碗一把夺了过去,连带着自己的碗快速跑到洗水池那边。等到陈晓追上来的时候,他已把碗洗好,徐霖微低着头,视线聚焦在自己手上,红着脸低声说:“给你,洗好了。”      陈晓一只手还拿着刚被遗漏的饭勺,她尴尬地伸出另一只手,“谢谢啦!”      两人的交往就此拉开,那天是11月20日。      今天徐霖送陈晓一个大大的红得发黑的富士苹果。明天陈晓回他一个一块钱的绿豆饼。今天徐霖送她一个金灿灿的大橙子,明天陈晓再回他一个一块钱的绿豆饼。下次徐霖送她一个红彤彤的火龙果。陈晓继续回他一个一块钱的绿豆饼,以此类推......。      林琳看这俩人你来我往的,越看越不对劲。“陈晓,我说你也太敷衍了吧,每次徐霖送你东西,你都是一块钱绿豆饼了事,你让人家情何以堪啊。”      陈晓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这可是xx作家的签名首发书。她为这本书,用了半个小时才推掉徐霖的约会邀请。然后用一个休息日的时间,才得到。“懒的想,他送的都是水果,我回他点心也没什么错。”      林琳哀嚎——这俩都什么人呐!一个死脑筋对上一个懒脑筋。      谈了十天的恋爱,每晚上必顺的一次半小时散步。主要交谈内容基本就是彼此的家庭情况,陈晓对徐霖也有了更深的了解。徐霖的父母在他很小时候就过世了,唯一的爷爷因为资本家的成份□时逃到了国外,就没再回来。他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父母过世后他就跟着姨妈生活。从小寄人篱下的生活造就了如今的他——怯懦,没有自信,沉默寡言。前几年他爷爷与他联系上,想把他接出国,但被他拒绝。他在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都那么无能,出国,到一个离自己家乡千里之遥,完全陌生的环境,完全陌生的人,重新开始,十几岁的徐霖将它看成是可怕得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听完徐霖的讲述,陈晓这个得尽父母万千宠爱的幸福独生女,在交往这么多天后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起眼前这个男孩——不高的高子(173cm的身高对于一个才17岁的男孩应该只是暂时的)还随时微弓着,使得本就削瘦的身体更显单薄。黑发稍长,有几缕还散到脸颊上,太女气。皮肤还不错——细腻,就是太白,没什么血色,显得死气沉。跟人说话时低声低气,那头更是一天到晚都是低着的,看不清全脸。直直望去只能看到长长的睫毛向下扑着,白挺的鼻尖,随时都抿着的嘴唇,就好像在地上找什么似的。   “徐霖!”陈晓停下前行的脚步,围着徐霖转起圈圈。“我觉得你这块璞玉还是犹可雕的。”      “嗯?”徐霖终于抬起他那万年低着的头,不明所以地看着陈晓。      没想到这样一个怯懦的人居然长了双勾人心魂的桃花眼,要不是他抬起头,陈晓还真没注意到。被那潋艳含情的眼神盯得有些迫人,陈晓偏过脸,“你看你吧,长得也还不错,学习成绩又好。就是有些小小的缺点再改进下,就更完美了。”      徐霖一脸紧张,桃花眼瞪得大大,“什么缺点?是你不喜欢的吗,你说我改。”      “首先,你得把你的头发剪剪,像别的男孩那样就行。然后就是你以后能不能抬起头走路,整天跟找什么似的。再然后就是你得多运动,你看你白的,瘦得,就像从没有太阳的难民营里出来的。”      徐霖低头,红晕布满了整个脸,甚至耳朵,“嗯,”      陈晓一吼,“抬头,挺胸,才说的你就又犯。”      徐霖抬头,背伸得笔直,像站军姿似的,声音却还是弱弱的,“是!”      “还有你这说话,能不能有点力气,你没吃饱饭吗?”      徐霖被陈晓的话羞得胀红了脸,似要滴血,但他还是憋了口气大声回答:“好,我会努力改正,让你满意。”    9 9、第 9 章 ...   就这样,两人谈恋爱的主要内容变成了改造徐霖,关系处得比原来还要亲密,让那些原来还存有怀疑保持观望的人也慢慢相信他们是真的在谈恋爱,渐渐死了心不再做指望。      经过李晓每天晚上一小时间的单独训练,再加上平时随时相遇的抽查,徐霖的整体气质发生了重大转变。剪短头发后,脸型露了出来,没有勾着背,不再低头走路。加上适量的锻炼,说话时神情和语气上的变化,徐霖居然也变成一位花样美少男。      花样美少男改造成功,陈晓很得意,可没多久她又开始烦恼了。美少年徐霖有主见、有胆量了,他勇敢地向陈晓指出两人之间相处方式不正常,为什么别的男女可以牵手,可以拥抱,可以接吻,而且他们间却连句情话都没有说过。      陈晓非常严肃地将美少年批评一顿——我们怎么能跟他们那些俗人一样,我们有我们的方式,他们想这样还做不到。我们这叫脱离低级趣味,进入高级境界的恋爱,懂不?      美少年摇头——不懂,我喜欢低级趣味的交往方式,您就陪我一起低级吧。      陈晓气得头顶生烟,美少脸笑得春花灿烂。      夜深人静时,两个头顶头的女人开始了一天的密秘谈话。      陈晓:“林琳,妹子,怎么办,徐霖现在每天缠着我说一大堆肉麻的话,要我和他牵手,要和我抱抱。”      林琳贼笑:“是谁前两天还得意得不行,把自己做的那点小事夸得是天上有地上无的。怎么,现在就开始后悔了?”      陈晓叹气:“是啊,我也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同情心泛滥,给自己改造出个麻烦来。”      “所以你就只能自作自受,舍身成人啰。”      “那怎么行,牵手还行,抱我可接受不了,那不是让人家占便宜吗?”      “占什么便宜啊,谁占谁的还知道呢。再说,叫你抱一下你就受不了,那亲嘴怎么办,上床怎么办?”      陈晓被这红果果的言论吓得连忙翻身,“林琳,谈个假恋爱还需要牺牲到这种成度?”      “原来是不用的,谁叫你要把人家改造呢,现在形势不在你我掌控中,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具体发展到哪,只能边走边看了。”      陈晓得不到解决方法,心里烦躁,嘴里就埋怨上林琳,“都是你给我出的馊主意,害得我现在如此尴尬。”      林琳生气,“这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是你自己不按照我的计划行事,私自篡改人物性格,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完全是自作自受。”      “好了好了,不说了,反正你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我自己去想法子解决。”说完这话,陈晓又翻回身躺下,闭眼,睡觉。      大家想想,陈晓这种爱情小傻瓜,能有什么办法解决徐霖这个美少年?哄?对,就是哄,不过再加了个骗——哄骗!      陈晓哄骗美少年:“徐霖,我发现你改变后,原来那种我喜欢的气质反而没了,我好像开始不喜欢你了。”      那尼?这是什么道理,美少年困惑了,这当初是她说自己那些缺点不好,要他改正。现在他全改好了,大家都都说他改的好,她却不喜欢了。抬眼,无措地望着陈晓,“那怎么办,要不我再改回去?”      陈晓连忙挥手,“不用不用!你现在没问题,是我有问题,我心理上有问题,一时还没完全接受改造后的你,你给我些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徐霖双眼迷茫,“要多久?要是想不通怎么办?”      陈晓望天,天上除了月亮啥都没有,“两三个月吧!”      刚才还迷茫的双眼下一下变得锐利,徐霖的声音很低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陈晓低下头,不满地与徐霖的桃花眼对视,“你怎么这么说自己,我不告诉过你要有自信,不要妄自菲薄吗?”      徐霖依旧直视着陈晓,勾人心神的眼睛里星光点点,“那天早课后谈彦礼来宿舍找我,他跟我说你喜欢我。听到这话时,我好高兴好高兴,觉得自己像在梦里。你不知道,在溜冰场上那次初见,我就暗暗喜欢上你,可那时的我怎么敢向你表白。更何况,那时你身边还有个样样出色的谈彦礼。谈彦礼问我对你是什么感觉,喜不喜欢你,愿不愿意和你谈恋爱。陈晓,如果你日思夜想觉得不可能的事情突然有可有变成真的,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按陈晓给徐霖的教育那当然是努力争取啦。可是她现在不能这么回答,她要是鼓励徐霖,自己就更没办法甩身。      看着沉默不语的陈晓,徐霖眼里的星光慢慢散开,“我决定试试,看看你是否真的是喜欢我。你让我改掉那些毛病,我改了,你让我放开心胸,我放开了,你让我要有自信。我才竖起自信,你却不接受我了。我们总共才谈了一个月的恋爱,你却说要用二三个月的时间来适应我的优秀!陈晓,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陈晓被徐霖说破心思,心里不由慌乱起来,“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徐霖笑了,眸中重又聚起星光,“即然如此,你就不要提什么给你时间单独想想,你要用更多的时间与我在一起。这!才是让你适应我的最好方法。”      陈晓最近很郁闷,明明自己是要拉开与徐霖的关系,为毛后来反倒付出更多的时间增进两人关系。手也牵过了,抱也抱过了,再增进下去,那就要接吻了。而且现在两人相处,掌控节奏发展的由自己变成了徐霖,这是怎么回事尼?      又是夜深人静好梦时,靠窗下铺的两个对靠着的脑袋。      陈晓叹气,“林琳,我好烦哦,我把事情越搞越糟,马上就要为这场假恋爱把初吻献出去了,可我却没勇气向他提出分手。”      林琳跟着叹气,“我也好烦哦,我喜欢一个计算机系的男生,可是我却不敢向他表明。”      两人同时长叹:“唉!”      “要不咱俩去喝酒?借酒壮胆,我去向他表白,你去和徐霖分手!”      两个为情烦恼的傻姑娘,一个晚就就想出这么一个傻办法。第二天晚上吃完饭,陈晓和林琳一人拿着一个饭盒,从学校外的小卖部里买了一瓶39度尖庄,一瓶可乐(据说这样白酒的味道就会好喝些。两人来到宿舍附近的小树林,把尖庄和可乐一边一半地平均倒入两个饭盒中。      陈晓尝了一口,“太难喝了,谁说这样味道会好的。”      林琳瞥了眼陈晓,“那是你不懂得这种独特的滋味。”      “这样一口一口的喝太受罪了,咱俩一口把它干了,来!”陈晓将自己手里的不锈钢饭盒与林琳手里的碰了一下。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股脑往下灌。      旁边的林也不甘示弱,仰着,学着陈晓的样子,把饭盒中的混合液体灌了下去。      “林琳,我好像看到两个月亮了,哈哈哈哈哈哈!.......。”笑音未落,陈晓已直直倒向后面的草地。      “胡说,明明是一个月亮,另外一个是......。”又是一个身体倒下。      明月高高挂,怜惜地俯瞰着这两个喝醉酒的傻姑娘。      耳傍温柔的声音好熟悉,“以后还喝酒吗?”      好难受啊,谁在喂她喝东西, “不喝,再也不喝了,醉酒太难受了。”      “乖,张嘴,等这药喝下去,你就不难受了。”      “阿......!”      好冷啊,太冷了,陈晓觉得自己像是掉在冰窖里,透骨的寒意朝她涌来,身上的被子一点做用也没有,“我好冷,再给我盖床被子,我好冷,快点给我盖被子。”身上加了一床被子,可陈晓觉得更冷了,混身冷得哆嗦,牙齿不停地上下打颤。“我好冷,我好冷,再我盖被子,给我盖被子!”      陈晓的喊叫没有加来被子,一个温暖的身躯将裹在两床被子里的她紧紧搂住。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说话,“不要动,我抱着你就不会冷了。”      半夜胃里翻滚得难受,陈晓忍了几次,终于忍不住吐出来。她只能凭那仅存的意识——不能吐到床上,侧过身哗啦啦吐了一地,然后无力地趴在床边,半吊着身子在外。身子被扶起来,移到床上,温热的毛巾将她嘴角的残秽拭去。如此反复了几次,胃里的东西全吐空了,陈晓才有了点意识。缓缓睁开眼睛,一个女人的身影坐在她床前,她气若游丝地叫了声:“邹静。”      “你醒了?”邹静起身,弯下床前,“还难受吗?”      陈晓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都吐完了,胃也舒服了,就是全身没力。”      “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用,我想先睡会,你也去休息吧。”      “好,等你睡着了,我就去。”      再睁眼时天已大亮,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满整个房间。陈晓半眯着眼,才一动就发现头痛的厉害,想开口喊邹静,却发现喉咙涩得像磨沙纸。      “睡了这么久,好些了没?”邹静听到动静,来到陈晓床前,将她扶起靠在床头,给她身后塞了一个枕头,被子拉到陈晓腰际。      陈晓点头,艰难地开口:“好多了,能给我倒点水吗?”      甜甜的蜂蜜水流过,滋润了干涩的喉咙和空空如也的胃,陈晓这才有了说话的力气。    10 10、第 10 章 ...   昨晚上陈晓和林琳是被徐霖和谈彦礼背回来,发现她们的时候,陈晓已经全无意识,鼻子里往外流着血。林琳倒没晕过去,只是神智不清地躺在草地上满嘴说胡话,一会说要找XXX表白,一会又骂陈晓没用,分个手都拖泥带水的。两人背回房后又被喂了醒酒药,林琳喝完药没多久就开始呕吐,直到胃里没东西可吐,才倒头睡去。陈晓这边是鼻血才停,又开始打摆子,一直到下半夜才醒,吐了好一阵才睡。邹静因为今早没课,所以昨晚从徐霖他们走后一直守着陈晓,其她人都去上课了。      陈晓问他们是怎么发现自己和林琳的,邹静只是简单带过说是张小燕碰到然后找来徐霖他们。她告诉陈晓,昨晚谈彦礼很生气,大声责骂徐霖没照顾好你,差点就动手打人,后来还是被几个女孩劝住。徐霖从见到她醉倒在地时一直到从晚上从宿舍离开,脸色都很不好。      一晚上过去了,屋子里仍弥漫着浓烈的催人欲吐的酒臭味,陈晓起身把窗子打开透透气,昨夜换下来的衣服被子都已经被洗干净拿去晾晒。邹静又给她吃了两片止痛药,再睡起来,室友们都上完课回来。张小燕缩在自己床上看书,剩下几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描述她和林琳昨晚的状举,羞得林琳和陈晓头都抬不起来。知道拖累了她们,陈林二人便约好改天请她们去外面馆子搓一顿。      中午饭是邹静给她打回来,同时转告了谈彦礼和徐霖的慰问。陈晓再次询问了他们二人的态度,邹静说谈彦倒是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只是徐霖的脸色仍然很不好,眼睛下面有很深的青印,明显是没睡好。      陈晓又找来林琳这个糊涂蛋,问她记不记得自己昨晚说了些什么,有没有把她俩密谋的事嚷出来。林琳思量了好一阵,只记得自己喊着要去表白,好像还骂了几句陈晓,说她烦人又没用,分个手都分不利索,其它的好像就没说什么。但林琳自己都醉成那样,难保没有记错,两个刚从酒精的麻痹中清醒的人,又商议了一项更糊涂的事——借着醉酒风波今晚就和徐霖提分手。      徐霖听到陈晓提出分手时,一点也不惊讶,仿佛早就知情般平静得异常。陈晓严重怀疑是不是林琳酒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他听到。为了分手合理,陈晓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年龄,她以自己比徐霖大一岁为由,说自己心理上接受不了姐弟恋,当初喜欢他时并没发现,后来发现就在心里产生隔阂,随着徐霖变优秀,她的压力又增加一层。其实陈晓的这个理由很经不起推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徐霖没有纠缠这个,只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包含了少年全部的情意,“如果我的爱对你是负担,我愿意放手,喝酒伤身,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徐霖的坦荡无私反衬托出陈晓的矫情虚伪,她为了减少自己的内疚感,多此一举地提出以后二人就以姐弟相称。徐霖也同意,但要求口头上还是像平时一样叫,姐弟的事只他们俩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不用告诉外人。      把恋人转为弟弟的陈晓心情十分愉悦,志得意满的感觉让人飘飘然,说出的话也就不知所以,“你看看你,衬衣一穿七八天,都不知道洗吗,这样别的女孩看了会嫌弃的。赶紧回去脱下来我帮你先了。”      本还欲张口解释自己的白衬衫有好件,看着都差不多,并不是自己没换的徐霖,在听完陈晓的话后觉得这个误会挺好的,他欣然接受此意议,跑回宿舍换好衣服交给在楼下等待的陈晓,这一连窜动作让美少男“香汗淋淋”、玉面生霞,但脸上的神情却是幸福的,“那就多辛苦谢姐姐了。”      陈晓很大气地拍拍比她高半个头的徐霖肩膀,“这是姐姐应该做的,以后好好学习,不要想那些歪七歪八的事。”      衬衫上犹带着男孩的体温混着淡淡的汗味,轻轻地、薄薄地染上陈晓。回到宿舍,陈晓随手将衬衫塞到床下的盆里。她现在心情大好,思绪如潮,陈文豪要把自己如何“扭转乾坤”的伟大事迹好好记录下来。翻开浅绿色封皮的笔记本,执笔写下今天的日期——12月28日......。      早上的闹钟完全失效,要不是陈妈妈亲自动手,陈晓今天又难逃迟到。坐在办公桌前的她目不转睛地盯了对桌的安逸长达10分钟,并且还有继续下去的趁势。安逸被她那“专注”的眼神盯得全身发虚,软软地扶着桌子站起来,尿遁了。20分钟后,再回来,陈晓还是保持着刚才那个视角,只不过注视的对像因为安逸的离开换成他椅子的靠背。      下午徐霖电话打到陈晓的手机上,约她晚上一起吃饭,陈晓不去——有什么话公司里说。徐霖——你不介意在公司里和我谈关于那38次的事情我也无所谓。陈晓闻言浑身一软——好吧。      餐厅一角,那个坐得笔直的背影刚硬中透着孤单,这是自己以认识的徐霖吗,还是她从来就没真正认识过他。陈晓才在徐霖对面坐下,体贴的服务生就跟上来递菜单、倒水。      服务生刚退下,陈晓就迫不急待地开口,“有什么话就说吧。”      徐霖微撇嘴角,“急什么,吃完饭再说,现在我有别的事问你。”      陈晓没再说话,静待徐霖开口。      “你准备裁员!”听完徐霖问题的陈晓,骤然激动起来,声量也微有提高,招来徐霖鄙夷的目光。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徐霖不屑陈晓的激动,“像金泉这种私营企业,大都是家族管理方式,各部门交织的人情关系网会使它的发展受到限制。那些不必要的人情关系,当然是要裁掉。”      陈晓冷哼,“最瞧不起你们这种喝人血,吃人肉的资本家!”      徐霖笑了,笑得那么不屑,“我看你是因为自己也是那人情关系中的一员,所以才对我的裁员这么排诉吧。”      陈晓语竭,“你......。”      桃花眼斜瞥过来,唇角带着一抹戏腻,“你不用担心,鉴于我俩即将开始的亲密无间关系,我不会裁掉你这个在金泉混了六年的没升也没降的米虫。”      陈晓被徐霖以如此方式说出的事实噎得一个字也不出,幸好服务生及时的将晚餐送上来化解了她的尴尬。陈晓把满腔愤怒全化到手上,刀叉切割食物时与瓷盘发出的磨擦声,撕心裂肺,刺激得两人耳膜阵阵疼痛。徐霖是痛的,陈晓却是痛并快乐的——她这完全是损人不利己。      磨磨蹭蹭老半天才吃完东西的徐霖放下手中的刀叉,“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这里好像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就说。”早就等的不耐烦的陈晓,被徐霖这种磨死人的态度折磨得就快要头顶生烟。      徐霖拿起餐巾,轻轻擦拭嘴角,“那时间你检查得有没有多一天?”      陈晓挺直脖子,小脸微扬,“差不多,多一天少一天的,我也没太注意。”      “是吗,你可要记仔细了,不然别说我占你便宜。”      “这本来就是你占我便宜,我不过就是和你分手了,又没欠你什么,你至于这么折磨我吗,还是说你对我余情未了,故意找个理由想和我再续前缘?”陈晓说完这话,脑中一闪——天!他不是真的是这么想的吧。      听完陈晓的话,徐霖微微一愣,但很快又回过神来,桃花眼微眯,笑得冷酷,“你应该回去把后面看完来,就知道当年的你对我是多么的“好”。好到我想忘也忘不了你,所以这么想和你重续前缘。”第一个“好”字被他特意加重了音,显得别有寓意。      陈晓不知道自己倒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至于让徐霖对她这么“难以忘怀”,到了要以肉偿还的地方?看来晚上得回去得再接着看下去。低下头,收拾东西,“话说完了,饭也吃过了,我先走了。”      徐霖眼神暖昧地看着正欲起身的陈晓,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说出的话却语意缠绵,“急什么,都跟你说了要换个地方,你就急着回家,难道这种事情还非得我说的那么明白吗?”      陈晓恍悟——今晚就要开始这第一次啦?(其实严格来说,这应该是两人间的第二次,不过陈晓不认为)      一黑一红两辆车先后驶向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分别下来的一男一女再一前一后进进大厅、进电梯、进房间。      徐霖非常自然地在陈晓面前脱起衣服,外套、衬衣、长裤、袜子,健壮的胸肌、平坦的小腹、修长有力的大腿......,看得李晓面心跳加快、面红耳赤,目瞪口呆——他怎么这么急色!徐霖鄙夷地看着李晓那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色”样,没再继续脱下去,从衣柜里取出件浴袍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门关上的响声提醒陈晓——是你自己心术不正。陈晓摸了摸脸颊,好烫啊,来到镜子前一看,捂脸。太丢人了,自己这神色根本就是饥不可耐,难怪刚才被鄙夷。   陈晓开始自我检讨——你怎么能这样,虽然从法律上来说,你这不算出轨,可是从道德上来说,你这是出轨,肉体上背叛是被迫之举,精神上若再背叛那就没有理由可原谅。      陈晓给自己灌述一番后,被男色诱或的头脑清醒了,心里的欲念平息不少。待徐霖出来时,她已端身正坐在沙发上,目不斜视地看着电视。      一件干净的白色浴袍扔到了衣襟正坐的陈晓身上,陈晓转头,面无表情,“干嘛?”      徐霖头也不回,掀开被子,脱鞋上床,“你不准备洗一下吗,当初这可是你教育我的,不会自己就忘了吧。”      靠!陈晓平静的心情燃起小小的怒火,起身,穿鞋,抱着浴袍面无表情地进了卫生间。    11 11、第 11 章 ...   卧室里除了电视的光线外,就只剩徐霖床头那盏晕黄的台灯。幽暗的灯光将他面孔照得半明半暗,以陈晓450度的近视是无法看清他脸上的细微变化。      “上床!”看着挡在电视前被过于宽大的浴袍包裹的娇小身躯,半干的黑发披散在肩上,被热气熏得泛粉的皮肤,充满湿气而又迷茫的眼睛,徐霖体内伸起一股欲—望,那种要把这个小人儿拆吃入腹的燥动。      娇小的身子在徐霖身旁1尺的距离,是的1尺,陈晓觉得这样的距离能显示出自己是被迫的。被子里多了一个人的体温,变得有些闷热,陈晓偷瞥了下徐霖,他还在看电视。电视里播的是英语频道,陈晓听得是半清不明,看就更不用说,坚持不到3分钟她就看不下去了,想起晚上还不知道几点能走,就从包里翻出手机给家电话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和朋友唱K,让他们不用等她,挂了电话,刚准备放回包,手机却被旁边的徐霖一把抢去。      “你干嘛把我手机关机?”陈晓夺回被徐霖关掉的手机,质问地瞪着徐霖——你有神经病啊!      徐霖仍关掉手机,视线又转移回电视上,面无表情,声音清冷,“我不想做那事的时候,被其它声音打扰。”天知道,他的心里早已一片火海,只待陈晓这场甘露将它扑灭。      陈晓没再开机,直接将手机放回包中,确实,若是这时赵易臣打电话来,她该如何?电视虽然看不懂,可是总比徐霖好看,陈晓盯着屋里那唯一在动的画面,眼睛开始有渐渐闭上的趋势。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腰,将她一把拖了过来,陈晓与徐霖的距离变成了-1厘米。      刚才还晕晕欲睡的陈晓,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屁股往左边移动了0.1厘米,腰身却被箍得紧紧,一分也动弹不得。男人的体热隔着两人的浴袍还那么灼热,被子里夹住自己的大腿更是烫得惊人。      陈晓小心肝跳得砰砰的,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她想做点什么以示自己的不甘与被迫,却又想起两人早已经上过床了,这时候还装什么圣女,虚伪。万紫不是说过,这种事情不一定是女人吃亏,主要看你怎么想。男人出力的事,女人就该好好享受,不要带思想做这事。以后还有那么多次,索性放开来,大大方方享受这别人难求的艳遇。      大掌将系在腰间的带子轻轻一拉,陈晓身上的浴袍就半敝开,侧目看过去隐约有两团丰圆随着急促起伏的胸腔微起波澜。徐霖暗咽口水,轻轻嘘出气,放在腰际的手开始向上移动,探进袍内。刚柔接触的那一瞬间,两人心上同时一紧,然后再一起放松。右边的丰满被大掌中盈盈一握,刚刚合适。它柔软而细腻,带着温意,在他的手中化成一团,顶端的殷红早已迫不急待地在他手中绽放,亲吻他的掌心。      徐霖心中呻——吟不已,面上却还是那么清冷,若是仔细看他的眼睛才会发现,那勾人心魂的桃花眼中满是欲—色。另一只放在身边的手耐不住孤单地探进被子,抚上那与自己大腿相贴的细滑,来回地抚摸着。陈晓被这种不紧不慢的挑逗勾引得呼吸失调,大脑缺氧,心跳欲狂,一丝挣扎也没有,若不是身后的手臂托着,她早已滑下去。      两人心里都在等待着,徐霖不知道陈晓准备好了没有,陈晓不知道徐霖什么时候正式开始。陈晓左边的柔软开始不满大掌只顾右边的温柔,它挺立着、凸起着向他挑衅。温柔的大掌压着右边的顶端,不重不轻地按压着越过它握住了左边,两边的雪白都得到爱抚,舒服地磨擦着那火热的手掌。被子里的另一只手也已来到那幽谷处,抚上去时才发现,还有一层薄薄丝滑包裹着它。抚摸改为用手指在那微凸处画圈,打了几个圈后突然向下一滑,隔着那层丝薄上下抚弄起来,直到感觉有湿润,才挑起薄布,探进去,好热,好湿。掌下的身体被他探在□的动作刺激得微微颤抖,胸上的丰乳也起了细小的疙瘩。徐霖感觉到她的情动,恨不得立刻将自己早已涨痛得不行的巨大填进她的深处。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不想让陈晓看到他的急不可待,他要好好“爱抚”她,让她深深记住各自己的每一次,再也不会随便忘记。      陈晓贝齿紧咬着下唇,忍住即将溢出嘴的呻——吟,垂在身边的两只手就像不是自己般的多余、无力。她想叫徐霖快点进入正题,可是她怕一张口还没来的及说话,就先发出难耐的声音。她只能咬紧唇,闭紧双眼,不想让徐霖看到自己的脆弱,只留不停抖动的睫毛与咬得有些发抖的嘴唇泄露了她此时的情绪。      闭着眼的陈晓无法看到此时已转过身与她面对面的徐霖,那如火般的眸子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一寸寸扫过,仔细品尝。看到陈晓那隐忍的样子,徐霖笑了,脸上寒冬去春意来,那么的得意——他也能将她逼得如此囧态,欲言又忍,欲罢不能。      将那两只忙碌的双手收回,徐霖先把自己扒个精光,然后又脱下陈晓的浴袍,再将被子里那碍人的丝薄几把扯到她脚底,摘下,扔到了地上。火热滚烫的身体终于覆上她的娇美柔滑,她还是闭着眼咬着唇,嘴唇因为长时间用力的咬着,陷入深深的印迹里。徐霖恶意地咬上她的胸——脯,她还是不睁眼不松口,那就咬她的顶端。突然被咬的敏感,把那酥麻疼痛传回陈晓的大脑,迫使她不自觉地睁开眼睛,那早已溢溢欲出的呻|吟终于叫了出来。      这声音就像细针般刺破徐霖最后一层隐忍,他爆发了,左手配合着嘴上不停地舔吻啃咬那两团雪白,身下的昂扬在右手的扶持下一挺直——插,顺利滑入那早已滑润的窄小紧致。被填充和被包裹的两具身躯再次同时一颤,然后就是翻江倒海,风雨雷电。      徐霖还未尽兴,本欲再来一次,可看到陈晓那娇花蔫样,又忍不下心下手——算了,总不能一次把人家玩死,以后都不敢再来了。      看陈晓起身去卫生间时,徐霖好心提醒,“你最好把那里清洗干净。”      陈晓怒目圆瞪——你什么意思!      徐霖撇嘴,神情慵懒,“我刚才可是射在里面了,你要是不想怀孕的话最好听我的话。”      陈晓才恢复的脸色又迅速胀红,抱着衣服逃也似的冲进卫生间,逗得徐霖开怀大笑。从浴室出来时,徐霖还保持着她进去前的样子,半靠在床头,俊郎的面孔渡着一层淡色的膜,看不清楚,徐霖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晓,上身毫无遮拦的裸——露在外面,仿佛在卖弄什么给她看。虽然确实很有看头,但是陈晓面上还是“视若无睹”,“下次不要再犯这种失误,在国外呆那么多年了,看上去也不像是个生手,怎么连这最基本的安全措施都不准备,真是人不可貌相。”陈晓说完这话,就痛心疾首地摇头开门走人鸟。      听完此话的徐霖脸上神情变化堪比四川变脸术——郁闷啊!他原来交往的对像根本就不用担心怀孕这回事好吧。      电梯中,陈晓才开机就收到几条短信,信息显示,赵易臣从晚上8:30—11点钟给她打了5个电话。现在是11点40,算了,还是明天中午再给他回吧。带着一身酸痛的陈晓回到家就倒头大睡,至直第二天闹钟响起。      才上车又返回家中的陈晓一脸埋怨地站在正在给花浇水的陈妈妈身后,幽声飘出:“给我油票!”      陈妈妈一边浇着水一边还检查着花枝的生长情况,身后突然响起这么冷嗖嗖的女声,吓得她手一颤,水壶都差点没拿稳。陈妈妈稳稳心神,缓缓转过身来才就看到女儿垮着肩膀,丧着脸,瞪着那双近视眼哀怨地望着她。      “我不是前天才给加的油吗,怎么又用完了,你不会是把油票转卖了吧?” 陈妈妈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陈晓的脸色,看能否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转卖什么啊,就那几升油只够我来回路程的,其它的随便转转就不够用,老妈,你能不能多给两张啊,就当是给我备用,昨晚我差点就没油回来。”陈晓撒娇地拉着陈妈妈的袖子来回扯着,望着陈妈妈的眼睛里全是渴望。      “不行!你这套骗你爸可以,对你老妈我可没用。”陈妈妈不为所动地抚开女儿的手,放下水壶,回房拿了两张油票交到陈晓手上,语重心长地说:“闺女!油价又涨了,你可千万省着点用啊!”      悲催的陈晓紧攥着两张油票飘然离去。      插科打诨地又过了一日,吃完晚饭的陈晓,回到房中锁上门,接着看起自己的日记。      忙着写日记抒发感想的陈晓,写完日记后又与刚回到宿舍的林琳躲进二人的小隔间里大吹特吹自己的英明伟大,第二天又赶着上早课,早已将那件衬衫抛之脑后。亏可怜的徐霖同学,还满心期待地在那等陈姐姐送还衣服。    12 12、第 12 章 ...   吃完晚饭的陈晓就赶回宿舍,缩到床上捧着自己的新书专心阅读起来。      对面的张小燕弯身在床底下找着什么,转身状似无意地扫了眼陈晓床下的脸盆:“陈晓,你的衣服怎么还没洗,我都看你放了好几天啦。”      看得正入迷的陈晓根本没仔细听张小燕的话,随口敷衍道:“嗯,先放着,我明天再洗。”      张小燕回过身,将床上的几件衣服装到盆中,“我正好要洗衣服,顺便把你的也洗了吧?”      陈晓听得眼也没眨,“哦,好,谢谢小燕,改天请你吃冰激凌。”      听到回答的张小燕唇角微弯,勾出得意的笑容。再转身时,还是那副羞涩的样子,“好,我等着。”然后将陈晓床底的衬衣塞到自己盆的最下面,起身出去。      直到张小燕将折好的衬衫双手托着放到她床上时,陈晓才想起它的存在。陈晓满脸感谢地握住张小燕还没收回的双手,“小燕,我要请你吃两个冰激凌!”      张小燕回握住陈晓的手,那平淡无奇的脸上闪出一抹羞色,“不用请我吃冰激凌,只要你帮我个小忙就可以了。”      不用花钱就能还人情,陈晓甚是满意,“帮什么忙,你说?”      张小燕说话的声音细若蚊蝇,“我想让你帮我搓合我和徐霖。”      陈晓双手一紧,大眼睛紧盯着张小燕的面容——你怎么知道我们分手的?      张小燕费力地抽回手,低头揉自己被捏得发红的皮肤,“猜的,我看你这几天晚上都没有和徐霖一起吃饭、散步。”      就凭这点张小燕就能猜到自己和徐霖分手?陈晓不知是该说她观察敏锐呢,还是该说她神经过敏。“好吧,这个忙我帮了。”      当陈晓把装着衬衫的袋子交给徐霖时,顺便将徐霖从头到脚,从前到后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然后转到他面前,抬头看着美少年的脸,啧啧道:“才发现你是越来越有魅力了,我看过不了多久你又能有女朋友。”      徐霖被陈晓那审视的眼神盯得混身发毛,心里还紧张她又看自己哪不顺眼了,没想到是夸奖自己,紧张的心情豁然开朗,绷着的俊脸变成笑脸,他低头深深回望陈晓,“那就好。”      陈晓目前做姐姐的感觉还很新鲜,想到若有人追求徐霖,那也能减少徐霖对自己的纠缠,恨不能立即搓合他和张小燕好上。但根据她对徐霖的那点了解,他和张小燕都是属于内向型性格,这种事情不能太过直接,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她约好徐霖明天下午在图书馆见面,让两人先互相认识,接触下再说。      当满怀喜悦的徐霖来到图书馆时,发现本以为是两个的约会多了个第三者。      陈晓向张晓燕介绍,“徐霖,”然后又向徐霖介绍道:“张小燕,我室友。”      “徐霖微笑,你好”      张小燕半低着头,耳际一片绯红,“你好”      两个人开始都有些腼腆,都由陈晓左一句右一句地带他俩互动,聊了一会,气氛渐渐放开,后面不用陈晓开口,张小燕也能自己找话和徐霖说。陈晓坐到一旁,随手拿本书竖在面前伪装在看书,却没注意自己把书都放倒了,只知道和与张小燕说话的徐霖脸上笑容越来越深,应该是聊得非常开心。晚上回来的路上,陈晓故意戴着耳塞听着音乐走在前面,让张小燕和徐霖有单处交谈。      第二天的图书馆,陈晓没再全程陪同,坐在不到十分钟就借口上厕所,尿遁了。      第三天,甘脆就没去,让他们自由发挥。      第四天,没有第四天,躲在宿舍看书的陈晓,迎回了一脸沮丧的张小燕。原来徐霖这次也没去,只留张小燕一人傻等到图书馆关门。      陈晓约徐霖一起去溜冰,就是那个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滑冰场,她除那次外就再也没去过。      换好鞋子的陈晓和张小燕顺着围栏缓慢前行,最后面的徐霖却一个优美的弧线滑到她们前面。      “你什么时候溜得这么好啦?”陈晓惊讶,从那次到现在也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吧,这中间他俩还谈了一个月,她都没发现。      徐霖眉眼一弯,“那次后我就经常来,现在我也可以教你了。”说着便伸出手,“走吧,我带你进去。”      陈晓才伸手搭上,美少年就手掌一收,一握,带着她向前滑行。      “等等,还有张小燕,”被拽的陈晓忙拉住徐霖,示意他也带下张小燕。      徐霖收住脚步,回身向张小燕伸手,“走吧。”      张小燕握上徐霖手时,心里百花绽放,面上含羞带怯。等到玩完回去的时候,她心里那花蔫了大半,面上更是死气沉沉。从头到尾,徐霖和她单独相处的时间不超过10分钟,就这十分钟,还是在陈晓再三教育徐霖才好不容易得来的。      陈晓也发现徐霖的不配合,甘脆对他明说了自己的目的,结果这孩子回绝的更利索。无耐啊!陈晓是动之以情,小之以理,威胁加利诱,好不容易才让徐霖同意与张小燕试试看。这边刚摆平徐霖和张小燕,那边谈彦礼又来事了,他不知从哪得知徐霖和陈晓分手,又不死心地缠了上来。可怜陈晓上课卡着点飞去,下课飞着回,三餐都是让人打包回宿舍给她。就这样,还是被谈彦礼给逮着。      谈彦礼一脸严肃,“你和徐霖怎么回事?”      陈晓歪头,耸肩,“性格不合,改做普通朋友了。”      “那我......?” 谈彦礼刚开口就被陈晓抬手一挥,“你还是我的哥哥,我还是你的妹妹。”      这边谈彦还欲纠缠,那边陈晓却发现张小燕和徐霖正朝他们走来,心里暗骂衰神。徐霖来到他们面前,沉着个脸,看陈晓的眼神满是无声的谴责,张小燕倒是挺高兴的,那笑容比平时和徐霖在一起时还灿烂。      没过几天,校园里就流出一则谣言:大一小花为躲避蓝球王子兼校草谈彦礼的求爱,骗了同乡谈情,老实同乡全情投入,不成想小花又欲重投校草怀抱,无情地将同乡抛弃。谣言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听者皆信之为真,谈彦礼的那些女粉丝把陈晓说的是天上有地下无的贱人,徐霖的那些朋友如王志刚也怒骂陈晓的阴险卑鄙。陈晓找那两个当事人解释,两个男主角都表态相信她,但此后行动上却很少再与她联系,而且身边貌似有了新女友。时间一长,谣言很快便无人再理会。陈晓先还琢磨着和林琳查查是谁泄的秘,后来看事情发展成这样,倒还歪打正着顺了她的初衷。没有哥哥弟弟的日子真是好啊,每天可以省出大把的时间看书,陈晓乐得逍遥自在。      这个周未正好是胡枝的生日,鬼灵精怪的她,想着要在台山上过生日。台山,离陈晓她们学校1小时的车程,有山有水,风景秀丽,是个登山聚会的好去处。不过邹静听说最近那山上不太平,有流匪抢劫财物,为了防止事故,上山的路都被封了,附近还有民兵巡逻。胡枝听完不乐意了——我看你们就是懒得爬山,故意找借口,还流匪,这什么年代,怎么可能的事。      没办法,为了宿舍的和谐与团结,几个姐妹只能舍身全义——去。那天早上除了张小燕说有事外,其她五个女孩都去了,加上胡枝男友那边几人,五男五女,正好凑成对。去公交站的路上恰好碰到徐霖和他同学,听说陈晓他们要去台山,不爱凑热的徐霖拉着那个男孩也一起加入,为了避免交集,徐霖在头,她就在尾,他在尾她就在头。      山脚的入口被封,旁边还打着大大的条副,提醒游人山上有流匪,不要上山。奈何胡枝妹心似铁,没有上山路,咱们就自己创造。一行十二人,顺着没有路的山坡,一路艰难跋涉近1小时才到半山腰。邹静提议先原地休息十分钟,大家纷纷拿出自带的食物,吃的吃,喝的喝,说话的说话。      陈晓正喝着八宝粥,突然看到树丛里窜出一伙男人,个个手拿明晃晃的菜刀,其中一人喊道:“不许动,抢劫!”      众人傻眼间,劫匪已将他们团团围住,男孩子的脖子上都被架上菜刀,女孩子哭的哭,叫的叫,却无一逃跑。八个男匪,五分钟的时间,就将陈晓一行十二人全身上下搜了个精光,财物尽收,其中一个土匪在搜林琳身体时,林琳欲挥手反抗,被那男人甩手一巴掌,打得两眼冒金星。陈晓忙上前扶住林琳,气愤之余骂起男人,男人本欲再给陈晓一巴掌,却被另一个同伙拉住。一行人被土匪继续往山上赶,一直赶到山头才停下来,土匪又让男孩子们把外衣、外裤、鞋子全部脱下,套在自己身上,然后将刚才搜来的吃食全部翻出来分吃,那吃像根本是好几天没吃过东西,甚至连陈晓喝了一半的八宝粥也被一个劫匪一口灌下。      一个混身散发着恶臭的劫匪坐在陈晓旁边,拿衣袖擦拭着刚换上的皮鞋,脸上稚气未脱,看样子好像和自己差不多岁数。      陈晓睁着大眼睛,真诚地望着小劫匪,“你的刀不用架在我脖子上,我不会跑的。”      小劫匪听了陈晓的话真把刀从她脖子下拿下,但还是握在手中,侧在身旁,“你们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吗?”      陈晓点头,“是啊,我看你和我差不多大,怎么没上学?”      小劫匪低下头看着脚上的鞋子,转而问起陈晓,“你们怎么跑这来玩?”      陈晓撇嘴,“朋友过生日,说来这庆贺下,没想到......。”      小劫匪好似有些歉疚,小声对陈晓说,“没事的,我们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等过一会,和那边的人聚头就会放你们走的。”      “你们在说什么呢?”刚才打林琳的那个劫匪朝陈晓他们望来,眼神狠戾,“你这个小姑娘胆子倒挺大,居然敢和我们聊天,再说一个字,老子就给你一刀。”明灿灿的菜刀在空中划过,勾出一道白光,吓得陈晓立刻缄口不语。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太阳也从半山腰爬到了山顶,又从山顶滑到半山腰,劫匪依旧没有放人的迹像。    13 13、第 13 章 ...   除了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外,几个小时下来,大家是滴水未尽,饿的不行。女孩子还好,至少还能衣裹身,男孩子都只剩秋衣秋裤,脚上除了袜子,鞋都没有,只能把劫匪换下的又破又臭的鞋子套在脚上先对付着。      对面山头上传来几句大家都听不懂的喊声,没过一会就有另一群劫匪压着几个男女过来。其中一个劫匪的头上胡乱包着几圈白布,暗红的血迹透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凝着灰土结成一块。他手上的菜刀也沾满大片血渍,配着他那模样,好不狰狞。两伙劫匪叽哩咕噜地交谈着,说话间还不时凶狠地瞥他们几眼,看得陈晓是胆战心惊——这么久了还不放人,难道是要把他们都杀了,还是说女的先奸后杀,或是只奸不杀,那时她是该自杀以示清白,还是忍辱活下去?自杀她没这勇气,被辱还继续活着脸皮上又过不去,还是直接把她杀了吧。      旁边的小劫匪看着陈晓脸上风云变化,忍不住偷偷开口:“你不要怕,我们刚才抢的人里有人逃跑了,这会估计已经下山,老大怕他们去报警,正在商量把你们放了拖住警察,你们很快就可以走了。”      陈晓听完小劫匪的话,心里一惊又一松,有些小小感动,她抬眼望着小劫匪那种和她一样稚气的脸,“你是好人,别跟他们一起混了,要是有机会也早点跑吧!”      小劫匪面上一红,嘴唇微抿,羞涩地点了点头。      “你又找他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那个看陈晓不顺眼的劫匪看到陈晓他们又在交谈,挥刀冲了过来就要往她身上砍。      小劫匪立刻起身用他那瘦弱的身躯拦住大劫匪的来势,他上前同那人用方言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大劫匪这才做罢,转身前还恶狠狠地瞪了陈晓一眼,吓得陈吓心胆欲裂,忙低下头,再也不敢去看小劫匪。      等了没一会,就有人对陈晓他们叽哩呱拉了几句方言,耐何大家都听不懂,面面相觑,不知道说的什么意思。      小劫匪在一旁看到忙大声提醒:“我们老大放你们走,还不快走!”      听到小劫匪的话,那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男男女女们纷纷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跑去。陈晓下山前偷偷对小劫匪做了个嘴型:记住我的话。还未说完那个大劫匪就挥刀向她冲过来,陈晓慌忙转身,路也不看地跟着前面的人跑,一阵狂奔后才发现身后还跟着个人——徐霖。      “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气喘嘘嘘的陈晓上前扶住徐霖的胳膊,他看起好虚弱,脸色惨白得没一丝血色,路走也得是踉踉跄跄,陈晓靠近他时还闻到股怪异的腥味。      “我没事,”徐霖吸了口气,抬手回拉住陈晓,“咱们赶紧下山,免得那些人改了主意又追上来。”      等他两人跑下山时,其他人早已在山下等候,胡枝男友安排一个人去拦车报警,剩下的都狼狈不堪地坐在路边休息。陈晓上山时穿的是一双旧皮鞋,跑到山脚上,鞋子成了开口笑,十个脚趾全露了出来。      “徐霖,你的背怎么了?”坐在一旁的万紫突然发现徐霖的背上有块暗红的印子,还有什么东西顺着衬衫缓慢地往下流。      陈晓忙转到徐霖背后,声里有抑制不住的颤抖,“你怎么受伤也不说?”徐霖的背上被砍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迹透过秋衣渗到衬衫上,染红了大片白色。      徐霖脸色更是惨白,额头鬓角的头发都被汗浸湿,他无力的笑道:“不是什么大伤,刚才只顾着逃命,那还想到这个。”      陈晓蓦地拉起徐霖往大路上走,“赶紧找车,上医院!”      “等等!”林琳上前拦住陈徐二人,背过身从衣领深处里取出一张还带着热度的100元大钞,“拿去,钱都不带怎么看病。”      陈晓深深地看了林琳一眼,胸中千言万语汇成嘴上一句,“谢谢你,林琳!”      林琳心中亦是动容,脸上却故意作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废什么话,赶紧找车去!”      陈晓在医院急症室外等候的时候,王志刚带着钱和张小燕也赶了过来,才一见面就把陈晓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害人精,扫把精等等,总之没一句是正常男人骂的话。张小燕在一旁也不劝他,只是不停地向手术室里张望,神情很是焦急。      刚骂完人,王志刚又开始赶陈晓走,“你可以滚了,这里用不着你!”      “等他出来我就走,”陈晓这时候不想和王志钢争辩她和徐霖的事与非,她要看到徐霖没事才放心。      王志刚面色不耐地挥手,“这里有小燕在就行,不需要你这个扫把精!”      张小燕此时也回过头来看她,眼里尽是无声的谴责。      张小燕和王志刚的态度让陈晓即伤心又难堪,心火一冒,愤然转身,“那我走了!”      穿着开口笑的皮鞋才回到宿舍,陈晓就听说他们遇劫的事已经传到了校领导那,很快派出所的人也来到学校找他们这些当事人录口供。      当警察叔叔问到陈晓被抢了多少钱的时候,陈晓头舔着“老”脸,万分艰难地开口——七元!众人傻眼。大家不要笑话陈晓,要笑只能去笑陈妈妈,谁让她每个星期才给陈晓100块钱生活费。陈晓是个有钱就是买书的书痴,上大学后把家里给的生活费基本都拿去买书,上了两个月的学,生活费要了五次,陈妈妈一怒之下,每周每周的寄,而且寄的金额也是最低生活保障。此种做法一直延续到陈晓参加工作,不然她那辆QQ车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买得成。      这件事让陈晓再一次在学校出名,说她乱搞男女关系和人到山上偷情被警察捉到,或是劈腿引发血案之类,总之陈晓就是烂女一名,各位男同学造千万小心避开她。      陈晓还没来的及去医院看徐霖,徐霖家里就来了人,那个传说中逃去海外几十年没回来的徐爷爷来学校了。据说徐霖爷爷这次来是给他办转学手续的,之前他爷爷想把徐霖接出国,当时他不同意,说能照顾好自己,现在出了这种事,他爷爷正好有借口带人走。有钱办事就是快,在徐霖还在医院养伤的期间,徐爷爷就把他转学出国的手续全部办妥,等到他伤一好,直接从医院打包走人。所以,陈晓与回国前的徐霖见的最后一面就定格在她满脸惶恐地看着他进手术室时,他回头朝她灿然微笑的那一瞬间。      之后的陈徐二人就再无联系,徐霖的突然离开,还让张小燕失落了好一阵子,可没过多久,她又开心起来,经常满脸甜蜜地抱着本本躲在床上写着什么。      手机铃声响起,拿起一看是赵易臣,陈晓抚额——今天都忘了给他打电话,她忙将日记本丢回箱子,按了手机上的接听键。      陈晓轻声唤道:“易臣”      “在干什么,电话响了那么久才接?”赵易臣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温柔柔的,听得人心里暖暖。      “在整理东西,手上有点脏,擦手耽误了下。”      “昨天晚上打你电话怎么关机,打家里说你去和朋友唱K去了。”      “是啊,不知道是哪个坏家伙,偷偷把我手机关掉,害得我都没收到你电话。本来说今天给你打的,谁想今天工作又忙的很,一时忘了,你不会生我气吧。”      “怎么会,我是担心你电话突然关机,怕你有什么事。”      “呵呵!我没什么事,都挺好的。你呢,上次你说的考试考得怎么样?”      电话通了半个小时才挂断,陈晓看看时间,已经10点半了,睡觉吧。      徐霖的裁员进行得并不顺利,才在例会上提出就遭到留守派的强烈反对,新旧两派又是一场激烈骂战,那情景,就差没动手了。公司那些女人们听说要裁员消息后,对徐霖的迷恋人数骤减了一半,年纪大的骂徐霖是披着羊皮的狼,张着中国人的脸,干的不是中国人的事。年轻的说徐霖这样做是切除金泉的毒瘤腐肉,是为了金泉更发的发展,这种从国外回来的人就是有胆识,有魄力的好领导。总之因为徐霖,公司的男人们是斗得你死我活,女人们也吵得翻天覆地。      例会过去十天后,徐霖不顾金泉众元老的反对,将裁员指令直接下达到执行人手中。要求各厂区、分公司必须在一个月内将本部人数裁掉8%,被裁员工的补偿按劳动法执行。要是过期未完成指标的,直接领导人就可以自己打包走人。徐霖这种铁血强硬的手段确实吓到不少人,有些部门立马就开始行动,但那是胆小的,每个地方总会有几个胆大的。齐睿就是这胆大人中距离徐霖最近的,他拉着小推车装着几箱啤酒直接冲到徐霖的办公室,豪言壮语说要和徐霖一酒定胜负:徐霖赢了他就裁员,徐霖输了这员就不能裁下去。      结果是出人意料的,齐睿做为啤酒销售部的经理,白酒酒量一般,啤酒却是很厉害的,全公司还没人喝得过他。大家都以为这次的拼酒徐霖一定会输,裁员一定裁不下去,谁成想先喝路趴下的却是齐睿。齐睿是被众人从徐霖的小腿上拽下来的,喝醉酒的他把徐霖当成了陈晓,哭着喊着向他道歉,求他原谅。那个挫样再加上说的那肉麻话,连来拉他的人都觉得脸红,徐霖却还神色如常地接着喝自己的啤酒。      其实大家都被徐霖骗了,他根本比齐睿先喝醉,只不过他喝醉的样子从外观上看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动作会稍显呆滞,他只是凭着最后一点意识保持着那个型。所以大家才会看到他对齐睿的失态视若无睹,继续在那喝自己的啤酒。等大家全都走光,关上门没多到两分钟,徐总经理就掉了杯子,毫无形象地倒在沙发呼呼大睡起来。      后来虽然也有各种方式的抗议找上门来,但都被徐霖一一摆平,裁员终于在集团各地顺利开始。而陈晓他们部门,最有可能被裁的陈米虫没有被裁掉,安逸那个小抠门没裁掉,那兢兢业业,认认真真的莫悠却被裁掉了。此种结果让总经理助理李倩更加确定陈晓与徐霖关系匪浅,对陈晓的亲热劲那是更上一层楼。    14 14、第 14 章 ...   一个月过去,整个集团的裁员按时完成,趁此热劲,徐霖又接着进行了几项改革。那段时间他是忙得连轴转,以至于根本没时间想陈晓的事,直到万事入轨,躺在新搬的房子里,吃饱饭洗完热水澡的徐霖,思起了淫|欲。      陈晓接电话的时候正在看书,来电是谁都没看就接了电话,“喂!”      磁性的男中音带着懒懒浓浓的鼻音,“在干什么?”      “看书”      “我现在想做,你过来我这边。”      “做什么,你自己不会!”      “陈晓!”男人有些生气,音量略有提高,尾音拉得很长。      陈晓猛然从书中醒来,捏着嗓子细声细语道:“我是说,现在有点晚了,你应该提前通知我。”      “那好,明早你带两套换洗衣服过来我这边。我的新地址是......。”本来兴趣所至的事情,徐霖却被陈晓那装腔做势的态度勾起无名之火,想到明天正好是周未,正好可以好好“治治”那个女人。      “干嘛要我带衣服过去?” 陈晓不解——去他那至于要带几套换洗衣服吗?      邪魅的男声缓慢而绵长:“因为我准备明后两天和你好好做上七、八次。”      太淫|荡了!陈晓被这红果果的话震得六神出位,只知道哦哦哦,连这电话是怎么挂的都不知道。      吃完妈妈做的早餐,陈晓身着运动套装,脚踩运动鞋,左肩背运动包,右肩挎着支羽毛球拍,挥手朝老妈byebye,然后下楼钻入她的红色QQ,一阵风般飞出小区。      陈晓来到徐霖的新居时,她那一身运动装打扮外加那支羽毛球拍,把才吃早餐的徐霖看得瞬间失神,眼前的陈晓突然变成了十年前的陈晓。很快他便醒悟过来那是不可能的,转而又一脸戏腻的表情,“你这是什么造型,我们虽然是要做动作,可那是脱光衣服的床上肢体运动,不需要这些辅助的东西。”      陈晓翻白眼,“不这样我能出来混两天不回家吗!”她如此用心良苦还要被这渣男取笑,真是可恨。      “有没有空的卧房,我先睡会,大周未的,连个早觉都没睡着。”说着陈晓就打了个哈欠,歪过头斜视着正在喝牛奶的徐霖。      徐霖眉头微蹙,放下手杯子,伸手指了指右手边第二个房间的方向,朝陈晓扬了扬下巴——那间。      “明白”陈晓背着她的那身行头,昂首挺胸地跨了第二间房。      等到12点还没见陈晓出来的徐霖开始焦燥起来——自己这里难道是旅馆吗。神色不耐的徐霖在卧房前徘徊了半天后,终于等不下去了,伸手握住门把手向下一压开门,心中暗幸——还好她没锁,不然自己还得去找那不知道在哪的房门钥匙。      陈晓的被子一直盖到耳际,又是背对着他侧睡,从徐霖的角度只能看到黑黑柔柔的头发露在外面,藏起来的身体被薄被勾勒得娇小可人,让人不忍打扰。      带着怒火进来的徐霖本来还准备把那呼呼大睡的小人儿揪起来的好好教训,见此景像,胸中怒气瞬间化为乌有,只余怜惜和犹不自知的幸福。他甚至没过去看那小人儿是否真的睡着,就以轻得不能再轻的动作退出卧室,小心翼翼地带上房门。整个过程中,徐霖的脸上都带着自己都不曾查觉的温柔宠溺。      “就吃午饭啦,我睡得有那么久吗?”睡得两颊粉扑扑的陈晓,挠着鸟窝状头发,光着脚板,毫无一丝女儿态地甩脚走出来,看到满桌的饭,色香诱人,立刻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准备开吃。      徐霖被陈晓“美人初醒图”给郁闷得不行,僵着个俊脸,好半天才涩涩开口,“请你先去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再来吃饭好吗?”      “对不起,我忘了这不是我家。”陈晓看到徐霖那被“吓到”样子,爱美之心顿醒,立刻缩回房间“梳妆打扮”。      难道她平时在家就是这个样子?徐霖坐在餐桌前,抬头仰望天花板上的吊灯——谁要娶这种女人当老婆还是要有一定心理承受力才行。      穿带整齐的陈晓再次出了房门,坐到桌前,拿起碗筷,大口吃起自己早已垂涎三尺的美味。直把对面的徐霖再次暗幸——还好她不会是我老婆!      好容易吃完了,陈晓这才有空与坐对面的徐霖说话,“这菜真好吃,是你做的?”要是他做的,那以后来可就要提附代要求。      “好吃吗,可惜不是我做的。”徐霖信仿佛明白陈晓的小心思,挑了挑眉梢“对面酒楼里叫的外卖,你要是想吃,可以打电话给他们订,不过人家是菜到付款,不许计帐。”      一听要自己付钱才能吃,陈晓就没了兴趣,起身,揉揉肚子,“吃太饱了,我去阳台上活动活动。”她可不想留在这洗碗,趁着这人还没吃完,先溜也。      徐霖靠坐在沙发上看杂志,抽空瞥瞥那个在阳台上做了半小时广播体操的笨女人,碗其实早就洗完了,他就是故意不说,看那女人要憋多久才会进来。      做完第十遍广播体操的陈晓实在挨不下去了,看到屋里的那个悠闲自在看书的人,心里又开始不忿——好好周未被叫来这里,还口出狂言的要做七次,现在呢,把她扔一旁自己倒看起书来,女人眉眼一弯,怨忿尽消——我也带了书。      陈晓得意洋洋地返回卧室翻出自己的书,拿了个靠垫坐在窗台上认真阅读起来,很快便进入无人境界。手上的杂志半天才翻动一页,刚才见陈晓进来时,他心中偷乐终于可以开始了。坐在客厅的徐霖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出来,心中不禁猜测那人不会又睡觉去了吧?      虽然没睡着,但是看书入迷的陈晓等同于半睡,因为徐霖站在她旁边已经五分钟了,她居然一点也没感觉到身旁的低气压。那股低气压渐渐变成高气压,热流滚滚涌向陈晓,随着身旁人影的移动,阳光有点被阻挡,她才注意到。抬头看这个男人,身体被太阳照得像在燃烧,脸上却是半阴半阳不见热度——气的。      陈晓眨着她那“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你怎么了!”      徐霖的冷静差点就要破功了,他深呼一口气,换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们现在可以上床了吗?”      陈晓合起书,随手放在窗台上,起身,神色淡淡,“你那边还是我这边?”      “随便,或者两边轮着来也可以!”徐霖脸上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早就咬牙切齿——轻视我的后果,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是的,很快,而且很长,整整两天,陈晓被徐霖在床上折磨得欲生欲死,死去活来,活来死去。总之,徐霖从心里和生理上都平衡了,消气了。陈晓瘫软在床上,无力地望着天花板——他这是吃了多少小蓝药丸?      徐总经理身心愉悦地靠在床头,半眯着眼睛,说出来的话也不似平时那么冷冽,带着丝柔情,“五一节咱们一起去海南玩趟吧?”他对与陈晓这样长时间在一起,吃饭睡觉看电视的感觉很是迷恋,不由自主地就开始策划下一次更长时间的狂爱。      陈晓懒懒起身,“谢谢,易臣五一要回来过节,我得陪他,你五一这段时间可别再找我。” 光洁白滑的后背全部落入身旁男人的眼中,瞳孔急剧收缩,小腹下的欲望又开始燥动,却在听到女人话后冰冷散去。      易臣,叫得这么亲切,原来和他在一起时也没听她叫过自己霖霖,哼!徐霖这腹诽完全是没有道理的,你和赵易臣怎么能一样,一个是多少年前就被甩,如今用下三流的手段把人家逼来的。另一个呢,人家正牌的未婚未,而且是马上就要结婚的那种,叫易臣怎么了,易易、臣臣、小易易、小臣臣,那都是光明正大随人家意的事,你在这吃什么干醋。      他在这吃什么干醋?不是要“报复”她的吗,怎么又醋上了,可千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再毁在她手上。徐霖也发觉自己这想法不对,将刚泛起的柔情全部收回,深藏,只余冷酷与不屑。      赵易臣从机场出口看到陈晓时,眼睛一亮,此时的陈晓就如那盛开的花朵,娇艳迷人还不知自知。      “怎么了,几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啦!”陈晓被赵易臣那火热的目光看得微有羞赧,弯腰,伸手去拿他的行理,却被赵易臣抓住小手,握在手中不肯放去。      小别胜新婚的两个小情侣——陈晓开车,赵易臣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看得陈晓羞红了小脸,娇嗔地甩了他两个白眼,“看这么久,我脸上长花了吗?”      赵易臣笑得柔情似水,“没有长花,却比花更美!”      车子直接驶到陈晓家,陈妈妈知道准女婿要回来,早就准备好一桌酒菜等着他们。      这满桌好吃的,陈晓却非得赵易臣尝过才能动筷了。为啥,因为陈妈妈重婿轻女,怕陈晓那贪吃鬼把特意为女婿准备的菜吃光。陈晓看着好叫的不能吃,只能低头啃筷子,来个眼不见为净。什么叫心有灵犀一点通,赵易臣这种就是,陈晓看见碗里越堆越高的菜,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笑得灿烂,看赵易臣那眼神更是“情意绵绵”——赵易臣的感觉。陈妈妈面上怪赵易臣太宠着女儿,心里却和老公一样,满意得很。      “你看这屋子还算干净吧,昨天我才收拾过。”陈晓拉着赵易臣把屋子转了个遍,最后停在了卧室。      赵易臣的老家是在C市,父母都在老家住,只有他是6年前考上公务员才来到A市。现在这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是前两年单位的集资房,他父母的退休工资不高,家里经济条件一般,这套房子的首付完全是他自己这几年省吃俭用积蓄下来的。买完这套房子,他手中就没什么余钱,屋子只是简单装修了下,家具也少的可怜。      “很干净。”赵易臣拉着陈晓的手一起在床边坐下,温润的目光中满是情意——他的陈晓,他最爱的人。      陈晓没注意到赵易臣看自己的眼神,她的目光被床头那个灰色的铁柜子吸引住,“你那个保险柜倒低装着什么啊,电视都没买个,还花几千块买这么个铁柜子。”      赵易臣刚泛起的旖念被陈晓突然提的问题猛地击散,起身将陈晓拉出卧室,语意甜蜜地说:“等你和我结婚那天,你就可以打开来看到!”      五一长假有七天,赵易臣提前一天回来,回去要用一天,中间只有六天时间。前三天他忙着给自己的领导送礼、应酬,直到第四天才有空。刚好万紫约陈晓他们一起去附近的渡假山庄玩两天,陈晓载着赵易臣行了两个小时车程,外加半小时堵车,终于到达万紫说的那个山庄。      景色真的不错,青山绿水,又因为远离城市,空气也好得很。看停车场停的满满的车子就知道来这的人有多少,不过陈晓却在迎接他们的人中看到了她最不想到的人——徐霖。    15 15、第 15 章 ...   万紫看到陈晓一脸便秘的样子,笑得更是灿烂,“大家早就都到了,就等你们啦!”      一共开了四间房,万紫和她老公一间,王志刚和女朋友杨帆一间,徐霖一个人,也占一间。当分到赵易臣和陈晓一间时,两个小情侣面上都是一红,却是由陈晓羞涩地接过门卡。      才准备刷卡开门,隔壁的徐霖突然从他屋里出来,斜靠在门上,两手插在裤兜,微笑地看着正准备开门陈晓和赵易臣,“赵先生还是和我一起住比较妥当。”      陈晓眨眼、再眨眼,徐霖还是一脸“奸笑”地望着她和赵易臣,陈晓心中一片沸腾——关你鸟事!若不是赵易臣在,她一定要上前甩这贱男两耳光,朝他那罪恶之源踹两脚,让他从此不举。心中无限YY的爽,面上却是青白加交,嘴抽搐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赵易臣刚听到徐霖话时也是一愣,心中暗自猜度此话是何意思。当与徐霖对视的瞬间,忽然想到什么,随即爽快应道:“也是,陈晓,你就一个人住这边,我先帮你把行李放进屋。”说着接过陈晓手里的门卡,开门,进屋。      随后进去的陈晓用眼睛狠狠剐了对面徐霖两眼,一甩头,砰地一声关上门。      “你听他的话干嘛,人家王志刚和杨帆都住在一起,我们是未婚夫妻,怕什么!”陈晓撅着嘴,不满地看着在那放行理的赵易臣。      放好行理,赵易臣过来陈晓身边,双手托着陈晓的脸颊,温润的眼睛与陈晓那不满的眼神对视,轻语道:“不是听他的话,是他的话提醒了我,我怕和你在一起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什么叫不该做的事,我又不是处...唔...。”陈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托脸的手捂住了嘴巴,她只能瞪着眼睛傻傻地看着赵易臣。      “这个跟那个没关系,”赵易臣眼里的情意涓涓流动,无穷无尽,“陈晓,你是我寻找了三十年才寻到的宝贝,我希望能在我们最幸福的那天与你身心合一。我若在这之前就与你那样,那就是对我对你感情的亵渎,我自己心里过不了这关。”      陈晓被赵易臣如此深情的解释触动了深埋心底自己都不知的那根情弦,她那有些迟顿的情爱之心动容了。凝视眼前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陈晓的脑中出现两个声音在来回拉钜。愧疚让她坦白——坦白吧,他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背着待你如珠如宝的他与别的男人上床鬼混。理智让她不能说——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女人与男的男人上床,更何况待你如珠如宝的赵易臣,他若知道了这事,你们的关系就彻底完结。陈晓挣扎了一会,艰难启唇:“易臣,我......。”      恰是此时门铃响起,还不待两人反应,徐霖“讨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万紫催我们集合,我要下楼了,麻烦二位动作快点。”      赵易臣没给陈晓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抬手宠溺地揉揉陈晓的长发,然后凑过脸去蜻蜓点水般吻了吻陈晓的唇,“好了,别多想,我还要去那边放行李,你快点出来。”      下楼时陈晓故意拉着万紫走在最后面,看到前面人走远些,陈晓开始发问,“你怎么把徐霖给弄过来了?”      万紫伸手挽住陈晓的胳膊,笑盈盈地看了眼陈晓,又转朝前方,“不是我把他弄过来的,是他们自己找过来的。”      陈晓侧目——什么意思?      “昨晚我都要睡觉了,突然接到王志刚打来电话,说约我们几个明天一起去XXX玩,那我就说我们已经约好玩的地方,不能和他一起,结果人家就要求和我们搭伙玩,那大家都是同学,我总不能拒绝吧,怎么,徐霖找你算那沉年烂帐啦?”      “金泉不是被收购了吗,新公司派来的总经理就是他。”陈晓说这话时两眼似锥,紧盯徐霖的背影,恨不得他能立刻消失,滚回国外。      万紫一脸了然,同情地靠了靠陈晓,“你惨了,等着他公报私仇吧。”      虽然心里将徐霖千刀万剐,顺便将他祖宗八代都问候遍了,还是难解陈晓心中怒火。所以当听到万紫提议打麻将时,她立马响应并提议先由他们这四个老同学先上。坐上桌的陈晓心中暗自偷笑——虽然她麻将技术很差,但怎么也会比在国外生活十年的徐霖强,再加上事先跟万紫打过招呼,心里更是有底。哼!他让她心里不痛快,她就在麻将桌上让他大出血。      打的是四川麻将,缺一门那种,开始几把徐霖不适应这种打法,还没等到他听糊,其他人就开糊了。陈晓很开心,一扫之前的郁闷,摸着牌还跟赵易臣玩点小恩爱,刺激得徐霖更是半天没糊牌。赵易臣手机响起,他打开看了下电话号码,脸上神色一凝,起身出去外面接电话,没过多久,杨帆也出去了,陪看的就只剩下万紫老公张谦一人。      赢了好几把的陈晓看徐霖越打越乱,不由得对敌情放松了警惕,加上赵易臣迟迟不进来,没人指导她,接下来的几把就开始点炮。徐霖倒是从赵易臣出去后越打越好,炮基本没放过,还时不时能搞两把自摸。万紫和陈晓坐在他上首,王志刚在他下手,上首的万紫倒手严,基本不给徐霖吃牌,陈晓就有这心没这力了,几次都是她亲自把人家喂成个碰碰胡自摸。陈晓的心情又由晴转为阴,黑着个脸,紧盯着徐霖的每一个动作、出的每一张牌,再分析判断自己该打什么牌。当然她的分析判断十出九错,这不,徐霖又被她的“好意”造出一把大牌架子——倒下一排是清一色的筒子,其中七、八、九三个筒子还是连着碰的。万紫和王志刚看这架式,都把好门关,跟着上家打,一圈转到陈晓,摸起来一看——九筒。      七□三个筒子都倒下去了,这个九筒嘛应该也是没什么用处,陈晓挑手往河里一扔,“九筒!”      徐霖那个“贱人”满脸“贱笑”地将陈晓扔出去的九筒捡起来,倒牌,“边九筒,糊了!”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得意。      三个人齐伸脖子够过去——五筒的对子,七八筒调六九筒,六筒没人打,九筒他自己就有三个,唉!也该陈晓倒霉摸到九筒,碰到徐霖这么个阴人,谁能不中招。      陈晓气得脸上青白交加,只恨不得自己那九筒能真变成炮把徐霖这个渣男轰飞天边去。这红的绿的青的哪张人民币不是她省吃俭用下来的血汗啊,这都是为她亲爱的书们准备的,现在却要交给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      陈晓拿着手机跑到门口给赵易臣打电话,“易臣,你再不回来,我就要举债啦!”      赵易臣同志在接到陈晓的求援后1分钟内就赶了回来,紧随其后的还有同样出去很久的王志刚女朋友杨帆。      陈晓将位子让给赵易臣,顺便指给他看徐霖桌前的那叠票子。弯腰在他身边耳语,“易臣,把我那些钞钞都赢回来。”      女人无意的动作却让座的两个男人同时心神一动,赵易臣被湿湿的暖风吹得玉面生春,徐霖看着他俩那亲呢动作不由得桃花眼生寒。      赵易臣打麻将果然有一手,虽然没糊什么大牌,但是也决不放炮,小糊小摸的,居然也赢回来不少。原来是陈晓一人输的局面变成万、王二人输,赵徐二人赢,要不是万紫看着没扳回来的可能,及早收场,陈晓输的钱怕是就要被赵易臣那小米加步枪的打法全赢回来。      晚饭上,陈晓为了表扬赵易臣的突出贡献,不停地为他布菜乘汤,那殷勤劲就差没把饭菜亲自喂到他口中。赵易臣对这难得的美人恩也是受之泰然。然而,这对在别人眼中小情侣间正常的关怀,在徐霖眼里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怎么看陈晓都是在那装腔做势,卖弄风骚,怎么看赵易臣都是个小白脸,虚伪阴险——奸夫□。      晚上的时间大家各自行动,陈晓生怕徐霖那个渣男又来捣乱,还不待万紫说完就拉着赵易臣跑了。      “你干什么跑这么快,人家话都没说完。”赵易臣被陈晓拽着跑出老远才停下来,拖位她的手不让再跑。      陈晓撒娇地甩甩赵易臣地手,“还不是我迫不急待地想和你单独相处,晚上你又不跟我一间房。”      “走,我带你去那边温室看看,白天我打电话时绕到那里看到有很多稀有的花卉。”赵易反握住陈晓的小手,牵着她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前行,并排的身影渐渐靠拢。路灯将两个相依相偎的男女的影子拖得长长,紧密无缝。      因为是晚上,温室里看花的人很少,才进去没多会,就只剩下陈晓和赵易臣这对情侣。山里的夜晚气温有些低,温室里却很暖和,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花香,四周安静得除了不知处传来的蛐蛐叫,就只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桔色灯光照得花影弄人,恋爱中的小男女被这份宁静中的暧昧气氛感染,都有些情动。    作者有话要说:想问各位妹纸件事,你们介不介意陈晓在同赵易臣结婚前再和徐霖春风一度?要是不介意请留言,不留言我就当在介意了! 16 16、第 16 章 ...   赵易臣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拉着陈晓的手住旁边的空处带,却是眼前一黑,陈晓没坐下旁边,坐到了他腿上。柔软的双臂缠上他的颈脖,盈盈水眸与他对视,吐气如兰的小嘴粉嫩诱人,空气中的热度一触即发。陈晓趁赵易臣还迷茫时,主动出击,吻上他的薄唇。唇与唇轻轻厮磨着,一点湿热从樱唇间探出,舔了舔他的唇瓣。若说刚才的赵易臣还在被陈晓的热情主动惊得神魂离体,那现在这一舔就将他的魂拉了回来。      男人是禁不起挑逗的,更何况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赵易臣眸色转深,血色上涌浸满了整个脸,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扶着陈晓腰的双手不自觉地收拢,将她的娇小身躯与自己贴紧,原本被动的接唇转为主动。赵易臣张开嘴,轻轻咬住那还未收回的丁香小舌,拖进来,用嘴唇将它包得紧紧,挣脱不去,只能任他品尝它的每一寸。      不知何处传来的类似野猫的怪叫声,把那对正在交颈相缠的鸳鸯惊得忘了缠绵。      陈晓圈住赵易臣的脖子手一下搂紧,脑袋架在他肩膀上,耳朵贴着耳朵,神色紧张地小声问道:“什么声音?”      赵易臣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潮,声音没了平时的清亮温和,有些暗哑隐忍,“可能是山里的野猫。”      “那我们……?”陈晓转过脸来询问赵易臣,嘴唇不小心擦过他的脸颊,就被突然袭击的他再次纠缠上。      情动的两人忘了时间地点的缠绵着,直到感觉到赵易臣小腹下的崛起,陈晓有了刹那的迟疑,正在犹豫是该继续下去,还是要停止。陈晓的迟疑给了赵易臣清醒的时间,这个男人的克制力真不是一般,如此箭在弦上,明正言顺的事,居然也能忍住,真是大有可为,太有可为。      回来经过徐霖房间时,他的门是虚掩着,不知人在不在里面。赵易臣才准备送陈晓进她屋,那扇虚掩的房门突然完全打开。      一脸嘲弄的徐霖随意地靠在门板上,“你再不回来,我可就可锁门睡觉了。”      陈赵二人脸上略有尴尬,明明他们是明正言顺的未婚夫妻,怎么在徐霖面前老有一种见不得人的感觉。   是人家气场太强大还是他们太怯懦?带着这个问题钻进被子的陈晓直到睡着也没想出答案。      睡梦中的陈晓看到自己与徐霖偷欢的事被赵易臣抓了个正着,赵易臣悲愤地问她为什么要这样?问她这样做将自己置于何地,还不待陈晓回答,又开口要她和徐霖断绝关系。而同她上床的徐霖也一脸痛心的上前问她为什么和自己上床了,还要去和别人亲热,和别人结婚,又质问她为什么十年前将自己抛弃,十年后又要再来一次。陈晓茫失措,左顾右盼着,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两人。她的犹豫不决,激怒了两个伤心的男人,两人开始分拽着陈晓的胳膊,要把她抢回自己的身边。拉扯的手臂力道之大,似要将她撕裂,她拼命地叫喊,让他们放开。那两男人却无了平时的神情,只余满脸狰容,看她的表情是那野兽般的贪婪。在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中,陈晓一身分为两半,鲜血淋淋地分落入两人怀中,然后被他们一口吞噬入腹。      如此恐怖怪异的梦境给了陈晓深刻的警醒——她不能再和徐霖继续那荒唐的约定。      吃完中午的散伙饭,七人又分为三伙,各开各车,各回各家。陈晓不知道与赵易臣同住的那晚,徐霖有无透露给他什么。透过后视镜看赵易臣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精神也还不错,全然不似自己的萎靡不振。      “干嘛老看我?”一直盯着前方的赵易臣忽然侧过头来,与刚好偷瞥他的陈晓在镜中对视。      突然的对视让陈晓心中一颤,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还有一天你就要走了,舍不得,想多看你两眼。”      “这次回来发现你变化好大。”赵易臣说完这话停顿了一会,对着镜中的陈晓弯弯嘴角,“人变漂亮了不说,这性情也变了许多。”      握着方向盘的手浸出小汗,有些湿润冰冷,“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当然了,咱们这群人中男人的眼睛扫到你身上时,亮度都变得不同。”      “你这是在夸我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说杨帆。”      赵易臣讶异,“杨帆?怎么会!”眼睛转过镜子,扫到陈晓的侧脸,带着深深不见底的幽暗,“我现在有点后悔。”      陈晓心中一紧,手中的汗出得更厉害,面上仍是带着淡淡笑意,“后悔什么?”      “后悔干嘛要想那么,当时就应该直接结婚,也不至于现在看到你这么纠结,看到那些男人对你的觊觎而不能明正严顺地打消。”赵易臣说这话时脸上温柔无限,眼里却闪过一丝阴霾,太快而无法被人捕捉。      回来的当晚是在陈晓家吃的饭,然后再一起去了赵易臣家,孤男寡女很是纠缠了一番,却仍没有那实质性的一步。陈晓很不理解赵易臣的行为,但他不肯,身为女孩子的陈晓更不愿让赵易臣轻看。      五一的最后一天,赵易臣的飞机是下午2点,早早吃过午饭的二人辞别了陈爸陈妈,一同前往机场。换了登机牌的赵易臣并没有马上进安检查,他将陈晓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要在这离开前最后的二人时光中,将她好好端详,仔细铭刻于心。      陈晓被赵易臣火热缠绵的目光盯得面红耳赤,心跳欲狂,嘴上说的话却是半嗔半娇,“这么舍不得我,干嘛还要对我那样。”      赵易臣听到陈晓的幽怨,心中愉悦,促狭地说:“我现在后悔了,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去上床?”      “你……!”陈晓被向来彬彬有礼,进退有度的赵易臣说出的这番惊讶得合不拢嘴,看到赵易臣的表情才知道被捉弄了,粉面娇羞,握拳捶向他的胸膛,“你也变坏了!”      小粉拳被白皙温暖的手掌抓住,迎到嘴边,轻吻上去。陈晓的面上一片绯红,想收回手却又不舍,只羞得低下头,声如蚊蝇,“快放手,被别人看到啦!”      柔软而温暖的嘴唇在小手的手背上来回缱倦,好半天才不舍地离开,但握着的手掌却没松开。赵易臣抬头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儿情态的陈晓,心里是化不开的浓情,启唇蜜语,“你要乖乖在家,好好等我!”      “等你,等着你给我带上戒指!”陈晓从被握的左手中伸出无名指俏皮地挠了挠赵易臣的掌心。      那个手掌的无名指灵巧地勾上她的,两根无名指勾在一起,见证了彼此的承诺。心愿所属的承诺不一定能长久,那些被迫发下的承诺同样不能轻易解除。      五一收假后的第一天,徐霖就打电话给陈晓,陈晓以身体不适拒绝。第二次,女人的特殊情况拒绝,第三次,她说自己月经紊乱,需要去看医生,暂时都没办法去他那。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激怒了本就心里酸酸的徐霖。一个工作日的下午,总经理秘书亲自来到法律部,传达徐总经理的指令——请你现在去他办公事。      有些事情,对于聪明人而言是不需要说太说,说太明白。李倩这个传话人很聪明,知道两人间的猫腻,陈晓的聪明,知道徐霖找她的目的。没有疑问,没有拒绝,只有李倩故做严肃的开门、关门。      不等徐霖开口,陈晓很自然地在他对面坐下,低头玩弄自己的手指,趣味十足。徐霖也在认真阅读手中的计划书,思量着它的可行性。李倩的敲门声让两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同时抬头,对视,再低头。      男人继续看着桌上的计划书,嘴里发出不高不低,不喜不怒的声音:“进来!”      端着一杯绿茶进来的李倩,快速地扫过办公桌前的两人,将杯子放到了陈晓面前,冲她微微一笑,“请用茶!”      “谢谢!”陈晓将桌上的茶杯托到手中,压在腿上,暖暖的热度传到手心,很是安心。   在出门的抬头间,李倩与正好瞥过来的徐霖对视,面无表情,眼中却尽是冷冽,惊得她一身冷汗地退了出去。      男人开口,目光却仍保留在桌面的计划书上,“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陈晓看着杯中的茶叶起起沉沉,像是池中跃跃欲起的小鱼,很是有趣,不禁弯了嘴角,听到徐霖的问话,随口道:“至少两三个月吧。”      男人听完,唇角也是一弯,勾出的却是嘲讽,“你还记得你那时想和我分手前,找的理由吗?”      陈晓摇头,仍是看着杯中的起浮,徐霖被陈晓这种漫不经心的忽视挑起了情绪。他抬起头,紧盯着低头的陈晓,双眼如炬,声如利剑字字穿心,“不管你记不记得,我的回答还是一样:你觉得我很傻吗?陈晓!”      杯中的茶叶终于不甘的沉到了最底下,只留淡绿的水面。陈晓缓缓抬头,与徐霖的怒目对视,眼中无波无澜,“从未觉得你傻,可却不知你为何仍要做这种傻事?”    作者有话要说:想问各位妹纸件事,你们介不介意陈晓在同赵易臣结婚前再和徐霖春风一度?要是不介意请留言,不留言我就当在介意了! 17 17、第 17 章 ...   为何要做这种傻事?陈晓平静无波的话击到徐霖心中阵阵涟漪,一圈一圈泛满了整个心房。一直在自欺欺人的徐霖面对如此平静淡漠的陈陈敏,心中防念层层褪却,那颗火热的心就此冲了出来。如此明了的意识让刚才还义愤填膺的徐霖没了再诉责下去的气势,收回于陈晓对视的目光,重又低下头,接着翻阅起那份已经看完的计划书,冷漠的声音又再次回来,“你先出去吧!”      陈晓将那杯温热犹在的绿茶放到桌面,碧水上仍是淡淡的,然后看也没看那人就起身推门而出。      轻轻的锁合声,让低头掩饰的徐霖有了抬头的勇气,看着关上的门,再看看眼前那碧波无澜的绿茶,举过,浅抿,茶香诱人。      打了一场心理胜战的陈晓,褪却刚才的高深莫测,志得意满地返回办公室,却不知自己将被分派给她的另一场战争折磨得欲疯欲狂。      初夏将至,啤酒的销量也开始大增,各种促销广告铺天盖地。产量提高,加上天气开始炎热,每年的夏天都会有爆瓶的事件发生。并不是说酒瓶的质量或是生产过程不过关,而是这种情况是很难控制的发生,一般的小事件都是由销售人员及分销商自行解决,若是碰到那种刺头的,难缠的,就得法律部的人出马。      这不运气没赶好,一个啤酒瓶在电视台的人手中爆了,还好没伤到人,但是仍是倒霉,就餐人当中有一个是某个当红时事节目的制片人兼主持人。      岳丽莉——本市金牌时事栏目制片人兼主持,在该电视台内有“美女蛇”之称,其意褒贬皆有,就看你哪个角度说。从金啤公司法律部顾问的角度来说,顾总顾总来美女蛇还没见面,只闻其声就被吓退,转手交给了小青葱安逸。才谈了一年多恋爱,亲密度才到拥抱的安逸,在面对熟女兼美女的岳丽莉“火辣辣”的注视下,提问不足十个字就溃不成堤,尿遁也。无耐,顾总顾问只得派出本部门最无用的米虫——陈晓。      为什么是我?这是陈晓听到指派时对顾总的疑问。      因为你是女的!这是顾伯年给她的回答。      因为她是女的?陈晓带着满脸子的不解来到了约定地点,在和岳丽莉交谈了不到十分钟,她终于明白了顾伯年的解释——因为她是女的,岳丽异性相吸的磁力到她这就变成了同性相诉。陈晓也是美女,虽不若岳丽那种艳光四射,魅力惊人,却也自有她的动人之处,就如牡丹与杜鹃,两种花色,各有风韵。      “岳小姐,这件事情纯属意外,而且也没伤到人,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在这种小事上计较。我们集团也是省里的面子企业,每年给你们电视台的广告费都是几十万,而且今年新来总经理,还把这广告金额提高了近20%。只要你不再追究此事,我会跟集团提议将我们的广告主打到您的栏目,到时你栏目的收入可提高不少啊!”陈晓平时的工作难有这么高难度过,面对世故老成的岳丽莉,她说出来的话犹如桌上的凉白开,毫无吸引力。      对面的岳丽莉玉指纤纤,丹蔻红彤,优雅地抬起碟上的小银匙,在那冒着浓香的咖啡中,一圈一圈地揽动着。红唇里说出来的话也是不紧不慢,清悦动人,“这件事情我早就说清楚了,我只要你们徐总亲自来和我谈。”      亲亲亲你个头,你个色女,我还巴不得那个种马来呢,陈晓心中暗自腹诽。谁知那烂人抽什么疯,从她离开后再找就找不到人,电话也打不通,不知死哪鬼混去了。心中再是埋怨,面上却仍是那三七笑,“岳小姐,不是我们徐总不来,实在是现在找不到他人,可您这事又来的这么急,您若多等一天,明天,我保证徐总会亲自去找您,好好详谈。”陈晓觉得自己此时像个拉皮条的老鸨,用徐霖那个看似光鲜的渣男去引诱岳丽莉这个“色女”放弃对那件事的报道。      岳丽莉不为所动的抬腕看看时间,笑得甚是动人,“现在是5点30分,片子我们已经剪好了,等到6点时间一到就可以开播,到时你们的徐总找我的意义可就大不相同。”      陈晓再次在心中把这对渣男色女骂了个祖宗八代,清明的理智却让她必须顾全大局,拿起手机,终是拔了徐霖新家的电话号码。这个号码是那天去时他在她手机上留下的,说这是他俩的秘密电话,秘密电话没打过一个,却为公事派上了用场。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陈晓有些失望地看着对面一脸悠哉的岳丽莉,正准备挂线,电话接通了。陈晓脸上光彩一闪,嘴里喊徐总的同时朝岳丽莉颔首,起身快步小跑到洗手间,才和徐霖说起正事。      心烦意乱的徐霖关了手机躲回家里,本是想好好想想自己对陈晓的倒底是个什么心思。才想出个苗头,就被那响个不停的电话打断了思绪,才准备将电话线拔了,却在看到来电话显示上是陈晓的号码,心中一动,电话接了起来。      徐总?徐霖听到这声称呼时,那种莫名的窃喜变成无名的失望,说话的口气也就不太愉悦,“什么事?”对方没有回答,只听见高跟鞋在瓷砖上发出的急促敲击声,敲击声停止,女声才气息不稳地开口,像极了两人激情时的暧昧。      “徐总,......。”陈晓一口气用最简炼的语言将事情叙述完毕,并在结束时提醒徐霖,现在的时间是5:38分。      5:38分,徐霖听完时间后只用了10秒钟就给了陈晓回复——地点?15分钟后到。      陈晓返回茶桌前,岳丽满脸笑意地看着陈晓——怎么样?      “我们徐总15分钟后就到,请您再稍等会儿。”陈晓在她对面坐下,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下来,抿了口一直没动过的奶茶,和岳丽莉一起等待着徐霖的出现。      十五分钟后,西装笔挺,英俊潇洒的徐霖长脚几跨,转眼便飘到两位女士面前。不待陈晓起身介绍,那对男女就互相磁力吸引,你来我往的眼神间,火花点点。陈晓觉得自己此时的存在是甚是多余,她很想化为一缕风儿飘出这电力十足的空间,耐何才有动作,就被徐霖抬手一按,又坐了下去。      虽然岳丽莉没有对陈晓的存在表示明确的不满,但那不时瞥过来的眼神就好似她是个垃圾般嫌弃。偏偏与她并排坐着的徐霖这人面兽心的家伙一面与岳丽莉风声水起的谈着事情,另一面却把置于桌下的手掌放到了陈晓的大腿上,说用力也不用力,说不用力吧她也起不来,陈晓心里恨得直咬牙,面上还是淡淡的微笑,将目光集中自己的奶茶中,免得受岳丽莉眼神的打击。      “岳小姐,你看现在的时间,能不能赏脸吃顿便饭?”徐霖意有所指地提示岳丽莉已经晚上6点了。      “便饭是指你和我,还有......。?岳丽莉没有说完,眼睛却似无意般瞥向低头喝茶的陈晓,然后再转向徐霖那双魅眼,电力十足。      “当然是你和我,她已经下班了。”徐霖笑得神秘莫测,放在陈晓腿上的手指在她腿上描绘着什么,不痛略痒,似在调情。      陈晓原来平静无波的面上渐渐染上红晕,等到徐霖的手指一抬开,她迅速起身,匆匆朝徐岳二人打个招呼,飞也似的离开。      岳丽莉对陈晓的失态并没有多少不快,她还以为陈晓是因为红果果的被领导赶回家觉得羞愧,看到只剩独坐对面的那张俊脸时,心满意足的岳丽莉拿起电话打回台里。      开着风火轮般QQ的陈晓,一路飞驰到家,在车厢里坐了老半天,待到红晕消褪,心跳正常,才起身下车。      今天的晚饭做的早,陈爸陈妈要去社区的舞队跳舞,紧赶着陈晓吃完饭,收拾干净,老夫妻俩就相伴出去,空空的房子里只剩陈晓一人。翻书看了两页,居然看不进去,打开电脑,QQ上的彩色人影显示赵易臣在线,此时的她突然很想看看赵易臣的脸,听听他暖人的声音。      鼠标点上视频连接,不一会,画面里就出来了赵易臣那张明月般柔和的面孔,痴痴看了好一会才发现他好像在和自己说话。陈晓忙戴上耳机,调好声音,赵易臣那流水般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今天傻傻的,我喊了你半天才戴耳机?”      陈晓羞涩一笑,“几天不见,才又看到忽然发现自己原来很想你。”      “想我就给我打电话啊,白天不方便,晚上都是可以的。”赵易臣亦是痴痴地看着陈晓那难得的羞态,心中泛起阵阵柔情。      同宿舍的另一名男子回来时,半开玩笑地跑过来要和未来弟媳见面,看过陈晓的样子后又大夸赵易臣有眼光,并让帮他也介绍个像陈晓这样的美女。羞得陈晓急急和赵易臣收了视频,随手打开网页浏览了几则新闻就失了兴趣,关了电脑,早早洗脸睡觉。      好容易甩掉美女蛇纠缠的徐霖匆匆赶回家中,等待他的却只有空空如也的房间和一室静谧。压抑了一天的徐霖拔打陈晓电话听到电脑提示您拔打的电话已关机时,终是忍不住暴怒,猛地将手机砸往对面。“啪”的一声,正中墙上的画像,手机分离成若干块,玻璃面碎裂一地,那木质像框摇晃了几下却未落下,没有玻璃面的画面毫无遮掩地裸——露在他面前,与那满目怨愤对视。    18 18、第 18 章 ...   一夜好眠的陈晓完全不知徐霖昨夜的纠结和愤怒,就像她不知道徐霖手指在她腿上动作不是在调情,而是在写字——回我家等我。      第二天下午才开工,公司就来了一批奇怪访客,电视抬某栏目的记者、摄像、主持等等一群人扛着各自的行头,在美女蛇岳丽莉妖娆身姿的带领下,无视总经理秘书李倩的阻拦,堂而皇之地进到徐总经理办公室。中间还有个小记者跑出来,让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李倩泡五杯咖啡,三杯茶送进办公室。      这伙人再次出来时已是两小时后,一行人走过,细心的李倩却发现少了那个妖娆动人的岳丽莉。自作聪明的想法让本该坚守岗位的李倩窜到了法律部的办公室,一脸神秘的凑到正在偷偷看杂书的李晓身边。      突然落下来的阴影遮住了书面,陈晓猛地抬头,额角与刚弯身够头过来李倩下巴来了个实打实的亲密接触。      “你搞什么啊!”陈晓揉着被撞得发红的额头,一脸不解地望着眼前这个捧着下巴想哭却又笑的古怪面孔。      李倩被撞得舌头都咬出血来,心里把陈晓偷骂了遍,面上却努力挤出笑容,“紧急情况,好姐妹,特意来告诉你的。”      紧急情况?上次李倩来告诉她的紧急情况就是集团换老板了,然后就是徐霖上任,纠缠上自己。那这次她这总经理秘书又有什么倒霉的事情要告诉自己呢?陈晓弯弯眼睛,脸上绽出夸张的笑容,“什么紧急情况啊?”      “刚才XX栏目的人在那个美女蛇岳丽莉的带领下,目中无人的进了徐总办公室。”李倩想到那伙人嚣张得对她这个总经理助理视若无物的样子就忍不住咬牙,却不小心触到舌头上的伤口,忍不住的一阵滋叫。      陈晓从抽屉里翻出一颗奶糖递给李倩,一脸揶揄地笑道:“就这事不至让你受此重伤吧。”      “那当然不会。”李倩接手奶糖,剥去糖纸,塞入嘴中,含糊不清地说:“重点是后面,两小时后出来的人中没有那个岳丽莉,岳丽莉!你知道吗?”      “知道,美女蛇嘛?”陈晓一脸无谓的翻起自己的书,头也不抬,“昨天我还和她见过面,不过人家不鸟我,还是我们徐总经理亲自出马才摆平了爆瓶事件被电视台曝光的惨剧。”      “那照你的意思,他们之间这......?”李倩伸出两根食指相对着慢慢靠近到一起,眼睛向陈晓一瞥,又看看自己的手指。      陈晓没有回答,但她面上那若有若无的神秘微笑却足够让“聪明伶俐”的李倩明白其中的意思。两个各怀心思的女人相视一笑,而那边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摆脱美女蛇的徐霖突然间打了个喷嚏,正好阻断正向他面部袭来的香吻。      李倩赶回岗位没多久就迎出邪魅的徐霖和紧圈他胳膊一脸□的岳丽莉,如此暖昧的景像再一次让李倩确定陈晓这个前任徐女郎是真的被甩,不禁摇头唏嘘——好看的男人不好嫁啊!      有了岳丽莉的“帮忙”,徐霖都没空好好找陈晓谈谈,两人之间的荒唐约定就这样被搁置。没了徐霖三五不时的打扰,陈晓的心情也是异常明媚,每晚都要和赵易臣视频恩爱小伙会,两人此时的相处才真正像恋爱中的情侣,虽然他们是已经谈了两年而且再过几个月就要结为终身伴侣的未婚夫妻。      好运似乎开始光顾陈晓,就在徐霖那边忙着应付岳丽莉的纠缠而无暇抽空找她麻烦时,新任总经理连同一纸紧急调令空降A市。      得知这个消息时,陈晓正在用碎纸机粉碎文件,太过惊喜的她差点把自己的手指一起送进去粉碎了。为了防止徐霖在离开前对自己的非正常纠缠,陈晓上下班必有两人以上同事相随,上下班前手机绝不开机。也不知真是她防范到位,还是徐霖无意纠缠,前后三天的时间,交接完工作,旧任徐总经理闪电般撤离,返回首城B城的中国总部。      直到徐霖坐上飞机的消息从李倩处传来,陈晓才算松了口气。新任总经理为人圆滑、处事谦恭,完全不似徐霖的铁面无私、雷厉风行。集团上下对这个总经理满意的多,不满意的少,至那些不满的嘛自然就是外貌协会的忠实拥护者。      对于陈晓来说,又回到过无那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特别是再过一个多月赵易臣就可以结束党校课程,回家和自己一起筹备二人的婚礼,那自己就算彻底脱掉那戴了几年的大龄剩女铁帽子。      陈晓一边喝着玫瑰养颜花茶滋润身心,一边用公司电话与向那有过两次结婚经验的万紫婆娘大煲电话粥,取经该如何准备婚礼物品经验。聊得不亦乐乎时,身穿黑色职业套装,手拿黑色文件夹外带一个密封严实信封的李倩,一脸诡异笑容地来到她面前。      黑超的装扮,怪异的笑容让陈晓两句话结束万紫的电话,收了笑容,转过脸严肃地正视着坐在她对面那神情怪异的女人,“你的笑容好恐怖,是不是偷注射了肉毒素!”      扑哧一声,李倩被陈晓故作严肃的表情和那略带调侃的话语逗得破了功,她收了诡异,扬起唇角,勾出正常的笑容,“你看看这份调令。”抬手将手上的黑色文件夹推到陈晓面前。      黑色的仿宋体字,红色的油墨印章,明晃晃的内容看得陈晓头晕眼花——居然是集团总部把她调到B市的调令,而且上面给她的新岗位居然是徐总监的秘书。      徐总监?徐霖?他以为他真是皇帝吗?陈晓忍不住情绪地嗤笑,“我可以申请不去。”      见此情景,李倩将手中的那个密封严实的信封交给陈晓,“这是附带着一起送过来的,说是徐总监亲自包好特意交待联同调令一起给你的。”      剪开封口,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片和一个U盘,纸上写的是赵易臣现在学习的地址,电话,地址详细到他住几零几房间。虽然不知道U盘里装的是什么,但陈晓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一定不能让任何知道,特别是纸上的赵易臣。      “这东西我收下了,调令我会交给顾总,等他安排,明天应该就能有回复。”陈晓平静地看着一脸猜度的李倩——你可以走了。      “哦,那我先走了。”好奇心没得到满足的李倩一脸不甘地出了办公室。      李倩前腿出门,陈晓后脚就把门锁上,返回到桌前,将U盘插入接口,打开文件夹,只有一个语音文件。从抽屉里翻出耳机插上插口,耳机里传来的是自己和徐霖第一次在他办公室里谈判时的对话。      陈晓此时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得到自由的风筝不停地向上飞着,眼看着就能够着云彩了,却突然被拽了下去,低头一看,哪有什么自由,那根线一直在,只不过是之前没拽它而已。      还不用等陈晓将调令交给顾伯年,他就已经从新总经理那知道了这个消息,并且当即转告给陈晓父母知道,大家的态度很一致,对于陈晓的莫名升调全体欢迎。纵然此次北上有万般不愿,可唯有一样——可以和赵易臣在一个城市,陈晓将自己全部的精气神都压到他身上,等到赵易臣学业结束,即辞职返家。      临出发前一晚,陈晓上网准备告诉赵易臣她要去B市的消息,却没见人在线,拿电话打过去好一会才接。      电话通了,却没有人说话,只听到急促的喘息声,陈晓试探地叫了声:“易臣!”      赵易臣呼吸不稳地喊了句:“陈晓!”      “你在干嘛,累成这样,话都说不上来?”      “我......,”对面的男声才说了一个字,忽然发出奇怪的呻——吟,好像在压抑什么,“我在做按摩,噢......!,昨天不小心把腰扭到,找了个中医,找了个中医帮我捏捏。”      陈晓听到赵易臣发出的奇怪声音,不由自主地就想起自己和徐霖在一起时,那人也曾这样叫过。心中阴影才现就被赵易臣的解释打散,不禁暗骂自己疑神疑鬼,“是吗,那我等你捏完了再打过来。”      “好,等我完了,回去跟你视频,啊......!”      听着赵易臣那“欲生欲死”的喊叫,陈晓一阵揪心——这什么按摩师,要把人往死里整吗!      一个小时后,赵易臣返回家中与陈晓视频,听说陈晓要看B城看他时很是高兴,可得知她是被调任徐霖的秘书时,脸色略有不快闪过,转而又是喜悦,“你什么时候过来,飞机还是火车,我去接你。”      “坐飞机过去,到的时候你应该在上课,不方便,等到了我再给你打电话。”其实陈晓到达的时间是周六,但她想给赵易臣个惊喜,却不知她给赵易臣的惊喜变成赵易臣给她惊骇。      女儿除了上大学那段时间离开过外,都一直在自己身边,而且大学和家里只隔了两三小时的车程,如今要去千里之外的B城,虽说是喜事也仍难免有不舍,陈爸陈妈千叮咛万嘱咐的直到离登机还有40分钟才让陈晓进了安检。      坐了2个多小时的飞机总算在B城降落,兰波中国部那边安排的接机人是一个和陈晓差不多岁数的小姑娘,打了辆出租就将她直接带往单位的宿舍。      说是宿舍,其实更像是酒店里的单间,位置据单位不远,一人一间,有独立的卫生间。在B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这样的房子也不是随便一个小职员就能住进去的,对于陈晓这个突然从二线城市上调来的小秘书,被安排在这里,还没上班就已经吸引了许多人的关注。    19 19、第 19 章 ...   大清早5点多就起床,赶着最早一班飞机来B城,就是为了赶出时间去看赵易臣,中午饭陈晓跟接自己的叶青云一起去楼下的小饭馆吃了碗面条。推拒了叶青云带她到附近熟悉环境的好意,赶回宿舍,戴上新买的隐形眼睛,重新梳头,换上新买的裙子,带着为赵易臣准备的礼物兴冲冲去给他惊喜。      B城很大,陈晓的宿舍离党校打车都转了半小时,一路的绕圈、上下桥,就在陈晓小心眼的以为司机在给她绕弯路时,党校到了。      很不幸,门口的警卫据绝了陈晓的进入,也不予以通传。一身精心打扮,顶着6月天的骄阳烈日的陈晓难掩失望。看看那不见一片云彩的天,再看看那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警卫,陈晓只得放弃惊喜,掏出手机给赵易臣打电话。刚巧门口出来一名青年男子,小眼睛瞥到陈晓时嗖地睁大,笑眯眯的冲着走她过来,打招呼道:“这不是我弟媳妇吗?”      你谁呀!这里面来的也会有这么不正经的人,看我长的漂亮也不能在这搭讪啊!陈晓心里叽哩咕噜,面上却仍是保持该有的端庄,看都不看那人一眼就转过身去该干嘛干嘛,对青年男子的嘻皮笑脸不予理睬。      小眼睛男人随着陈晓绕到她的正面,仍是那笑嘻嘻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陈晓!”      听到这人喊出自己的名子,陈晓吃惊,这才仔细打量起对方来,抚额,脸上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你啊!”      赵易臣的室友,也就是那天在视频上吵着要陈晓给他介绍媳妇的那个人。有他在,警卫终于放了陈晓进去。      室友将陈晓带到宿舍,打开空调,“你先在这等小赵,我还有事就不能陪你了。”      陈晓难掩羞愧地道谢;“多谢你了!”想想刚才自己对人家避之不理的态度,亏人家还如此热心体贴,实在汗颜。      在屋里呆了好一阵子还未见赵易臣回来,陈晓有些不耐地踱到窗前,视线随着柏油路向远处眺望。林荫道下两个身影过来,一男一女,男的远看像是赵易臣,但那女的挽着男人胳膊,两人态度很亲呢,应该不会是赵易臣。      下午时分的天气很热,那条道上只有那一对男女,陈晓无聊地看着那对人走近,再走近。戴着隐形眼镜的瞳孔急剧放大,她不相信地揉揉眼睛,再看——赵易臣、杨帆!      眼看那两人就要上楼了,时间不允许陈晓伤心、愤怒、难过。拿起自己的包和给赵易臣的礼物,陈晓几步走到门前,打开,空寂无人的过道,每间房门都是紧闭着,这是顶楼,无处可上,下楼的路只有一条。      过道处传来女子高跟鞋铛铛的上楼声,无处可逃的陈晓退回房间。客厅一眼扫过,毫无可藏之处,卫生间也不安全,卧室里两张单人床,席梦思的,钻不下去,只有那两个和床对面放着的大衣柜可以藏身。过道上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陈晓憋了口气,刷地打一个衣柜,钻进,关上,同时房门打开,高跟鞋紧跟着沉闷的脚步声先后进来。      女人的声音妩媚动人,“你那室友真粗心,出门空调都忘记关。”      “你刚才不是还喊热,现在不是正好。”赵易臣一边说一边来到窗前,将那厚厚的暗红色灯芯绒窗帘拉上,挡住了一切阳光,只余模糊不清的幽暗。      “还是觉得热,脱光了最凉快。”在赵易臣关窗帘那几秒钟时间,杨帆已经将身上那件连衣长裙一脱到底,只余粉色的三点内衣包裹着那凹凸有致,不管男人女人看了都血脉膨胀的身体。      趁着屋里光线变暗,躲在大衣柜中的陈晓小心地将柜门打开1厘米的缝隙,缓解柜中的高温和憋闷。房间里的人看不清大衣柜里的秘密,身在更暗处的陈晓却能将他们看清个七八分,柜子的位置及那1厘米的缝隙足以让陈晓将整个卧室看全。      几乎□的女体贴上那个站在窗前的男人背后,脸颊在男人背上来回摩擦,双手圈住男人的腰,抽出塞入裤子里的衬衫边,从低到高将扣子一粒粒解开,剥下,露出男人光洁肌理分明的背脊,脱了衣服的赵易臣并不像穿着衣服的他那样文弱。女人伸出蛇信般的长舌,沿着脊骨从颈脖到下一路□,来到臀弯处时,灵巧的手指两下便将前面的皮带解开,素手伸了进去。身在陈晓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两人的侧面,看不清赵易的脸色,但直觉他是有反应的。      这种勾魂时刻,欲——火燃燃的男人说出的话却是那么冰冷,“过几天陈晓就要来B城了,今天以后你就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也不要来找我,有什么事我会联系你。”      上下□的女人起身转到赵易臣面前,那波澜起伏的身体摩擦着男人光——裸的上下,媚眼朦胧地瞟向血色小涌的赵易臣,红唇微启,“那我的......?”      冰冷的声音变得暗哑,男人极力控制着情——欲,“明天我会往你卡里打1万块钱,足够你这个月用。”      1万块,陈晓纳闷——赵易臣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只有3、4千,原来的积蓄都买了房子,平时生活简朴得很,现在又得存钱准备结婚,怎么会如此阔绰?这个问题还没想清楚,柜外前的男人与女人已经缠在一起,忘情抚摸,喘息一片。      理智告诉陈晓此时应该闭上眼睛,可该死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甚至连呼吸都能控制得小心翼翼轻吸轻嘘。      那边的景像越来越劲爆,赵易臣已经全身赤|裸,他转过身,坐到床前,正好与大衣柜面对,不过他的眼睛却没空看大衣柜,如果看了或许会发现柜中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杨帆也已将身上那点遮掩全部扯去,丰满挺拔的胸部,肥大的俏臀,盈盈一握的腰肢,真是让圣人也疯狂的身材,特别是当她在赵易臣身前蹲下时,那身姿更是凸显无遗。      女人小巧的头颅伸进赵易臣张开的双腿间,左右前后摆动。从陈晓的角度无法看清她的动作,只能听到啧啧的吸缩声,还有赵易臣一脸痛苦愉悦交杂的面孔,似是忍耐不住什么的。原本上身略向后仰倒,双臂后撑的姿势忽然收了回来,挺身坐直,血色涌动的脸色也变得狰狞。双手紧揪住正在他□忙碌的脑袋,好像那身下的不是人而是畜生般用力地向自己那处贴紧再贴紧。      女人被嘴里尖锐顶到了喉头,只能发出不明的唔咽声,赵易臣来回动了良久,松开了女人的脑袋,随即两人一起上了床。赵易臣跨坐在杨帆雪白的大腿上,没有前奏地一个挺身,利剑穿透。      如此角度陈晓无法看到两人的表情,只能听到男人的粗喘和女人似痛苦似愉悦的低吟,以及肉体撞击的啪啪声此起彼伏。      此时的每分每秒对于躲在柜中窥视这一切的陈晓都是折磨,若是正常的女人,她就应该在两人进屋时就光明正大的坐在房中质问那对男女个ABC来。可陈晓没有,她选择了逃避,逃避那不安的预知,却又睁眼见证了这一切。      屋里的战况终于结束了,男女二人光——裸着一起进了卫生间,这时正是陈晓离开的最佳时间。卫生间传来的水声提醒了尚在迷茫中的陈晓,她快速从衣柜中出来,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离开那间幽暗充满情——欲味道的屋子,不敢回头,深恐那记忆像鬼魅似地追缠而来。      陈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的车,又是怎么下的车,她就那样噬魂落魄地飘回宿舍。灯也没开,顺着朦胧的月光将手时的东西往床上一扔,给赵易的礼物滚到了地上,再滚滚,去了看不见的地方。手机从包里甩了出来,一闪一闪的绿灯提醒她你有信息,打开一看,是徐霖的短信,陈晓连内容也没看就直接删除,关了机,趴倒床上,一动不动。无声的眼泪将中午才换上的枕套浸湿大片,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才睡着,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只知道肚子很饿,想吃东西。起身去开灯时不知踩到什么,咔嚓一声,有东西破裂,找到开关开灯才看清,买给赵易臣的钢笔盒子被踩烂了。陈晓呆视破碎的盒中那漆黑底镶金边的钢笔,想到当时买的时候售货员还提醒她送男朋友最好送手表,——一表钟情,钢笔不好,一笔勾消。      有些事情不在你信不信,而在你怎么想,就像天真的陈晓听到赵易臣电话里那怪异的声音都能相信他真是在按摩,而买礼物时却不肯相信售货员的好心相劝,认为她是无稽之谈。      陈晓翻翻行李,从妈妈放的黑色密封袋里找出她亲手做的鸭脖子,舌头、卤鸡爪。红肿着双眼,斑驳的泪痕将脸上的淡妆冲成了抽像画,精心梳理的长发也半松不散地散着,陈晓就这样不管不顾地盘着腿坐在床上一边啃着鸭脖子一边喝着可乐,解决身理上的饥饿。正啃得有滋有味,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虽然不能明确现在是几点钟,但看窗外的夜色,还有这片寂静,也能猜到时间很晚了,心中嘀咕——这么大半夜的,谁来敲门?      敲门声仍在继续,不紧不慢,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几番思量后,陈晓下床,舔着手上的油渍,踮着脚来到门前,贴着门板小声问道:“谁?”      磁性动人的男中音,“是我!”      熟悉得不想熟悉的声音——徐霖!陈晓舔手指的动作一顿,神色一闪,“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如果不想被其他同事发现我半夜来找你,你最好马上开门。”男人的声音毫无情绪,却如无形的手般紧紧掐住陈晓的脖子。      一阵窸窣后,门被打开一尺寸缝隙,身材高大的徐霖侧着身才勉强能进来,低头看面前的女人,却只能见到那堆先锋张扬的黑发。陈晓待他进来后就关上门,看也不看他一眼又回到床上继续啃她的鸭脖子、鸡爪。      看着那盘坐在床上毫无形象,嘴巴嚼得嘎吱嘎吱的陈晓,徐霖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很想把她手里的东西抢过来,扔掉,然后把她放到水缸里泡上一泡。      “看你吃得这么香,能不能让我也尝尝。”身着高档西装,男人气概十足的徐霖突然抽风地找小市民陈晓要起吃的来,很是让人咂舌。    ☆、20第20章   这种突然抽风的举动也把正伸手舀鸡爪的陈晓惊了一小吓,她抬头,用那水泡般的眼睛将站在床前英气逼人的徐霖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来回打量了一遍,伸手,“喏!”   “谢谢!”干净修长的手指接过陈晓那黑糊糊沾满卤渍的手递来的鸡爪,徐霖一脸从容地在床边坐下,同邋里邋遢的陈晓一起优雅与粗俗并存地吃起来。这种景像很奇特,本该是敌人的男女和谐地坐在一起,而本该坐在一起情侣却各有男女。   “你晚上没吃饭吗?怎么跟个饿鬼似的吃那么快。”陈晓抢在徐霖前面把最后一块鸭脖子抓到手,不屑地瞟了眼对面的徐霖——跟我抢,哼!门都没有。   没有抢到东西的徐霖毫无不快,随手舀起陈晓的可乐,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个精光,完了还勾引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上下嘴唇,笑得万分亲切地将手中的可乐罐啪地捏扃,一抛,落入床角的垃圾篓中,然后再“回眸”冲着陈晓挑衅地眨眨桃花眼,“你的,味道真不错。”   陈晓用那最后一根鸭脖子堵住自己即将溢嘴而出的脏话,泄愤似的将没多少肉的鸭脖子嚼得骨肉分明,然后连同那股怒气一起咽下,吞入腹中。   “有什么事快说,我赶着睡觉!”陈晓一脸不耐地收拾床上的渣渣,看也不看对面的徐霖。   大手递过一块折得整齐的灰白格子手帕,“喏!”   陈晓抬头——干什么?   徐霖伸出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唇角弯弯,“有点脏!”   靠!陈晓一把扯过手帕,粗鲁地在嘴上擦了几下,然后将沾了污渍蹂躏得不再整洁的手帕用力一扔,落到了徐霖鲜亮的西服上,撇撇嘴角,“谢了!”   徐霖毫不介意,甚至是愉悦地将手帕仔细折好,收回西服内侧的口袋,“你今天去找赵易臣了?”   “你跟踪我?”陈晓听到徐霖的问话,才压制下去的情绪又冒了上来,不待徐霖解释,就噼里啪啦爆发起来,“你可真够猥琐的,和我上床变态的把床单留下,又定下什么恶心的38次陪床,然后又用那录音逼迫我来b城,现在居然还跟踪我,徐霖,你出趟国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这样的人,只幸好我跟你掰的早,没机会给你展示!”一口气说完这大段话的陈晓小脸憋得痛红,配上那金鱼泡的眼睛和那抽像派的发型,很是恐怖。   陈晓每多说一个字,徐霖脸上的笑容就减少一分,等她说完,徐霖的脸已彻底变成黑色。他僵着个脸,紧抿着嘴唇,直直地盯着斗鸡般盯着自己的陈晓,喉结上下滚动,好一会才张嘴,“我没有跟踪你,也用不着跟踪,就你那点心思我一猜就透,是不是惊喜没给成反倒受了惊吓!”   “你......!”陈晓愤怒的眼神闪出利剑直刺徐霖,然后又瞬间消失,撇过头,不去看他,“不知道你说什么。”   “恶心!”徐霖笑得恣意,笑得张狂,转而一收,只留不屑与轻篾,“我有你的赵易臣恶心吗?”   “说完了就快滚,多看你一眼我都恶心!”陈晓被徐霖的字字珠玑逼得无力反驳,只能做出凶狠的样子想将他快点赶走,以免那张嘴里会说出更让她本已麻痹的心脏又开始疼痛。   “我把你逼到b城来是为了让你看清赵易臣的真面目,我让你陪床38次是想因为想和你重续前缘,我留下那个你认为恶心的床单,是因为我后来才知道的我爱你!我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在你眼里居然是如此丑恶,还一直幻想着变优秀的自己能重新夺回你。哼!”徐霖自嘲地笑了笑,“这么晚才来找你是因为我在你出门时就已经到了楼下,我坐在车里看着你出去,一直等到晚上你失魂落迫地回来。我等着你开灯,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半夜2点钟,灯才亮。我担心你有什么事,忍不住心地上来找你,却被你当成变态下流猥琐的无耻男人,而那个虚伪恶心,贪婪鄙卑的男人却被你看成了温文尔雅,进退有佳的好夫君。陈晓!我现在突然开始庆幸当初你甩了我,不然,让我将一片真心付给你这有眼无珠,有头无脑的蠢女人,可就真是可悲可笑!”说完这些,徐霖没再等陈晓开口,抬腿,开门,关门。男子的脚步声在空空的回廊里一步一步远去,无声。   徐霖的话将陈晓的精气神一下抽空,只留躯壳,待他离去,就如散了架般倒在散发太阳清香的大床上。天花板上的灯泡照亮了屋里每一个角落,却照不进陈晓荒芜的心田。哭了一大场外加一觉也没将赵易臣的事想明白,半夜三更的又被徐霖这一通爱与恨交织的表白震得脑袋晕晕,头痛欲裂,完全没办法思考。   第二天醒来时,陈晓才发现自己衣服都没换就这样混混沌沌睡到正日当头,才梳着头,热情的叶青云就过来敲门邀陈晓一起出去吃午饭,想想刚才镜中自己鬼般的模样,陈晓客气地回绝了叶青云的热情。谁成想等她洗完澡出来在那敷眼睛,叶青云提着打包来的盒饭再次敲门。   托着手中的盒饭,陈晓吃惊地望着一脸笑意的叶青云,“这?”   “怕你误了时间打不到好吃的菜就顺带给你打包上来啦。”   陈晓将盒饭放到桌上,从钱包里掏出两张十元钞票,刚要递给叶青云就被她推了回去,“你可别给我钱,你的饭钱徐总早就预支给我了。”   “嗯?”陈晓还没搞明白叶青云话中的意思,不解地望着她。   “徐总在你来之前就将你的吃住都安排好了,还把你的一些生活习惯也告诉了我,说你是看起书来不知吃饭睡觉的主,要我平时多盯着你些。这才来了一天,你就应验了徐总的话,看你这眼睛肿的,熬夜看书了吧,快吃饭去,里面有排骨,冷了可就难吃了。”叶青云就这样带着若有若无的耐人寻味的笑容退出房间。   盒饭里的菜都很合陈晓的口味,排骨也做得很好,再环视这间房子,从空调、床、衣柜乃至被套、窗帘,每一样都很合陈晓的心意。一个单位的宿舍怎么可能如此细心体贴到为自己这样的小职员准备这些,原来都是那个人做的。   我是不是对他太过分了些?此时的陈晓心中不免动摇,开始后悔昨天对徐霖说的那些话,另一个声音却在此时响起提醒她——你这个蠢女人,徐霖这点小动作就打动你啦,你以为他真的会喜欢你,笨蛋!他要钱有钱要貌有貌有才有才,犯得着为你这个原来甩过他,骗过他的女人劳心费神吗,他从出现在你身边就是为了回报你当初对他的“好”,先用威胁的手段诱你和他上床,然后又故意把你弄到b城来去发现赵易臣对你的背叛,说不准那个杨帆都是他安排的,然后在你最失落的时候适时的“表白”,很容易就能获得你的芳心,当你原谅他并开始喜欢他后,他就会像你当初甩他一样将你抛弃,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好的局,就等着你往他怀里跳了。   跳进去?当然不能,等陈晓想明白这两天的事情后也到了晚餐时间,叶青云准时的过来“邀请”她一起下去吃饭。   回到宿舍时,夕阳还无限好,陈晓从枕下翻出那个已经关了一天的手机,才开机,滴滴滴的声音就不断传来。有家里的,有徐霖的,当然最多的还是赵易臣,他最近打来的时间正是开机前5分钟。   整了整思绪,定了定心神,陈晓肃目回拔赵易臣的电话。这次很快,才响了一下电话就接通。   电话那边的声音除了平时的温柔外还带着丝不安,“喂!陈晓!”   “是我易臣!”   “你昨天来找我啦?”   “嗯!”   “那......?”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可没呆多久就感觉身体有点不适,好像是中署的前兆,你又不在,我就赶着回宿舍休息,都望了给你打电话。”陈晓用很自然的语气将这个自己反复思量的理由一字不卡地复述了遍。   “是吗?”男人的声音有些犹豫,想问什么又没有开口。   “是啊,我还奇怪怎么你都没给我打电话,刚才翻出手机才发现没电关机了,真对不起,又让你担心我。”   “那你现在好点了没,要不我现在过去看你?”   “不用,睡了一天精神已经好多了,改天你再来吧。”陈晓虽然心理已经自我麻痹地原谅了他,但暂时还没做好与他见面的准备。   “好,那你先把你的地址告诉我。”   就在陈晓环视屋中每一个徐霖的精心安排,想着怎么改造时,房门又被敲响了。   “谁呀?”陈晓边问边向门口走去。   门外的声音有些忐忑,“是我,易臣。”   门被快速打开,一脸惊讶的陈晓与一脸揣测的赵易臣对视,然后同时露出表理不一的微笑。   “不是让你改天来吗,这么晚,小心赶不上学校关门。”陈晓将赵易臣迎了进来,随手将门关上。   “我的未婚妻一到b城就赶去看我,为此都生病了,我还能等到改天?我只恨不得当时就陪在你身边。”赵易臣甜言蜜语的表白着,深情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陈晓,暗暗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21第21章   昨天从浴室出来后,赵易臣瞥到室友大衣柜的门半开着,上前去关时无意间发现柜门上勾了根长头发,黑黑的,直直的,不是杨帆酒红色的大波浪,当时心中还有些纳闷。等到晚上室友回来坏笑着问他和女朋友见面开不开心时,赵易臣还暗自嘀咕他难道知道自己和杨帆的事啦?事后自己把房间的痕迹清理得很干净,应该没什么遗漏啊。等赵易臣再细再问下去才明白室友说的女朋友是陈晓,回想起进屋时就开着的空调,那半开的柜门和那根黑发,此时的赵易臣才感到事情的不对劲,心中陡然紧张起来,慌忙拔打电话,可那时陈晓的电话早已经关机。   陈晓的关机让赵易臣越发不安,好长时间的呆滞后才想起陈家,电话打到陈家后得知她今天中午就已经到了b市。六月的酷暑,赵易臣坐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渐渐觉得脚冷起来,慢慢往上蔓延。   周日一天就是在惶惶不安中度过,直到晚上接到陈晓电话的那瞬间,赵易臣才活了过来。听完陈晓平整的解释,他心中亦有猜疑,但不管陈晓是否真看见什么,她即然肯这么说,就表示两人的关系还不会破裂。赵易臣嘴里答应着陈晓改天去看她,身子却早已跨出门外,心急火燎地赶去见她。   从见到陈晓的那一刻——面色有些苍白,双眼略带浮肿,虽然勉力对自己微笑,仍掩饰不住那股子不自然。赵易臣的心咯噔一沉,她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两人靠得太近,赵易臣的眼神太过“火热”,陈晓耐不住煎熬地起身,将刚才买回的苹果洗干净,坐到床尾,对着垃圾桶认真地削着苹果皮。陈晓眼神专注着手中的苹果,削得很认真,连着的皮好几次都差点断开,又被她一次次挽救回来。坐在床头的赵易臣看着也不说话,就这样一个认真削皮,一个认真看人削皮。   “我终于削了一回完整无缺的苹果皮!”陈晓兴奋地将那串长长弯弯的皮苹果皮举得高高,在赵易臣眼前晃来晃去,看得一阵眼花。   看到陈晓脸上露出真实的笑容,赵易臣紧绷的心弦随之一松,绷着的脸跟着她一起笑了,“那这削好的苹果是不是给我的?”   “当然,给你。”陈晓将精心削好的苹果递给了赵易臣,“你吃苹果我吃皮。”说完就将那长串皮苹果皮放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   赵易看着陈晓如小孩般的举动,不禁莞尔,伸手欲扯过她手里的苹果皮,“看你吃的那么有味,让我也尝尝。”   “不行!”陈晓闪身躲开,一脸严肃地望向赵易臣,“我刚才许了个愿,只要这个苹果皮不断,我就必须把皮完整无缺的全吃下,你也一样,得把这个苹果连核带子全吃光。”   “那么夸张,许的什么愿?”赵易臣的心再次不安起来,面上的笑容不自觉得有些僵硬。   粉唇一张一合,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我许愿我们俩能像这苹果一样长长圆圆、完完全全。”   低头迎上陈晓清澈明亮的眼睛,赵易臣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那么清晰,心亦了然,“那我俩可真得吃得干干净,一点渣都不能留。”   吃完苹果,屋里的压抑气氛消除不少,赵易臣打量了房间一番,调侃道:“才来一天,你屋里的东西就置得这么齐全,难怪不找我。”   陈晓撇嘴,“单位的房子大件都是配好的,小的嘛是新同事帮我准备的。”   赵易臣促狭地看着陈晓,“你那同事对你真不错,男的女的!”   “讨厌,当然是女的啦!”   在陈晓的再三催促下,赵易臣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才下到一楼楼梯口就听到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陈晓的呼唤。   看着跑得小脸通红,弯身喘气的陈晓,赵易臣戏腻之心又起,“追得这么急,舍不得我走啦!”   “胡说什么,给你的礼物,”陈晓将手中那根光秃秃的钢笔塞到赵易臣手中,“包装不小心弄坏了,就这样舀着吧。”   “怎么想到送我钢笔?”赵易臣将钢笔放入裤兜,抬手整理陈晓额前的乱发。   陈晓脸上还残留着红晕,笑得很甜蜜,“卖笔的售货员说送钢笔代表一笔勾消。”   额前的手指一顿,复又将发线细心地一缕缕置于晶莹洁白的耳后,“是指将过去的事一笔勾消,重新开始吗?”   “当时没细想,现在听你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那就这样理解吧,一笔勾消,重新开始。”嘴角俏皮的弯起,鼻头上挤,在鼻梁处皱出一道折痕,扑闪扑闪的眼晴明亮动人。   赵易臣的双手将面前的小人圈入怀中,一个轻吻落到她的额头,软软的,温温的,久久没有离去。陈晓就这样被被动地被抱着,内心挣扎,垂在身侧的双手轻颤几次终是抬起,回拥住他。   直到两个身影都消失后,停在楼角很久的一辆黑色越野车才亮起车灯,发动,飞般离开。   总公司上班的第一天,仍是由叶青“邀约”陈晓一起,亲手把她交到人事那边。办完入职手续,陈晓又被领到上一层楼,经过长长的走廊,临近尽头,脚步在一扇深咖色的大门前停下,门上的亚克力板上印着的黑字告诉她——徐霖的办办室到了。   不同的地点,同样的人,不同的心情,陈晓在经历徐霖震憾表白53小时后再一次与他面对面。他还是那副冷酷酷的表情,还是头也不抬地看着桌上的文件,陈晓还是不请自坐地在他对面坐下,还是低头玩着手指,上的戒指。   还是他先开口,淡淡的,毫无情绪,“手续都办好了?”   “嗯!   “那就去找梁梓,出门右手边那个门。”   “嗯!”   这种看似交集却没有交集的见面结束了,陈晓出门来到隔壁办公室。梁梓——徐霖徐总监的特别助理,男28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眉清目秀,咋一看脸还以为是个女孩。在陈晓没来之前,他一人负责徐霖的内外事务,陈晓来后,他就负责对外。   “陈晓是吗,我就是梁梓。”男子的眼神很干净,声音很清澈,对待陈晓的态度不像之前那些人那样诡莫虚假,而是很真诚的欢迎。   “你的办公桌在这边。”梁梓将陈晓领到办公室的另一角,那里被辟出一块地方专给陈晓办公,“徐总让我给你安置在这里。”   “谢谢,”陈晓朝梁梓礼貌地颔首,在那张看上去很爽的转椅上坐下,坐着也很舒服,甚至连椅子的高度也很合适。桌上很简洁,但该用的东西却一样不少,桌子右边正挨着窗户,灼热的阳光被淡色的百叶窗挡住热度,柔化了光线,空调离她的桌子不到两米,即不会正面吹到她,也能很凉快的距离。最妙的是,这屋里只有她和梁梓两个人,销售总监的工作是要经常在外出差,梁梓这个助理自然也得随行,这么安静的环境,这么舒服的环境,简直是看书的最佳地点。   中午时分,梁梓带着陈晓下楼用餐,“总部这边人不多,没有专门的食堂,我们只是在楼下的自助餐厅包了人份,点餐时你只要把你的工作牌交给他们刷下就可以。”   陈晓点头,“好的,谢谢!”   梁梓扑哧笑了,“你今天跟我说了多少好的,谢谢,都是同事,不用那么客气。”   “好......,”陈晓刚发一个音就被梁梓还带着笑意的眼睛瞪住,硬将那个“的”字缩回,“知道了。”   才进餐厅就被眼尖的叶青云看到,邀陈晓去她们那桌,陈晓朝身旁的梁梓歉意地笑了笑,“真不好不好意思!”   梁梓冲着陈晓眨眨眼睛,“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熟人多的是,倒是你,多和她们熟悉熟悉,以后工作起来也方便些。”   陈晓端着餐盘来到叶青云那桌,同桌三女除了叶青云是行政其她两人都是财务,年纪瞧着都差不多,正是青春年华时。   “你就是那个从a市调上来的总监秘书?”在听完叶青云的介绍后,财务a女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将陈晓打量了一番,看得陈晓心火直冒。   陈晓声音略带不快,“嗯!”   “那你和徐总是什么关系啊!”财务a女不识趣地继续追问。   “上下级关系。”   “那......。”财务a女还说问却被旁边的财务b女撞了撞手肘,闭了嘴,老实吃饭。   没安静多会,财务a女又出声了,带着抑不住的兴奋,“快看,徐总进来啦!”   除了陈晓外的其她三女都将目前转移到进来的徐霖身上,财务a女花痴地望着徐霖的身影,“陈晓,真羡慕你。”   羡慕?陈晓心中嗤笑,“距离产生美。”   财务a女没听出陈晓话中的意思,陶醉地目光随着徐霖动而动,“这距离都这么美,像你那么近又是何种景色。”   还不待陈晓开口,就有人受不了财务a女的花痴行径,叶青云先是咳嗽几声,财务a女没反应,然后她就用筷子轻敲盘沿,压低声音,“别犯花痴了,赶紧吃饭。”   当徐霖经过几人时,陈晓头也也不抬,就像不认识这人似的平静吃饭,叶青云和财务b女则是偷瞟了几眼徐霖。财务a女最夸张,随着徐霖越来越近的距离,她的呼吸和脸色都跟着升温,看徐霖的那眼神更是火辣得惊人。徐霖本来没注意到陈晓,公司像财务a女这样的花痴不少,这种目光他早已习惯。谁知今天的财务a女花痴病加重,只顾着看美男,夹菜的筷子都伸到了对面埋头吃饭的陈晓脑门上,正吃得认真的陈晓突然被戳,不禁失声,引来徐霖的注目。   瞥头看到的是财务a女讪讪地红着方脸,还有陈晓头发上的白色米饭和那便秘的样子。一路面无表情的徐霖突然展颜一笑,瞬间收回,转而继续前行,只留便秘更严重的陈晓和彻底失魂的财务a女。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妹纸,这章发得偶好忐忑,不过一切都是暂时的,小小的弯路终究会回到正途。 ☆、22第22章   这里的工作和原来在金泉一样少的可怜,就算偶尔有也是没什么技术难度,陈晓甚至有种错觉,她这个秘书完全可以不需要。但不管是否可有可无,身在其位的陈晓还是坚持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原则,按时上下班,不迟到早退旷工离岗,争取坚持到赵易臣放假辞职回家结婚。   从那天晚上起,赵易臣每天下课都要赶到陈晓这同她一起吃晚饭。学校和单位的距离说远不远,打车都要半小时,不知道这大夏天的,赵易臣是何等辛苦。   “你不用每天赶着过来和我一起吃晚饭,多麻烦,费钱又费时间。”陈晓看着对面才下课就转车又转车,七拐八绕才赶过来出了,折腾出一身汗的赵易臣,心生怜惜,插了张纸巾帮他将额头上的汗一一擦拭。   柔软带着淡淡花香的纸巾一点点吸去身上的汗水,留下的是干爽愉悦,“我愿意,我每早醒来就等着这个时刻,你可不能剥夺我的幸福时间。”   “你那房子非得要等到我们回去才能开始装修吗,爸妈工人都找好了,完全可以让他们帮我们看着吗?”新房那边都没装修,等到他们回去,两个月的时间又要装修房子又要筹备婚礼,还要结婚,这时间多赶,陈晓不明白赵易臣为什么非是他回去后才能动工装修。   “不急,房子最多一个月就好,我主要是想自己设计下,不回去盯着不放心。至于结婚的事只要找个婚庆公司,全帮你策划好,我们就只要买家具和结婚的东西,这些都可以在一个月内同时间进行。等咱们结完婚,我再请段时间假,加上我的婚假,带你好好渡个蜜月。”   “蜜月!”陈晓想到万紫去的拉散维加斯,精神一振,心里痒痒,真希望自己也能出国渡蜜月,但一想赵易臣那点工资嘛,才闪起的光亮又暗下来,有气无力地回了句:“哦!”   看到爱人起伏的神情,赵易臣有些忐忑,“怎么,你不想渡蜜月?”   “没有。”   “那咱们去哪渡蜜月?”   “随便,反正都一样。”去哪都是黑眼睛黄皮肤的老乡。   “要不咱们出国?”赵易臣想起上次陈晓同他羡慕万紫的蜜月,曾说过希望自己的蜜月也能出国渡。   陈晓摇头,“算了,太贵。”   “那你说,如果出国你最想去哪个国家?”看到爱人欲舍难舍为自己着想的颓废样,赵易臣心中生出一股暖流轻轻涌动着,转瞬间心口便热了起来,滚动的热流直欲冲涌陈晓——去吧,你想去哪咱都有钱!   “有什么可想的,钱都没有,浪费精力思考。”   赵易继续诱哄,“想想啊,说不准哪天买张彩票中了500万就有钱啦!”   “500万,你还有买彩票的习惯吗,要是真中了500万,咱们就去意大利!”还没买过一张彩票的陈晓脑中已经开始yy自己中了500万以后的景像。   “怎么想去意大利,你不是喜欢大海吗?”赵易臣还以为陈晓会选择去马尔代夫。   陶醉在幻想中的陈晓,神智不明间张嘴说了句大实话,“我喜欢意大利的男人,黑头发黑眼睛,天神般的面孔,迷死人啦!”   yy中醒来的陈晓好半天都没听到赵易臣说话,正眼瞧去才发现那个埋头吃饭的男人脸色黑得跟包公有得一比。   上了半个月的班,徐霖就出差了十二天,即使没出差,一墙之隔的两人见面的时间全加起来不过1小时间。公事公话得干涩无味,甚至这一小时两人的眼神都没有交集过,就这样,仍能被人看来暧昧来,陈晓真的很无力。   “给你带的小吃!”刚同徐霖出差回来的梁梓从包里舀出几样当地特色点吃递给陈晓。   陈晓舀起包装,都是辣卤菜,h市的,她最爱吃,“梁梓,你可真得我心,我最爱吃这几种东西啦!”   梁梓闻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过一会又想起什么,“哦对了,你去药店买点感冒回来。”   “你感冒啦!”陈晓打量了梁梓一番,漂亮的大眼睛闪闪的看得梁同志心慌意乱,尴尬地背过身,咳嗽了两下。   “你可真够拼的,大夏天的也能感冒,等着,我现在就去买。”陈晓完全误会了梁梓的举动,还以为他是真感冒。   20分钟后,陈晓提着个塑料袋,呼呼地回了办公室,将袋子中的药一一取出:“这是治热感冒的,这是治冷感冒的,这是治咳嗽的,这是消炎的,这......。”   “不是我感冒,你装好来。”梁梓阻断了陈晓的一一解说,将才舀出来的药又放回袋中。   陈晓莫名,撇过身,“不是你那是谁?”   “徐总,在h城他就有些感冒了,可是硬抗着,今天回来我看他那气色不对,再不吃药估计就得去医院,你快给他送过去。”梁梓一脸真诚将尚未反应过来的陈晓连着袋子一起推出办公室,关门。   靠!陈晓被那关门声惊醒——原来被骗了!转身就要推门回办公室,却听到隔壁门里传来那隐约的咳嗽声,好像有那么点撕心裂肺的味道,心下一软,陈晓的手就敲上了那扇大门。   “进来!”男人的声音没了磁性,有些沙哑。   内心局促不安的陈晓手提着那袋药故作平淡地走进来,将手中的袋子轻轻放到桌沿,严肃得有些过分地说:“梁助理让我给您送来的感冒药。”   徐霖头看得专注,头也不抬地应道:“嗯!”   这态度嘛,照平时的陈晓早知趣的下去了,可今天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她不但没走人,还主动找话,“梁助理说你感冒有点严重,您最好现在就吃药。”   脑子里正分析某条议案可行性的徐霖,本以为陈晓应该走了,却不想又听到陈晓说第二句话,这是两人“冷战”以来,她首度主动和自己攀谈,而且是意带关怀。莫名之下,徐霖忍不住抬头,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板着脸故做震定的小女人。眸光一闪间,心花儿开,逗弄她的心思涌了上来,他亦板着脸,肃然道,“给我倒杯水。”   听说徐霖愿意吃药,陈晓倒也不在意听他使唤,再说这种事本来也该她做,她也未觉查出徐霖的戏腻心思,真去倒了杯水,还是杯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吃药。   将袋中的药一一取出,陈晓又开始解说,“这个是治冷感冒的,这是治冷感冒的,这是治咳嗽的,这是消炎的,这......。”   同样,又被打断,徐霖憋着咳嗽,疲惫苍白的脸上涌上些血色,大手按住了正从袋中取药的小手,“说的我头晕,你直接舀出来给我吃吧。”   温热的掌心却像烙铁般烫到陈晓的手背,她忍住立刻抽回手的冲动,深吸口气,慢慢抽出手,把药又装回袋中,淡语道:“我也不知道你该吃什么,要不你全都吃一遍吧。”渣男,对你这种人有同情心我才是瞎了眼呢,最好吃死你!   听到陈晓的恶意提议,徐霖居然点头称是,还让她把每盒药都取出来适量,准备一口干掉,吓得才升点恶胆起来的陈晓又缩了回去,讪讪道:“您还是分开点吃,免得吃出副作用来。”   徐霖勾唇,“那就先给我吃点消炎的和热感冒的吧,这大夏天的感冒应该也是热感冒。”   “还有咳嗽的!”陈晓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只能故作淡然地憋着气,绷着脸,机械性地将那几样药取出,放在手心,递给徐霖。   徐霖微笑着伸出手,大小手上下交扑的时时候,又是一阵猛咳,药没接到,散了一桌,还有两颗掉到地上。两人同时弯身去捡,陈晓的额头撞到了徐霖的下巴,额头倒没撞得怎么,下巴却是撞得有些痛。   “没撞到吧?”陈晓关切地凑过来,想看看徐霖撞到哪,一时情急,都没注意自己此举的亲密。   徐霖的俊脸挤到了一块,看陈晓的眼神也很复杂,闪神了一会才开口,“没事!咬到点舌头。”   听到徐霖说没事,陈晓才蹲身去捡那两颗散在桌底的药,却不想那药正好在徐霖放脚的位置,一心想舀药的陈晓没注意到她此时的方向正好是向徐霖的胯|下,。而心怀鬼胎的徐霖更是不会提醒她,反而看着低腰翘臀的她在自己身下那样子,yy的爽快。   终于将那两颗小药丸捡到了,陈晓转脸抬头,正好仰视到徐霖意乱情迷的眼睛,这才看清自己礀势和位置的敏感,心中又羞又恼。止不住的红晕染满了正个面颊,红得耳垂都要滴血,而徐霖那渣男却仍盯得她“浪笑”。   本来那捡起来的药是不准备舀给徐霖吃的,可是想到他“趁火打劫”的坏心思,陈晓心头就直冒火,故意顺手在地上捡了点“佐料”混着药一起,笑得春光灿烂地递给那尚在yy中的徐霖,声音温柔得滴水,“徐总,吃药!”   徐总监看着美人如此温柔体贴,渀若梦中的她,心中柔情更浓,那仅存的意识也没了,糊里糊涂地将混着料的药一起吞进肚子,又接过美人递过来的,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啊呀!”陈晓故做慌张地拍拍额头,“刚才你那药里好像有别的东西。”   “没关系!”这么多天来,难得两人关系如此溶洽,徐霖心情好得不行,根本没在意陈晓的那些小动作,还以为是吃错了什么药,根本没放心上,反而安慰起美人来。   陈晓“楚楚可怜”地望着“贱笑”得欢的徐霖,细语道:“您确定吗,我刚才好像不小心把地上的曲别针也混进去了。”   “贱笑”的徐霖笑容一僵,然后又是一阵猛烈咳嗽,咳得腰都直不起来。一阵死去活来后,起身,哪还有美人的身影,早跑了。 ☆、23第23章   看着对面从进屋就偷笑到现在的陈晓,梁梓心里甚是安慰——不枉偶“这把”年纪骗来骗去的,我这里外做得还算是个人。   经历“喂药事件”后的陈晓和徐霖,相处的态度发生了微妙变化。交谈时的语气不再那么生硬死涩,眼神也不再躲闪,该看的看,该说的说。气氛不再那么压抑,较之前相比自然多了,他们自己犹然不知,但在那些关注的人眼里却是细微分明。   每天“等候”陈晓下班的叶青云试探地向身边女子开口:“你和你老大关系缓和啦?”   陈晓心中早已腻味了叶青云这种看似热心实是八卦嫉妒的心态,又听她这胡乱巴猜的,心中不悦,说话语气难免就有些冲,“你这话我听着有点别扭,我和徐总原来有什矛盾吗?”   叶青云被这话顶得有些失面子,心中亦是不快,却又不好发作,只能讪讪道:“我看徐总对你挺不错的,你对他却有点敌意,所以误认为你们有矛盾。”   “我对他不存在什么敌意,所以你们也别整天误会这误会那的,烦!”   看到在宿舍楼下等待的身影,叶青云酸劲又上来,“你未婚夫盯你盯得真够紧的。”   “这不叫盯,这叫体贴。”陈晓礼貌地纠正叶青云的歧意,然后将犯着酸劲的叶青云甩到身面,扬着笑脸大步朝还没看到他的赵易臣走去。   “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看着又是一头小汗的赵易臣,陈晓怜惜之心又起,忙抽出纸巾准备给他擦汗,却被赵易臣接过纸巾,自己擦起汗来。   转身一看,叶青云笑容可掬地站他们身后,促狭的眼睛正等着看这两小情人上演恩爱。   “干嘛啊,站在人家身后也不说话,讨厌!”一手挽着赵易臣,一手拽着叶青云,看似娇嗔的陈晓蹬蹬蹬地将两人拉上楼。   “唉!好热啊,这b城比a市可热得多,真受不了。”进了屋,包一甩,鞋一蹬,去了笑容,一脸疲惫的陈晓就像被抽了骨头般四仰八叉地倒了床上,一动不动。一躺□,那原来及膝的裙子就缩到大腿中部,才把空调打开的赵易臣转身就看到那白生生的大腿,一团邪火噌地冒上来。   “再熬二十多天昨们就可以回家了,你就忍着吧。”邪念上冲的赵易臣几步走到陈晓身边,将她的裙角往下拉,遮住那片雪白的同时,也解了自己的手瘾,灭了点心火,但那邪念犹在。这不能怪他,一个正常男人,一个30岁的有过性经历的正常男人,在面对自己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如此“色诱”的情况下,有想法是很正常的,更何况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过女人了。   看到赵易臣帮自己拉裙子,那修长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的大腿,滚烫灼热,带来一股异样的感觉,陈晓心中亦泛起涟漪,却故做淡定地坐起身拉拉裙角,免了赵易臣的触碰,“等会吃什么?”   失了触感的手指一阵失落,怏怏收回,“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那就吃凉面去,这天热得人心里燥得慌,吃点凉的去去心火。”陈晓撇过头,俏皮地望着赵易臣。   赵易臣白净斯文的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温软,不带一丝火气,“好!”   才回来没两天,徐霖又带梁梓到临近b市2小时车程的l市视察市场,只留插科打诨的陈晓捧着书不亦乐乎。   “请进。”听到敲门声的陈晓收了书本,放下盘在转椅上腿,坐直身体,等待来人。   又是叶青云,陈晓才准备松懈的脸色在看到尾随其后的人后,瞬间失神——金发碧眼,身材窈窕的洋妞。看看洋妞,再看看叶青云——这人谁啊!   “这位小姐是来找徐总的,徐总说晚点就会回来,让她在你这先等着。”叶青云侧身礼貌地向身边的洋妹妹介绍,“这位是徐总监的助理:陈晓。”   你跟人家洋人说中文,人能听得懂吗?陈晓才准备用自己那蹩脚的中式英语向洋妹妹翻译时,人家洋妹妹就自己开了口,“陈晓...好,我叫maritta,中文名字...马丽。”发音略僵硬,但语句还算通顺。   叶青云出门前还“好心”地提示陈晓,那个马丽是falk老总从兰波总部柏林带回来的。陈晓热情地送走叶青的“好心”,转身又来热情接待这位身份不明的洋妹妹。   “茶还是咖啡?”即然人家能听得懂中文,陈晓也懒得献丑,但说话的速度还是放慢很多。   马丽微笑,“谢谢!茶。”   刚泡好的茶还有些烫,陈晓提醒马丽稍等会再喝,又问她要不要玩玩电脑什么的,总之就是不想和她说话,累!偏偏马丽小姐啥也不想,就想和她说话,烦!   “和我...说说...霖的事情,好吗?”马丽妹妹扬着那青春逼人的小脸,天真的目光看得陈晓是又嫉妒又羡慕。   “我只是他的秘书,不知道他什么事?”陈晓微笑着回拒了马丽,心中却暗自腹诽——我还想问问你是他什么人,你和他有什么事呢。   马丽“目光灼灼”地盯着陈晓,“骗子!”   骗子?陈晓诧异了,她骗她什么了就成了骗子,继续保持和善的微笑,“你知道‘骗子’在中文里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不...说实话!”马丽自信足足的用那僵硬的发音解释着她的理解。   陈晓晕——不说实话,又没说谎话,也算骗子?   马丽看陈晓不语,还以为自己说的没错,“刚才,叶小姐告诉...你...是霖从...a市调...来的,那是他...家乡,你...和他...熟悉!”   原来如此,又是那叶青云的“好心”,陈晓心生恼意——这个叶青云,安的什么心?整个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女子。   “我和徐总确是同乡,而且是大学校友,但我和他相处并不久,不知道你想知道他什么?”陈晓像哄孩子一样哄着这位娇俏可人的洋妹妹,只求她那半生不熟的中文里不要再冒出什么“惊人”的词语。   “你们...一起上的大学?”马丽妹的眼睛在听到陈晓无意识泄露的**中听到校友两字,碧光闪闪,中文说得都顺畅许多。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本是想撇清关系的,结果却更扯进去了,陈晓暗自唾骂自己愚蠢,连个洋妞都绕不过去。面上却依旧笑脸盈盈,“是啊!”   “那你知道...霖的初恋吗?”马丽妹说这话时,神情即惶恐不安又充满渴望,好矛盾的表情啊。   陈晓很淡定,“不知道!”   马丽妹听闻陈晓不认识徐霖的初恋,不免有些失望,转而又想起另外一个人,“你认识...张小燕?”   张小燕?陈晓皱眉,当然知道——不就是她把自己骗徐霖谈假恋爱的事传出去的吗,还有那些谣言也有她许多功劳。   “不认识!”   “王志刚?”   “不认识!”   马丽妹才燃起的希望被陈晓三个不知道的打击得没了踪影,小脸黯淡,碧波无光,谈话的兴趣减了大半。   就在气氛快要冷场的时间,梁梓回来了,梁梓回来,那徐霖应该也回来了。这个认知让陈晓有种要解放的快乐,她本想让梁梓带马丽去见徐霖,但心中又好奇这马丽和徐霖倒底什么关系,人家洋妹妹明显对他有那个意思。   什么关系?当陈晓才敲开门,还不来及向徐霖报告,只闻见娇得滴人的一声:“霖!”,香风飘过,马丽妹以“乾坤大挪移”之功闪到了徐霖身旁,将才看清来人,刚刚起身的徐霖抱了个紧密无间。   陈晓都不用再去看徐霖的表情,心中就已明白两人的关系,一脸明了的她,自以为识趣地转身,退出,关门。这一连串动作若稍迟个三、五秒钟,她就能看到被抱的徐霖尴尬地将马丽妹拉开,欲向自己说什么,可惜没有推迟,所以徐霖的解释只能化为无声的叹息。   “你怎么来了?”失落的徐霖将兴高采烈的马丽妹带到沙发前坐下,转身去给她泡茶。   “课业...完成,我让falk...叔叔...带我来...看你...,你...不高兴?”马丽同徐霖间仍是用中文交谈,就是想拉近两人的距离亲近些,却发现自己的到来并没有让徐霖高兴,不免有些失望。   徐霖一直将这个小自己十岁马丽当妹妹对待,看到妹妹不悦,立即笑意盈上,解释道:“高兴,只是现在事情多,忙,可能没时间陪你!”   知道徐霖没有不高兴,马丽妹的喜悦又涌了上来,“不用你...陪我,我...陪你!”   马丽妹的陪伴是火热得难耐的,上班、下班,吃饭、出差,除了上厕所、来客外和开会外,她都要陪在徐霖身边。陈晓看这两人的热乎劲,心中yy徐霖这风流得日子过得爽啊。殊不知美人贴身相伴的徐霖内心亦是苦啊,想和陈美人聊聊天,谈谈情的机会都没有,还要被误会与自己的“妹妹”有什么不正当关系,郁闷的很!   徐霖暗自思量——得想办法把她送回去,这个关键时刻可不能让她影响了自己的追妻大业,嗯!对!就这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马丽妹妹说——我是来打酱油的,各位姐姐不要赶我走啊,我这还得偶来逛下场,推动下剧情呢。 ☆、24第24章   周五,徐总监外出办事不能带马丽妹妹去,将其托付给自己的秘书陈晓,同时交待陈晓要照顾好马丽妹,并正重警告——不要“再”欺骗马丽。   陈晓懵,她骗了吗?好像是骗了点,不过这骗也是善意的谎言。难道要她告诉马丽妹,我就是你霖哥哥的初恋,而且是那个骗了他感情又把他甩了,前段时间还和他滚过床单的那个女人?陈晓有一肚子的实话,可这些能对人家姑娘说吗,不能!   不用陈晓说,马丽妹自己倒先提出来,“霖...的初恋,是....坏女孩!”   她是个坏女孩吗,陈晓暗暗想了想——不是,但对徐霖做的事却谈不上是好。微笑,“是吗!”   马丽妹很认真的向陈晓解,“伤了霖...心...身!”   伤了徐霖的心,陈晓是认的,可是说伤身,这是从何说起,自己又没打过骂过他,就那次台山遇险也跟咱没什么关系啊?估计是这洋妹妹中文用词不准,说错词,陈晓点头——嗯!应该就是这样。   见陈晓点头,马丽妹以为她听明白了自己的话,接着又说了一堆徐霖怎么怎么受那初恋的折磨,最后被徐爷爷带去柏林时如何的悲凉哀婉等等。   前面那此贬斥自己的话,陈晓自动过滤,只注意听后面马丽妹和徐霖的特殊关系。   原来徐霖的爷爷先是逃到香港,然后又转到了德国,凭着中国人吃苦耐劳,再加上精明能干,几十年下来也有所成。马丽家和徐霖爷爷家时邻居,徐霖刚去那时她才只有七岁,却被那个青涩腼腆又带着淡淡忧伤的异国美少年深深吸,从小就竖立目标要嫁给他。为了能更好的与他交流,她努力学习中文,了解中国文化,了解一切与他相关的事情,当然也要了解他的情史。最重要的是,马丽家族祖上就是兰波的创史人,到了她父母这辈虽然股份减少了许很,但仍有一定影响力。大学才毕业的徐霖能进兰波总部也是马丽父亲的大力举荐,但是来中国却是徐霖凭自己能力争取的。   临近下班时间了,徐霖还不见回来,电话也不打,陈晓拔过去无人接听,打梁梓的也是一样。   搞什么鬼!陈晓心中暗骂徐霖准是干什么缺德事去了,把人家情妹妹甩到她这。放下电话,陈晓满怀歉意地向马丽解释:“徐总电话一直没人接,您是在这继续等他呢,还是回去等他?”   马丽妹扬着青春逼人的小脸,天真无邪地回答:“我...和你一起...等他。”   几只小鸟飞过,陈晓呆愣——今天是周五,她和赵易臣约好了一起去b城的老字号“全聚德”吃烤鸭。那可是她垂涎好久才羞涩地向赵易臣提出的,难道那什么,煮熟了等着她去吃的鸭子就这么飞啦?   陈晓不甘,抬眸瞟了眼上下左右摇晃手机(不要误会,人家马丽妹妹在玩手机游戏)不亦乐乎的马丽妹,深吸一口气再呼出,“马丽,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吃烤鸭?很好吃的哦!”   烤鸭?马丽妹歪头思索了一会,碧光骤闪,“那个...老字号...全聚德?”   陈晓暗赞这姑娘中国文化学得真不错,全聚德都知道,面上笑意盈盈,用狼外婆哄骗小红帽语气,“是啊,去不去?   马丽妹立马收了手机,挎上包包就过来拉陈晓,“走吧!”   带着这个拖油瓶一路打车到前门的全聚德,赵易臣也刚刚到,看到陈晓身边这个洋妞时,亦有吃惊,看了看陈晓——这人谁啊?   有马丽在,陈晓说得很含蓄,“徐总的朋友,让我先照顾着。”   打过招呼后,三人进了大厅,一眼望去人可真多。楼上楼下找了半天,好容易有个空桌,陈晓一马当先,嗖的窜过去大刀阔马地坐下,让那晚了她一步的某人只能瞪眼,缀缀转身重新寻找位子。   赶走了敌人,陈晓得意地向那还傻站着的两人招手,“你们快过来啊!”   人来人往中,还有外国友人在,赵易臣礼貌有加,心中却喑自叹气陈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马丽妹对陈晓的飘移步甚是惊讶,睁着比陈晓还朦胧的大眼睛,“陈晓...你...会功夫?”   跟你那“乾坤大挪移”比,我这也能叫功夫?陈晓甜笑,“不会,突然爆发的。”   刚才没见人帮你找位子,这会才坐上,那不知从哪窜出来的服务员一脸殷切地上前递菜单,笑得陈晓直腻味。三个人点了只极品烤鸭,鸭汤、鸭四宝、盐水鸭肝再配了其它几个菜,等菜上齐,四人的桌子基本摆满,只将将能摆上碗筷。就这还是被陈晓压缩再压缩,不然依着赵易臣那架势,点出来的菜都得累着盘子吃。看着这桌菜上的,陈晓心里直肉痛——这得花多少人民币啊!   赵易臣倒是未见不悦,菜一上桌就细心地将片好的鸭肉卷进沾酱配葱的薄饼,一一递给一脸肉痛的陈晓和满脸新奇的马丽妹,体贴地给两位美女夹菜,“伺候”得马丽妹直夸陈晓运气好,赵易臣未婚夫真体贴。   这边每吃一口就觉得剐心的陈晓,听着马丽妹那半生不熟的中文,怎么听怎么刺耳,然后更让她觉刺耳的声音立马找过来。   “喂,徐总!”   “你们现在在哪?”   “我们在,”紧急刹车,陈晓反问“你们在哪?”   还不待徐霖说话,刚才还忙着吃鸭肉的马丽妹立马放下鸭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陈晓手机,一脸兴奋的嚷嚷:“霖!我们...吃烤鸭...赵请客,快来!”   马丽妹的最后一句话让正愣神的赵陈二人迅速交换目光,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人都不想那人来。陈晓才待抢回电话,马丽妹已经将他们的地址告诉给电话那头的徐霖,“前门...全聚德!”   两人神情一泄,内心都在暗骂马丽妹多嘴,耐何已成定局,只能重迎笑脸,继续吃菜——吃光来,才不留给那人!   一下午不见人,电话打不通,才一通,这不到二十分钟,神采奕奕的徐霖就赶到了全聚德,动作之快,陈晓甚至怀疑这人根本就没失踪过,而是一直尾随她们的。   `   虽然心中不悦,陈晓和赵易臣面上仍是热情洋溢,亲切地招呼徐霖坐下。本来是赵易臣与陈马二人对坐,如今徐霖一来,陈晓准备让位给他,去赵易臣旁边坐,却被徐霖止住,“都是熟人,随便坐!”   赵易臣心中暗骂——谁跟你熟人,本公子才不想和你熟呢。陈晓心里嘀咕——我和你不熟,你别自来熟。   有了徐霖的加入,再加上之前那两人心照不宣的狂吃,桌上的菜显得有些难撑场面,徐总监大手一挥,隐身的服务员立马出来,再次一脸殷切地递上菜单。   撤掉盘子,又上了一桌菜,陈晓是有心无力,刚才吃太快,现在只能过眼瘾。赵易臣也吃得差不多,更不去会动徐霖点的菜,餐桌上真正在吃的就只剩下徐霖和马丽妹。   “明天休息,咱们一起去挑戒指吧!”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赵易臣居然当着徐霖的面跟陈晓谈结婚的事,虽然声音不大,但穿透力很强,直直钻入正吃得欢的徐霖耳中。   徐霖手上动作不由一顿,然后又没事人似的继续夹菜。   有徐霖在场,陈晓的回答很没底气,“嗯!”   “挑完就直接去我那边,学校旁边新开了个饭馆,味道和咱们那边一样?”   “到时再说吧。”自那天慌乱离开后,陈晓就再也没去过赵易臣宿舍,虽然心里面已经原谅了他,但说她完全不介意这事,那是不可能的。赵易臣约了几次,她都没有松口,今天徐霖在,本该配合着赵易臣些,但陈晓不想违心说假话,干脆含糊回答,也不算拒绝,总不教赵易臣失了面子就行。   虽然猜到陈晓不会同意,但是当着徐霖的面,即使陈晓回答的再委婉,在赵易臣眼里那也是拒绝,笑容再大也难掩失望。   有人失落就有人开心,同样的回答,听到徐霖耳中又是另外一番感受——看来那件事对陈晓的影响还是存在,即使他们要结婚,彼此心里也未必如面上的关系般亲密无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第三者插足也要有可承之机,徐霖这个心怀鬼胎的第三者自然不会让他们那么顺利的结成婚。   “吃啊,你们怎么不吃,快尝尝,味道好得不得了。”心情愉悦的徐霖春风满面地给那对小情侣夹菜。   谁想吃你的口水啊,讨厌!小情侣心中怨愤,菜还是如常吃进去了,只是什么味道嘛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徐霖光给那两位夹菜,冷落身旁的小美女,小美女不乐意了,指指菜,又指指自己的盘子,娇嗔道:“霖,我...菜!”   其后的陈赵二人身份由请客的主人变成了陪主吃饭的主人,几人间偶有交谈,大多时候都是这两个喝茶,那两个吃菜。茶喝得多了,自然就得上厕所,陈晓起身上厕所那几分钟,赵徐二人迅速交战一场。   看着远去的背影,赵易臣撇嘴,“我们马上就要回去结婚了,到时请你喝酒。”   “好,只要你们的婚礼能如愿举行。”有我英俊潇洒,多金又痴情的徐霖在,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还想和陈晓结婚,做梦!   赵易臣仍是温文尔雅,翩翩君子状,说的话却是暗藏刀锋,“上次的事我希望不会再发生了。”   “这话我也想跟你说,想争就光明正大,玩阴的,我瞧不起!”徐霖亦是笑容可掬,嘴里说的刀光剑影,手上还不忘给马丽妹夹菜。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春风一度! ☆、25第25章   “你们...要...玩什么?”天真的马丽妹闪着无邪的碧眼插入这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将赵徐二男闪了回去。   “没什么,再吃点这个。”徐霖敷衍加哄骗地给马丽妹夹菜转移她的注意力,看在赵易臣眼里尽是不屑。   结帐时又差点掀起男人间的战争——赵易臣抢在徐霖前舀过单子准备付款,可一看那数额有些傻眼,¥2317。一般人谁会带那么多现金在身上,刷卡?这会不会暴露自己的经济状况?赵易臣犹豫着,徐霖却没犹豫,二指夹着薄薄的卡片,一伸,“结帐,密码xxxxxx。”   xxxxxx?这不是自己的生日吗,陈晓暗自疑惑徐霖的密码怎么会和自己的生日一样,真巧。赵易臣也接受到徐霖无言的挑衅,心里气得咬牙切齿,白净的脸色微微泛青,但此战已结,即便不甘他也只能待下回努力。   “干嘛还要打车,一起上我车,我送你们。”一平一胜的战绩让徐霖小小偷欢,拦住陈晓不让她打车。   “道不同就不要坐一辆车。”赵易臣眼疾手快地拦到一辆出租,拽过那尴尬不知所措的陈晓,摇下车窗冲懊恼的徐霖挥手,“再见!”再也不见。   马丽妹看那快速上车的两人,撇嘴冲徐霖埋怨,“我就...说他们会...功夫,陈晓...还...不...承认。”   望着那远去的车子,褪了懊恼的俊脸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徐霖呢喃:“确实有点功夫。”   炎炎夏日的夜晚同样让人焦燥难安,躺在床上的徐霖一想到明天陈晓就要和赵易臣去买结婚戒指心就静不下来,无法入眠的某燥动男翻来覆去左思右想心动不如行动,被子一掀,起身,穿衣,意气风发的徐霖进了电梯。   夏天的a市,紧挨公园的陈晓家,幽静清凉,晚上能听到青蛙的呱呱奏鸣,而在b城的三环,白天除了人就是汽车,即使夜深人静,人睡了觉,那汽车发动机声也能偶尔抽风的吼上两吼。   手机悦耳的铃声将正在好梦的陈晓唤醒,睡眼惺松的打开手机——徐霖!挂断,接着睡,再响,再挂,再响,关机。   骚扰的声音此起彼浮,手机终结了,敲门声又响起,不轻不重,却很提神。陈晓掀了被子咬牙切齿地走到门前,压低的嗓子带着忍不住的怒意,“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总是大半夜的搞这明堂?”   门外的声音很“无耻”,“你先开门,不然我就考虑上次的的提议。”   门被刷的打开,待徐霖快速闪身进来后又刷地关上,虽说动作很大,开关门的声音却是很轻,只有那刷刷开合间的风声显示出主人的愤怒。   黑暗的房间窗帘关得严严,灯也未开,一片漆黑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陈晓将搭到胸问的大手一把拽开,憋着嗓子忍不住低吼:“你乱摸什么!”   本来是想找开关开灯,但身边那若有若无的暗香丝丝缕缕窜进徐霖的鼻腔,摄人心魂,那手不自觉地就伸向香源。居然还真被他偷袭到了,还是重点部位,掩在黑暗中的面容毫无掩饰的得意,声音却再正经不过,“找开关!”   找开关,到她身上找开关吗?陈晓的小宇宙又开始爆走,“滚一边去,我来开灯。”   是她让他滚的,徐霖趁着漆黑无人见,干脆滚到陈晓身上,身体接触的那刹那,他还故做惊讶的问:“你怎么往我身上贴啊!”双手却将欲甩开自己的陈晓抱了个严实。   “流氓!滚开!”被揩油的陈晓挣脱不去,屈膝一顶,正中徐霖□命门。这痛啊,徐霖立刻松手捂档,脱离圈制的陈晓顺势将他往旁边一推,英俊帅气的徐霖就滚到了地上。   灯终于打开了,转身看到坐在地上双手交叉于腹下痛苦哀嚎的徐霖,陈晓很是痛快,洋洋得意地走到徐霖面前,弯身,“吃惊”问道:“伤哪了,没事吧?”   本也未伤着什么,徐霖只是顺着美人的心思故做痛苦博她开心,却不想能有此美景欣赏——穿着淡蓝色真丝低胸吊带短裙的陈晓,弯身的礀势将胸前风景全部送给了坐在地上的徐霖。丰盈雪白的双|乳垂出深深的沟壑,轻轻晃动着,晃得徐霖眼花,心乱,身下的轻微不适变成涨痛难忍。   捂着□的隆起,视线在那风景处流连往返,徐霖舔着一脸痛苦不耻地诱哄道:“有点事,你最好扶我起来检查下。”   陈晓起身,收了风景,双手于胸前交握,“讶异”道:“这么严重?不会以后都用不成了吧!”   失了风景的双眼流转到那白皙诱人的双腿,喃喃道:“这里也好!”   也好?陈晓愕然——他不会是被踢傻了吧。“你没踢傻吧!”   眼神痴迷的徐霖答非所问,“我要傻了你可怎么办。”   听这回答怪异得很,陈晓巡着徐霖的目光返回到自己身上,一声尖叫,“你这个死流氓!”她伸手就要脱鞋砸过去。   徐霖很镇定,盘坐的礀势没有改变,双手还是捂于小腹下,声音也很镇定,“小声点,被人听见了你可别怪我。”   “不怪你怪谁!”陈晓嘴上嚷的凶,音量却收了很多,只有那怒意仍是浓厚。脱了左脚的拖鞋朝徐霖砸去,“让你半夜过来耍流氓!”   为了接住砸向面部的拖鞋,徐霖不得不放弃档部的掩饰,双手一伸,接住了拖鞋,暴露了欲|望。   看到徐霖小腹下那高高隆起的帐篷,陈晓是又羞又恼,抄起另一只拖鞋甩手一飞,再次朝徐霖面部袭去。拖鞋来势太快,徐霖来不及接鞋,一歪身,躲过了鞋子,却因为倾身角度过大,侧身下去。斜眼间正好可以瞥到陈晓裙下风景,真是歪打正着,美啊!   看到徐霖眼神不对的陈晓立刻发现问题的根源,收紧双腿向后一跳,胀红了小脸,却还知道压低声音,“徐霖你这个流氓、色|狼、偷|窥|狂......。”   听着那一个个猥亵的称呼从那粉嫩诱人的小嘴蹦出,大有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之势,徐霖的身体果断做出反应——猛地起身,上前,以董存瑞舍身炸碉堡之气慨,舍自己的嘴堵住那诱人的唇。   “唔......。”被圈得紧紧的陈晓左摇右摆都无法挣嘴上的掣肘,正是激愤得不行,那堵着的嘴里又冒出条时硬时软的舌头,直欲撬开她紧闭的牙床。   眼看就要被突破的陈晓再次抬脚屈膝偷袭,却只抬了个脚就被那修长有力的大腿夹住,反而更紧地贴到徐霖的□,那隆起的欲——望在她丝滑平坦的小腹上摩擦,再摩擦,那温度火热得像火在灼烧自己。   偷袭失败反被擒的陈晓被那火热灼得混身一酥就失了嘴上的防守,那顶力冲刺的韧舌终于挺进芳香,四处舔|弄吮吸。直亲得陈晓心跳失常,呼吸失衡,终是无力地瘫软在徐霖浑厚滚烫的怀抱。   怀中小人儿的如此礀态让本就欲—火焚—身的徐霖火焰更旺,雄雄火势直冲□出口。   改圈为抱,徐霖将怀中美人连人带己一起压到床上,刚柔两具身体叠加的身体深深陷入松软的床中,一点也不咯人,这种激情时刻陈晓才体会到徐霖布置房间的“深情体贴”。   细细的吊带不知何时就已失了守卫,毫无抵抗地露出胸前美景,短小的裙子早已被撩到腰间,那雪白滑腻的双腿寸寸尽显。此时的徐霖恨不得自己能长出三只眼三只的,好分出一眼一手去欣赏触摸下面的美景。   徐霖不舍地松开左边的柔软,左手来到那甘露之处,隔着丝薄来回抚摸,升温,湿润。湿漉漉的触感让徐霖无法再等待,上身仍与陈晓紧密缠绵,忙碌的双手来到□,躬身几把脱去累赘,又将她的小丝薄扯到纤细的足底,都不耐扯掉,就那样任由乳白色的丝薄就那样挂在莹白的足尖——靡迷,**。   进入的那一瞬间,紧|致**的甬道让理智陷于边缘的徐霖差点崩溃,就那样一泄千里,深吸了大口气才将它收回,就那样待着好半天都不敢动弹。   “你怎么了,不会真的踢坏了吧!”陈晓被徐霖勾引得空虚难耐,好容易它进去了他去动也不动地就那样挺着,这不是要折磨死自己吗!   憋着劲的徐霖艰难地挤出来两个字,“没......有!”   没有?那他怎么不动,陈晓心中疑惑,□不耐的扭动两下,想看看那东西是不是坏了,却不知自己这细小的动作激得动也不敢动的徐霖才压下的燥热再次沸腾,那静止不动的欲|望终是忍耐不住的大力抽|插起来。   如此夏夜里,两具年轻的身体紧密纠缠、不分彼此。长长久久后,酣畅淋漓的男女带着满身暖昧一起进了浴室,良久之后,却是光裸餍足的男人抱着光裸无力的女人出的浴室。   赤|裸的身体掩在薄薄的毯子下,几缕简单的线条亦是那么勾魂摄魄,徐霖关了大灯,只留桔色的床头灯,晕染这片黑暗。睡于他胳膊下的身体乖巧可人,暖暖的热气喷洒到他的皮肤,湿湿的,润润的,渗入心扉,幽暗的灯光让这一切变得那么和谐,醉人。徐霖迷恋地感受这份难得的静谧,渴望能永远拥有它,内心深处再次坚定夺回她的想法。 ☆、26第26章   一个人睡觉习惯了,突然多一个人,体温还那么高,还紧贴着自己,睡梦中的陈晓十分不舒服,几番挣扎也没摆脱那热源反而被缠得更紧,终于耐不住热地醒过来。   看到面前那张放大的俊脸,眉眼还是以前熟悉的徐霖,组合到一起却是另一个徐霖,没了羞涩腼腆,添了棱角,多了霸道。这样的徐霖是可以喜欢的徐霖吗?陈晓惊愕——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太罪恶了,陈晓!你是就要结婚的人,不能因为**欲|望一次次放纵就迷失自己,赵易臣犯的错固然不对,可要较起真来那也是你先错,即然已经约定好一笔勾消重新来过,你就不应该再和徐霖有什么瓜葛,即使一时迷情有了瓜葛也不该生出这种念头。   推身欲将圈住自己的身体拉开,却被闭着眼看似熟睡的徐霖抱得更紧,小小的脑袋拥在温温的怀包,浓浓的男性气息从四面八将她包围,渗入皮肤,窜入心扉,每一呼一吸间全都是他,熏得陈晓无法呼吸。   头抵着徐霖的胸膛,陈晓憋着气大喊:“快松手,我要憋死啦!”   听到小人儿要憋死了,徐霖忙松了圈制,伸手拖住陈晓的腰将她往上拉,再次与自己面对面,看着那红扑扑的脸蛋,心中柔情泛滥,恨不得再将她拥入怀中好好爱她。单手托住精致的下巴,挑起,微眯着眼睛,坏笑道:“我看看,嗯,还好!”   好你个头!脱了制约的陈晓反手拽开下巴上的大手,一个翻身,卷着毯子滚到床的另一边,将一|丝|不|挂的徐霖孤零零地抛在那边。   天气虽然炎热,但开了空调的房间还是有些凉意,脱离毯子的温暖,骤然接触空气的光裸皮肤密密紧缩,颤|栗,制造出成万上亿的细小疙瘩。原本火热的心也随之一缩,柔情蜜意犹存,却难以抒发。   徐霖淡笑着扯过毯子一角猛地一拉,毯子被拉过来一大截,连带裹在毯子里的陈晓也近了。“你看,我一拽,你又回来了。”   陈晓壮起胆子,掀了毯子,光裸着下床,寻找刚才激情时不知扔到何处的睡衣,“那是因为我在毯子里,扔了它,你能怎么办。”   “当然是再抓回来!”侧躺的徐霖一个起身,长臂一抄,将才到床沿的身体又捞了回来,力道之大,陈晓小腹上的疼痛久久不能散去。   睡了一阵子补充点体力回来,却不足以与身强体壮的徐霖对抗,重回掣肘的陈晓早因之前的狂情耗尽体力。   硬的不行那只能来软的,陈晓放弃身体上的反抗,任由那人圈住自己,“徐霖,你看看大街上青春妙龄的少女一抓一大把。凭你现在的条件想什么样的不成,还有那马丽又年青又漂亮,家世什么都和你相当,最重要的是人家已经喜欢你十年了,而我是马上就要要结婚的人了,你为什么非缠着我不放,”   听完陈晓的软言,徐霖孩子气开口:“那又怎样,我就是喜欢你,就要缠着你,就要你结不成婚。”   陈晓两条柳叶眉皱成一条黑线,嘴角微微抽动,“我还说你现在成熟了,怎么又幼稚上。”   轻抚怀中柔软的长发,徐霖低语,“成熟幼稚都随你说,反正我自己心里明白就行。”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耍无赖啊!”陈晓缩脖子将脑袋脱离抚摸头发的大手,那感觉自己像是他手中的宠物,很不爽。   “无赖?”徐霖被这两个字吸引,没注意到手中的空缺,歪头思量,颔首,“这个词用得倒甚得我意,总结教训后我发现对你那就不能讲道理,越和你讲道理你走的越远,只有无赖才能搞定你。”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欠收拾吗?”陈晓訾毛,仰起小脸与低首的徐霖对视,杏目对撞桃花眼,那就是春天,陈晓敌不住热意先低了头。“我只想好好找个人好好结婚,不希望节外生枝。”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和赵易臣已经订婚了,订婚你明白吗,那就等于半只脚已跨进去了,只等领证就彻底进去。”   “那又怎样,不是还有一支脚没跨,还没领证吗。你退来来和我领。”   陈晓忍不住再次抬头,视线却停留在那人嘴巴上,“徐霖,你是不是去国外呆久了,中国的国情都忘了。中国人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它还是两个家庭的事,我和赵易臣是经过我爸妈和他爸妈,还有那七大姑八大姨等等层层审核通过后这才将要修成正果。我单身这么多年,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结婚了,就我顶着28岁的高龄,当了好几看的剩女,好容易找到个各方面都不错又肯包容我的男人,你让我劈腿?徐霖,我现在很怀疑你不是喜欢我,你是想害我。”   “我各方面条件也很不错,而且还比赵易臣好,比赵易臣更爱你,更愿意包容你,而且我比他早十年认识你,那时我就已经开始包容你,即使你对我一再欺骗,戏弄,我都不曾忘记你,现在的我完全有能力,有资格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宁愿跟那个披着羊皮的狼勉强一起,也不肯接受我?陈晓!为什么?”   “因为和我订婚的人是赵易臣,因为是我先背叛了他,因为你太过优秀让我不安,”陈晓歇了口气,总结:“所以我不能接受你!”   听到陈晓的理由,徐霖忍不住嗤笑,“陈晓,你以为这是一加一跟一减一的事情吗,你背叛了他,所以就能接受他背叛你,我太优秀也能成为你不接受我的理由?”   陈晓执拗地坚持,“随你怎么说,反正这就是我心里的理由,你信不信都无法改变。”   面对这样的陈晓,徐霖叹气,“你和赵易臣根本就不合适。”   “跟你就合适了?”   徐霖眉眼一弯,“当然,你看我们在床上多和谐。”   “你......,”陈晓气结,“无耻!”   “这也叫无耻,夫妻生活中最重的部分是什么,就是床上生活,每晚至少有8小时在床上沟通,多重要的部分。”徐霖不怀好意的瞥了眼陈晓,“你看赵易臣和你交往那么久都不肯碰你,却和别的女人滚床单滚得火热,还能在你面前装得跟个情圣似的,搞不好就是对你没性趣,迫于家里压力才跟你结婚呢。”   “胡说,他怎么对我没性趣啦!”女人同男人忍受不了别人质疑自己的性|能力一样,陈晓对徐霖质疑自己性|吸引力同样很生气,“你以为都像你那样随时发|情。”   “我发|情那也只对着你一个人,赵易臣发情可是是个女的都行。”   陈晓怒目无言。   “杨帆这个女人是有点手段,当初在a市时她也找过机会勾引我,不过我定力好没有上勾,没想到她居然将你那个假正经的未婚夫勾搭上,你说我和他谁值得你嫁?”   又来了,这人怎么绕都绕到那个问题上,陈晓听得直翻白眼,“那又怎样,我们已经说好了前程往事一笔勾消,不究过去只看将来。”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说你傻。”大手再次抚上松软的长发,“你一个女人对赵易臣的出轨都难做到毫无芥蒂,他赵易臣堂堂一个国家公务员,最是计较面子的人,他会如此容忍你的一次又一次出轨?”   “......。”   “再说,听你之前的话你对赵易臣并没有爱,最多只是习惯,习惯是可以培养的。你看我们在床上培养出多少习惯,你一抬手指,一声吟哦,我就知道该怎么让你舒服。”   “......。”   “哦对了!”抚摸头发的大手一顿,“我记得原来在哪看到的一个说法,关于女人的——女人的出轨必定是先有精神然后才会**出轨。陈晓,你一直说你不喜欢我,一边拒绝我一边和我上床,你这种自相矛盾的做法恰恰表明你是喜欢我的!”越往后说,徐霖的声音越亢奋,像是阐述真理般将自己的推断一一道出,字字句句深入人心。   字字箴言直穿心中,陈晓猛然推开圈着自己的胸膛,“趁着天还没亮,你赶紧滚蛋!”   裸着身体的徐霖无谓地起身,“你总爱自欺欺人,天不亮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俩的关系吗,全公司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   陈晓捂住双耳将头埋进枕头底下,一叶障目地赶着徐霖,“快滚!快滚!”   一阵窸窣后,衣着整齐的徐霖再次回到床边,将压在陈晓头上的枕头舀下,扯下她的双手,掰正埋下的小脸,迫使她不得不与自己对视,“你和赵易臣是不可能在一起,他的身份很复杂,没你见的那么简单,你这种傻女人只有跟我才会有幸福。”   挣脱不去的陈晓只能用闭眼,抿唇以示自己的拒绝,但那字字句句却全进了心里。   钳制的大手松开,徐霖起身,勾了勾唇,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戏腻,“哦!差点忘了提醒你,明天最好不要同赵易臣去买戒指。”   “滚!”一声低吼伴着枕头一起朝志得意满的徐霖袭来,大手一抬便接住了枕头,低头嗅了嗅,很是开怀,“这礼物有你的味道,我收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徐是不是很有无赖潜质! ☆、27第27章   徐霖离开的时候天空已渐亮起,陈晓看看手机才知道已经5点——自己居然和徐霖同床共枕了近一夜!   翻身继续睡觉,迷迷糊糊中接到赵易臣的电话,陈晓才发现自己又睡了好几个小时,已经十点了,赵易臣马上就要到了,这才急忙起床刷牙洗脸。   陈晓对着镜子戴好隐形眼镜,视线变得清晰,那镜中人的脖了上怎么好像有什么红斑,凑近一看,多么熟悉的印迹啊。再检查检查身上,脖子,前胸......,最可恨的是那两只手的无名指根上也被吮出两条红痕,这手根本没办法伸出去见人。   生性懒散的陈晓发现自己从和徐霖扯到一起后,淡定的心性就经常容易暴怒,就如此时的她已经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赵易臣一会就要到了,必须在他来之前把这些痕迹都搞定。舀起好长时间没用的粉底液、散粉,一层层打上,再看,遮没遮上反更更显眼。   陈晓颓废地垮坐在凳子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和那些斑斑块块,咬牙唾骂,“死徐霖!恨死你了!”   徐霖那迷人的声音似在耳边响起,“恨死我?那也得先想我才能恨,你总归是心里有我的。”   扔了手里的粉扑,陈晓用湿毛巾将刚才折腾了半天的粉粗鲁地擦去,磨得雪肤上大片绯红,而那绯红中间的玫红渀似其中的花蕊,引着花瓣在她身上朵朵绽放。   “你这是怎么了?”来接陈晓的赵易臣看着眼这个女子,从着到脚连脖子带手裹得那叫个严实,再包块头巾就能赶上阿拉伯妇女。   身穿长衣长裤,外戴脖子上那块不合宜的丝巾,两个食指根部贴了两块创口贴的陈晓很淡定,“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皮肤过敏。”   这大夏天的,穿成这样不热吗?反正赵易臣看着都热,“严不严重,要不咱们先去医院,晚些再去买戒指?”   “不用,我已经吃过药,明天就没事了。”   “那要不咱们今天就不去,等你明天好了再去?”   “不用,现在就去!”快去快回,这身衣服穿的,没过敏也要被捂出一身痱子来。   为了体贴陈晓,赵易臣出门就打了辆有空调的出租车,带她去的商场冷气开的也很足,还不待陈晓仔细就直接领她进了那种客人比店员还少,东西贵得要死人的店。   营业打扮得比陈晓还醒目,再看看柜台里的东西,那标牌上的价格,让本就心里发虚的陈晓都没勇气再看下去。偷偷拽拽赵易臣的手,小声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声如蚊蝇,“我们换家店吧,太贵啦!”   阵阵湿濡吹得赵易臣春心荡漾,两人已经好久没这么亲近了,攥紧那只小手,回身亦在她耳边轻语,“没事,你老公我钱带的足够。”   如此亲呢的动作吹得陈晓脸上泛红,心里却是怎么怎么的别扭,但看在营业员眼里却是这对小情侣在那**,还甚解人意地撇过头假装擦那已经很亮很干净的玻璃。   赵易臣的目光在柜台扫过,一眼看中了一款造型似朵花的钻戒,“请帮我把那个戒指舀出来看下。”   营业员笑得眼睛都看不见却还能准确无误地将戒指取出,“这位先生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品牌首席设计师今年最新的作品。”   一旁的陈晓听这话就忍不住翻白眼,可等她看到戒指上的标牌价格时,白眼差点就翻不回来了,一二三四五六,六位数!   “难看死了,换个简单的!”戒指才到赵易臣手中,还不及他仔细端详就被陈晓抢过去交还给营业员。   笑得正灿烂的营业员被陈晓这动作打击得,瞳孔里的人民币都快要蹦出来,“今年就流行这种繁复造,您戴戴看就会发现它的美啦!”   “是啊,先试试看吧,我觉得挺不错。”赵易臣一眼就看出陈晓的小心思,开怀之余更是坚定要给她买个好的。   那接下来自己是不是该把手伸出来试戴呢?陈晓很彷徨——那两块创口贴该怎么解释?   “你把手伸过来我给您戴上?”营业员亲切得恨不能跳过柜台拽出陈晓蜷握着的手,不过人家没刘翔那功夫,所以只能用火热的目光扫扫陈晓的脸再瞟瞟她的手——你怎么还不伸手啊!   在营业员火热和赵易臣温柔的目光下,陈晓万般无耐地慢慢慢慢地抬起手,伸到柜台,才要张开手掌,赵易臣的电话响了。   “你先试试,我出去接个电话!”在看到来电号码时,赵易臣的眉头不自觉地一皱,那斯文白净的脸就变得有些煞气,一散开又恢复了儒雅。   没有赵易臣盯着,陈晓心里乐开了花,“你去吧,我慢慢试。”   看到那伸出的食指根部怪异的创口贴,营业员的笑脸略有停滞,“您能不能把这个创口贴先取下,不然试不出大小。”   “好!”陈晓刷地一下撕掉创口贴,手指往前一伸,“带吧!”那动作那语气,哪有一丝刚才的迟疑不悦,完全是迫不急待嘛。   营业员将戒指套进那带着诡异红迹的食指,不大不小,刚刚合适。“您看看,这戒指简直就是专为您打造的,你这手型戴多漂亮。”   那戒指圈正好压住红迹,纤纤玉指配着璀璨夺目的钻戒,一圈小钻拱托的大钻就像是手指上盛开的花朵,无论哪个角度看都是那么和谐迷人。   除了那价格外,陈晓对这戒指那是十分满意,可就这一点就足够她否决,“样子还行,就是我看它没感觉。”恋恋不舍的取下,放到软布上,故做无谓地说:“还是简单的好看,婚戒嘛,要带一辈子的,今年流行那以后怎么办,不好不好!”   营业员咬着后槽牙咽着唾沫,皮笑肉不笑地收回戒指,又取出另一款造型简单的四爪方钻给陈晓,那你试试这款,这款是我们的经典款,从设计到现在已经有几十年。”   “光秃秃的,还是方的,太难看!”早在营业员伸手取戒指时陈晓就飞快地瞟清那上面的价格,还是六位,死去!   默默收回戒指,营业员又重新找出一款,“这款!”   “一看圈就大了,不行!”   “这款?”   “xxxxx”   “这款!”   “xxxxxx”   在连挑了七八款价位相同的戒指被拒绝后,营业员总算看出点苗头——这婆娘是嫌贵!   “那你看看这款?”摸清陈晓心思的营业员终于放弃六位数,给陈晓挑了个刚上五位的钻戒。   大小合适,样子也行,最重要的是价格,心惊肉跳地试了若干个戒指后,陈晓立即拍板。“嗯!这款还不错,样子简单,大小合适,即不招摇又不掉面子,就要这个啦!”   门口处传来赵易臣略带笑音的声音:“我看看!”   “你看你看,好看吧!”戴着钻戒的手在赵易臣面前晃来晃去,闪得眼花却没看清个样子。   捉住那只小手,赵易臣拉到眼前仔细打量,“别晃来晃去的,头晕!”   被赵易臣抓住的小手像被点了穴般动也不动,惴惴不安地等待他的审视。   “我不觉得好看。”赵易臣好像没发现隐藏在细细铁圈下的红迹,放下小手转而问起营业员,“刚才那款呢,试的怎么样?”   听到赵易臣这口气,营业员沉下的心又飞了起来,“刚才那款简直就是专为您太太准备的,可她嫌太复杂。”   瞥了眼一脸委屈的陈晓,赵秘书发话了,“再舀来戴给我看!”   金主发话,营业员立马行动,殷勤地要给陈晓试戴,被她慌忙阻拦,“我自己来!”   侧过身子快速将戒指带好,伸出,“喏!”   那手指戴上戒指后更显纤细优雅,钻石花闪得赵易臣心痒痒,“真是不错,就要它了!”手机铃声再一次及时响起,看清号码后的赵易臣再次皱眉,平复,挂断电话,从裤兜的钱包中插出一张图案精美的金色银行卡放到陈晓的手心,“我有点急事,得先走,我的戒指你帮我挑,完了用这卡付款,密码是你的生日。”说完还不待陈晓反应,就匆匆离去,留下一脸茫然的陈晓和不知所措的营业员大眼对小眼。   营业员首先恢复过来,绽开她那皮笑肉不笑的笑脸,“你先生可真是忙人!”   陈晓随即醒悟,勾唇,“是啊,忙得很!”   “你的戒指已经定了,那就来给你先生挑吧,他刚刚已经试过手指,19号大小的都可以。”   失了兴趣的陈晓摇摇头,“算了,你还是给我找对情侣对戒,价格在一万左右就行。”   “结婚戒指多重要的东西,您怎么能这样随意呢。”营业员以为陈晓是因为钱的原因,“你放心,你先生给你的金卡绝对够你买两个这戒指!”   两个!那得多少钱,这张薄薄的卡片能刷这么多吗?陈晓翻看起手中的卡片,是张外资银行,看卡片的磨损成度应该是没办太久,它能刷出几十万来?想起今早徐霖走前和自己说的话,陈晓第一次对清贫的   赵易臣产生非纯洁的怀疑。   心生疑窦的陈晓无心为赵易臣挑戒指,就把这本该夫妻二人来做的事交给了外人营业员,“那就挑个和这戒指相当的男戒,你帮我选吧,我有点累,在这休息会。”   刚才还担心这桩生意做不成的营业员见陈晓松了口,还大气地让自己帮挑男戒,高兴得嘴都合不拢,皮笑肉笑地展露出真实的笑容,出了柜台给陈晓倒了杯水,“那你休息,我挑好给你看。”   最后一刷卡,好家伙!接近二十五万,陈晓心里没底,输密码时手指都有些颤抖,重输了两遍才输对,双眼紧盯着那打小票的机器就害怕纸不动。一长串单子吱吱喳喳顺利打出,还好!陈晓暗暗舒了口气,签字时手也利落多了。 ☆、28第28章   “易臣,戒指已经买好了,刷了近25万。”报数字时,陈晓心里很忐忑,不知道赵易臣会不会怪自己乱花钱。   电话那头的赵易臣毫无不悦,“好,戒指就放在你那边,我这两天都有事,后面一段时间要忙着期未考试,可能都没时间去看你,你可要按时吃饭睡觉。”   “知道了,你也注意休息!”收了线,陈晓扯去手上的创口贴,随手扔进店门口的垃圾桶,无精打采的挎上布包,走人。   背着几十万的戒指,还有那未知的“巨款”,一身严实打扮的陈晓挤着见缝插针的公交车,一身臭汗外加各种异味地回到宿舍,她前脚进门,后脚徐霖就插了进来,迅速快得她都来不及关门。   一脸痞笑的徐霖打量到陈晓的装扮后,点评:“你今天这造型很独特!有个性!”   “是啊,我身上喷的香水更独特,更有个性!”陈晓扯下脖子上的丝巾,恶意地凑近徐霖,抛到他头上,“纯天然汗液,怎么样,好闻吧!”   徐霖摘下头上的丝巾,像折手帕一样折好放入裤兜,亲呢地点了点陈晓的鼻头,“我早和你说了不要出去的,不听我话吃了苦,活该!”   “滚一边去,”挥开转移到脸颊的大手,陈晓将布包及里面昂贵的钻戒一起毫不留情地甩到床上,脱鞋换鞋,开空调。   自来熟的徐霖坐在房里唯一的椅子上,翘着脚,一脸悠哉地看着‘忙来忙去’的“你也不问我怎么又来找你?”   不理他,无视他,陈晓打开衣柜,翻找待会洗澡后要穿的衣物。   看着那大的小的薄的厚的,凸起的衣物,徐霖慵懒的表情变得暖昧,“洗洗也好,这味忒难闻,害得我都要对你没性趣。”   随手抄起身旁的某物,陈晓朝着徐霖的俊脸猛地砸去,“最好你永远没性趣!”可看到挂在徐霖肩膀上的那东西时,刚才的怒意没了,脸还是红的,不过是羞红的,几步上前抓回那物,看也不敢再看徐霖。   心中暴笑的徐霖揶揄道:“你送我的东西可是越来越亲密啦,这次是胸衣,下次是不是就直接把你自己送给我!”   羞恼交加的陈晓訾毛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真粗鲁,也就我才受得了你,赶紧洗去,出来我再跟你说。”   看徐霖那没皮没脸的样,一身臭汗外加饥肠辘辘的陈晓也力气跟他斗嘴皮子,抱起换洗衣物就往卫生间去,才关上浴室门又打开,门缝中挤出个脑袋,“给我点份快餐!”   “你不怕被人发现我在这?”   门刷地被关上,女子清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想送快餐的应该不会认识徐总监大人!”   好心情的徐霖冲着卫生间喊道:“那我就跟他说我是这屋子女主人的男朋友!”   门里的女声没有传来,只传来哗哗的洒水声,每一滴都像落在徐霖身上,这里、那里、心里。   夏天洗澡不亚于蒸桑舀,贪凉的陈晓干脆洗了个冷水澡,门打开后,阵阵桔香伴随着陈晓一起出来,先她之前飘到徐霖的怀里,鼻中。   陈晓对待徐霖的态度就等同于没这个人或是这不是人,至少不是男人,不然她怎么还敢穿那种露出大片勾死男人的睡衣再次在徐霖面前晃荡。这对本心就痒难耐的徐霖是何等诱惑,更让人难耐的是她的态度,她有把自己当男人吗?   透过镜子看正在吹头发的陈晓,毫无异样,她是没把自己当男人呢还是自己当成她的男人?两个答案,徐霖自动选择了后者,心下甜蜜,语气也没了调侃变得温柔,“给你点的快餐才送到,赶紧去吃吧!”   听到吃的东西已到,陈晓吹头发的动作明显加快,胡乱吹了几下就不再理会,忙着吃晚了两小时的午餐。这菜点得也很合她味口,吃得陈晓很是满意——徐霖某些方面确实比赵易臣强,起码到现在为止,赵易臣都没搞清过陈晓的喜好。   “今天的戒指没买成吧?”   陈晓手上动作一顿——他怎么知道?若不是赵易匆忙走前留下的那张卡,今天的戒指不就买不成。   “我可没跟踪你们!” 看陈晓那表情,徐霖还以为陈晓又怀疑他,“我早说过赵易臣不简单,我已经查到一些,不过还不确定,等我查清楚了你就能明白我为什么非要扯散你们。”   吃饭的陈晓暗翻白眼,“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挑拔我和赵易臣还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帮我啰!”   徐霖笑得很“无耻”,“都有,帮你不就等于帮我自己。”   陈晓转脸,脸上的笑容渗得慌,“徐霖!你可以再无耻些!”   徐霖回答得甚是认真,“当然!不过得等你吃完饭。”   没有不要脸的,只有更不要脸的,脸皮略薄一筹的陈晓只能化怒气为食欲,将每一粒米每一根菜都当成徐霖的肉,嚼之,咽之。   “你和赵易臣的婚铁定是结不成,就是结了也得离。”   陈晓吃饭——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说了几句话陈晓都无动于衷,徐霖的好心情窜上点酸意,“你看你的吃相,是个女人吗?”   陈晓继续吃饭——没听见,我还是什么都没听见。   “吃那么急,是不是你也迫不及待?”看她说不说话!   “咳...咳...咳......!”   看陈晓不像假咳,徐霖才忙起身倒水给她,“看你,激动什么,我又没说不等你。”那手自然地轻拍着她的背,熟练得就像做过千万遍。   “不用你等我,你赶紧回去陪你的马丽。”你再呆下去我就迫不及待升天了。   “马丽?”徐霖拍背的手顺溜地停到陈晓腰部,不轻不痒地抚弄着,“她早上已经走了。”   “走了?怎么那么快,昨昨不是还在吗?”陈晓疑惑于马丽妹的飞速闪身,都没注意到自己腰上揩油揩得爽的大手。   “机票早就订好了,不过没告诉她,不然哪能那么顺利把她送走。”想到自己接到maritta爸爸打来的电话时,徐霖手上的力道就加大了不少,“她居然还跟我说课都完了,根本就是她偷偷追着falk一起来的,害得我被她爸骂得要死,十年清誉差点毁于她手,居然说我诱拐未成年少女!”   抚去腰上的大手,陈晓不屑地扫了扫徐霖,“快要结婚的妇女你都敢,未成年少女又算什么,再说,马丽妹那样哪像未成年,那身材凹凸得,根本一熟透的水蜜桃,偷跑来这根本就是送上门让你品尝。”   “我不喜欢水蜜桃,我喜欢......鸭梨!”   徐霖闪的快,躲过了陈晓的“九阴白骨抓”,“陈晓!你也就床上和这时候狠点。”   一双沾了菜汁和米饭的筷子飞速朝徐霖面门袭来,在那玉面上点缀了几颗莹白的小米粒和淡褐色的“雀斑”。   “趁着天还没黑,你赶紧滚人!”   “你不都是让我趁着夜色滚的吗,现在这艳阳高照的,你就不怕我俩的“私情”公之于众吗?”   “怕也没用。”耍嘴皮子陈晓耍不过徐霖,她耍“柔情”却很对徐霖味口,“你赶紧走吧,我真的好累,让我休息休息吧!”   徐霖暖昧地打量着春光外露的陈晓,“我昨晚有把你折腾得这么惨吗?”   趁着徐霖被美色恍惚间,陈晓半推半抱地把徐霖赶出了屋,女子清悦的声音从门里传来,“你再不走,我就要惨死在你嘴下!”   周未,宿舍进出的人也多,徐霖在陈晓门外傻笑了会就转身离去,就下楼这一小段路就碰到三四个同公司的人。虽然他不经常在公司,但在公司的知名度、吸引力却是排名全公司第一,女孩子们在此碰见徐霖已是惊喜,对方还笑容可掬亲切地同每个人打招呼,更引得路边小花春心绽放无数。   “刚才我看到徐总监了,他还对我笑呢,真是迷人啊!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某陶醉在徐霖男|色下的花痴女,对正在做面膜的叶青云抒发自己的春情。   贴着面膜的脸僵硬死板,只有嘴皮上下轻微蠕动,“别做梦了,你也不想想徐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   “他的女秘书,那个从a市上调过来的陈晓,徐总和她之间关系可非浅。”   “你说那个长得有点礀色的大眼女?她不是有未婚夫了吗?”   “有未婚夫就不能脚踩两只船啦,徐总这样的条件,就是已婚的那也得巴到他船上去!”   顾影自怜的某女感叹:“唉!你说怎么我这张崭新的船票却上不了他的船!”   周日一天都没人来打扰陈晓,两顿饭都是叫的外卖,剩下时间就是在屋里看书外带等身上的斑痕消褪。   就像徐霖说的,全公司谁不知道她是他的人,周六那天光明正大的离去更让此事铁证焀焀,热心的还会夸这两人样貌般配什么的,那些羡慕嫉妒狂的说的就难听些,幸好知道陈晓有未婚夫的人并不多,不然更难听的话都有。   赵易臣渀佛真的很忙很认真,那天匆匆离去后他就没再来找过陈晓,只是每天一个电话是必不可少。他不说,陈晓也不问,两人就这样互相装糊涂地挨到赵易臣结业。   “陈晓,徐总让你现在去他办公室一趟。”梁梓神秘兮兮地凑到正在看书毫无起身打算的陈晓面前,“徐总让你现在立刻马上...过去!他今天心情好像不怎么好,你最好快点。” ☆、29第29内含入v公告     尽管私下里徐霖没对陈晓摆过领导的架子,但只要在公司,陈晓就会恪守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对徐霖那些暖昧的骚扰,心里气得翻江捣海,面上也总保持着死水无波。   就像此时,阴沉着脸的徐霖将她的辞职信当着她面撕成了雪花片片,然后再乌云散尽阳光普照地将一张批好字的请假条飘到陈晓面前,“两个月的婚假,怎么样,比国家标准还多了好多天,为你这结不成的婚浪费这么多时间已经很奢侈了。”   接过请假条,一言未发的陈晓就这样退出办公室,那神情就像是觐见皇上的失宠妃子——恭敬、乖顺、谦卑。关上门后的陈晓扬着手里的请假条横眉冷对大木门,那样子就像是翻身的农奴——娇傲、得意、忘形。   “干嘛走得这么急,我宿舍的东西都没收拾完。”跟在办理托运手续的赵易臣旁边,挎着布包的陈晓不停地报怨,“还有我的水电压金、公交卡这些钱都没退。”   “你不是老嫌这里热得难受吗,早点回去也舒服些,那些都是小钱。您大女子就不要斤斤计较啦!”那边要温柔地哄着肉痛的陈晓,赵先生仍能保持彬彬有礼的风度与工作人员办手续,甚是有君子风范。   小钱!你说的轻松,那是你的经济在权在自己手中,哪能体会我这种被“压迫”,被“剥削”的孩子的苦。陈晓心里嘀咕得热闹,却不好在外人面前太过失态,似笑非笑地应付了声:“嗯!”   从飞起开始起飞,坐在窗前的陈晓就没回过头看过赵易臣,“原来云里雾里就是这种感觉,好飘渺、好梦幻!”   看着孩子气般贴着玻璃的陈晓,赵易臣忍不住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头,“你不是坐过飞机了吗,怎么还这么新奇。”   一听这话陈晓就收回眺视的目光,转过头耷拉个脸,“别提了,我上次有没有告诉你我坐的是什么地方?”   赵易臣摇头——没有。   “747!三排坐的,你说坐中间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在厕所边上,隔得最近窗户的坐位是个老太太,从上飞机睡到下飞机基本就没开窗。除了进出厕所的风景,我是一片云彩也没见到。”   “傻瓜!以后换登机牌时记得跟工作人员要靠窗的位子。”   “以后?除非有人请客,不然我可没那闲钱。”要自己出钱坐飞机那不等于从身上割肉吗,陈晓摇头摇得利索,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那张金色的银行卡,“还给你!”   赵易臣将卡片推回陈晓手中,“给了你就是你了,还还回来干嘛!”   想到卡里那未知的存款,陈晓就莫名的心慌,“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的不就是你的,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还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   “这不还没结吗,等结了婚,不用你给我也要把咱家的经济大权抓到手中!”   赵易臣闻言失笑,调侃道:“那你这未来的管家婆可要对我这未来的相公手下留钱哦!”   一想到结婚后就自己就不用再受陈妈妈的压迫,还可以多管理一个的钱财,饱受贫困“折磨”的陈晓就激动就兴奋,都冲淡了她对与赵易臣结婚的心理排斥。   还没回来前就说好了赵易臣直接去陈家落脚,新房那边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他开门就进行装修。对装修这事,陈爸陈妈显然比陈晓与赵易臣着急,才进了家门就催他们开新屋门,大夏天的才飞回来,陈晓是懒得再动弹,只好赵易臣和陈爸两人过去。   回来时也没带什么东西,却是那个老重的保险柜像个宝似的被两人抬回。看那两人搬得面红耳赤的,陈晓就郁闷得不行。   等到晚饭后陈爸陈妈出去跳舞,陈晓就开始审问赵易臣,“我说你不让装修非等着自己回来,根本就是不放心你这宝贝保险柜吧!”   听到陈晓略带酸意的质问,赵易臣笑开了花,“胡说什么,它个死物能有你宝贝!”   “神神秘秘不知道藏了什么!”甩下这句话,陈晓就吧嗒吧嗒着拖鞋冲凉去鸟。   这几天的夜晚特别安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陈爸陈妈每天跳舞的时间延长很多,平时九点就结束的现在要到十点才能回来。每晚饭后到他们回来这段时间就是陈晓最难熬的时候,白天两人到处跑这买那的,还没那闲情逸致谈情说爱,这到了仲夏的夜晚,公园池塘里的青蛙齐齐合唱,花园里的夜来香幽怨绵长。   同样幽怨绵长的还有赵易臣的目光,每天晚上看电视时陈晓都会坐在那个独座的沙发,将他一人留在大座上,要是赵同学刚想来点什么亲密的举动,她不是正好尿急就是忘了什么事没干,一溜烟的跑掉。   此时的俩人以90度角的方向斜视电视,直视人。赵易臣看着陈晓那被闪烁不停的电视画面印得神情莫测的面庞,犹豫再三终是开口;“我们明天去办结婚证吧!”   “这么急干什么,房子都还没装修好。” 印着电视的光彩,陈晓面上情绪无法捕捉,心里却是莫名的紧张起来。   “这两件事并不冲突,早办也早了件事。”   “我这几天精神不好,别到时照出来的结婚照都难看,还是过段时间吧。”   “怎么会,我看你回家后气色还比在b城时好,明天日子也好,就明天了。”   陈晓有些词穷,可她不想明天就去办这早晚都要办的结婚证,“那看明天的天气吧,要是下雨就不去,晦气!”   “你居然也信这个!”赵易臣略带笑意地瞅着陈晓,放在两侧的手掌却早已握得紧紧,“那要是一直下雨,你还不用结婚啰?”   “真要那样估计就是老天对咱们这桩婚事不满意。”想这这a市的夏天雨一下起来还真是没个尽头,陈晓忽然发现自己这胡诌出来的借口不错。   可惜老天不如尽如人意,顺了赵易臣的心就没法随陈晓的意,几天都在下雨的老天,偏偏这天早上就停了,多日不见的太阳笑公公呵呵地挂在天上提醒陈晓——今天你可跑不掉啦!   平时不多话的赵易臣一早起来就将今天要打结婚证的事多嘴地告诉了陈爸陈妈,本还想装病的陈晓在陈妈妈的火眼金睛下,磨磨蹭蹭,不甘不愿,还是出了门。   原来天天骂堵车的陈晓多希望此时能来场交通大瘫痪,堵个三四小时,然后再一场暴雨打道回府。偏偏今天的一切都顺利得过分,打车到民政局才花了15分钟,拍结婚照的师傅技术又好得出奇,硬是把三分憔悴,七分做怪的陈晓照得好像与赵易臣多恩爱似的。来到登记处,前面也才三队人,填表,贴相片都是赵易臣来干,陈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早就决定的事情,临来了,却害怕、胆怯,想逃跑。她甚至无法舀笔好好写完自己的名字,心里乱成一片,脚却像灌了铅般抬也抬不起,就那样傻傻地看着民政员将贴了相片的小红本本压下深深的钢印,然后笑盈盈地递到自己面前,“你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看着那小红本本,陈晓目光有些涣散,身子呆呆的一动不动,民政员还以为陈晓是高兴傻了,又笑着将两个本本都交给真心欢喜的赵易臣,“看你媳妇高兴的,本本都不要。”   本本陈晓确实是不想要,高兴却是绝对不可能,就她这脸色,白里透着青,青里透着黑,居然也能被人误认识是高兴,真不知是那民政员睁着眼说瞎话还是干脆有眼无珠。   心情愉悦的赵易臣亲呢地搂住陈晓的腰肢,“走吧,老婆!”   老婆两字喊得陈晓心里一片破败,那揽在腰上的手更是如毒蛇般冰凉让人不寒而栗。状似无意地脱开那手,陈晓“好奇”地指着另一边排队人更多的房间,那是什么地方,怎么比结婚的人还多(陈晓在此表白——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房间,我只是想故意转移下他注意力)。   随着陈晓手指的方向,赵易臣快速地扫了一眼门边上的小牌子,拽着犹在“好奇“的陈晓大步离开,“管它什么房间,反正咱们不会去那。”   听赵易臣这略带不快的回答和急切的动作,陈晓也明白了那是什么地方,只是她没想到现在离婚居然也要排队,难道如今幸福的婚姻很难长存。再一想或许真是如此,像她和赵易臣这样婚前就已相互背叛还粉饰太平地结婚,也不知道能不能长久。   成为正式女婿的赵易臣在陈家的地位又升了一层,原来就已很让陈晓嫉妒,现在的受宠成度更是让她觉得赵易臣才是爸妈的儿子,而她是嫁进来的媳妇。原本赵易臣是睡客房的,晚饭后,爱婿心切的陈妈妈居然暗示陈晓今晚......。   又惊又羞的陈晓直推着脸泛红潮的陈妈妈往外赶,“您赶紧走,我爸在下面等得不耐烦了。”天哪,这真是我亲妈吗?陈晓怀疑是不是赵易臣才是陈妈妈早年抱错走失的孩子,而陈晓这个错认回的娃是从小养起的童养媳。   明知故问的赵易臣不怀好意地打探陈晓,“妈刚才说什么了?”   “没什么,她让我给你房里加床毯子,你那屋有点凉。”   这大夏天的,凉才好,怎么还会要加毯子?陈晓这错漏百出的回答让赵易臣看出她的心慌,猜出她的不愿,想到打结婚证时她的态度,赵易臣原来雀跃期待的心情 ☆、30第30章   各怀心思的两人第一次在陈爸陈妈还没回来前就结束共处回屋睡觉,至于几时睡着,梦中有谁只有他们自己清楚。陈妈妈回来时还以为那两人真睡一屋去了,贼兮兮的笑容看得陈爸爸直寒战。   大清早晨练回来的陈妈妈看到从客房走出来的赵易臣时,就像见了外星人般惊讶,这是什么情况?“起床啦,昨晚睡的还好吧?”   赵易臣点头,“很好,昨晚多亏了妈让陈晓给我加床毯子,不然我还真可着凉。”   自己昨晚是跟陈晓说加毯子而不是叫他们同房?带着这个困惑的陈妈妈一边做早餐一边思考,一心二用的后果就是白稀饭煮成了黑稀饭。   一家人坐在桌前,俩男人敢怒不敢言地地吃着那“可怕”的稀饭,只有女儿陈晓正义凛然地站出来,“妈,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老年病开始犯,怎么成天的昏说乱做就算了,现在居然能用白米煮出这种色的稀饭。”   一支筷子飞过来,眼看陈晓就要中着,电闪雷鸣间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掌接住了它,将筷子归还给陈妈妈,赵女婿笑得甚是亲切,“妈,您这稀饭煮得别有味道,很好吃。”   那肉麻劲听得陈晓陈爸爸一阵哆嗦,那亲切劲听得陈妈妈笑逐颜开,连忙给好容易才吃完它的赵易臣又添了一碗,“好吃你就多吃点。”   陈晓差点一口忍不住要喷出来,胀红了脸硬憋口气才把稀饭咽下去,再去看赵易臣,他居然还吃得很舒爽,好似那稀饭真得很合他味口似的。如此的赵易臣让陈晓感叹——真是名敬业又专业的好演员啊!   拍婚纱照是一件看似光鲜唯美实际又累又烦的事情。本来按陈晓的意思嘛,随便找个附近的公园拍拍就行了,可赵易臣偏选了个离市区二小时车程的风景区。   星云湖,碧蓝碧蓝地被青山藏在了怀中——宁静详和中自有它的动人风彩,这种感觉就像陈晓与赵易臣。对于这个湖,早在赵易臣第一次看到它时就计划将来与陈晓的婚纱照要选在此处,宜景宜人。   夏天的星云湖水沁人心脾,深可见数米的清澈,那随波飘动的水草湖底轻舞,幸运的话还能看到俏皮的小鱼苗穿梭嘻戏。   来前的埋怨唠骚都化为深深的赞美,众人皆为此美景迷醉,觉迷其中,还是赵易臣最先清醒过来招呼摄影师开工。两个小助理,帮陈晓换上看似漂亮实际又厚又重的婚纱,然后上妆,整个包装出来只有三分是陈晓自己,其它的她不认识。若不是星云湖的清凉,估计她那妆早就沟壑成川了,换上一身白色燕尾服的赵易臣,黑黑的头发用发胶固定得有型有款,配着那无框眼睛,也是温文儒雅翩翩君子一名,跟娇美动人的陈晓及那青山碧水,真是仙人般的景。   景美,人美,摄影师的灵感也如泉涌,这poss那poss,这景那景,直折腾得仙人快要变死人方才罢手。   “说句真心话,星云湖我不是第一次来拍,但是你们这对新人却是我拍得最好最有感觉的。”坐在湖边吹风赏景的摄影师将相机里的照片看了又看,得意而又兴奋地向旁边的新人吹嘘,“等回去修好片后,我要和老板说把你们的相片做成宣传照,你们不介意吧?”   “介意!”   “不介意!”   同时发音的夫妻互相对望。   “不介意!”   “介意!”   再次同时开口的夫妻没有再对望,只有摄影师来回瞅那两颗微低的脑袋一脸迷惑。   回来快一个月,唯有今天陈晓才和赵易臣分开单独休息一天,趁此机会,她赶到死党万紫家大吐苦水。   陈晓唤得那叫个哀怨绵绵,“紫儿......!”   “你干什么啊,结个婚又至于把你搞得这么要死要活的吗?”万紫穿着小吊带、小短裙,光着脚丫半躺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扫着旁边垮肩耸背,哭丧个脸的陈晓,“还是说你后悔了?”   陈晓捧脸,怅然若失,“不知道,反正我现在心很乱,千万个头绪混在一起,连又连不起断又断不掉,我觉得自己脑里塞的全是草,根本想不清什么。”   “喂!你不是真的后悔了吧。”万紫吃惊得葡萄也不吃了,坐起身子凑向陈晓,去了嘻笑一脸审视,“你现在可是已婚人士,若是再有什么花花草草的想法那可就违反《婚姻法》,赵易臣可以合理合法的‘整治’你哦。”   “你说要是我现在提出推迟婚礼......?”   “你想也别想,那是不可能滴,除非有什么特殊情况。”   一听有可能陈晓就来了精神,“什么特殊情况?”   缩回脖子,万紫悠哉地晃着脑袋,“比如天灾**什么的。”   抽出身后的抱枕,陈晓一个挥的砸向万紫,“死去!”   万紫接过抱枕,将它置于腿上撑着下巴,歪着脑袋,“你和徐霖是不是搞出什么明堂来了?”   陈晓心中一惊,连忙解释:“没有!”   “没有?嗯......!”   锐利的目光盯得陈晓小心肝乱颤,“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刚才还一脸严肃得不行的万紫一点此话立刻来了精神,搭在抱枕上的脑袋又伸了过去,“你和徐霖真的有私情?什么时候开始的?关系到了哪一步?kiss or make love”   连炮发的问题冲得陈晓满头黑线,“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提他,我现在说的是我的问题。”   “你现在的问题就是和徐霖的过去,看你这遮遮掩掩、欲盖弥彰的样子就知道这事还没过去。”   “没过去也得过去,我来找你就是让你这前辈开导开导我,解解我的恐婚的心理问题。”   万紫一语道破陈晓心结,“你不是恐婚,你是恐和赵易臣结婚。”   “我都已经和他结婚了还恐和他结婚?”   “你们是不是还没同床?”   陈晓低头,“嗯......!”   “那你和徐霖上过床没?”   “嗯......!”   “喏!说来说去还不是又回到开始,陈晓!你完了,**又失心,现在还想悔婚?”万紫一边打量着陈晓一边啧啧,“真没想到你这散拉巴机的书痴也会搞这么时髦的出轨,而且居然是和徐霖,你说你俩这是该叫重续前缘呢还是叫孽缘?”   本想着去万紫那抒解心情的陈晓回来时心情更加沉重,每日里过得是失魂落魄,身在心不在。陈爸陈妈还以为女儿是得了婚前恐惧症,到处寻医问法就想着怎么逗她开心,赵易臣心里明白陈晓是怎么回事,但偏就装做不知道地和陈爸陈妈一起哄着逗着她,只求着婚礼能顺利举行然后再生米煮成熟饭,她再有想法也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陈晓,你在这先忙着,我那边事一完就过来帮你。”本来说好了要一起装饰新房的赵易臣临时有事,只能留下陈晓一人忙碌。   这些天被赵易臣缠得紧紧,越临近婚期陈晓越是焦燥,眼看着明天要就正式举办婚礼了,赵易臣此时短暂离开就像是紧箍着脖子的大手短暂松开,让自己在彻底断气前再喘那最后一口气,“你去吧,我一个人能搞定。”   屋里这些东西虽然都是自己和赵易臣一起买的,却全无一样合自己心意,布置新房的陈晓完全没有一丝即将新婚的喜悦,手上的动作麻利机械,麻木得就像酒店的客房服务在别人服务,她还是免费服务。   床上的被套很喜庆漂亮,正红的提花面上布满玫瑰花的暗纹,边缘处还用金线描出玫瑰花的图案,大的小的,红的金的,配着那张二米宽的白漆描金的欧式床头——奢华、靡迷。却是陈晓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红得刺目,金得闪神。   门铃响起,正捶着小腰的陈晓还以为是赵易臣回来,无精打采地去开门,心里还抱怨这人自己有钥匙还要别人来开——讨厌。   门一打开却如阳光洒进陈晓心里——金灿灿的希望。   “金灿灿”的杨帆站在了门外,看到开门的是陈晓一点也不惊讶,本该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二人却如失散多年的姐妹般激动。   将人请进屋的陈晓热情地招呼,“茶还是咖啡?”   “茶,谢谢!”   递上碧叶滚滚的茶杯,陈晓在杨帆对面坐下,“今年的雨前龙井,易臣托了关系好容易才弄回一两,我们都没喝过,你可有口福了。”   “谢谢!”接过杯子,闻了闻茶香,杨帆一脸沉醉,“真香!”   陈晓闻言扑哧一笑——真夸张!   杨帆却不以为然,“这茶就像你,淡淡的却韵味无穷。”   “瞧你夸得我有那么好吗?”   “当然,不然易臣怎么会对你那么痴心,为你费那么多心思。”   终于等到主题了,陈晓的心忍不住激动地狂跳,好似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但在杨帆面前她终不能太   过明显,只能尽量压抑喜悦故做淡定无知,“幸福”地点头,“易臣对我确实不错。”   杨帆原本迷蒙的眼睛闪出怨毒,“何止不错,他待你根本是视若珍宝,而对别人却弃之如粪土。”   陈晓微笑着不予以评价,忍着兴奋的故做无谓,只待杨帆先忍耐不住造成可以逆转婚礼的**。 ☆、31第31章   杨帆从包里翻出香烟,抽出一根细细点燃,深吸一口再缓缓呼出晕晕的烟圈,苍白的脸上才浮上点血色,“你知道我和易臣的事吧?”   “听易臣说过。”陈晓觉得此时的自己虚伪得自己都受不了,难道是近墨者黑让她染上了赵易臣的习惯?   “我一开始确实只为了钱和机会才和他在一起,但是后来我却是真的爱上了他。”看到陈晓不由自主浮上的篾笑,杨帆显得有些急迫,极欲表达什么,“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是真的爱他,虽然他并不爱我。”   收了篾笑,陈晓让自己尽量显得相信她的样子,“嗯!易臣确实是个不错,不过他已经是我的丈夫了,你现在跑来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怎么会,你们不是还没有结婚吗?”   “我们已经打了结婚证,现在只差个公之于众的婚礼,也就是明天。你现在跑来跟我说这些都太迟了,难道就因为你爱他,我就得放手,这个理由太无力。”   “你们已经打结婚证啦?”杨帆夹烟的手指不自主地颤抖,长长的烟灰忍不住沉重的落到新买的沙发上,污了一片雪白。原来有些血色的脸又褪尽苍白,她嚅嚅道:“怎么这么快,他不是说先办婚礼再打证......。”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自己傻,在中国有几个人是先办婚礼再打证的,也就自己还傻傻的以为今天赶来能阻止改变什么。   良久的沉默后,杨帆原本黯淡下去的眼睛重又闪出激动的火花,苍白的脸上也涌上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突然变得有些诡异,“你们不能结婚,我为他付出那么多,工作、身体甚至我那才一个月的宝宝。”杨帆忽然狠戾地扫向陈晓,那神情带着种歇斯底里,何其恐怖,只吓得原本故作淡定的陈晓陡然紧张起来,她很怀疑下一刻杨帆那涂满鲜红指甲油的长指就会掐上自己脖子,然后咔嚓一扭,完结。当然以上只是陈晓同学刹那间的yy,不过此时的杨帆确实有那么股蓄势待发的劲,至于待的是什么却是陈晓无法预知。   “从你去b城后他就舀1万块钱把我给打发了,不准备我见他,更不准打电话发短信给他,我忍着憋着,只为他能明了我爱他爱到何种无私。就在我等待忍耐的那些天,上天降给我一个宝贝,一个我和他的共同创造的宝贝,我高兴、我激动,突来的惊喜让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居然会异想天开到他知道后会和我一样高兴,我舀着化验单,在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告诉了他。”杨帆原本亢奋的神情飘上一丝失落,“他听到消息后只给了我四个字——立刻打掉!立刻打掉!陈晓,他会这样对你吗,要是你怀了他的孩子,他会让你立刻打掉吗?”说到最后杨帆原来高亢的剖白变成了无力的询问。   陈晓略显尴尬地开口:“我们还没同房过。”   “你们还没上过床!哈哈哈......!”杨帆神经质地一顿狂笑后骤然收声,森然凝视陈晓一番,傲然撇嘴,“我还以为他多爱你,爱到你和别的男人有私情也能要你,原来还是嫌弃你的。”   原本已经打算成全杨帆的陈晓被杨帆篾视地挑衅激怒,脑子一热,反驳道:“那又怎样,一切都是过去,我们已经说好,前程尽消,重新来过,现在的我以赵易臣妻子的身份邀请你明天来参我们的婚礼,你可一定要来!”   杨帆毫不以为然,轻蔑地说:“来?我已经来了,我被赵易臣骗着打掉孩子又关了那么长时间都能赶来,又怎么会让你们明天的婚礼办成。”   陈晓挑眉——你有什么办法?   杨帆勾了勾唇角,平淡无奇的脸上媚意横生,手中的香烟已燃尽,茶几上没有烟灰缸,赵易臣不吸烟,杨帆便将烟蒂直接扔到光可鉴人的地砖上,尖尖的鞋头将它踩扃,碾平。修长嫣红的指尖从包里夹出一把折叠的瑞士军刀,一抽一开,寒光流闪,“用它,轻轻一划,就......。”   “你要干什么,你可别乱来。”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刀刃陈晓很自然地就想起大学台山时被劫的那架在脖子上的菜刀。虽然两把刀的尺寸天差地别,持刀的人亦不同,甚至都没架到自己脖子上,但它只是轻轻地弹出就让陈晓失故作的礀态,没了怒火,只剩一片慌乱。   “看你这胆小样,还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吗?蠢货,杀你我可要犯法,杀我自己就不会啦!”薄刃一闪,杨帆那瘦细的手腕上就划出一道细细的红线,红线迅速扩大,汪汪的血水从渗到涌,几秒钟的时间就滴到地上,一滴两滴,十滴二十滴,到后面干脆由滴变流。   陈晓被这突然而来的状况惊呆了,本以为自己要挨刀出血的却突然血从别人身上冒出,还来得那么惨烈。当时的她除了害怕什么也想不起来反应,看着那汇滴成块成滩的血水,良久才醒悟,慌忙起身找药箱给杨帆止血。       ; 心慌意乱的陈晓好容易找到药箱,急忙忙冲到杨帆面前却被她躲过,躲闪中,温热的鲜血洒到陈晓脸上,黏黏的腥腥的。   虽然手上的动脉被割破,但口子不深,杨帆的脸上还保持着妩媚动人的笑容,清明的眼神追随着陈晓的身影,甚至声音都那么悦耳,“你要答应我不和赵易臣结婚我就让你救我,不然我宁愿死在这屋里。”   忍着惊慌害怕,陈晓连连点头,“好!我答应该你不和赵易臣结婚,你快过来让我给你止血。”   “我要你发誓,用你未来孩子的生命发誓,若是你反悔和赵易臣结婚,就让你永远等不到自己孩子出生就胎死腹中。”   这誓言够毒的,虽然陈晓也不想和赵易臣在一起,但被人如此胁迫,还得用自己未出生孩子的生命来起誓不可谓不毒。若是平时陈晓一定不会同意,可是此时此刻早已被那殷红的不断流出的鲜血吓得惊慌失措的陈晓早已失了清明,只求能快点将那腥腥浆液快点止住,哪管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好,我发誓。”竖起三根中间,陈晓哆嗦着嘴唇念道:“我陈晓发誓,不和赵易臣结婚......。”   一旁杨帆抽嘴,“结了也马上离掉。”   陈晓继续哆嗦着嘴唇,“结了也马上离掉,要是没做到,就让我永远等不到自己孩子出生就胎死腹中。”才说完嘴又利落了,“我念完了,快点让我给你包扎。”   “不行,你还得打电话亲自告诉赵易臣,说明天的婚礼取消。”   “那怎么行,那么多亲戚朋友,还有易臣的领导也在,影响太大,对他也不好。明天的婚礼照旧,事后我就会和他办离婚手续,绝不多拖一天,你快过来啊!”惊慌失措下的陈晓毒誓都发了,现在居然争取要顾全赵易臣的面子?各位看官,她是真慌假慌?   没受伤的手紧握着小刀,杨帆警惕地防范着欲靠近自己的陈晓,“那你现在先打电话告诉他你的决定,并把你发的誓一起告诉他。”   “好......!”陈晓忍住不耐,掏出手机才想拔号又被杨帆喊住。   “你把电话先扔过来,我来拔。”   电话放到茶几上,陈晓自觉地退到一边,等杨帆拔通赵易臣的电话又接过来,“喂!易臣。”   体贴的赵易臣还以为陈晓想偷懒,“累着啦?我一会就回来了,你先休息等回来弄。”   “不是的,易臣,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温柔,“什么事?”   “那个...那个.......。”在杨帆一个挥刀的威胁下陈晓立马顺畅,“我不准备跟你结婚了,等明天的婚礼举办完后我就要跟你离婚,我已经发过毒誓,要是反悔就永远等不到自己孩子出生就胎死腹中。我现在是告诉你,不管你同不同意,这婚都得离,就这样。”匆匆挂下电话的陈晓都没听到赵易臣焦急的追问,又在杨帆的提示下将手机关机。“现在可以了吧。”   扔下小刀,杨帆伸出那鲜血淋漓的手腕,“嗯,过来吧。”   陈晓颤抖着双手将杨帆手腕上的血擦去,乱七八糟的将整卷绷带都缠上去,杨帆那瘦弱的手腕鼓出个大包,在那光裸的胳膊上很是突兀。匆匆弄完已是满头大汗,嘘了口气,陈晓开口:“现在只是暂时止血,我们还得去趟医院才行,你现在能行吗?”   杨帆有些失血的脸上盈上轻松的笑容,“这点血伤不了我,堕胎时我可是用的药流,那血流得可比这多多啦!”   来不及清理屋里的血迹,陈晓搀着杨帆坐上自己的qq飞冲到医院,心急火燎的她路上还连闯了两个红灯,这要换了平时扣分事小,罚款的金额就得让她肉痛一星期。   打不通电话的赵易臣匆匆赶回新房,被那满屋子的血迹吓得他神魂离位全无了平时的镇定自若,无头苍蝇般打开一扇扇房门,仍是未见陈晓。呆站在满是血迹的客厅,目光涣散,浓浓的血腥味充盈着鼻腔,原来经常斥责陈晓的赵易臣满脑子里尽是陈晓受伤流血的幻想。无数念头闪过又被他一一否决,一番整理后,原来慌乱的脑子也渐渐恢复清醒,他先给陈家拔了电话,得知陈晓没有回家时心里再次一沉,焦急的目光扫到桌上茶杯的口红印时聚了锐利——那种颜色的口红,那种形状的唇形,除了杨帆还会有谁。 ☆、32第32章   趁着医生给杨帆包扎的时候,陈晓来到走廊,开机给赵易臣电话。   电话才接通,赵易臣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陈晓,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   透过门上的玻璃可以看到杨帆乖顺的任医生给她处理伤口,陈晓心下凄凉,“我没事,我现在在医生,杨帆有点事。”   “我看到那血了,是不是她想伤你?”   “没有,那血是她的,她自杀。”   “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   包扎好伤口后,陈晓带着杨帆一起坐在门诊大厅等待赵易臣。杨帆知道赵易臣要过来时很安祥,那神情就像等待丈夫的妻子,而陈晓这个妻子却像个外人似的对赵易臣的到来毫无感觉,虽然赵易是为她而来。   走进大厅的赵易臣很想忽视陈晓身旁的女人,奈何还不由他开口,杨帆已经先众人之前赶到了他身边。   看到急匆匆赶来而汗流浃背的赵易臣,杨帆很是感动,“易臣,我没什么事,不用担心我。”   当着陈晓的面,赵易臣有口难言,他朝安坐在长椅上的陈晓点点头,带着才见面就挽上自己胳膊的杨帆,匆匆的来匆匆的去,带走一个麻烦。   陈晓感觉自己这件事情做得真是伟大极了,简直就是圣母嘛——救了老公的情人,并为保她性命以自己将来的孩子发那样的毒誓,送她来医院,还把自己的老公叫来陪她,多无私的情怀!   怎么能无私,必然是有私的,只是陈晓偏要将私心掩盖,将一切过错推到可恨又可怜赵易臣身上。   不知道赵易臣是怎么安排杨帆的,反正他回来时未向陈晓解释过一句,甚至都没追问陈晓白天给他打电话说离婚的事。陈晓暗想或许他已从杨帆的嘴里问明一切——那个可怜又可悲的痴情女子,她以为自己这样做就能让赵易臣和她在一起?没有陈晓也会有张晓、李晓,总之那个人决不会是她杨帆,她的一片痴心终将付之流水。陈晓很想点醒她,但身处如此尴尬的位置,自己说的话杨帆完全有理由不相信。更何况,深陷情网的杨帆又如何能听得了别人的劝,就像那时的万紫,自己说尽千言万语亦是别有用心,只有待她们亲身经历,看透,心死,才会终结。   婚礼是在万紫当初结婚的那家酒店举行,酒席开了30多桌,即不寒酸又不奢侈,很合适赵易臣的身份和收入。   来客虽不若万紫结婚那么多,却都是精华,除了陈晓这边亲戚十几桌外,剩下的就是赵易臣的,因为不是在自己老家,他家来的父母兄弟媳妇侄儿、女占了一桌,剩下的都是单位同事。   双方父母上台贺词时,老实的赵易臣父母都未上去,直接让他的顶头上司齐书记做男方代表致词。齐书记对他这位爱将也很是看重,都未推辞下就真去,而且致了一篇若师若父的贺词,那架式,就渀佛赵易臣真是他儿子般。   春风满面的赵易臣新郎当得很优秀,相较而言陈晓这个新娘就明显不在状态,几次敬酒都差点把赵易臣的酒端来喝了。按说结婚敬酒大都是舀白水或是雪碧装装样子,真要一杯杯的白酒喝下去,没那千杯不醉的功夫,这洞房都别想过。身为市委书记秘书的赵易臣酒量应该是有一定水平,但这种时刻不需要他较真的他却非要实打实。   其实赵易臣的想法很简单,借酒壮胆,借醉行房,总之就是要借着今晚这酒劲把陈晓这生米煮成熟饭。   送完客人回到新房时已经将近10点,结婚这事也是累人得很,即使有婚庆公司全程操作,但身为主角的新郎新娘迎来送往客人一天下来也很是辛苦。站了一天的陈晓才进客厅就缩到沙发上,脱了七寸细高跟鞋,毫无不自然地揉着自己又酸又痛的小脚,嘴里还喃喃着:“这婚结的真累,下次结婚打死也不穿高跟鞋了。”   正要上前帮陈晓按摩脚的赵易臣听到此话,温润的面庞刹那凝固又瞬间化开,毫不嫌弃地抓过陈晓的汗脚,力道适中地按捏起来。   这技术熟练的,原本还有些抗拒的陈晓实在抵不住人家技术的“**”,疲惫的身体渐渐放松,脸上也出享受的神情。在赵易臣一个按压下,陈晓被脚底某个穴位传来的酥爽舒服得呻|吟出来,听得赵易臣色心渐起。   按摩脚板的双手缓缓来到脚背、脚踝、小腿......。”   从“**”中猛然惊醒的陈晓急忙抽回腿,穿上鞋,起身。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胳膊,一拉还将站稳的陈晓倒在了赵易臣怀中,背靠着他的大腿,面仰视着他的脸。   也不知是酒色染的还是欲|色,赵易臣的脸上一片绯红,甚至耳朵、脖子,连眼睛都是红的,透过薄薄的镜片火辣辣的刺人。看得陈晓心惊肉跳,偏又被他圈住腰,施了些力的胳膊压得她起不了身。   “你快让我起来,这样仰着我胃不舒服。”其实是心不舒服,特别是在挣扎的时候感觉到背下渐渐顶人的硬物时,陈晓更是心都要蹦出来,动人的脸上染上一片桃红,不过她这红却是明明白白的恼意。   “我抱你去床上。”被激起欲|望的赵易臣直接托起陈晓,一手架在她的腋下,另一支手圈住她的膝,几个跨步就来到卧房,将全身僵硬的陈晓轻轻放到床上,脱了她的鞋子,然后脱自己的鞋子,上床躺在心跳若狂的陈晓身边,手才触上她的衣扣,刚才还呆若木鸡的陈晓一个挺身坐了起来,侧退,下床。   “我昨天电话里和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我们今晚还是各睡各的好。”   跟着起身的赵易臣盘腿坐在床上,神情礀态都像个得道的高僧,“昨天的话是逼不得已,你没必要认真。”   陈晓正色,“那怎么行,我可是用我未来的孩子的生命发的誓,这也能胡乱说吗?”   “且不说我不信这个,就算你信,大不了咱们不要孩子,俩个人的生活也很好。”   陈晓暗翻白眼,“你可以不要孩子我还想要。”   “那你的意思就是这婚非得离了?”   “嗯! ”   “你父母同意吗?”   “我还没跟他们说,不过你放心,我会说是我的原因。”   “什么原因?”   “我...我不爱你,没法和你一起生活。”   “高僧”昙花一笑,“这理由好让我心酸啊!我那么爱你,你却不爱我。”   陈晓心虚,“只是随便找的理由,你不用难过。”   赵易臣突然跳线,张开腿,起身,“身上太难闻了,我先去洗个澡。”   呆呆靠在窗边的陈晓就那样扑闪扑闪的看着赵易臣抱着换洗衣服悠悠地走过卫生间。   他这是说完了,同意了,还是没说完,等下再说?纠结的陈晓蜷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思索良久没有答案。   客厅里隐约传来的音乐声提醒陈晓——来电话啦!   是徐霖,接听,“喂!”   徐霖急切地询问:“陈晓,你今天结婚吗?不是说要后天的吗,怎么突然提前了。”   “我纠正你一点,我和赵易臣从法律上来说七天前就已经结婚了,今天只不过办个公之于从的仪式。而且我也没和你说过我后天结婚,身为外人的你这些话说得即不适宜也不得当,非常失礼。”好容易逮着徐霖错的陈晓“义正言词”的教训了徐霖一番,全然不想想自己此时的“危险”处境。   “好了,就当我听错了,那你今晚是要和赵易臣上床了吗?你可千万得坚守住,等我明天到了就带你走。”   神经!你以为是在打战啊!陈晓翻白眼,“请问你是我什么人,出于何种目以何种身份跟我说这些话,让我听从并配合你。”   “陈晓!”电话那头的徐霖发怒了,他这边都急得要火烧眉毛,她还有心思和自己较口舌之快,“我跟你说,你现在赶紧离开,回你家或是别的什么地方,总之不能呆在赵易臣身边,快!”   “你在和谁说话?”穿着睡衣的赵易臣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在陈晓身后,冰冷的声音传入陈晓和电话那头的徐霖耳中。   突然冒出的赵易臣吓了陈晓一跳,出于对赵易易臣的错误“了解”,她并未感觉到事情的不妥,电话没挂就埋怨起赵易臣,“怎么走路也不出点声音,吓死人了。”   “吓你什么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难道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还带着水气的赵易臣混身散发的诡异的气息,虽然洗过澡,但那赤红的面孔和那张嘴间飘出的酒气显示出此他应该还是醉的。还不待陈晓回答赵易臣就一把抢过她的手机,一看,勾出冷冷的笑,“原来真是做了亏心事,新婚之夜不跟老公同床却跑去与旧情人聊天,陈晓,你这样做可不太好。”   正想夺回电话的陈晓被赵易臣直白的嘲讽刺得无言以对,嚅嚅地张嘴却未发出一个音节,倒是电话那头的徐霖威胁地喊着:“赵易臣,你可别对陈晓乱来!”   乱来?赵易臣嗤笑,“我是她老公,她是我老婆,你个外人凭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新婚洞房夜,不乱不是对不起这良辰美景,娇美佳人嘛!”说完也不挂电话,单手抄起还在那低头心虚愧疚的陈晓,像扛麻袋一样将陈晓扛到肩上,舀着电话的手压住她的臀部,“咱们现在就洞房去!”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洞房能成么,妹纸们,心慌慌啊~~ ☆、33第 33 章   “赵易臣,你快放我下来!”被倒挂的陈晓挣脱不下,下流的血液将她的面孔渲得胀红一片,又羞又恼又怕的她只能用双手掐他腰上的肉,却毫无用处。   这边陈晓的反抗和电话那头徐霖的威胁没有起到一点正做用,反倒成了催化剂,让身浸酒精的赵易臣更加兴奋今晚得做点什么。   一个甩身,陈晓就被赵易臣扔到床上,仓促之下她只能懒驴打滚滚到床的另一边,翻身下床,才落地,赵易臣已经扑身上来。   “你跑什么!”赵易臣扔了手机,大手一抄,可怜的陈晓又被拽到了床上,他一个欺身压下去,“还是你想玩欲擒故纵的游戏,来点闺房之乐!”   “赵易臣!”陈晓拼尽全力大吼一声惊住了赵易臣的动作,趁着他被惊住的那瞬间,陈晓将曾经给徐霖的“致命一击”又施在他身上。曲膝上躬,目标躲闪开来,力道小了一半,但也给了陈晓喘息的机会,她要出门口直行就行经过赵易臣,下床绕行却被赵易臣看出目的,一个滚身下床,先她之前靠在了门上。   陈晓的那一击并没伤到他多少,靠在门板上的赵易臣斜视着陈晓,“看你怎么跑!”反手便将门反锁。   “易臣,咱们俩好好谈谈行吗?”眼见逃跑的希望被中断,力搏自己又敌不过,此时才感觉到危险的陈晓只能用缓兵之技先拖住赵易臣,再寻机会逃跑。   “谈什么,离婚吗?那是不可能的。”赵易臣悠悠地靠在板门上,面上挂着邪邪的笑,赤红的眼睛紧盯着床那头的陈晓,那神情,就像戏弄掌中老鼠的猫般,当然那只可怜的笨老鼠就是陈晓。   被赵易臣如猎物般盯着的陈晓心里一片慌乱,却还要硬挺着开口,“可我已经发过毒誓!”   “少用这个糊弄我,你不就是想和那个徐霖在一起吗?我都能原谅你和他之间的不清不楚,你却死揪着杨帆的事不放。当初是谁和我说过去的事一笔勾消的,我把杨帆处理干净了,你却和那奸夫有了感情,想离婚?门都没有!”   “我和你离婚与徐霖没有任何关系,你难道没发现我们之间的问题吗,你虽然对我很好,可你却从未从深处了解过我,你甚至连我爱吃什么菜都不知道。而我对你更是粗心,总要你来照顾我,可是杨帆那么喜欢你,她为你付出的是我所不能及也不可能做到的。”   “呵呵...!”赵易臣失笑,“陈晓,你怕是这世上对小三最好的正牌夫人了,可惜......。”   陈晓憋红了脸,脑子转了半天想说的没说却说了不该说的,“我那次去你宿舍已经看到你和杨帆的丑事,你让我毫无阴影的睡一张床那是不可能的事。”   “原来那天你真的在。”陈晓的话并未使赵易臣有一丝羞愧反而更加狂妄无忌,或许真是酒喝多了,平日时谨守礼仪的的赵易臣此时毫无廉耻之心,说的话是越来越下流露骨,“那你对你老公我的功夫也该有信心啦,我现在就让你知道,除了长相,我哪一点都不比他徐霖差!”   可怜的陈晓一时失言激怒了赵易臣,再次被他擒于身下,双手被赵易臣单手箍于头顶,他坐在陈晓大腿上,用空出的另一只手解她衣服上的扣子。虽然动弹不行,陈晓也不愿就此妥协,嘴里硬的软的好的坏的话连串说却没被赵易臣听进一字。他的精力全集中在那中式盘扣上,短袖的中式收腰紧身衬衫及中式七分裤,上身的布扣子有近十颗,一直延到脖子。赵易臣从上面解半天才解开一颗,急不可耐的他又改从下面,倒也解开了三颗,陈晓雪白柔软的胸部已是若隐若现。滚烫的手掌从缝隙中□去,大力揉搓,剩下的扣子就直接是用嘴硬扯开的,米色的胸衣被一把扯到腰间,娇柔的雪白就彻底裸|露。同样滚烫的嘴唇带着浓浓的酒气袭上那娇柔,肆意蹂躏,为所欲为,赵易臣蠢蠢欲动的□也耐不住寂寞地搭起帐篷。继续攻战陈晓□,有了上衣的经验,赵易臣三两下就解开了她的裤子,褪下,那神秘之处尽显于眼前,小腹下的涨痛提醒他快点快点,赵易臣单手扶枪正要上战场,关键时刻卧室门外传来男人的怒吼。   “赵易臣!你给我赶紧出来!”   床上的两人听到这声怒吼全都呆住了,陈晓呆——这声音怎么听得像齐书记?他怎么进的这房子?赵易臣呆——这个关键时间他怎么会来,完了......!   “你先在这里别出去,我出去看看。”虽然刚才的赵易臣如狼似虎,疯狂至极,但此时的他全无一丝醉态,尽管脸上的红晕未褪,眼里却是一片清明,离开前他还知道将毯子盖在基本赤|裸的陈晓身上为她遮掩。   门才关上,陈晓就掀了被子穿好衣服,捡起地上已被摔出电池的手机,装回去开机,还能用,NOKIA的质量确是不错!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陈晓稍稍整理了头发准备开门溜走,还没到门口,门被从外面打开。一脸平静的齐书记走进来,匆匆瞥了陈晓一眼,撇过脸,“你走吧,易臣这边的事我会处理,只要你不把这事宣扬出去,我会让他好好补偿你,但若你说出去,你们的婚离不离得成难说,你的工作你父母的打击......。”   “我明白齐书记,今晚什么事也没发生,我走了。”抓起沙发上的布包,陈晓头也不回地逃出屋子。跌跌撞撞下了楼,来到小区门口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回家?这大半夜的你新娘子突然跑回娘家,怎么解释?不回家?除了万紫自己也没有什么亲密的朋友。正在她彷徨犹豫时,一辆黑色小轿车刷地停飞到眼前,停下,车门打开。匆匆赶来的万紫一脸焦急地出现在陈晓面前,将尚未反应过来的她拽上后车厢,关门,车子重新发动,目标——万紫家。   前面开车的是万紫老公张谦,坐在后车的陈晓并未同万紫说话,只是挨着她的身体将着歪靠在她肩膀上,万紫则是一言不发地回拥住陈晓,用自己瘦弱却坚定的身躯为她撑起那受伤的心灵。就像当初去接办完离婚手续的自己的陈晓,用她那娇小的身躯挽住万紫破碎一片的心。   到了家,张谦就自觉地回了卧房关门睡觉,万紫将陈晓扶到另一间卧室的床上,转身出去倒了杯热牛奶进来,递给歪靠在床上失神的陈晓,“喝点牛奶,有助于睡眠的。”   “谢谢!”陈晓弱弱地开口,接过牛奶,温度不冰不烫刚刚适宜,一杯喝下去,暖了身子暖了心。醒了神智,有了力气的陈晓扑在万紫怀中豪无顾忌地嚎嚎大哭,汹涌的眼睛染湿万紫胸前大片。一个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哭着,另一个就这样似母亲般温柔地抱着,谁也没有说一句话,不用一言就能尽知互通心意的默契,这样的朋友一生也就这么一个。忙碌了一白天,晚上又受尽惊吓折磨的陈晓早已身心疲惫,慢慢的哭声由开始的嚎嚎大哭到后来的小声抽泣,再到唔咽无声,最终归于平静地睡去。   睡意沉沉的陈晓没感觉到万紫的离开,直到日上三竿万紫再次进来喊自己时,陈晓才揉着那鱼泡般的眼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人,“几点了?”   叉着腰,一脸无奈的万紫暗暗叹气,“10点了,你可真能睡,我都进来了三次,实在是等不及了才把你喊醒。”   “怎么了,要急着赶我走吗?”陈晓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痛快哭完后感觉好多了!   万紫揶揄:“我要赶你走,不用你动手,徐霖也得把我家给拆了!”   伸懒腰的动作一顿,快速收回,陈晓红着脸低喃:“胡说什么呀你!”   “切!”万紫不屑,“做都做了还怕人说,看你那耸样,难怪被赵易臣欺负成那样,也就徐霖这种傻瓜才会把你当宝。”   被人说中短处的陈晓恼羞成怒,“有什么事快说,别东扯西扯的。”   “徐霖现在已经到A市了,大概半小时以后就能到我家,我进屋是来提醒你,最好收拾一下子,免得人家大清早赶着飞机过来看到你这副鬼样子,又被吓回去,那你这二锅头的二婚日子可就遥遥无期了。”   “你个死万紫,都这时候了还取笑我,是不是朋友啊你!”   万紫横眉,“不是朋友昨晚我大半夜的老公热被窝的不要,跑去接你这蠢女人回来,还被你洒了一身猫尿,陪你睡觉,现在又来提点你会情郎,居还咒我死,我可正是春秋鼎盛,你这样咒我小心我老公收拾你!”   陈晓缩成一团做惊慌状,“是啊是啊,我错了,你就别让我出去丢人了!”   万紫为徐霖叫不平,“你这没良心的,昨晚要不是徐霖打电话给我,我怎么会去接你,人家在B城一晚上没睡着,大清早赶着第一班飞机来到A市,你却在这躲躲闪闪,唯唯诺诺不敢面对,可怜的徐霖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呢?”   “我现在这身份,这情况,你觉得此时和他见面合适吗?”虽然心里也很感动,但此时的陈晓真没做好面对徐霖的准备。   看着一脸颓废缩着身子双眼红肿的陈晓,万紫才狠起的心又软下来,叹气,“陈晓!有的人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有的人却是你一生的定格。徐霖对你绝对比那个赵易臣更好,做为你的好朋友,我用你曾经劲过我的话回赠给你,好男人多的是,不要因为一颗老鼠屎弃了一锅粥。”   陈晓扑哧,“都有老鼠屎了还要我把那锅粥吃下去,恶心死我了,我可都还没吃早饭呢!”   “那赶紧起床,早饭都是现成的,我现在去给你热下,你洗漱好了赶紧出来吃。”抬腕看了看手表,万紫冲陈晓眨了个眼睛,“你还有15分钟准备,要快哦!”   一手拿着万紫准备好的冰块敷眼睛,一手大勺舀粥的陈晓手嘴忙碌个不停,可坐在她对面闲着没事的万紫却一点也没帮忙的意思,双手交叉于胸前,靠在椅子上悠哉地监督陈晓——快点再快点!   桌上的手机响了,忙里抽闲的陈晓伸头一看,才看清个徐字就被万紫一把抓起手机,送她两个白眼,“快点吃,人家都要到了,你这肿眼泡还那么明显,丑死人了!”   听说自己的眼睛还没消肿,陈晓收了闲心,敷眼睛的动作更加卖力,吃粥的速度也是狼吞虎咽。   万紫挂了电话,“他已经到小区门口了,我现在去接他,你赶紧收拾好,给我昂首挺胸地在家等着。”   “别!”陈晓喊住正欲出门的万紫,怯怯道:“你让张谦去接,你在家陪我!”   才让她昂首挺胸,她就一脸胆怯,气得万紫在心里捶胸顿足——我万紫一世狂妄,怎么会有她这么耸的好朋友!   还不待万紫开口训人,书房里的张谦已经答应,“我去接,万紫你就在家陪陈晓!”   小夫妻俩眼睛交流了一番,刚硬的万紫败于张谦的柔情下,“好吧,快去快回,别和人乱说话!”   才坐上沙发整装待人的陈晓,屁股还没坐热,客厅的门就开了,笑容可掬的张谦先进来,紧随其后的是眼底泛青、双颊削瘦、一脸胡茬却双眼灼灼的徐霖。 34 34、第 34 章 ...   笨拙的陈晓心里想了无数个问候语,说出嘴的却是完全没想过的,“早上好!”      “早上好!”除了徐霖外,另外两个人肚子都笑爆了,忍俊不禁的夫妻俩早早地溜回房去,将时间、空间全交给这对别扭的男女。      心里暗骂自己愚蠢丢人的陈晓,用眼睛送走那两人,才转回头来就与徐霖灼热的目光对视,那种好似自己根本没穿衣服似的眼神让陈晓羞赧地低下头,轻声问道:“吃早点了吗,厨房里还些,没吃我去给热热。”      “好!”      逃似的窜进厨房,陈晓靠着厨房的墙壁急促的喘气,抚胸,手掌下胸腔内那颗心砰砰的跳声大得惊人,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腔而出,再摸摸脸颊也是滚烫得很。透过微波炉上的镜面看到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陈晓,这辈子除了徐霖,她陈晓从未对哪个男人有过如此感觉——或许自己真是喜欢他的。      客厅里等人等得坐立不安的徐霖久久不见佳人出来,真想冲进厨房去算了。按奈住急切,徐霖状似无谓地冲厨房喊道:“要很长时间吗,太麻烦了就不用热了?”      “不麻烦,马上就好!”春心荡漾的陈晓敛了敛心神,动手热粥。      端着温度适宜的小米粥,外带一小碟腌菜,陈晓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进客厅,端上桌,“马上就到中午了,现在先随便吃点充充饥,吃多了中午又吃不下去饭。”      粥香诱人,配着可的小菜,徐霖呼噜噜连吃带喝几口就把一碗粥吃完,接过面对素手递过来的纸巾,“谢谢!”谢谢你好好的等到我来。      陈晓起身收碗碟,“不用谢我,粥是张谦做的,我只不过拿微波炉热热罢了。”      这个傻女人!徐霖暗恼陈晓的迟顿,却又为她的迟顿庆幸——若不是如此的陈晓,她的芳心还能等到你来采吗?      洗完碗筷出来,徐霖在客厅,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到陈晓忙完,“咱们去你房里吧。”      陈晓惊愕——你不会想在这里跟我......?你这也太......!      “我有些话要和你说,不方便别人听见!”一看陈晓那表情,徐霖就来气,这傻瓜把自己想成什么人了,他有那么饥渴吗!      “哦...!好的。”领着徐霖来到自己卧房,房门被徐霖反手锁上,锁合响上的声音又让陈晓一阵心慌——他刚才不会是骗自己,其实真的是想OOXX吧?      陈晓站在门边yy无限,徐霖已经将随身带着的小箱子打开,取出几份文件递给犹在幻想的陈晓,“喏!”      尚未清醒的陈晓机械地接过文件,不明所以地看向徐霖,“什么东西?”      “离婚协议书!”      这下陈晓终于从花痴中回神了,因为惊讶的嘴巴张得大大,双眼圆睁——你的?我的?      实在受不了这短路女人,徐霖伸手托住陈晓的下巴,上推,合嘴,“你的!”      因为两人才结婚,不存在什么共同财产,加上徐霖对陈晓的了解,能结束这婚姻才是她最想要的。看完协议书,陈晓满意——很好!      坐在窗台的徐霖缓缓开口,“你只要在这份文件上签个字,再把你的身份证、户口本交给我,再有给我七八章你的一寸免冠照,剩下的事都由我来办。”      迎着太阳的方向,徐霖高大的身影被镀上一层金边,闪闪发光,看在陈晓像是天神派来解救自己的使者。脸迎向阳光的陈晓在徐霖眼里同样是天神派下来的——送给自己的礼物。      陈晓应道:“字我马上就签,身份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相片、户口本在家里,我得找机会偷偷回去拿,但是他那边你怎么搞定?”      才正经不到半小时的徐霖又开始不正经,嬉皮笑脸道:“我有秘密武器!”      好奇徐霖有什么办法搞定赵易臣的陈晓没注意到徐霖的变化,追问:“什么秘密武器?”      徐霖一脸神秘:“你不奇怪为什么齐书记会有赵易臣家的钥匙,为什么他能阻止住赵易臣的吗?”      当然奇怪!我还奇怪赵易臣哪能来那么多钱!陈晓摇头,“不知道。”      “傻瓜,那时我就跟你说过赵易臣的身份很复杂,我在找人查他。”顿了顿声音,徐霖又接道:“今天我就带着这份秘密帮你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那倒底是什么秘密?”      “赵易臣是齐书记的私生子!”      “什么!”陈晓真的惊呆了,这秘密太震撼!太不可置信了,“怎么可能,你确定没搞错吗?”      “这可是我花了五万块,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得来的秘密,而且已经产生了效果,你觉得可能有错吗!”      陈晓恍悟,“你是指齐书记?”      “终于开窍了!”徐霖勾了勾唇,“昨晚上从电话里听到你们那边的声音后我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我人又在B城,情急之下我只能打电话给齐书记。聪明人说话一点即透,我只给他讲了几个细节他就答应了我,摆平赵易臣!”      “你怎么会有齐书记的电话,”陈晓先是惊讶,随即又想明白,“哦!也是花钱买的。”      徐霖摇头,“这倒不用花钱,我和齐书记早就认识。”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又得说你傻了,你也不想想金泉这么大的民营企业怎么会突然被我们这才来中国一年多的外资企业收购,没有当地掌权人的支持能成功吗?”      陈晓睁大眼睛紧盯着背光的徐霖,“你的意思是......?”      镀着金边的脑袋颔首,“就是那个意思!”      “那你和赵易臣也早就认识?”      “嗯,婚宴之前已打过交道。”      好哇,还说赵易臣会做戏,原来徐霖根本和他一路货色!原本对徐霖还有些感动的陈晓此时真恨自己的愚蠢,才被一个男人骗完又接着被另一个骗,不怪徐霖老叫自己傻瓜,陈晓心里的才有的暖意褪去,被欺骗的她忍着怒意,淡淡开口,“那你现在这么做不怕影响兰波在A市的发展吗?”      “一码归一码,兰波的发展是双盈的,他们不会为了点私人小怨影响大局。”徐霖对这些事似乎很了解,“再说,要追究起来也是他赵易臣先不义,我才不仁的。”      陈晓疑惑——这又何解?      徐霖起身,来到陈晓身旁坐下,“上次我被突然调回B城就是他搞的鬼。”抓过陈晓紧攥在一起的双手,置于自己掌心包握住它,面上带着忍不住的得意,“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以为我把调回就算完事,我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把你也调来,还做了我的贴身秘书,气死他。还顺便让你看到他的私情,毁了他的齐人之福,看他以后还敢算计我,我让他吃进嘴的鸭子都得完整无缺地吐出来!”      “那杨帆也是你设计给他的啰?”      “不完全算吧,他们俩具体怎么勾搭上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出于朋友帮忙给志刚的女朋友杨帆提供了一个来北京的机会——给她介绍了个广告。”      陈晓心里气得直咬牙,“你这朋友真不错,帮自己好哥们的女朋友介绍工作介绍成我未婚夫的情人。让王志刚没了女朋友,我也丢了老公,我和王志刚可都得谢谢你啊!”      徐霖毫未察觉陈晓的怒意,惬意轻抚着掌中的细滑,“志刚那边我确是无意的,不过那样的人你们分了也是为你们好,我也算歪打正着。”      抽回双手,陈晓面无表情地起身,拿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好字,又抽出自己的身份证连同离婚协议书一起递给徐霖,“给你,户口本我现在就去取。”      接过东西的徐霖一脸莫名,不知道刚刚还羞涩乖顺的陈晓怎么突然翻脸,“都要吃中午饭了,你现在去不是正好碰到你爸妈,还是等吃完饭再说吧。”      “你在这等饭吃吧,我饱的,不饿!”瞧也不瞧徐霖,陈晓背上布包甩门走人。      巨大的关门声把躲在书房缠绵的小夫妻俩吓了一吓,还以为是被人看到什么不妥。打来门出来一看,一脸莫名的徐霖站在客厅门口,看看门,再看看他们——她怎么了?      听完徐霖修饰后的对话,万紫给他解惑,“你这个笨蛋,你只要表达出自己怎么喜欢她就行了,干嘛要把你怎么设计她和赵易臣的事也说出来,这下好,好事变坏事,惹恼她了吧!”      聪明的徐霖此时犯起了糊涂,“至于吗?我不就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他赵易臣不义,还不许我不仁?又没有伤到她!”      万紫气结,“还没伤到,伤心不算伤吗?如果你被自己的未婚夫和天天说喜欢自己的人当玩具般的耍来耍去,还跑到你面前来吹嘘自己多么的英明神武,你怎样?”      听完万紫声情并茂的分析,聪明的徐霖才醒悟,“那现在怎么办?”      “按她说的,吃午饭,等她回来。”说完这话,体贴老公的万紫就赶去厨房帮老公忙,留下一脸懊恼的徐霖独自思索。      上次办完结婚证陈晓就一直没将户口本还给爸妈,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很快就会用到。精明能干的陈妈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儿婚期临近太过高兴,居然也忘了要回户口本。今天回家,陈晓借口要和赵易臣赶着渡蜜月回来拿点衣服,匆匆进了卧室外又匆匆离去,在两老人面前闪了两下就再次消失。      将户口本往才吃完饭的徐霖面前一扔,“饭吃饱了吗?”      接过本子,徐霖“老老实实”点头,“吃饱了!”      陈晓在另一张椅子坐下,“那就赶紧去办吧!”      被彻底无视的小夫妻俩不想掺和这对诡异情侣的战争,你来我来地夹菜恩爱,吃饭。      孤立无援的徐霖可怜兮兮地起身,回房,提着自己的小黑皮箱,千般不愿,万般不愿地一回首——没人理他,二回首——还是没人理他,再回道——陈晓两道利剑飞来。徐霖急匆匆开口,“我这一去怕要十天以后才能回来,你......。”      陈晓启唇,似笑非笑,“快点去吧,我等你,”的离婚证。    35 35、第 35 章 ...   得到陈晓答复的徐霖没了哀怨,不再回首,甜蜜地出了门,像个勤劳的小工蜂般,忙碌去了。      徐霖才出门,陈晓就收了笑容,起身“累死我了,饿死我了,我今天得吃两碗!”      这什么人哪?张谦一脸不屑地瞥向万紫——你这朋友忒不地道了啊!      万紫回眼——不许你鄙视我的朋友,鄙视她就等于鄙视我,鄙视我就等于鄙视你自己!      好吧,我不鄙视我自己,张谦小朋友收回目光老实吃饭。      “万紫!你这老公找得可真是不错啊,不用你上班,还把家务活全都包办了,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这么好的男人你怎么找到的?”躲在床上的陈晓侧身看着平躲着的万紫,从她来这起,万紫晚上就一直陪她睡。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万紫故做夸张地开口:“怎么找的,人家自己找上门的呗!羡慕吧!”      陈晓扑闪着大眼睛,认真地看着万紫的侧脸,“羡慕得很!咱俩情况差不多,你说我能不能找到这样的?”      “咱俩除了都算离婚外,没什么一样的,你是自己甩的赵易臣,人家可是对你痴心不悔。我是熬尽心思仍换不来他的真心,心死之下才为之。” 说到“他”时,万紫略带笑意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      陈晓忐忑,“那你还记恨我吗?”      “记恨你什么,因为他吗?”万紫翻身,与陈晓面对面,目光却穿过对面的窗户眺向那暗无边际的夜空。“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他,我怎么会有你这个好朋友,没有他,我又怎么能有张谦这个好老公。如果非要经历那样的痛苦才能有今天的一切,我愿意。”远眺的目光收回,与陈晓的盈盈对视,“我和他的事跟你根本就没有关系,我从没在意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还不忘怀吗?”      忘怀?怎么可能!陈晓腼腆一笑,对视的两人仿佛又回到大学时的夜半私语,“那时的我们多青涩......。”      两人口中的他是谁?欧阳清——陈晓大学生涯中继谈彦礼、徐霖后的又一朵烂桃花。   这个人的出现得从徐霖离开以后说起,放完寒假归校的陈晓不再是学校八卦的焦点,她的那点糗事早已被更新更劲爆的新闻甩得老远,埋到了灰尘里。徐霖的突然离开,张小燕的鬼鬼祟祟、莫名忙碌让精明的邹静看出了门道,看到陈晓还觉得愧疚张小燕热乎地给人家打水削水果,却被张小燕避之不及的失落,邹静将上次陈晓醉酒被发现的原因告诉了陈晓。      原来张小燕早陈晓之前就喜欢上了徐霖,可是还不待她有动作陈晓就先下了手,害羞胆小的张小燕藏着心里的爱恋关注着他们两人的进展。陈晓和林琳时不时地夜半私语自然也就被关注的张小燕偷听到,她为徐霖抱不平,为自己忿忿然。胆怯的她自己不敢说就将自己听到的秘密告诉邹静,希望宿舍大姐的邹静能去将此事揭穿,却不想被邹静训诉了一顿。嫉妒加羞怒的张小燕便偷偷将此事用小纸条的方式塞到了其它宿舍的门缝里,引出校园那些难听的谣言。那天听到陈晓二人要去喝酒,张小燕本是想带着徐霖去看看她的丑态,顺便让陈晓借酒劲和徐霖分手。谁料到陈晓太不中用,早早就晕了,还好林琳还能胡言乱语两句,虽然说的不是很清楚,但也能让徐霖大概明白自己被欺骗了。      得知真相后的陈晓自然不会再对张小燕有愧疚心理,她不理自己,自己还不愿理她呢。邹静是个优秀生,除了学习很少有玩的心思,胡枝和万紫倒是不错,虽然都谈了男朋友却经常拉陈晓、林琳两人出去玩。万紫的男朋友欧阳清长得一般,脑瓜子却很聪明,学业好得一塌糊涂,加上脾气性格也温和,又平易近人。即使长相上差了些,却也仍被小校花一朵的万紫青睐,结成情侣。      几番相处下来,陈晓俩人倒和万紫这对情侣热乎上了,但凡有个什么活动,万紫都会喊上她俩。有时陈晓不愿去,觉得老做电灯泡不太好,却被厚脸皮的林琳硬拉了去。热情大方的万紫不说他们,好脾气的欧阳清更不会说,每次看到她们都是笑眯眯的像个老好先生。      某天,宿舍里只有陈晓一人窝着看书,宿舍门被猛的打开,又啪地关上,风一般的万紫钻进自己床铺,呜呜大哭。被忽视的陈晓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该偷偷地离开,还是假装没听见的看书,还是上前安慰安慰人家。      “你怎么了?”半蹲在床前的陈晓平视着趴在被子上抽搐的脑袋。      哭得梨花带雨的万紫转身,泪盈盈地望着陈晓,“我和欧阳清分手了!”      陈晓眨眼,“不会吧,他把你甩了?”      万紫吸了吸鼻子,抽泣道:“我把他甩了!”      是她把他甩了,她还哭什么,不舍吗?那干嘛又要提分手?陈晓很难明白这些恋爱中人的心思,“那你哭什么?”      “我不是真的要和他提分手的,我只是试试他。”      分手也能试探的?“你试他什么?他有别人了?”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现在和我在一起没有刚开始那么好,他对无越来越冷淡,那态度就像我只是他的一个普通朋友而不是女朋友。我就是故意说说分手,看他会不会挽留,对我有没有感觉。”说到这里万紫才止住的哭声又响了起来,边哭边哽咽道:“可是没想到我才提分手,他连理由都没问就马上答应,还说从此以后大家就是普通朋友,不要不相往来,那样子根本是早就等着我提分手,亏我还想着试探他。”      坐上床边,陈晓将手里的卷纸扯下一截递给万紫,“男人嘛,被女朋友甩了就已经很没面子了,哪还会纠缠那些,就算心里不舍也不会怎么样的,再说他不是说了以后还做朋友的吗,那就说明他对你还是有意思的。”      “你不了解他,他这么说就是这么想的,陈晓,我现在后悔死了,恨死他了!”      你这到倒是后悔和他分手呢还是恨他跟你分手?陈晓的小脑袋瓜完全分析不出来,“那怎么办,要不再去找他和好?”      “那怎么行,我万紫又不是除了他欧阳清就没人喜欢了,追我的人都可以排成一个连了,随便拉出哪个都比他强。”万紫抹抹眼泪,将纸巾往地上一扔,“对!就这么办,气死他!让他后悔去!”      什么意思?陈晓眨眼——她要干什么让欧阳清后悔的事?      当天晚上,万紫就挽着她新任男友去图书馆看书的欧阳清面前晃了几回,除了最开始抬头有些惊讶外,之后的欧阳全无情绪,临走前还同他们打招呼再见,那态度淡定得完全让万紫难以接受。      万紫新谈的男朋友占有欲较强,对陈晓和林琳这两个电灯泡可不像欧阳清那么大度,虽然万紫一再邀请,相处几次后,陈林二人就不再随他们一起活动。      回宿舍的路上,林琳提议:“陈晓,今天有部好看的电影,咱们晚上去看吧?”      陈晓紧抓重点,“我没钱,你请客的话到可以考虑。”      林琳爽快应下,“当然我请,不过咱们还得找个男人陪着,那个电影据说很恐怖,而且回来的时间有点晚,我害怕。”      一听是恐怖片,陈晓就后悔了,还要再找个男的!让她上哪找去?      林琳一脸兴奋地指着前方,“就他了!”      谁?陈晓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欧阳清!      “不太好吧,万紫才跟他分手,咱们这样有点对不起朋友。”想到万紫跟自己说欧阳清如何如何无情,陈晓就觉得平易近人的欧阳清是顶着老实脸不干老实事,,自然不想和这人一起看电影。      “那有什么,情不在谊还在嘛,你不好意思我去跟他说。”说完林琳就朝不远处的欧阳清跑去,嘴里还大喊着,“欧阳清,等等我,我有事找你!”      才做了个抓人动作的陈晓,手还没碰到林琳的衣服,欧阳清就回头了,平凡的面容在看清两人后,露出淡淡的笑容,“找我什么事?”      跑到欧阳清面前的林琳顺了顺气,大大咧咧开口:“晚上想请你和我们一起看电影,去吗?”      “好,几点钟,什么地方见面?”      等陈晓赶来时,那两人已经谈完,欧阳清向二向告了个辞就回宿舍准备,林琳满意的笑容告诉陈晓这事成了。      讨厌的林琳,明明是她把人喊来的,却让自己坐在中间,讨厌的欧阳清,看个电影怎么那么多话,害她想眯个眼都难,被迫看这吓死人的恐怖片。      “啊!”一个碎尸镜头闪过,胆小的林琳往旁边的陈晓身上一缩,惊得也被吓到的陈晓混身哆嗦,不自觉就抓住旁边扶手上欧阳清的手。      一直到林琳缩回身子,陈晓才发现自己的手抓住了欧阳清,而且力道还挺大,面红耳赤的她赶忙收回手,偷瞟了眼嘴角含笑专注看电影的欧阳清,小声道:“不好意思,刚才吓住了。”      欧阳清侧头,黑黑的眼睛在昏暗的电影院闪闪发亮,“没关系!”      鉴于此次欧阳清的良好表现,林琳小同学对他的好印象又升了一层,想出去吃饭,或是逛个街什么的,总会叫欧阳清这三好先生陪同,陈晓说了几次也没作用,再看万紫新男朋友处得也挺热乎,渐渐也放开成见,与他坦然相处起来。      说起来欧阳清和陈晓还是同学,都是学法律的,两人关系好了,陈晓平时蹭下这个优等生的笔记,上课让他占个位子什么的还是有好处的。渐渐的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越来越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在谈恋爱,很快这种错误的谣言传到万紫耳中。      一天晚上,万紫将陈晓邀出宿舍,来到花园的偏僻角度,一脸严肃地将不知所以的陈晓打量了一遍,开口:“你和欧阳清谈恋爱啦?”    作者有话要说:自从入V后,作者每天发文都是忐忑不安,连发这么多章清水文,能坚持下去吗,要坚持,坚持下去才有肉吃! 这算不算是在引诱你们,是吧,偶也很心虚,支持偶就支持下清水情节。 每天看这涨涨跌跌的起伏,作者严重失眠啊,真的,入V也是一种考验,对读者和作者的双方考验。 有句话很难表达作者此时的心境: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写文即是愉悦又是折磨,作者感觉自己很崩溃,抗压力太差,唉! 作者间隙性抽风,随便发发唠骚,妹纸们不要介意啊。 36 36、第 36 章 ...   “啊!”陈晓被一脸严肃的万紫问得一脸雾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和谁谈恋爱?”      万紫一字一句,“我...说...你...和...欧...阳...清...谈...恋...爱?”      陈晓凛然,“谁告诉你的,这怎么可能!”明明她只是和欧阳清上上小课抄抄笔记,怎么居然被人误会成谈恋爱?      “那就是没了啰?”万紫松了口气,面上不再严肃吓人,说话的语气也恢复平时的随意,“我就说他怎么会和你恋爱。”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啊!陈晓郁闷——你想抬高你自己可以,可为什么我觉得你这话有贬低我的意思,我很挫吗,欧阳清就不可以喜欢我吗?      当然可以,而且已经喜欢,甚至早就喜欢,如果欧阳清知道陈晓心中所想一定会大声告诉她——我比徐霖还早喜欢你!      身为同班同学,在入校的第一个月,欧阳清就注意到这个闪着大眼睛的漂亮女生,不过和徐霖一样,那时的她身边有个谈彦礼在,然后就是她与横空出世的徐霖谈恋爱。为了一解相思,他卑鄙地利用了万紫,借和万紫谈恋爱的机会光明正大,顺利成章地和陈晓交往。得知徐霖出国,谈彦礼实习,陈晓身边的男人就只剩下自己时,他恨不得立刻就跟万紫分手去追求自己心爱的美人。      虽然万紫也很优秀,长的漂亮人又聪明,可欧阳清就是喜欢陈晓那种淡然的气质,白天看着她,晚上梦着她。那梦里的陈晓温柔可人,小鸟般依偎在自己怀里,任自己轻薄。那些梦是那么的旖旎......,好几次从梦中醒来他都发现自己泄了,这种暗藏在心底的爱恋让欧阳清更加难以忍受当着陈晓的面同万紫亲亲爱爱。他想提出分手,但想到万紫和陈晓的关系,真要是自己提出分手,以后陈晓也未必会接受自己,至少不会那么容易接受自己。      所谓“冷”暴力就是冷淡她,无视她,距离她。受不住漠视的万紫高傲地提出分手,那瞬间,欧阳清觉得自己的春天终于要来了。激动的他甚至都没敷衍两句就爽快答应,更没注意到万紫听到回答时眼里的委屈和悔意,此时的他满脑子只想着怎么去找陈晓。      经常在学校各处假装偶遇佳人,陈晓的态度却是不理不睬,仿佛自己和万紫分手,也等于和她分手一般。纠结痛苦的欧阳清告诉自己——你都等了她那么久,这点时间都等不得吗?      终于机会来了,林琳喊住自己的时候,回头到看陈晓的欧阳清心跳欲狂,他以为是陈晓让林晓喊的自己。找我什么事?——天知道,这几个字自己有多艰难才平淡的问出。   电影院里她抓住自己手的那几秒钟,每一秒都有千万种感觉窜过,那紧握自己的小手,那温度,那手感,和梦中的她完全一样,真想将她拥入怀中,像梦里那样对她为所欲为。   对不起!为什么要对不起,如果可以我多希望你能永远抓着我的手,我能回握住你的小手,永永远远!      局面向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陈晓和自己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在外人眼里自己和她俨然就是一对情侣。听到这些谣言时,欧阳清总是微微一笑,不予辩白,任他们将谣言越描越真,只因那本就是他心中所愿。      可是事情却突然转变,陈晓对自己的态度急转直下,简直变成了陌路人还不如。欧阳清不安、焦燥、猜疑,他认为陈晓如此对自己一定是万紫捣的鬼——这个女人,明明已经有了男朋友,为什么还看不得他好,就为了自己当初答应得太爽快,让她丢面子了吗?      其实这是冤枉了万紫,人家是觉得丢面子,可人家更伤心的是你的无情。妾还有心鸳旧梦,郎却他意结新欢!明了万紫心意的陈晓不想让万紫误会,私心也希望她能和欧阳清重修旧好,为了避免谣言的发展,陈晓只能与欧阳清保持绝缘(话说陈晓好像老是用这招)。      这边万紫放下自尊放下面子,甩了现任男友重新追求欧阳清,那边欧阳清一点不为所动,依旧执着地追寻陈美人。三个人你追我我追她,她每晚给你鼓励支持,就这就样僵持到大二,好纠结啊!      一日下午,欧阳清逮住了独自一个的陈晓,欲问个明白,“你为什么不接受我,是不是因为万紫?”      陈晓皱眉,“我不接受你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和万紫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回答,欧阳清又是喜又是忧——喜她不是因为友情据绝自己,忧的是她还没喜欢上自己。      “那你的意思是,假如你喜欢上我,绝不会因为万紫的缘故不接受我咯?”      陈晓有些烦这人的死缠烂打,“我就不喜欢你,对你也没感觉,所以不存在假如......。”      尽管陈晓已经很明确表示出自己对欧阳清的不感冒,奈何高智商低情商的欧阳清钻进死胡同他就不肯出来。他一边自己努力不说,一边还发动宿舍那些哥们给自己造声势。      某天在食堂打饭的陈晓被她前面的某欧阳清哥们瞧见,“亲切”地同陈晓打招呼,“哟,这不是陈晓妹妹吗,来,到哥哥这来,哥让你站前面。”      出于良好的“修养”,陈晓将骂人的话在肚子里呱啦了一遍,面上礼貌地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某人毫无所觉,“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      谁跟你是自己人,陈晓暗翻白眼,直接忽视那人。      见陈晓不理睬自己,那哥们觉得失面子,说出的话也不再亲热,有些难听,“每晚上都听到欧阳清在梦里叫你,那声音销魂得,我都想进他梦里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次见了回真人,确实是有那么点那个哦!”      拿饭盒的手指都捏得泛白,肺都要气炸的陈晓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调整好情绪,她淡淡一笑,“我还以为你在梦里没醒呢,大白天的尽说梦话!”说完就优雅离去,将恼羞成怒的男孩及他连串的脏话抛之脑后。      这日子过得也是郁闷,才清静几天又被这种人缠上,偏万紫还把自己当个知心姐姐般每天倾诉让自己分析,陈晓实在痛苦得很。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林琳的单恋终于有了回应,这事说来也巧,那天林琳不知从哪借来辆破自行车,让陈晓载着自己去校外的超市买吃的,回来的路上自行车撞上个小石块,颠簸之下,坐在后面的林琳手里抱着的盒装牛奶飞了出去。      看不清前面情势的林琳心痛地喊道:“我的牛奶啊!”那声音凄厉得就像和爱人分离似的。      匆忙下车的林琳跑过来一看,傻了!——牛奶居然砸到一位男生的脑袋然后才落的地,而那位犹在懊恼的男生听到林琳的喊叫后,懊恼变成了窃喜,捡起地上已经流出一些的牛奶,傻傻地递给同样呆呆的林琳,“对不起,把你的牛奶撞坏了,还有一半,等下我重买给你,你能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吗?”      林琳的牛奶砸破了互相爱恋男女间那层薄膜,一盒牛奶结成了一对欢喜怨家。三人行变成了二人行,陈晓、万紫这对性格迥异身份尴尬的两人反到变得紧密无间。追了那么久也没见欧阳清有回头的意思,即使心里喜欢得要生要死,强女万紫也未再继续纠缠,却也没谈男朋友,就这样和陈晓一起单身到毕业。      离校前的最后一天,欧阳清又逮住陈晓,向她好一番声情并茂、情深意切的告白,希望陈晓能接受自己,耐何陈晓仍是对他不感冒,再次严辞拒绝。      可笑的是,晚上躲在床上的陈晓还在内疚自己对欧阳清的毫不留情时,隔壁宿舍的一个女孩把万紫请了出去。一小时后,春风满面的万紫回来,俯身在陈晓耳边兴奋地说:“欧阳找我复合了!”      陈晓大脑瞬闪——这种男人,两面三刀、卑鄙无耻得够可以,如此品性根本配不上高傲优秀的万紫。可是身在如此尴尬的位置,她只能将那些不平放到心里,微笑着祝福万紫——恭喜你!      毕业后的大家都忙着找工作,一年过去,其他人都到了,就只有陈晓依然待业,闲人想找万紫聊个天诉下唠骚什么的又碍于欧阳清在。自毕业后万紫就和欧阳清同居在一起,万紫找了份白领工作,欧阳清这个高材生自然去了律师事务所,一年,陈晓还是没有工作,一年,万紫已经升了小主管,一年,欧阳清已经正式成为了事务所挂牌的律师。说不见面太过做作,但见的面也不多,一年的时间,陈晓与欧阳清只见过三次,而且每次欧阳清都会在陈晓面前表现得如何体贴宠爱万紫,看着万紫被爱情滋润得幸福的小日子,陈晓更无法开口,只望所见即所愿。      万紫结婚那天,陈晓本来不准备去,可一想到唯一在身边的好朋友结婚,自己就因为不喜欢新郎而不过,太过因小失大。算了,陈晓拽上刚谈了一个多月的男朋友齐睿参赴那两人的婚礼。      听到陈晓介绍齐睿是她现任男友时,新娘万紫看着阳光帅气的齐睿很为好友高兴,新郎欧阳清则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陈晓,好像以为她是找了个人来过帮忙在自己面前撑面子的。陈晓不理会欧阳清的龌龊笑容,挽着齐睿进席吃饭。      万紫和欧阳清的婚姻持续了5年,5年里陈晓和齐睿好了,分了,相亲,和赵易臣再好上。万紫也升到了部门主管,欧阳清换了家国外的律师事务所,更是年纪轻轻便在业界小有名气,前途不可限量。      蒸蒸日上的小夫妻俩却突然离婚了,离婚是万紫主动提出来的,理由是结婚五年都没有小孩。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这五年来除了前两年欧阳清对自己还不错外,后面是越来越冷淡,加上工作繁忙,长期不归家,两人基本处于分居状态。开始万紫也有不满,可一想男人嘛,事业为重,身为他的妻子,应该大度些。后来的一天晚上,半夜口渴醒来的她听到欧阳清的梦吟,声声的喊着陈晓的名子,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梦,喊得那么缠绵。早早醒来的万紫躺在床上假寐,偷瞥到赵易臣起床时身体的停滞,又见到他不自然地起身从柜里翻出条新内裤去了洗水间。温柔的被窝,他的气息犹存,却让万紫感到窒息般的绝望,心痛得像被无形的双手拧成一团,想拧出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落下,闭上的眼皮像被胶水粘住了般怎么也睁不开,亦或是根本不想睁开。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下章小徐就回来,想看看他怎么摆平陈晓吗? 我憋死了,明早1点发下一章! 37 37、第 37 章(和谐章节) ...      “啊!”陈晓被一脸严肃的万紫问得一脸雾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和谁谈恋爱?”      万紫一字一句,“我...说...你...和...欧...阳...清...谈...恋...爱?”      陈晓凛然,“谁告诉你的,这怎么可能!”明明她只是和欧阳清上上小课抄抄笔记,怎么居然被人误会成谈恋爱?      “那就是没了啰?”万紫松了口气,面上不再严肃吓人,说话的语气也恢复平时的随意,“我就说他怎么会和你恋爱。”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啊!陈晓郁闷——你想抬高你自己可以,可为什么我觉得你这话有贬低我的意思,我很挫吗,欧阳清就不可以喜欢我吗?      当然可以,而且已经喜欢,甚至早就喜欢,如果欧阳清知道陈晓心中所想一定会大声告诉她——我比徐霖还早喜欢你!      身为同班同学,在入校的第一个月,欧阳清就注意到这个闪着大眼睛的漂亮女生,不过和徐霖一样,那时的她身边有个谈彦礼在,然后就是她与横空出世的徐霖谈恋爱。为了一解相思,他卑鄙地利用了万紫,借和万紫谈恋爱的机会光明正大,顺利成章地和陈晓交往。得知徐霖出国,谈彦礼实习,陈晓身边的男人就只剩下自己时,他恨不得立刻就跟万紫分手去追求自己心爱的美人。      虽然万紫也很优秀,长的漂亮人又聪明,可欧阳清就是喜欢陈晓那种淡然的气质,白天看着她,晚上梦着她。那梦里的陈晓温柔可人,小鸟般依偎在自己怀里,任自己轻薄。那些梦是那么的旖旎......,好几次从梦中醒来他都发现自己泄了,这种暗藏在心底的爱恋让欧阳清更加难以忍受当着陈晓的面同万紫亲亲爱爱。他想提出分手,但想到万紫和陈晓的关系,真要是自己提出分手,以后陈晓也未必会接受自己,至少不会那么容易接受自己。      所谓“冷”暴力就是冷淡她,无视她,距离她。受不住漠视的万紫高傲地提出分手,那瞬间,欧阳清觉得自己的春天终于要来了。激动的他甚至都没敷衍两句就爽快答应,更没注意到万紫听到回答时眼里的委屈和悔意,此时的他满脑子只想着怎么去找陈晓。      经常在学校各处假装偶遇佳人,陈晓的态度却是不理不睬,仿佛自己和万紫分手,也等于和她分手一般。纠结痛苦的欧阳清告诉自己——你都等了她那么久,这点时间都等不得吗?      终于机会来了,林琳喊住自己的时候,回头到看陈晓的欧阳清心跳欲狂,他以为是陈晓让林晓喊的自己。找我什么事?——天知道,这几个字自己有多艰难才平淡的问出。      电影院里她抓住自己手的那几秒钟,每一秒都有千万种感觉窜过,那紧握自己的小手,那温度,那手感,和梦中的她完全一样,真想将她拥入怀中,像梦里那样对她为所欲为。      对不起!为什么要对不起,如果可以我多希望你能永远抓着我的手,我能回握住你的小手,永永远远!      局面向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陈晓和自己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在外人眼里自己和她俨然就是一对情侣。听到这些谣言时,欧阳清总是微微一笑,不予辩白,任他们将谣言越描越真,只因那本就是他心中所愿。      可是事情却突然转变,陈晓对自己的态度急转直下,简直变成了陌路人还不如。欧阳清不安、焦燥、猜疑,他认为陈晓如此对自己一定是万紫捣的鬼——这个女人,明明已经有了男朋友,为什么还看不得他好,就为了自己当初答应得太爽快,让她丢面子了吗?      其实这是冤枉了万紫,人家是觉得丢面子,可人家更伤心的是你的无情。妾还有心鸳旧梦,郎却他意结新欢!明了万紫心意的陈晓不想让万紫误会,私心也希望她能和欧阳清重修旧好,为了避免谣言的发展,陈晓只能与欧阳清保持绝缘(话说陈晓好像老是用这招)。      这边万紫放下自尊放下面子,甩了现任男友重新追求欧阳清,那边欧阳清一点不为所动,依旧执着地追寻陈美人。三个人你追我我追她,她每晚给你鼓励支持,就这就样僵持到大二,好纠结啊!      一日下午,欧阳清逮住了独自一个的陈晓,欲问个明白,“你为什么不接受我,是不是因为万紫?”      陈晓皱眉,“我不接受你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和万紫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回答,欧阳清又是喜又是忧——喜她不是因为友情据绝自己,忧的是她还没喜欢上自己。      “那你的意思是,假如你喜欢上我,绝不会因为万紫的缘故不接受我咯?”      陈晓有些烦这人的死缠烂打,“我就不喜欢你,对你也没感觉,所以不存在假如......。”      尽管陈晓已经很明确表示出自己对欧阳清的不感冒,奈何高智商低情商的欧阳清钻进死胡同他就不肯出来。他一边自己努力不说,一边还发动宿舍那些哥们给自己造声势。      某天在食堂打饭的陈晓被她前面的某欧阳清哥们瞧见,“亲切”地同陈晓打招呼,“哟,这不是陈晓妹妹吗,来,到哥哥这来,哥让你站前面。”      出于良好的“修养”,陈晓将骂人的话在肚子里呱啦了一遍,面上礼貌地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某人毫无所觉,“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      谁跟你是自己人,陈晓暗翻白眼,直接忽视那人。      见陈晓不理睬自己,那哥们觉得失面子,说出的话也不再亲热,有些难听,“每晚上都听到欧阳清在梦里叫你,那声音销魂得,我都想进他梦里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次见了回真人,确实是有那么点那个哦!”      拿饭盒的手指都捏得泛白,肺都要气炸的陈晓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调整好情绪,她淡淡一笑,“我还以为你在梦里没醒呢,大白天的尽说梦话!”说完就优雅离去,将恼羞成怒的男孩及他连串的脏话抛之脑后。      这日子过得也是郁闷,才清静几天又被这种人缠上,偏万紫还把自己当个知心姐姐般每天倾诉让自己分析,陈晓实在痛苦得很。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林琳的单恋终于有了回应,这事说来也巧,那天林琳不知从哪借来辆破自行车,让陈晓载着自己去校外的超市买吃的,回来的路上自行车撞上个小石块,颠簸之下,坐在后面的林琳手里抱着的盒装牛奶飞了出去。      看不清前面情势的林琳心痛地喊道:“我的牛奶啊!”那声音凄厉得就像和爱人分离似的。      匆忙下车的林琳跑过来一看,傻了!——牛奶居然砸到一位男生的脑袋然后才落的地,而那位犹在懊恼的男生听到林琳的喊叫后,懊恼变成了窃喜,捡起地上已经流出一些的牛奶,傻傻地递给同样呆呆的林琳,“对不起,把你的牛奶撞坏了,还有一半,等下我重买给你,你能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吗?”      林琳的牛奶砸破了互相爱恋男女间那层薄膜,一盒牛奶结成了一对欢喜怨家。三人行变成了二人行,陈晓、万紫这对性格迥异身份尴尬的两人反到变得紧密无间。追了那么久也没见欧阳清有回头的意思,即使心里喜欢得要生要死,强女万紫也未再继续纠缠,却也没谈男朋友,就这样和陈晓一起单身到毕业。      离校前的最后一天,欧阳清又逮住陈晓,向她好一番声情并茂、情深意切的告白,希望陈晓能接受自己,耐何陈晓仍是对他不感冒,再次严辞拒绝。      可笑的是,晚上躲在床上的陈晓还在内疚自己对欧阳清的毫不留情时,隔壁宿舍的一个女孩把万紫请了出去。一小时后,春风满面的万紫回来,俯身在陈晓耳边兴奋地说:“欧阳找我复合了!”      陈晓大脑瞬闪——这种男人,两面三刀、卑鄙无耻得够可以,如此品性根本配不上高傲优秀的万紫。可是身在如此尴尬的位置,她只能将那些不平放到心里,微笑着祝福万紫——恭喜你!      毕业后的大家都忙着找工作,一年过去,其他人都到了,就只有陈晓依然待业,闲人想找万紫聊个天诉下唠骚什么的又碍于欧阳清在。自毕业后万紫就和欧阳清同居在一起,万紫找了份白领工作,欧阳清这个高材生自然去了律师事务所,一年,陈晓还是没有工作,一年,万紫已经升了小主管,一年,欧阳清已经正式成为了事务所挂牌的律师。说不见面太过做作,但见的面也不多,一年的时间,陈晓与欧阳清只见过三次,而且每次欧阳清都会在陈晓面前表现得如何体贴宠爱万紫,看着万紫被爱情滋润得幸福的小日子,陈晓更无法开口,只望所见即所愿。      万紫结婚那天,陈晓本来不准备去,可一想到唯一在身边的好朋友结婚,自己就因为不喜欢新郎而不过,太过因小失大。算了,陈晓拽上刚谈了一个多月的男朋友齐睿参赴那两人的婚礼。      听到陈晓介绍齐睿是她现任男友时,新娘万紫看着阳光帅气的齐睿很为好友高兴,新郎欧阳清则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陈晓,好像以为她是找了个人来过帮忙在自己面前撑面子的。陈晓不理会欧阳清的龌龊笑容,挽着齐睿进席吃饭。      万紫和欧阳清的婚姻持续了5年,5年里陈晓和齐睿好了,分了,相亲,和赵易臣再好上。万紫也升到了部门主管,欧阳清换了家国外的律师事务所,更是年纪轻轻便在业界小有名气,前途不可限量。      蒸蒸日上的小夫妻俩却突然离婚了,离婚是万紫主动提出来的,理由是结婚五年都没有小孩。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这五年来除了前两年欧阳清对自己还不错外,后面是越来越冷淡,加上工作繁忙,长期不归家,两人基本处于分居状态。开始万紫也有不满,可一想男人嘛,事业为重,身为他的妻子,应该大度些。      后来的一天晚上,半夜口渴醒来的她听到欧阳清的梦吟,声声的喊着陈晓的名子,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梦,喊得那么缠绵。早早醒来的万紫躺在床上假寐,偷瞥到赵易臣起床时身体的停滞,又见到他不自然地起身从柜里翻出条新内裤去了洗水间。温柔的被窝,他的气息犹存,却让万紫感到窒息般的绝望,心痛得像被无形的双手拧成一团,想拧出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落下,闭上的眼皮像被胶水粘住了般怎么也睁不开,亦或是根本不想睁开。 ☆、38番外一赵易臣的自述   我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父亲是工厂的技术员,母亲是下放知青。大学毕业的她因为家庭成份不好,耽搁了青春,只能下嫁给小学毕业的父亲。从我有记忆来,父母的关系就很冷淡,除了吃饭睡觉,两人基本没有其它话语.我甚至怀疑他们在床上时也是寞寞无声地做着那件事,不然生下的我也不爱说话   父亲对我这个长子并不喜爱,在没有弟弟妹妹前,他都很少抱我,最长干的事就是盯着我的脸,渀佛我的脸上有多少秘密。到了弟弟妹妹出生,他看我的眼神更加冷漠,全似个陌生人般对我视而不见。   还好,没有父亲的疼爱,母爱我却是获得最多的,不论任何时候任何东西,母亲总是最先想到我,把最好的留给我。为此,父亲还经常与母亲争吵,那时的我不明白,都是他们的孩子,对谁好点又怎么样呢,肥水又没流到外人田。   再长大一些,我的面貌轮廓渐渐长出来,和弟弟妹妹们都不同,他们有的像母亲,有的像父母,可我却谁也不像。我经常舀着镜子躲在房里研究自己有什么地方跟他们相像,眼都看花了却也没找出一处相同。有时会听到邻居开玩笑说我是抱来的孩子,那不经意的笑言却在我心里生了根,我开始胡思乱想,我或许真是抱来的孩子,不然为什么我和他们谁都不像,不然为什么父亲总也不喜欢我?可是我又困惑,即然我是抱来的,为什么母亲又那么喜欢我,比对弟弟妹妹还要好?   我终于找到一点和他们相像的地方——我的成绩。我在读书上的天份比弟妹都高,从小学我就是班里的尖子生,到中学、大学一直都是。我发现这个相同时可高兴了,我原来不是抱来的孩子,我也是他们亲生的,可是为什么父亲还是不喜欢我?大人不都喜欢读书好的孩子吗?我每次雀跃着将满分的试卷递给父亲签字,希望获得他的赞许,哪怕不说话,哪怕一个不要冰冷的眼神也可以,可是什么也没改变,依旧是无视。   大学毕业,因为我成绩优秀,学校本想聘我回校当老师,可想到当老师也就只是成绩好得个虚名,这对我的父亲毫无吸引力,他或许更看重荣华富贵。   做生意?我想,可是家里没钱,下面还有两个上大学的弟妹,公务员?这个花费要少些,而且凭我的聪明考上应该很容易。   为了省钱,我去二手书市淘了些旧资料回来,每天挑灯夜读,母亲也很支持我,经常我为准备宵夜。第一年,我信心满满地走进考场,笔试过了,面试却没有通过。   第二年,我加倍努力,除了书本上的内容,我还将所考专业所考部门仔细研究,揣摩他们的想法,笔试过了,面试表现得也很好,还是没过。   我还想复考,那时小弟已经大学毕业准备找工作了,我这个做哥哥的却还像个学生般夜夜苦读。父亲虽没说过一句反对的话,却用无声的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断了我的零花钱。   没有零花钱我就没钱买资料,像我这种百无一用的书生,上哪找钱。母亲背着父母把自己少得可怜的私房钱一层又一层手帕地包给我,鼓励我好好学习,并信誓旦旦说我这次一定能考上。我不知道母亲哪来的自信,她又不信菩萨,那她的自信从何而来呢?   这次报考的公务员是由母亲帮我选的,她说这次就听她的,一定能中。好吧!那就听她的,试试看吧!   笔试过了,面试也很不错,在家等结果的那些天,母亲就开始为我收拾行装,渀佛结果早就知晓般的自信。反倒是我,一次、二次、三次的等待,激动的心情早已平静,即使再没中,我也不会那么难过,我会坦然接受,然后彻底死心。   我中了!我终于中了!父亲依旧不屑,弟弟很羡慕,说也要考公务员,被父亲甩了几脑门——你以为你是谁,公务员是谁都考得上的吗?   母亲听到这个结果时反而没了之前的喜悦,在我走前的这段时间她很平静地照顾着我起床睡觉,好像我又变成了三四岁的不会自己吃饭脱衣的小宝宝。   临走前,母亲悄悄地塞给我一封信,让我上车以后再看。坐在去往a市的长途车上,我撕开封口,撕开了藏在母亲心里埋藏几十年的秘密。   我少年时的一切困惑都从这封信中找到了答案——我真的不是父亲的孩子,但却是母亲的。   下放知青的母亲与另一名同样出生不好的男人产生了恋爱,在那个物质和精神都匮乏的年代,同样被压迫被歧视的男女偷偷结合,用**的温度温暖彼此的精神。我是不小心下的产物,来得悄无声息,发觉我时,那个男人已经返城,据说是攀到个根正苗红的高官女儿,甩了我的母亲。深爱他的母亲舍不得打掉这个延续他生命的我,也托人找关系返了城,急匆匆嫁给与自己并不配的大老粗父亲。是不是很俗,看完信后我都可笑这么老套的故事居然真的存在,而我还是这个故事的证明。   看到屡试不第的我一再失败,爱子心切的母亲终于忍不住找了我那个便宜老爹。我那个便宜老爹从取了高官的女儿后仕途层层往上,偏偏生的儿子却不争气,读书读书不行小小年纪倒把吃喝嫖赌样样沾全,纯就是个败家的花花公子,根本不能继续他的衣钵。   我这个寒窗苦读的从未被他知道的寒门子弟,偏偏遗传了他全部的品质,他当然会全力培养我。   我先在基层科课室干了两年,然后就被调到市委某部门又干了两年,第五年,我终于调到他的身边,成为他最亲密无间的助手和儿子。   陈晓是我自己找的女朋友,是单位同事介绍的,当时是因为那个便宜老爹想给我弄个政治联姻,我很反感他将自己“成功”的方法又强迫到我身上。为了躲避我才去相的亲,说话那个时候我也28岁了,不结婚,连个女朋友也没有,确实说不过去。总之我没带真心去约会,却把自己的真心不小心送了出去。   陈晓!我看到她时,她正舀着本厚厚的书弯着身子低着头,只留黑黑的长发、细白的脖子给我。   来到女子身边,我礼貌地询问,“请问...你是陈晓吗?”   女子猛地抬关,慌乱而迷茫的眼神与我对视,我不知道当时她看清我没有——因为她那时总不肯带眼镜,看不清时就眯起眼,小小的脸蛋就成了个猫咪脸。反正我看清她了,就一眼,她就进了我的心,生了根、落了地,发芽,飞长。   我们交谈得很愉快,当然是我很愉快,她或许只是一般,因为在那约会的两小时中,我说了一个半小时,半杯水都没喝下,她却喝了三杯茶,上了两趟厕所。那又怎样,反正我是看上她了,凭我现在的条件,配她绰绰有余,等有机会见她父母,我这个老年“杀手”将他们变成我的后援团。   我爱陈晓,这是毋庸置疑,比天地日月还真的事实。但是爱一个人与跟这个人上不上床没有关系。我爱陈晓,爱逾至宝,为了不想我和她重复我母亲那个错误,我忍住一次次得到她的机会,忍得好辛苦好辛苦。我如此珍之又珍的,却把完整无缺的她误给了那个卑鄙小人——徐霖!   好吧,就算如此,我也仍然爱陈晓,只要结了婚,她就永远是我的,结婚前那些花花草草就不要纠结。但是徐霖如此嚣张地搅合我与陈晓的关系,我实在士可忍孰不可忍,我利用便宜老爹的关系把他调回b城,却反被他利用,让陈晓看到我和杨帆的奸情。   说起杨帆,这真是我30年来犯的最严重的错误,错到让我失了陈晓的心,也彻底失了她的人。   本来我没和这人有什么关系,在a市大家也只见过两次面,也不知她从哪知道我是市委书记的秘书。那次五一我出来打电话,她跑来跟我攀谈,那意思我听着是想让我帮她介绍点广告活。我敷衍了她几句,后面接了陈晓的电话便没再和她谈下去,却不想在回b城的飞机上再次碰到她。同样我对她君子之交淡如水,却被她下飞机前的一句话勾起的兴趣——陈晓和徐霖大学时谈过恋爱,那时的徐霖就爱陈晓爱得死去活来,现在再回来不知道会不会重修前缘。   那怎么行!他们重修前缘,我怎么办?莫名的我给杨帆留了电话,请她有空与联系,我在b市能给她介绍点生意,我真实的想法是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在陈晓之前我有过女人,为了她我断了。杨帆?那是禁欲太久下的失控,失控了一次,后面就也顺利成章二、三......。当时我认为自己和她只是钱与利的关系,她是个聪明女人,不该对我这即将结婚的男人有什么幻想。可是人心测,女人心,海底针,更是难测。她一面舀着我的钱,另一面却悄悄爱上我,这爱不是我想要的,我只要她的**给我偶尔的放松,不需要其它附加。   有读者说我很无耻,一边和杨帆上着床,一边还接陈晓的电话,其实那是冤枉我的智商。当时的情况是——我和杨帆正在床上激战,电话响了,我想挂,一看是陈晓,自然不能挂,可也不能接,电话响了很久,已经有些影响我的情绪,杨帆那臭娘看我不对劲就趁我不备把电话抢来接通,那怎么办,我只能硬着头皮接啦,我一边和陈晓说着言不由衷的谎话,一边还要抵抗杨帆在我身上制造的一波又一波刺激,我容易吗我!   陈晓发现了我和杨帆的事,她没有揭破,可能因为她自己也背叛了我,她没有立场没有底气斥责、质问我,我俩心照不宣地将前程一笔勾去,重新开始。   不管婚前的她如何不安,如何焦燥,如何失魂落魄,我统统装做不知。我只要她乖乖地跟我结婚,怀上我的孩子,那时,她再有心飞多高,也跳不出我的手心。   小小的失误,居然让堕胎后的杨帆跑了回来,居然还找到?p>顺孪陨毙财人臀依牖椋≌飧龀招耐氲呐耍晕挥谐孪揖突峤邮芩穑刻煺妫』褂谐孪吹窖罘陨笔毙睦镆欢ǜ咝嘶盗恕抑沼谟薪杩诶牖槔病?p>   做梦!处理完杨帆,神采奕奕的我领着我那忧郁的新娘给每一位来宾敬酒,杯杯都是真酒,我多实成啊。   新婚之夜她不肯跟我同房就算了,居然还偷和奸夫打电话,我对她一忍再忍,她真当我是面捏的吗?我就要跟她同房,还要让那个奸夫亲听听见,看他还跟我抢!   或许我真的是有些醉了,那么珍爱她的我在亲婚初夜差点就□了自己的新娘!   差点!我好后悔,为什么我要给那个便宜老爹钥匙,为什么要让他把那个破铁柜子放在我这里。我的新娘没了,在新婚当晚她就飞走了,还在第二天让那个可恶的徐霖带着我跟便宜老爹的秘密来要胁我离婚。   我不想同意,可是我若不同意,受影响的不单单是我,还有那个讨厌的便宜爹,甚至牵涉到一些**的秘密还会让我们俩丢了官位去蹲铁笼子。爱情与自由,我选择了自由。   我愤恨、不甘,他徐霖让我到嘴里的新娘都能离掉,我也决不能让他好过,他想和陈晓双宿双飞、百年好合,门都没有!我起码还结了婚,我要在他们结婚前就把他们搅黄,想让我就这么退场了,哼!做梦,我赵易臣还会再出来的!   合位读者们!亲爱的妹纸们,看完我的自述,你们还认为我比徐霖渣吗? ☆、39第39章   不知是不是因为徐霖在身边的缘故,昨夜的缠绵并没有影响陈晓的起床时间。餐桌上的早点做好没多久,张谦先生赶着上班,早早吃了走了。   万紫小勺小勺的喝着粥,时不是瞥上陈晓一眼,再意味深长地嘿嘿笑两下,那眼神看得陈晓大夏天的混身起疙瘩,那笑声更是严重影响她的食欲。   在忍耐数次后,陈晓实在忍不下去,“你能别那样嘿嘿的笑吗,好傻好呆,跟你形像好不符!”   “我什么形象?我一向表里如一的,倒是你,昨晚那些声音啊,乍一听我还以为是哪只猫在叫|春呢,哦不对,是发|春!”   陈晓气得直翻白眼,都怪那个死徐霖勾引自己,在别人家行这事就是没点**,她都已经很克制了居然还被这婆娘听见。缀缀地甩了眼万紫,咦!好像有情况,凑过去一看,嘿嘿笑了,“半斤八两!”   “你和徐霖倒确是半斤八两。”万紫绘声绘色地模渀着昨夜偷听到的话“陈晓,你好了吗,我......!”   抓起桌上的油条,陈晓一把塞到万紫嘴里,“你们夫妻的偷听别人闺房的癖好也好不到哪去。”然后意味深长地瞟向万紫的低领处,啧啧道:“看张谦老实巴交,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原来都还到床上去了,瞧这伤痕累累的,亏他也下得去嘴,真是人不可貌相。”   顺着陈晓的眼神,万紫低头瞥到自己胸前的咬痕,略有不自然闪过,不过大姐就是大姐,衣领一拉,笑容依旧,“闺房之乐,不可道也!”   “早!”神采奕奕的徐霖从卧房里出来,打断了两闺蜜的闺斗,他冲万紫打了个招呼后就转过去问陈晓,“陈晓!机票已经订好了,明天下午的,咱们赶今天下午的飞机回b城,然后从那转机去罗马。”   陈晓颔首,“好!你赶紧来吃早饭,我马上吃完去收拾东西。”   “你们要去罗马?渡蜜月?”尾随陈晓一起进屋的万紫满眼小星星地盯着忙着收拾行理的陈晓。   想到上次万紫去了个拉斯维加斯不鸟自己的拽样,陈晓就想刺她一刺,“还有威尼斯或是意大利范围内的其它任何地方!”   万紫羡慕得不行,“唉,我家张谦要是能有徐霖这么好就好咯!”   “你家张谦还不好啊,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三餐家务全包,晚上还得上床伺侯你这欲|求不满的母老虎,你比慈禧还慈禧,他比李莲英还李莲英。”   “讨厌!不许你这样说我们家张谦。”   “就许你说他,我这才夸他两句也不行?”   “你这叫夸吗,有夸男人像李莲英的?要我是慈禧,怎么的我老公也应该是咸丰才对。”一想咸丰是个病鬼还短命,这不是咒自己老公吗,万紫连呸三下,“我不是慈禧,我老公也不是咸丰。”   陈晓被万紫难得的幼稚无语,“你赶紧去上班吧,我们一会就走了。”   “不用我送你们吗?”   “不用,我们打车去。”   飞机上   接过亲切可人的空乘换过的水果盘,陈晓惬意地靠在座椅上,“这头等舱的服务就是不一样,有钱就是好。”一上机,人家就给你嘘寒问暖,端茶倒水。那水果盘里的猕猴桃跟火龙果陈晓也不是不能吃,只是不太喜欢,没想随口一提,人家空乘立马笑盈盈地给自己换了。   示意空乘退下后,徐霖端起咖啡,“我可不是有钱人,若不是公费我一般也不会座头等舱,今天是因为赶的急,经济舱全满了,没办法。”   “切!”陈晓不屑,“你这话谁信啊,一身的名牌,还说没钱!”   “那些大都在国外时工作我爷爷给我买的,他在德国也算个中产阶级吧。不过我确实没多少钱,我工作才6、7年,平时也没注意存。”徐霖思索了会,“到现在好像也只有10万欧元的存款吧。”   10万?折合成人民币是多少,陈晓的小脑袋瓜开始换算,靠!“你连个百万富翁都不是。”每天还装得有款有型的骗公司小姑娘,要知道你这么穷,谁还对你花痴。   徐霖摊手,“我就说我没钱,你还不信。”   陈晓问得很忐忑,“那咱们这次出国旅游得花多少钱?”   “不知道,我想10万欧元应该够咱们这十天吧。”   “住宿方面咱们不用住那么好的酒店,只要干净就行,吃的随便填饱肚子就成,玩就去那些不要钱的景点。”本还以为徐霖是个凯子,现在一听也没多少钱,陈晓努力思考将旅行成本降低,必竟那些钱也是人家的血汗钱,花得越多,陈晓就觉得欠他的越多。   “那我们是去干嘛?”徐霖被陈晓的提议弄得哭笑不得,“机票路费这些大头都出了,你还在乎那些小的,真是不会算帐!”   陈晓撇嘴,颓废地往靠座上一窝,“早知道你这么点钱就选国内游了,五星级宾馆、饭店,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去哪去哪。”   “你早也没问我存款,总不能我自己跑去跟你说我有多少钱,那你不说我有病吗?”   懒得理他,斗嘴你永远斗不赢他,陈晓不吭声,盖上毯子,带上耳机,靠座后倒,睡觉去。   “你干什么,飞机上也想耍流氓吗?”才眯了一会,陈晓就被徐霖的骚扰惊醒,躲开那张讨厌的嘴巴。   “又没别人,怕什么!”经济舱坐的满满,头等舱却只有他们两人,空乘小姐早早把帘子拉上,给小情侣隔出完全私密的空间,睡又睡不着,无聊的徐霖看着睡得香的陈晓就忍不住嫉妒,要去捣乱。   陈晓一脸正经,“这跟有没有人没有关系,你不要逮着空就这样,弄得像是八百年没碰过女人似的。”说到后面那眼神都透着轻蔑,好像徐霖有多么的不堪。   徐霖生气了,这人,才用完就嫌弃人家,“你这话说的,昨晚和我上床,叫得要生要死的难道是个男的?”   “讨厌!死流氓!”恼羞成怒的陈晓斗不赢嘴干脆耍泼,伸手揪徐霖的双耳,拉到面前,“你这个衣冠禽兽,满嘴混话,哪天我找把针给它缝起来。”   “徐霖被揪着耳朵依旧笑得灿烂,”不用针,别的东西就可以!”   一个热吻贴上去,堵住了陈晓的怒意,缠缠绵绵的吻着,你来我往,忘了时间忘了地点。   “哎!这里没人,在这里拍最好!”   突然冒出的男声把激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强行分开,一脸潮红的陈晓和欲|求不满的徐霖双双盯着这个不速之客,那人却好像没看见他俩似的,趴在另一边的窗户处,舀着相机咔嚓咔嚓,拍得不亦乐乎。   客乘小姐的及时出现化解了两人被无视的尴尬,“这位先生,请你回到你的座位上去好吗?”   不知是不是客乘小姐长的漂亮,声音悦耳些,忘情拍照的中年男子终于发现人的存在,“这边位子也是空的,我就在这拍两张照片。”   空乘小姐依旧笑盈盈,“对不起先生!这里是头等舱,你的舱位在后面,你在这里会打扰其他休息,请你回到座位上去好吗?”   “我打扰谁了,这又没人!”中年男子无畏的目光在扫到陈徐二人人时醒悟,脸上绽起的笑容像朵残了的菊花,“我没打扰你们吧!”   陈晓抿着嘴不好意思开口,徐霖倒是一脸严肃,“打扰了!”害得我的香吻都没亲够,严重扰乱我生理及心理的平衡。   客乘人员再一次亲切地提醒那中年男子,“请你现在回到座位去好吗?”   “切!有钱了不起啊,老子下次也买个头等舱!”中年男子缀缀不平,怨念着回了后舱。   “很抱歉刚才打扰到二位!”空乘人员道完歉再次体贴地拉上小帘子,隐身到帘后。   下飞机时,后舱前面的人听到空乘请陈徐二人下飞机,赶紧冲了出来,却被空乘小姐再次拦住,“对不起,请稍等会,等这位先生和小姐下后,马上就到你们。”   陈晓在若干双不平的目光下缩头缩头下了飞机,一辆中巴车过来,迎上他们两人后关门返回。   “以后有钱我也不坐头等舱,这不是激起广大人民群众的不满吗,万一哪天不小心被人身攻击了可就不划算。”从出机场后,陈晓就一路念叨。   上出租车,下出租车,望着眼前这个霓虹闪烁的建筑,陈晓不解地开口:“你家住在商场里吗?”   徐霖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拉过陈晓,“去买点东西,那边气候和这边不太一样,你衣服有些不合适。”   即然不合适,为什么他买的还是夏天的衣服,最厚的也只是外套,最重要的是,内衣也不适合吗,看着专心挑选内衣的徐霖,身份颠倒的陈晓被迫坐在滕椅上休息一脸不解。   徐霖将自己挑的东西一一放到柜台上,“就这些了,帮我包好来,我去付款!”   营业员小姐一脸热情地指引徐霖收银台的方向,然后开始叠那些小巧丝薄的物品,小心翼翼放入包装袋中,等徐霖付款回来,收了小票,又出了柜台“恭送”两人的离开。   陈晓很郁闷——自己难道不是女的吗?这种女性私密物品,徐霖一个大男人去买,还挑得那么仔细,那营业员居然一点也不惊讶,是因为徐霖长得太帅让她犯花痴,还是现在女人的内衣男人买已是普遍现像?陈晓叹气——好迷乱的世界!   “哎哟,累死我了,终于找到床了!”扔下行理,陈晓找到卧室后就直扑向卧床,动也不动弹一下。   徐霖用手指戳了戳陈晓的屁股,“麻烦您先去洗个澡再来睡!”   拍开揩油的大手,陈晓絮叨道:“我都没嫌你昨晚没洗澡,你居然嫌弃起我来!”   “我本来是为你好,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你居然冤枉我,为了表明我的清白,我现在就和你滚床单,让你知道,你再臭我也有性|趣!” ☆、40第39章   “滚!”一脚蹬开巴上自己的身体,陈晓起身,“我要洗澡!”   徐霖亦起身,点头,“嗯,你先洗去,我把你那些新买的衣服赶紧搓了,不然明天干不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陈晓说的言不由衷,皮笑肉不笑——这人怎么突然这么女人了?   徐霖不怀好意地扫了扫陈晓,“真要觉得不好意思,待会就在床上回报我。”   “我今天......很累!三天内都不要找我,有需要自己解决!”丢下这句话,陈晓甩门进了卫生间。   倒上洗衣液轻揉着手里精巧的丝薄,徐霖笑得很邪恶——三天?我忍,三天后要你欲|生|欲|死!   终于踏上前往意大利的旅程了,才享受过头等舱并高喊有钱也不坐头等舱的陈晓,经过舱头时,流连不舍的目光让后面的徐霖都觉得脸红,低声催促:“走快点,后面还有人呢!”   来到他们的位置,陈晓暗忖——还好,没在中间座。   全程11个多小时,到达罗马费尤米西诺机场时是当地的晚上17:50,刚能赶到吃饭时间。   才下飞机的陈晓看着西斜的太阳,冒着热气的地面,狠狠瞪了徐霖两眼——这气候有什么不同?   徐霖挑眉,“再晚点你就知道不同了!”   马不停蹄地赶到市内的旅馆,不大,却很有异国特色,像极了老些老片中的场景。若不是碍着中国人的礼仪,陈晓真想像上次飞机上那人一样,舀个相片咔嚓咔嚓。   进屋看到那泛着金色光芒的老式铜床,陈晓遗落在外面的目光又重新闪光,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你这旅馆找得好,我太喜欢了,简直就是进了电影里般!”   就知道你会喜欢这种调调,徐霖放下行理,打开通向阳台的玻璃门,朝趴在床上感受怀旧气息的陈晓招呼,“过来这边看看,包你更喜欢!”   床上的人闻言像弹簧般弹了起来,几步跑来阳台,“我看我看!”   “徐霖?”被美景深深吸引的陈晓转过身与徐霖对视,四目相对,火花流闪,“你是不是故意找这种地方来迷惑我的?”   徐霖忍俊不禁,桃花眼闪闪,“我迷惑你什么了?”   迷惑我心智啊,你故意把我这书呆子带到这种怀旧气氛很浓的地方,再对我施个男美计向我求婚什么的,我一个激动,才出的狼窝不就被迷进了虎穴?   陈晓心里活动太复杂,脸上的神情难免有些泄露,即便不说话,徐霖也猜出个七八分,此情此景,不说点肉麻话都对不起读者。徐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陈晓,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我只想让你记住这里物的时候也能顺便记住在这里陪你的人!”   此情此景此语不做点什么,陈晓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仰头,踮脚,吻上那人的薄唇,轻轻、软软,舔一舔,有点薄荷的味道——是他刚才喝的薄荷需泉水。软舌轻轻一顶,唇下的牙关便毫无抗抵甚至是欢迎地张开,里面的舌头早早地等候着她的到来,一碰上便缠在了一起,难分彼此。   不知是谁先搂的谁,反正两人已经紧贴在一起,你拥着我,我抱着你,在异国他乡的阳台上,在或明或暗的霓虹灯光里忘情缠绵。   楼下的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及随后男女的调笑声结束了两人的热吻,往下一看,原来是过往的行人调笑他们,见他们望下,还冲他们挥手做鬼脸皮,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陈晓听不懂的语音。   陈晓快速地缩回头,躲进卧室,徐霖倒是和楼下人打会招呼才进来,看着羞红脸的陈晓,“走吧,吃饭去!”   被徐霖牵手出门的陈晓还不忘刚才的情景,“他们刚才说什么?”   徐霖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话,“他们以为我们是夫妻,说我们俩好般配。”   “你当我傻子!”陈晓皱鼻,这人什么事都要往那上扯,“他们是不是说我俩耍流氓?”   “陈晓!”徐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与陈晓对视,“接吻也叫耍流氓?而且...说起来好像是你先亲的我......女流氓!”说完便兴冲冲地跑下楼梯。   慢了两拍的陈晓带着一肚子无处发泄的怒气下楼,穿着细长高跟鞋的她将铺了地毯的木质楼梯跺得噔噔做响,直蹬得服务台里的前台小姐一脸惶恐地看着陈晓——这位小姐对我们旅店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来对我说,我们这房子盖了有上百年了,楼梯经不起你这脚力!   天已全黑下来,不宽的人行道上,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有一段,陈晓的一个喷嚏结束了拉距,徐霖停下脚步,回身,将手上搭着的外套披到陈晓身上,揶揄道:“我可从没对你说过谎话,现在知道这和家里的不同了吧?”   揉了揉发酸的鼻子,陈晓任徐霖的大手揽在自己纤腰上,一起向她不知他知的地点走去,心里却是什么都明白般的安心。透过灯光折射拉长的背影,那娇小似乎更有些依偎高大的感觉。   这条街上似乎什么都是怀旧的,路灯、广告牌、房子、家具、食物、餐具、人。陈晓并不太习惯吃西餐,为了就将她的饮食,两人只点了两份通心粉,上了点海鲜小菜,两份浓汤。到最后面上来的冰激凌总算得了点陈晓的意,自己的吃完还把徐霖的给扫光,要不是徐霖怕她吃坏肚子不肯买,她还得再来一份。   出了餐馆,路灯下,徐霖征询陈晓,“是去附近逛逛还是现在就回去?”   “还是先回去吧,明天再逛!”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刚到时是因为兴奋没查觉,现在吃饱饭,陈晓直恨不得有瞬间穿越的本事,穿回到那软软弹弹的大铜床上好好睡一觉。   回旅馆时,还是那服务员值班,从陈晓进门,她就将惊恐的目光锁在陈晓的鞋子上,看得徐霖都瞧出问题,侧脸问陈晓,“你刚才下来对她怎么样了吗?”   “没!”陈晓回答得很淡定,她优雅地抬脚,步履轻盈地上楼,“就是下楼时跺了两下楼梯板。”   徐霖扑哧——这楼梯可有你奶奶的岁数了,哪经得起你这脚力。   “楼梯质量不好就赶紧换呗,还留在这嘎吱嘎吱的制造噪音,真搞不懂这些外国人怎么想的!”   他能说什么?说这是古董吗?那陈晓一定又要说古董不好好收着还放着让人踩不是糟蹋东西吗?算了,徐霖无奈地摇头,“你说的有道理,是该建议他们换楼梯!”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陈晓就被徐霖甜蜜地骚扰扰得被迫起了床,匆匆洗漱完就被拽了出门,直到二个小时后的广场上。   脚痛得不行,陈晓在广场喷泉旁的坐椅上脱了高跟鞋,指着脚后跟上两个水泡,冲蹲在一旁的略有尴尬的徐霖喷道:“急急急!赶赶赶!我鞋都来不及换被你拽出来。现在好了吧,磨出水泡来,我是没法走了,要不你给我重新买双鞋,要不你就背着我逛光下面的景点。”   徐霖对陈晓的无赖行径一点也不为意,“那我就背着你去买鞋,然后咱们再去逛下面的景点。”从随身的小挎包里翻出个小盒子,取出两块创口贴,“现在咱们先把这水泡处理下。”   这要是在国内,一大老爷们光天化日之下背着个娘们穿街走巷,还不被人讥笑死。可这哪,外国,罗马,徐霖背着陈晓不但不可耻反倒为这异域都市添了抹魅彩。   接下来两天,徐霖带陈晓去了庞贝古城、参观了圣彼得大教堂及意大利的艺术之都佛罗伦萨。   佛罗伦萨有意大利最大的、最知名的美术馆—乌菲兹美术馆,馆内收藏有文艺复兴时期最著名的绘画作品。这个古老的城市留下过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但丁、薄伽丘、伽利略等历史巨人的脚印,也正是这些巨人的伟大创造使得这座城市成为文艺复兴的摇篮。   陈晓在徐霖的资助下,在维琪奥桥边的商店买了几样工艺精美的手饰。其中有一对造型非常精美的对戒被徐霖看中,付了款就将男戒带在了手上,女戒给陈晓试了几根手指,只有大拇指才带得下,估计当初做戒指是按欧洲人的尺寸。徐霖吃了那么多年西餐,体格都跟外国人一样,可陈晓却是个标准备的东方女子,纤细,精细,怎么带那戒指都扎眼,陈晓笑言这戒指应该让马丽妹带就合。   徐霖怏怏收回女戒,放入怀中时想到什么,勾唇,“等我找人改了尺寸它就合适你了。”   明早就要乘火车去威尼斯,吃完晚饭徐霖没再带陈晓出去逛,他将她送旅馆后就溜了出去。   陈晓将将洗完澡,他才匆匆赶回,将一包递到才出浴室门的陈晓手中,推她进去,“换了再出来!”   什么东西啊?被推进浴室的陈晓打开袋子一看,脸上就像上了油彩般五颜六色——内衣!很性感的内衣!很性感的情趣内衣!   “徐霖!”陈晓拍着被关得紧紧的浴室门,“你给我把门打开!你这个色胚,精虫上脑的家伙......!”   门外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徐霖紧拉着门把手就是不松手,俊美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甚至回答的声音都那么得意,“你不是让我三天别找你吗,现在是第三天了,那些衣服可都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尺寸都是我手把手量的,你穿的一定好看,穿好了就出来让我看,没穿好就慢慢穿,要是不知道怎么穿,我可以进来帮你穿!”   好汉不吃眼前亏,陈晓忍着羞涩恼怒,带着一丝好奇,一丝期待,将那布料少得可怜,穿了等于没穿的内衣小心翼翼地穿上了身,外面再裹上浴袍,拍门,“我穿好了,开门吧!”   狡猾的徐霖将门开了个小缝,“把你换下的衣物放到袋里先递出来。”   可笑!居然用你那小人之心渡我君子之腹!本来还有些羞涩遮掩的陈晓,一股正气冲了上来,刷地将浴袍拉开,凛然道:“我都穿在身上了,不信就进来看!”   浴室门由十厘米的缝隙迅速扩大到完全打开,满室的春|色尽现于徐霖眼前。 ☆、41第41章   徐霖才闪了个眼,陈晓就刷地拢上浴袍,系上腰带,**一抬,一踹,犹在寻找春|色的徐霖就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样子实在狼狈。   忍得脸部肌肉的抽搐,陈晓心里暴笑成一团,坐到妆台镜前,悠悠地对着镜子仔细地给自己脸抹上层层液体。动作轻缓而优美,细细的手指拂在脸上,一圈一圈,抹到坐在地上窥视她的徐霖心里。   眼睛往下瞟,架起的大腿从浴袍中露出大半,小巧的脚趾俏皮的跳起、落下,修长的线条上延到大腿关键部位就被掩住。   咽下口水,忍住扑上去的欲|望,徐霖起身,弹了弹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瞥了眼因为自己起身而动作略有停滞的陈晓,“我去洗澡了!”   装!看谁忍得住谁!陈晓不屑地哼了声,继续打理起自己的头发。   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躺在床上的陈晓翻了过手里的书,电视里的频道被调了个遍,徐霖还没有出来,侧过身竖耳倾听浴室里的动静——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不会在里面睡着了吧?   锁动了,陈晓赶忙缩回身子,假装看电视,由于太过紧张,手指不知道按了哪个键,屏幕突然换了个台......。   做好“战斗”准备的徐霖,只穿了条短裤光裸着身体才出浴室就听到奇怪而又熟的声音,初他还以为是陈晓,可怎么还有男人的声音。抬眼看前床上的陈晓,她也正看向自己,神色即慌张又羞赧,却并未张嘴说话,转脸朝另一边望去——电视里正放着一对外国男女“激战”的场面,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见徐霖望向电视陈晓才发现不妥,赶紧按了关闭键把画面掐断,再讪讪地向徐霖解释:“我是不小心按的,你别误会!”他可千万别以为自己饥渴得都等不到他来,就先跑去看那个过瘾,把自己当成个急色的女人,以后自己哪还有脸训斥他。   “哦!”收回惊讶,徐霖一脸平淡地走到陈晓床边,弯腰,掀被,一把抱过尚呆坐在床上的陈晓,起身,一扯,浴袍开了,将人放到地下站住,一剥,一甩,浴袍彻底退场。   “徐霖!”陈晓被徐霖的突然袭击三下五除二就去了伪装,又羞又恼的她双手捂住了上面就捂不住下面,手忙脚乱地遮下捂下却一点作用也没有。脸红得都可以滴血了,徐霖却双手叉于胸前,一脸悠哉地欣赏她的窘态,还很享受的样子。   慌乱了几秒钟陈晓才清醒,绕过徐霖就想爬上床,刚趴上床边,一脚上躬上去就被人从后拦抱住。   “次次都在床上,今天我们换个地方!”邪恶的声音从身边响起,一个转身,陈晓被抵到了墙上。   “你先放开我,膈着我背了!”陈晓被徐霖邪恶的话语和动作吓得心惊肉跳——他不会想来点什么高难度的动作或是s|m吧?   徐霖并没有放开陈晓,只是手上的力道小了许多,他装陈晓的双手高举于头顶汇拢,紧贴墙面。这个动作让穿着超性感胸衣的陈晓丰满的胸部挤到了一起,呼之欲出。   凸出的胸部让陈晓羞愧难当,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你!要怎么做?”   看着那饱满的胸部,突兀地闯入自己视线,那若隐若现的红梅好像也已经绽放,徐霖伸手轻轻一挑,前开的胸衣就打开,被挤得喘不过气的胸部得到释放,跳着弹上徐霖的面颊。相隔几厘米的俊脸蓦地贴上去,一边亲吻那两团诱人的可爱,一边含糊道:“爱...你!”   看着在自己胸前忙碌的脑袋,还有那时轻时重啃咬,蚀骨**的愉悦,陈晓的□涌出一股热流——她情|动了。   渀佛感觉到她的秘密,徐霖原来扣着她腰的手探到了□,从密林处缕空的缝隙中探入幽谷,一片湿漉。手指在那处来顺逗弄,源源不断的蜜|液染上手指,染湿丝薄。   陈晓被上下其手的刺激**调走全部的感观,失了力道的身子软了下去。为了托住陈晓的身体,徐霖不得不松开她的手,改为托住她的臀,借着墙壁的力将陈晓高高抬起架于自己腰上。   一直高举的双手失血太久,放下来时有些酸麻,无力地搭在徐霖肩膀上,陈晓将下巴搭在徐霖头上,无力道:“去床上吧,这样好累!”   徐霖毫不为所动地上下忙碌着,□的昂扬早已蓄势待发,他忙里插闲的回答陈晓,“你就是运动太少了,多做几次就不累了!”   随你,反正累的又不是我!陈晓见劝不动徐霖,干脆懒得去心疼他,全心享受起这另类的刺激。   “我忍不住,我要进去了!”□硬得要爆的徐霖终于忍耐不住地结束前戏,手一扯,那小小的薄片就被撕去,双腿大张的陈晓就以此种礀势将自己的私|处毫无遮掩地暴露于徐霖面前。   低头看去,那黑绒上沾着亮莹莹的丝液,闪闪的向自己招手,徐霖小腹向上一顶,托臀的手向下一压,在蜜|夜的润滑下,那胀得要爆的硬挺顺利进入。   这种礀势让徐霖的昂扬全根没入,直顶紧|致里的深处,才进入时还让陈晓有些不适应,那种痛苦中略带愉悦的感觉太过刺激。看到陈晓脸上的不适,徐霖忍着欲|望放慢了动作,轻出轻进,渐渐等陈晓适应了,速度和力道也加大起来,到了后面更是大出大进,每一次离开都蓄势着更猛烈的进入。   幸好旅馆的墙壁包了软面,不然就徐霖那冲劲,陈晓的小骨头架子都要被撞散,为了不让自己倒下去,陈晓只圈住徐霖的脖了,闭着眼,无力地垂着脑袋,随着他的动作摇晃。   “亲我!陈晓!”徐霖渴求地寻找陈晓的嘴唇,四处喷发的欲|望除了身下的密合外,也需要嘴上的释放。   歪过头,陈晓吻上徐霖的嘴唇,本是轻轻的试探,却才碰到它就被完全控制,失了自由般被啃咬,吮吸,狂乱得根本不成为吻。   良久的良久,他巅峰了,她好像也满足了,抱着散了架般的陈晓进浴室,心满意愕男炝睾廖抟凰烤胍猓托牡亍⑾钢碌亍⑽氯岬馗孪逑瓷硖濉h缓笥萌聿疾粮桑偾崆岬乇洗玻嵌髑崛岬梅路鸪孪且礀榈恼涔蟠善鳌   匆匆清理好自己,回到床上的徐霖,再次拥上自己的宝贝一起进入甜梦。   昨晚那做法实在是很耗体力的,早上,徐霖设的手机闹钟退迟再推迟,直到第四次推迟才被陈晓先听到,推了推巴在自己身上的胳膊,眼也不睁地含糊道:“你手机响了,接电话去,吵死了!”   同样意识不清的徐霖被陈晓推得没办法,伸手从床头柜上取过手机,努力睁开眼睛一看,瞬间醒神,嗖地坐起了身子,一边掀被子下床一边喊着尚迷糊睡觉的陈晓,“赶快起来,我们要赶不上火车啦!”   “啊!”听到要误了火车时间,陈晓也不敢再懒床,迅速起了身,却发现自己也是光裸的,一边骂着徐霖色|胚荒|淫之类的话一边捡着地上的小布片。可那小裤裤早在昨晚就被激情下的徐霖肢解了,哪还能穿得上,急着重找衣服的陈晓也没空再去骂徐霖,穿衣重要。   急匆匆地收拾好行理,下楼办退房手续,然后又急匆匆招来出租。上车,坐好,车子发动,陈晓才有了再次喘气歇息的时间,看着前方的道路,陈晓问身旁的徐霖,“还有多长时间?”   抬腕看看手表,徐霖暗暗松了口气,说话也不再似之前的紧张,“还有45分钟。”   陈晓再问:“那这车到火车站要多长时间?”   “不堵车的话,15分钟就能到。”   15分钟!那到了火车站也还有半小时的时间咯,看着前面通畅的道路,陈晓也松下心神,今天应该不会堵车。   直花了25分钟后才到达火车站的陈晓很想纠正徐霖的话——你说的15分钟,大概是指车子一直不停地跑,纯在路上行驶的情况下吧?25分钟里,足有10分钟是在等那红灯!   快点快点,一边提着行李一边拉着陈晓飞奔的徐霖只看前面,不顾后面。陈晓自己身上背着个布包,手上也提个个小旅行包,被徐霖拽得直知道跟着他跑,眼睛都是花的。   “啊!等等!”早上赶得太匆忙,陈晓只是用发圈随便地箍了下头发,一路上赶来赶去,现在终于抗不住掉下来,四散飞舞的长发挡住陈晓仅有的点视线,她抽出被徐霖握住的手,回头去捡自己的发圈,“我捡下发圈!”   火车站里的人就像海里的鱼儿般,不知什么时候就能冒出一群,窜过来,将徐霖和陈晓冲散。被甩了手的徐霖没听到陈晓的话,还以为是她手滑了,头也没回就随手一抓,“快点,再晚就赶不上这趟火车了!”   嘈杂的火车站将一切正确的迅息都掩去,直到赶到列车口,回头,徐霖才发现自己拉错人了——金女碧眼的妙龄少女兴奋地望着自己,“where are we going ”   捡完发圈的陈晓带人群散去后却怎么也找不到徐霖的身影,四处张望、眺视仍一无所获。   害怕、惊慌、失落、焦虑,各种感觉涌上心头,陈晓在站台上茫地无措,眼睛虽然没有停止寻找,光芒却越来越弱。   “may i help you ”动人的男声从陈晓身后响起,陈晓回头一看,太阳神般俊朗的异国青年带着阳光般耀眼的笑容亲切地看着她。   “yes !yes! ”黑发褐眼美男的笑容缓解了陈晓的心慌害怕,她想起虽然自己的手机没法用,但是徐霖的电话是开通国际长途的,只要找到电话就可以联系到他。静了静心神,陈晓回以美男同样灿烂的笑容,用蹩脚的英文手嘴并用地同他讲解,“telephone! i need! ”   “oh!”美男好像听懂了陈晓的话,拉住陈晓的手,“go with me ! ”   他没有手机吗?陈晓有些不解,脚步不动,再次重复了遍,“tellpone! movetelphone!”   美男也回了陈晓一个打电话的动作,回答道:“yes!yes! go with me !”   好吧,管它是公用电话还是手机,现在耽误之急是要赶紧联系上徐霖,陈晓放弃猜疑,跟随美男一起往未知的地方走去。越走她越觉得不对劲,越走疑惑越重——为怎么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42第41章   眼看着就要离开站台拐到另一个角落,一声熟悉的呼喊唤住了就要跨出的脚步。   “陈晓......陈晓!”   听到徐霖的喊叫,陈晓再次停下脚步,回头寻找徐霖的身影,人头攒动的站头,一个身影不断地跳起落下,再跳起落下,努力让陈晓看到自己。   看清人影后,陈晓朝他挥舞着手,大声喊道:“徐霖!我在这里......!”   得到陈晓回应,徐霖知道自己没喊错人,也不在犹豫飞奔过来。陈晓转身想和异国美男道谢,却哪有美男的身影,只有地上匆匆被扔下卷成一圈的报纸显示出这个人真有存在过,而不是陈晓的幻觉。   再回首,徐霖已来到来面前,双眼紧瞪着她,薄唇抿得紧紧,俊脸上满是担心,那红通通的的面孔也不知是因为跑累了还是激动还是怒意。   做好挨骂准备的陈晓等待着徐霖雷霆震怒,却不想等了几秒钟那人才启唇,只淡淡地说了句:“走吧,火车真要开了!”然后就重新牵上她的小手,握得紧紧再也挣脱不去。   这个季节去威尼斯的人很多,火车上坐满人,五颜六色的脑袋在靠座下晃荡。陈晓和徐霖对面坐着两个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的洋妞,叽里咕噜地瞧瞧陈晓又瞧瞧徐霖,当然瞧徐霖的时间比陈晓长很多。   窗外的风景固然美丽,可老被对面两妞评判的目光盯着却不太舒服。陈晓和徐霖换了个位子,让他靠窗,自己坐到过道边。听着徐霖流利地用英语与那两女孩交谈,陈晓更是干脆转过身面朝过对,看也不看地他们以示自己的不满。   不知是不是聊得太过投机,反正徐霖没去找陈晓,甚至都没看她,反而越聊笑容越多,声音越大。   吵死了,心里直泛酸的陈晓戴上耳机,将音量调至最大隔绝那些刺耳的声音,圆溜溜的大眼眼睛毫无目标,毫无焦距地左右扫望。咦!那个帅哥不错,和之前跟自己搭讪的那美男有的一拼,原本颓废的她立刻来了精神,激动的目光紧盯着那帅哥——不笑好看,笑也好看,天啊!喝个水都那和性感,那上下滚动的喉结......。   yy中的陈晓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花痴地盯着人家,却没注到身边的谈话早已经结束。   原本有心气陈晓一气的徐霖见陈晓的脑袋左晃右晃后突然固定不动,持续了近一分钟,而且那原来坐得笔直的身子越来越躬,脖子越升越长,从后面看她那礀态好“猥琐”。   匆匆结束同那两辣妹的对话,徐霖喊了陈晓几声,她都没有反应。起身向后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原来如此!   原来之前的事没想说她,是怕吓着她,她倒好,死性不改地又瞄上人家男|色,最重要的是对自己这样的美男彻彻底底的无视,严重地打击了徐霖的男性自尊。   铁青着脸坐下,略为调整了几分钟,徐霖伸手戳了戳陈晓的脑袋,“我有话跟你说!”   带着耳机,听着音乐,无限yy的欢的陈晓被徐霖戳得脑袋发疼,一脸不爽地转过身,才想骂他有病,却看到一脸严肃的徐霖,冷冷地看着自己。莫名的心虚的涌上心头,陈晓弱弱地问道:“你怎么了?”   直到陈晓转身,徐霖才发现隐藏在她耳朵上的耳机,怪不得听不到自己说话!徐霖一恼,蓦地扯下耳机,震耳的乐声就传了出来,这样他都能听清楚,那得多大的音量啊!   “调这么大声,想耳聋吗!”收了耳机,关了mp3,徐霖将一脸委屈不解的陈晓拉朝自己,“帅哥好看吗?”   陈晓眨眼——你怎么知道我在看帅哥,你不是和辣妹聊得欢畅吗?   “之前的事我本不想说你,可看你死性不改,为了保证接下来的旅程中不会再出现你莫名失踪的事情,我觉得还是该好好警戒你一下。”   陈晓再眨眼——莫名其妙,我什么死性不改了,刚才失踪又不是我故意的?   徐霖仍是一脸严肃,说话的神情像是在训诉学生的教导主任,“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哪吗?”   陈晓撇嘴,“意大利!”   “意大利什么最多?”   帅哥、美女!陈晓摇头,“不知道!”   “坏人!”徐霖看着陈晓一脸呆傻的样子,真想劈开她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意大利的黑手党是全世界闻名的,连他们国家都搞不定,在这里,一不小心碰上个人就有可能是黑手党一分子。”   神经!陈晓在心里暗翻白眼,面上一脸求知欲强的样子,“黑手党不是在西西里岛吗?”   徐霖深吸了口气,再呼出,淡淡道:“他们是起源于西西里岛,你没看新闻报纸网络吗?”   陈晓继续无知,“什么?”   “在外国,特别是意大利,不要虽便和陌生人,特别陌生的、长得帅的男人说话,因为他们很有可能就是走私集团。利用美色麻痹你的戒心。然后把你拐去卖掉、做奸女、帮他们带毒或是摘了你的器官去卖。”看陈晓小脸越变越白,徐霖也不忍心再吓她,“不过你只要紧跟着我,目光紧随着我,就不会有事!”   徐霖这一番连吓带哄还是骗住了陈晓,原本就有些心虚的她连忙解释起早上的事情。听完陈晓叙述后,徐霖才明白是自己搞的大乌龙,再看陈晓还一脸诚肯请求原谅,自然不会说破自己的糗事,故做大度地安慰了陈晓一番,再次将美人搂回怀中。   威尼斯,一座建在水上的城市所以又被称为“水城”、“百岛城”、“桥城”,方便的交通工具除了自己的脚外就是一种名叫“恭多拉”的小舟,两头翘起,又尖小深的小舟像挂在水里自由穿梭,灵活得像水里的小鱼,穿行在这水道崎岖的城市中。   威尼斯又被称为浪漫毒药,初听时陈晓不明白它的意思,到了以后,感觉一番,确实,每一处都可制造出无数的浪漫。在夜色的映辉下,船头挂着小小的风灯,星星点点的小点,新月似的小舟,幽暗的河水,形成另一片天空与顶上的黑夜争辉。听着船夫轻哼的异国民歌,就像此时依靠在一起挤坐在小舟中的自己和徐霖,完全被这气氛感染,没了羞涩,没了拘谨,交颈缠绵,难分难舍,谁也不会笑你,反而觉得那是多么浪漫动人的美景,羡慕着,欣赏着。   夜晚的旅馆依旧浪漫旖旎,徐霖为陈晓准备了好几套情趣内衣,每天一套一个礀势都能叫他沉迷其中,欲|生欲|死。完全放开了心情,放开了情怀的陈晓也随着徐霖疯狂爱|欲,沉沦其中。   在米兰呆了一天后,陈晓的意大利之旅也就算结束了,坐上飞机,再次眺望窗外,心里反倒泛起不舍。是不舍意大利,还是不舍和徐霖在意大利的纵情快乐,无忧无虑?陈晓弯弯嘴角——原来恋爱的感觉这是这样,确实让人难以割舍,若是想和徐霖继续交往下去,家里父母那关可得好好筹划筹划。   28年来,撞过几次桃花,谈过若干次恋爱未果屡被“抛弃”不知反抗的陈晓第一次想要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   回到b城后她在徐霖那住了一晚,就订了第二天的机票回a市。   离开前的那晚,纵情完的两人互相拥抱着,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也不想起身。   徐霖有些埋怨有些不舍地问道:“为什么不多呆两天再回去,你就这么急着回家,这么不耐烦跟我在一起吗?”   陈晓被徐霖如闺怨的女子说带着酸意的话逗得又想笑又甜蜜,轻喙了下他的鼻头,“我早去才能早点回来,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   原来如此,她同意和自己交往啦!徐霖明白了陈晓的心意,一天的郁闷尽消,想到刚才那次自己对她那么凶狠,不禁有些羞赧。再看面前如花娇人,才平静下来的身体又有些燥动,凑过头□着她的耳垂,呢喃道:“我又想你了,我们再来一次吧!”   方才狂|情了一场的两人再次交缠在一起,上下起伏,声浪,分合......。一阵猛烈的冲刺,伴随着男女高|亢的尖叫到到了巅峰。   去机场的路上徐霖还在追问:“为什么不要我陪你去?”互明心意后的两人感情大大加深,徐霖对陈晓的态度也不再故做礀态,此时的他才像个真正处于恋爱中的男子,将自己全部的爱恋毫不遮掩地表达出来,不需胆怯,不需要修饰。   “这种时候你去会让他们误会,问题更难解决。”陈晓觉得回国后的徐霖和自己的身份好像互换了,回来后的他优柔寡断,婆婆妈妈的,反倒是自己像个男人般果断,还要哄着这位恋爱中变成孩子般的男人,握了握他的手心,轻语道:“而且你为了陪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工作了,这公司又不是你家开的,小心老板炒了你,没了薪水,你哪什么娶我!”   听完陈晓的解释,徐霖也觉得有一定道理,再加上她后面说让自己存钱娶她的话,更是让徐霖安了心,人不能去,电话联系自然少不了,于是徐总监开始絮叨,“那你下飞机就给我打电话,每天早上给我打一个,晚上再打一个......。”   笑盈盈,耐心地听完徐霖的所有要求,陈晓点头,“记住了,我一定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每天早上给你......。”   等陈晓复述完徐霖的话,徐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自己几时变得这么婆妈,跟个娘们似的,不过这种被宠着的感觉却也很好!   出国前陈晓的手机没开通国际长途,回b城那两天又没开机,下了飞机坐在出租上的 ☆、43第42章   一进屋,陈晓就觉得气氛不对,平时这个时候父母应该去跳舞才对,怎么现在居然一个看电视,一个看报纸,两人对自己一个人突然回来一点也不吃惊,平静得有些异常。   不是陈爸陈妈不吃惊,只是他们早已经吃惊过了,在两天前赵易臣突然的上门,陈爸陈妈就吃惊成一片。十万个为什么般追问赵易臣——你怎么回来了?陈晓呢?你们不是渡蜜月去了吗........。   “好女婿”一一解答,全无一丝不耐。在赵易臣的解释中,陈晓和自己离婚的原因变成了徐霖的第三者插足,设计用杨帆让陈晓误会,至于自己同意离婚则变成是陈晓以死相逼,自己迫不得已。赵易臣同时还告诉陈爸陈妈,陈晓这次蜜月根本就是和徐霖私混去了,而且这两天就会回来,让两老好好劝劝陈晓,即便不说跟自己复婚,但徐霖那种人也绝对不合适她......。   总之,陈爸陈妈被赵易臣完全洗脑,在他们眼中,徐霖就是十恶不赦的恶徒,是他把自己老实本份的女儿带坏,只要不让他们再接触,陈晓自然会重新走上正途,而且看赵易臣那意思,只要女儿原意,他愿意重新接受她。   斜眼瞥到站在门口提着行李,手足无措、惴惴不安的女儿,看报纸的陈爸爸打破沉默,“放下行李就来客厅,爸妈有事问你。”   陈晓偷偷瞥了陈妈妈一眼,她电视看得好有兴致,眼都不眨的,对自己也太忽视了吧,完全不是平时的反应,“哦!”   进屋放下行理,陈晓就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客厅,坐在陈爸爸旁边,佯装轻松地问:“能不能等我先说我要说的事,你们若再有问题再问我好吗?”   听到此言,看电视的陈妈妈嘴角一抽,差点就要爆粗口,但一想到“女婿”说的话,这女儿是吃软不吃硬的主,你跟她硬来解决不了问题,只会两败俱伤,便压下怒气继续“看电视”。   涵养好的陈爸爸更沉得住气,放下手中的报纸,点头,“好,你说说你有什么事要说。”   虽然不知道爸妈怎么了,但陈晓猜到他们的反常一定与赵易臣有关,或许他跟自己父母说了些颠倒黑白的话,加上他一贯的“好形象”,两位老人很有可能会偏向他。所以现在要想把自己洗清,还非得爆些赵易臣的私密才行。   理了理思绪,陈晓淡然开口:“我猜你们大概已经知道我和赵易臣离婚的事了吧。”说完还故意停顿下,观察两人的反应。   陈妈妈沉不住气地先冷哼了声,倒没说话,陈爸爸则嗯了一声,扬了扬下巴示意陈晓继续。   “我们俩离婚的原因很多,但最主要的是感情不合。”看了看父母,虽然两人都没说话却明显很关注自己接下来的话,陈晓继续解释,“而且他的收入有些不正常,我担心他干了些违法的事情......。”陈晓没有讲出赵易臣与齐书记的关系,只是提了下赵易臣有可能**受贿的事。对于一辈子踏踏实实做人,本本份份领着退休金过日子的陈家两老来说,国家的蛀虫最是他们可恨的。陈晓不从情感道德上来说,而是从社会正义公德来讲,把与赵易臣离婚上升到是与**划清界线的行为,俩老纵然对自己再不满,起码也不会逼自己与赵易臣复婚。私心,这是谁都有的,为了自己的幸福,陈晓不介意这样做。   本以为陈晓要控诉赵易臣出轨的陈爸陈妈,被陈晓这一番正义凛然的义正言词搞得上了膛的炮弹它找不到发射目标,只能内部解决——熄火!   陈妈妈有些搞不清方向地看向陈爸爸,脑子相对灵活的陈爸爸瞟了瞟陈晓,“那你和徐霖怎么回事?”   靠!赵易臣真够无耻的,自己干了那些事,自己本还想着帮他遮掩着,他倒是不怕丑的把自己的短全揭了。虽然心里很恼火,但父母面前,陈晓仍保持着低调谦卑的态度,“我们还在交往,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好吧!女儿都说在交往了,那赵易臣说的关于徐霖勾引女儿的事应该没的错吧。陈妈妈终于逮着出口,电视也不理了,冲过来对着陈晓一通噼里啪啦将徐霖骂了个龟儿子.......,直喷得陈晓一脸口水,想擦却不敢擦。   直到陈妈妈发泄完,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赶快抽了张纸巾尴尬地帮女儿擦脸,嘴里还埋怨道:“你看你出去这些天,晒得又黑又瘦,憔悴得都没了人形,啤酒厂那工作你也别再干了,让你爸再重新给你找份工作,免得那个徐霖又来纠缠你。”   陈爸爸瞪眼——给你那懒散女儿找份好工作容易吗,我可是托了多少关系,白了多少头发才弄到啤酒厂的工作,现在你一张跟就让她别干,你以为我是劳动局局长啊!   不用陈爸开口,陈晓自己就先拒绝了,接过妈妈手里的纸巾,随手放到桌上,陈晓靠进陈妈妈怀里,“妈妈!我已经28岁,是个结过婚又离婚的二锅头了,在你眼里我是个宝,可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个啃老的废物。”   虽然嘴上埋怨女儿与赵易臣招呼都不打地匆忙离婚,骗了自己,还与别的男人出国那么长时间,陈妈妈心里却还是担心女儿,牵挂她的宝贝的。听到女儿如此贬低自己,自然不乐意了,呵斥道:“胡说,你怎么废物了,你又不是找不到工,只是找不到合适你的工作,还有离婚怎么了,谁家有才离婚,女婿就赶着上门复婚的二锅头。”   “即然你不认为我是个废物,为什么不让我自己面对一切,自己经历风雨做出抉择。”退出妈妈的怀抱,陈晓与陈妈妈对视,清澈明亮的眼里满是坚定,“我想和徐霖试试,这是我28年来一直听从你们的安排,读书,考大学,选专业,工作以及经历了若干次被动恋爱后,第一次主动有想试试的事情。我希望你们不要带任何偏见阻止我与他的交往,给我时间,给他时间,也给你们自己时间,证明我的这次尝试是正确的,好吗!”   陈晓每一句肺腹之言都印进陈家爸妈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一圈圈扩大到整个心房。   当初强迫女儿选了她不喜欢的法律专来,结果造成她一无所成地混了四年大学,和齐睿谈恋爱又因为男主出轨逼着她分手,再逼着她相亲再相亲,相中赵易臣后又让貌合神离的两人结婚......。这一切的一切自己都是为了女儿着想,却从没想过她是否愿意,是否也想,原来她一直都是不愿意,一直都是被迫的。望着女儿与自己一样的眼睛,里面是从未见过的渴望、坚持。陈妈妈的心瞬间柔软成一团,愧疚,自责——原来女儿今天的剧面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造成的。避开女儿的目光,看了看犹在沉思的陈爸爸,“那就试试吧!”   一声长叹从沉思的陈爸爸嘴中吟出,抬头,与妻子对视一笑,“那就试试吧!”   “唉呀!”陈妈妈拍着额头一声惊呼,又抓过女儿的手,“你还没吃晚饭吧?”   陈晓撒娇地甩甩妈妈地手,埋怨道:“可不是,一回来就被你俩那架式吓得,都忘了吃饭这回事,我这肚子都要扁啦!”   陈妈妈忙松了手起身,一想,好像没有饭了,转身问陈晓,“我去给你煮碗面条,你要几个鸡蛋?”   陈晓比了个剪刀手,冲陈妈妈灿烂一笑,“两个!”   重新得回父母疼爱的陈晓,在家享受了三天的幸福时光,还抽空去看了下万紫,把自己买的礼物带给她。万紫得知赵易臣居然恬不知耻地去陈家颠倒黑白,很是气愤,大骂之余也赞陈晓这婚离得好,离得及时,起码不像自己傻傻地耗了五年才明白清楚。听说陈晓明天就要回b城去上班,去送机的万紫还偷偷塞给陈晓一份神秘礼物,让她到家后再拆。   来来回回几次,再次返回到b城市,陈晓感觉一切都变得不同,原本灰蓝的天空变得湛蓝,空气也不再那么燥热,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自由之身,可以光明正大地与前来接机的徐霖以情侣的身份回宿舍,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早早等候在出口的徐霖一见到陈晓的身影就不停地向她招手,只是碍于礼貌没好意思喊人。   因为这次来呆的时间要长些,陈晓带的行李多,随身带了个小箱子,还托运了一个大箱子。取了行理,才推出来就被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徐霖紧抓住推车的手,目光火热得快要将陈晓熔化,若不是机场人太多,这又是在中国,估计徐霖早把陈晓揽到怀里好好啃咬一番。   交握的双手紧紧贴在一起,四目焦灼得难分难舍,良久过后还是陈晓先从甜蜜中回神,朝徐霖撅撅嘴巴,“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不回家啦?”   “哦!”被美人提醒的徐霖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失态,接过推车陪着陈晓一起往外。   不要怪徐霖如此失态,对于陈晓如此迅速顺利地再次回来,徐霖到现在都觉得不真实。送陈晓走后,虽说一直与她保持电话联系了解情况,可是以陈晓的性格未必会对自己说实话。必竟隐瞒长辈突然离婚,又与别的男人同游国外那么长时间,对于中国的家长来说,这可称得上是大逆不道。所以尽管陈晓一再向徐霖保证自己会很快回来,而且告诉自己父母也同意两人的交往,徐霖也只是嘴上应得轻松,心里的担忧却从未放下来过。他包里甚至装好所有证件,只等没接到人就直接在机场订票追过去。   人就是这样奇怪,若是从来也没得到过就失去倒也还好,可若是得到了又要失去,那是无论如何都不甘心的。更何况徐霖对陈晓,前前后后十年,合合分分,好容易她愿意接受自己,若是被她父母给搅黄了,隔了十年才再尝恋情滋味的徐霖是多能痛苦打击。   坐在副驾上的陈晓感觉这路越开越像往徐霖家的方向。“你这是要去哪,怎么不是往宿舍的路?”   扶着方向盘的手一顿,徐霖飞瞟了眼身边的陈晓,“你不住我那吗?”   住你那天天被你蹂躏,我可受不了你的热情,陈晓淡然,“我又不是没地方,干嘛要住你那?”   “为什么?”徐霖不明白,明明两个人已经那么亲密,她也同意和自己交往了,为什么却不肯同自己住一起? 44 44、第43章 ...   “虽然我们关系已经很亲密,但却不是通过正常程序来的。”虽然已经对徐霖动心,可是陈晓总不想他那么轻松就把自己得手,万紫塞给自己的恋爱手则告诉自己——来得太容易的东西男人总不会珍惜。      徐霖疑惑——什么过程?      这人在国外这些年难道没谈过恋爱?陈晓暗翻白眼,“正常的男女恋爱的过程,男人怎么追求女人的。”      明白,原来如此!徐霖心中豁然开朗,“那好,我就重新开始追求你。”小小满足下你这女人的虚荣心吧。      车子改了道,没过多久到了单位宿舍。      看到屋里的东西基本都在,静候主人回来的样子,徐霖误认为陈晓是早有回来的打算,“原来你早就做好回来的准备。”      “哼!”陈晓冷哼——这算不算是天意!一切都是老天早早安排好,只是当时谁也无法窥透天机。      看看窗外漆黑的夜空,再看看屋里坐得稳如泰山的徐霖,陈晓第六次赶人,“现在天已经全黑了,你可以走了吧!”原来让他晚上走,他嫌自己歧视他,现在自己让他白天走,他又说自己嫌弃他,好痛苦啊!      根本没准备走人的徐霖高深莫测地凝视着陈晓,“陈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如果我回答你,你就马上走吗?”陈晓很郁闷——这人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徐霖点头,“是的,”只要你到时还这么想的话。      “那你问吧。”      “你想不想我?”      嗯?陈晓抬头——什么意思?犹豫了会道:“想...吧!”      徐霖继续诱导,“哪想?”      “心...里?”陈晓偷偷观察徐霖的反应,她有点不明白这人倒底想问什么,想说不想又怕这人生气,唉,揣测人心一向是自己最不擅长的,好废脑子啊!      “别的地方不想?”      别的?哪里?陈晓眼睛睁得大大,直希望能从对方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惜那人面若春花,除了灿烂耀眼的笑容,什么也看不出。      “让我给你点提示。”徐霖凑过来,轻吻上陈晓的唇,一下,二下,第三下则是顺着她的唇形舔了遍,“知道哪了吗?”      如此明显的暗示,再不知道陈晓就真是傻子了。抿了抿被舔得湿润的红唇,陈晓忍住心里的异样情绪,艰难地开口,“不...唔...!”红唇再次被封住。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心里是想的,却还要死鸭子嘴硬,徐霖很想拿面镜子给她看看——看看你的脸,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还敢说没想我留下来!可是眼看她的答案就要是不了,还是先堵住她的嘴要紧。      陈晓的挣扎显得很无力,很敷衍,其实不是她不想认真,只怪徐霖太狡猾,太过熟悉她的身体。几个动作便将陈晓的意志击垮,在他的撩|拨下失了抵抗,化为一滩春水,任其为所。      “和我在一起的感觉怎么样?”最近做这种事的时候,徐霖总爱问陈晓的心得体会,让全心享受的陈晓很是羞恼。      陈晓恶意地收紧□,咬牙道:“一心不可二用!”引来徐霖一阵呻|吟。      “本来还想跟你边做边探阴阳和合,即然如此,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徐霖不再纠缠陈晓的回答,全心投入到身体上的研究。嘴上、手上、□的动作更加狂猛,直冲撞得陈晓一会天上一会地下,彻底被击得毫无斗志,只能连连告饶,“你能不能快点,我实在受不住了。”      受不住你刚才还有力气夹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以后床上还制不住你了。徐霖不理会陈晓的求饶,换个后进的姿势继续猛烈进攻、冲撞,直把陈晓撞得告饶都不会,只剩又痛苦又愉悦的吟|哦。感觉到她的兴|奋来临,憋得早欲爆掉的徐霖终于不再忍耐,随着她的紧|缩,喷泄出自己的灼热的欲|望。      好了,摆平她的身体,她也没力气再赶自己走人,拥着陈晓入睡的徐霖很得意——这女人,早不就明白怎么对付她了吗,自己怎么会想着跟她讲道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早上,徐霖是被恢复体力的陈晓从床上赶跑的,出门路上还碰到几个起床早的同事,身心愉悦的徐霖自然又是亲切地同他们打招呼,引得一堆小花芳心乱撞。等到陈晓出门上班时,被宿舍那些暖昧的眼神打量得真想钻进地里,不用想她都能猜到为什么,一定是那个狂蜂徐霖又干了什么“好事”。      徐霖若知道一定会觉得自己很冤枉——长得帅难道也是种错误?      公司里知道陈晓回去结婚的人并不多,只除了徐霖、梁梓、叶青云。前两个自然不会多嘴说什么,叶青云倒是想说,但慑于徐霖的威严,她也只能在心里腹诽,嘴上倒是不敢乱说。      “陈晓,放个假回来感觉你气色好多了,吃了什么补品啊?”梁梓对于陈晓的回来心知肚明,嘴上却还要故意调侃一下,毕竟徐霖他是不敢说的,自然是捉弄这个可以捉弄的。      “是吗,可能家里的水养人些。”陈晓暗忖:吃什么补品,吃了徐霖的精气!      谈爱恋是什么样子陈晓早就知道,可是和自己喜欢的人谈恋爱是什么样子,陈晓现在知道了——很幸福,很甜蜜,这感觉就像是夏天里吃冰激凌,甜爽到心里,舒爽到每一个毛孔。      同样的看电影,吃饭,逛街,原来的陈晓看电影看到一半能睡着,吃饭则是全情吃饭,逛街更是人在心不在。和徐霖一起,看电影同样也没看明白什么,晕暗的电影院里正是偷偷做小动做的好地方,此时的陈晓才明白原来那些电影院里亲热男女的心情,那种即害怕又期待的带着偷|情的紧张感很吸引人。吃饭时,你一个眼神过来,我一口菜喂过去,原来被陈晓认为恶心做作的事情现在她自己干得不亦乐乎。逛街?那更好啦,原来交往的对像大都没什么钱,倒不是说徐霖就很有钱,但和徐霖一起去小巷里淘衣服,陈晓和老板砍价,然后由徐霖买单,然后乐滋滋的小情侣挽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回家,再互相试给对方看,那种情趣是陈晓从未感受过的,当然徐霖就更没有过。      B城的秋天很短,一阵萧瑟的风扫过,枯叶落了满地,再被扫走,只剩光秃秃的枝叉和灰暗的天空,冬天就来了。      年关将近,各公司都忙的年终的最后冲杀,徐霖最近出差的次数也很多,经常才回来个一两天就要失踪七八天。原来还觉得悠然的陈晓现在也有了小女儿的心思,心里抱怨他只知道忙工作都没时间陪自己。      已经五天没看到徐霖的陈晓在电话里抱怨,“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单位准备的小型party,你能赶的回来吗?”      “不知道,我尽量吧。”徐霖略带犹豫地回答陈晓,仿佛明天回来有多艰难,其实他根本现在就在回来的路上,只是故意不说好明天给她个惊喜。      陈晓掩不住失望地应了声:“哦!”      所以当衣冠楚楚、帅气逼人的徐霖容光焕发地出现在party上时,除了那些花痴女的骚动外,陈晓亦很是惊喜了一把。      冲过花痴女们的重重包围,徐霖徐徐朝陈晓走来,一路春花灿烂,耀人心魂。      “怎么,你也变成花痴啦!”走近一直傻看着自己的陈晓,那痴痴的目光看得徐霖心里乐开了花,迷谁能比迷住自己心爱的人更让人开心。      “切!”被徐霖调笑的陈晓收回目光,瘪了瘪嘴巴,“穿成这个鬼样子出来,就知道你是个骚包男!”      什么啊!人家明明只是想骚包你一个,那些人都是意外!意外!徐霖尴尬地摸摸鼻子,“这衣服是你给我挑的。”      陈晓哑然——以后要把他往丑里打扮,这长相穿成这样真让人不放心。      Party的一个环节,跳舞——B城总部,女少男多,为了尽量做到“物尽其用”,又要保证公平,不知是哪个嗖人想的主意,把每个男人都编一个号,然后让众女子抽签,抽到谁就跟谁一起跳舞。      单身的女子们倒是无所谓,若是像陈晓和徐霖这样的小情侣可就不大乐意,耐何大势之下,他们这种毕竟是少数,反抗无效只能随大流。      轮到陈晓去抽时徐霖还没有被抽走,抱着箱子的叶青云神经兮兮地将箱子伸到陈晓面前,笑道:“插吧!”      小情侣对望了一眼互相鼓了鼓劲,陈晓伸手,一掏,取出,还不等她看清是谁,叶青云就一把抢过,高喊:“26号!26号是哪位男士!”      是谁?是谁?徐霖的目光也在到处搜寻,只望能先众人之前找到,然后与那人换号码。      “是我!是我!”一个兴奋的男声从后面传来,然后人群中跑出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举着手里的号码条冲到陈晓面前,“我是26号,我俩一对!”      小情侣再次目光交汇,徐霖匆匆赶上来找寻位仁兄,“咱俩换个号吧,她是我女朋友!”      还不待中年男子回答,旁边的其他同事就开始起哄,“不许换,今天人人平等,不能有特权!”      这边正为换不换纠缠着,那边女子的抽号还在继续,不知道是哪个女的抽到了徐霖的号,一处问来问到这边。查到自己配的是徐霖,一番尖叫后,更是将此事板上钉钉,没有回转余地。      陈晓此时很感谢那个中年男子的大肚子,因为它的存在让陈晓和中年男子的距离保持在很安全的距离,加上徐霖临走前饱含深意的目光,中年男子也是谨小慎微,克守同事的礼仪。徐霖的女伴则就没那么拘谨,她完全可以说是没有礼仪,豪硕的胸部时不时向徐霖袭来,若不是徐霖用胳膊硬撑着她,估计她早已顶到徐霖身上。即便徐霖全力抵抗,还是被该女子揩了不少油水,临结束时,还不忘在他手上好好摸了一把,顺便抛了个分手前的秋波,瞥得徐霖心里直冒寒气,气得早他之前结束的陈晓恨不得用眼睛将那豪放女剐了。      圣诞节才过完没几天就是元旦,偏偏此时徐霖接到德国总部通知让他在元旦前赶回去。      还有三天的时间,赶的这么急,陈晓不知道该为徐霖准备些什么,干脆在走前在他家陪他几晚,俩人好好缠绵忘情一番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说好一个月就回来的徐霖在冬天离去,俩人才进入夏天的爱情也像B城的秋天,随着徐霖的匆匆离去转瞬进入寒冷刺骨的冬天。    45 45、第44章 ...   徐霖不在,陈晓每天上班就是看书,打扫打扫徐霖的办公室,再不就是给他发邮件。每天一封,把自己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全都祥细地记叙一遍,顺便发发唠骚。徐霖虽不会每封都回,但也能做到隔两三天就回一次,偶尔还会给她打个电话或视频下。      或许那边的事情也很忙,到了后来,回信变成一周一封,电话也是好长时间才有一次,视频更是干脆没了。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徐霖还没有回来。过年了,徐霖仍没有回来,甚至电话也不再有,邮件发过去也不见回信。      每天打开电脑,陈晓都要刷新再刷新,每发一封邮件都要检查再检查,她曾经怀疑过是电脑或网络问题造成的假像,可一切都是正常的,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仍没有回信。陈晓试着打回电话过去,却显示此号码是空号。徐霖就这样失踪了,杳无音讯。她很想问falk老总徐霖柏林的联系地址,可直至他回国她也没有问出口。      或许是他家里出什么事,他一时忘记了,也或者是他故意搞的恶作剧,试探下自己对他的感情,陈晓如是安慰自己,于是便也不再每日给徐霖发那没有回信的邮件,安心在家过新年。      父母没有问过陈晓关于她和徐霖的进展,在没有明确结果前陈晓也不愿做出任何错误的评定。万紫倒是问了,陈晓也只是含糊地说他德国那边有事,可能要一段时间才回来。      这个年过得跟往年一样,却又不一样。前两年,赵易臣都是以陈晓男朋友的身份拜年,今年没想过他会来的陈晓在大年初一就见到这人上门。      那夜后到现在是陈晓与他的第二次相见,赵易臣表现得很坦然,仿佛之前那些事都不是他做的,进退有礼。陈晓虽然心里极不愿理这无耻之人,但想反正他也不能再对自己造成什么困扰,倒也应对自然,宾主一团和气融融。      新年假期结束,大家又重新开始上班工作,falk老总也从德国回来了,徐霖却仍没有踪迹,亦没有任何消息。      若是想试探自己,这么长时间也应该够了,或是他家出什么事,那会是什么事要这么长时间,还是说他......。陈晓难以克制地开始胡思乱想,然后又努力为徐霖找理由、找借口,他是有原因的,他不是故意的,他还会回来的。      一天天工作,一天天等待,他还是没回来,没有给自己解释原因,公司里同事的怜悯眼神,falk老总若有若无的暗示皆在告诉陈晓——你被甩了。      “梁梓!徐总原来回总部要多长时间?”陈晓状似无意地在与梁梓闲话间,将自己在心里默想了千百遍的问题随意地问出,心却揪着紧张等待梁梓的回答。      “最多一个月吧。”心思敏捷的梁梓哪能看不出陈晓那点心思,徐霖离开这么长时间,陈晓虽未问过自己关于徐霖归期的事,但每天三次的打扫他办公室,还有整日对着窗外发呆的样子,无不显示出她的焦急。梁梓自己也很纳闷为什么徐总这次去这么长时间,都近两个月,B城的春天都快到了,他还没有回来。瞥到听完自己回答后陈晓脸上神色一黯,梁梓又急忙安慰,“或许这次要长些,我也不太清楚。”      陈晓抿唇微微一笑,“嗯!”明明谁都清楚,却没有一个人肯对自己说句实话。      “说不准他明天就回来啦。”梁梓接着宽慰陈晓,“就像上次圣诞party,他不也是说回不来,结果突然出现在party上,说不准他又会像那次样给你个惊喜。”      “嗯!”      “或者......。”      “不好意思!”陈晓打断梁梓的宽慰,“我上个洗手间。”      在抽水马桶上坐了一个小时,陈晓才从洗手间出来,进去的时候她一脸落寞,出来的时候,她神清气爽,至少面上是。      洗手间的一小时独坐,让陈晓想明白很多原来没想或是没敢想的事情——自始至今,徐霖有说过为什么喜欢自己吗?没有?他为什么喜欢自己?漂亮,她比不过岳丽莉,聪明,她也就比现在的马丽妹稍好,家世、能力那更是无一样可与那二人相比,而且自己与他是怎么开始的?醉酒乱性!然后荒唐再荒唐,婚前出轨的女人,十年前就利用过他甩过他的女人,就像那晚他自己说的,他要是会喜欢我这种蠢女人那才是瞎了眼。      好了陈晓,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喜欢他不要喜欢他,他只是玩弄你,戏耍你,报复你,在你喜欢上他后就把你甩了,这不是早就跟你说过的吗,为什么你就记不住,就要跟他纠缠,就要去喜欢他,就要被他甩呢?陈晓忿忿——我要去找他问清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耗着。那个声音又响起——冲去德国找他算帐?你傻吧,人家现在的态度这么明确,你还要去上门自取其辱吗?那你可就真傻到无可救药,傻到出国丢中国人的脸!就这样结束算啦,也总算给你留了些颜面,失恋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全世界几十亿人每秒钟都有人在失恋,你婚都离过的人,这点小事还能受不住,想哭,别矫情了,都快三十岁的人,还以为能哭出个梨花带雨啊,赶紧收拾收拾,滚出去上班,爱情没了,你想连面包也没了吗!没了徐霖,这世上的男人就都不是男人了吗!      “我还说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找人去捞你了。”等了一个小时才把人等出来,梁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忐忑啊!      “你以为是在哪,那马桶我也能掉得进去!”陈晓嗔笑着骂道:“神经!”      “嘿嘿!”梁梓讪讪地摸摸脑袋,“看我,几天不出差,脑子都不灵光了!”蠢,又说错话,偷瞥眼陈晓,还好,她没听出不妥。      “天天呆这办公室里,确实容易让脑子变迟顿。”以后得改变自己的生活,不要再去想他,好好想想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未来,那才是实实在在的。      陈晓才想着改变生活,她的生活就发了改变,徐霖的事终于落定结果,新任的总监到任了。关于徐霖,公司没有给他们任何解释,或是没有给他们这些小职员任何解释,因为falk老总对于新总监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      对于陈晓这个被徐霖用特权调上来,可有可无的秘书,新总监在熟悉完工作情况后就撤消了她的岗位,不过没有将她解雇或是调回A市,而是让人事部安排。结果,陈晓被安排成为叶青云的同事兼下属——从薪金上来说是同事,从分工来说是下属。      若说原来的叶青云对陈晓的热情总透着那么些虚伪嫉妒,那现在她对陈晓的热情则是带着怜悯的同情。      “明天咱们一起去逛街吧,听说XX百货最近在搞活动,买300返100!”没了徐霖的耀眼光环,叶青云也乐于找陈晓这个脾气性子好的女伴陪自己一起逛街。      “好!”虽然并不见得会买什么的陈晓,也不愿再窝在屋里看书,春日临近来,她这29岁的剩女也该出去寻找寻找自己的春天。      天气还有些寒冷,可仍有那耐得住冰寒的小芽挤出点苗头,嫩嫩绿绿的,带出些春意。      XX百货是B城的老百货商场,处于本市的黄金中的黄金地段,除了本国人,也有不少外国人来逛。经过一家店铺时,陈晓于迎面而出的一对男女相交而过,她和叶青去进去了,那出门的男人却转了身。      一个男的声音犹豫喊道:“陈...晓!”      谁?陈晓转身——欧阳清!“你.......!”      “不记得我啦,我欧阳清啊!”对于陈晓的惊讶,欧阳清有些小小失落,却很快又恢复高兴,“你也来B城啦?”      还不待陈晓回答,同欧阳清起一起出门被忽视的女人开腔:“欧阳,不给我介绍下?”      “哦!”从惊喜中醒神的欧阳清忙拉过女子的手向陈晓介绍:“这位我太太。”然后又对那女人说:“这是我大学的同学,陈晓!”      听到陈晓两字时,女人高傲的眼神闪过利光,声音却很柔和,“你好!”      陈晓颔首:“你好!”      简单交流后得知陈晓目前在B城工作,欧阳清心里闪过一丝窃喜,碍于妻子在场,他未与陈晓过多交谈,互相留了电话就道了别。      其实陈晓并不想跟欧阳清有什么联系,自然也不想把电话给他,可是叶青云这好心人却主动帮她把电话告诉给欧阳清。事后她责怪叶青云多事,叶青云很是委屈——明明自己是真的好心,想着她现在的情况,以为碰到个老乡加同学会开心,也可以开解下她,却被人误会自己多管闲事,郁闷!      徐霖的音讯一直没有,却还时不时能收到赵易臣的短信问候已经够让陈晓郁闷,现在再加上欧阳清这个千年臭狗皮膏药不知道几时爆炸的定时炸弹,陈晓很想换了电话号码,可又担心万一徐霖打电话给自己怎么办?      蠢!不是说过不再想他吗,又忘记,换电话,明天就换!还有一个悄悄的声音说——没了手机他就找不到你了吗,公司、家里、万紫,凭他的手段,只要他想,找你那是轻而易举,只是他不想罢了,你莫要作茧自缚了。    46 46、第45章 ...   及时地更换了电话号码,仍没挡住欧阳清这千年臭狗皮膏药,仅凭着叶青云无意中说出的单位名字,他竟然找到了陈晓的公司。      守在大厦门口一下午的欧阳清假装无意地与下班的陈晓‘偶遇’,“嗨!陈晓!,怎么在这里碰上你,你在这工作吗?”      对于欧阳清的伎俩陈晓心知肚明,倒也不点破,大方应道:“是啊!你怎么也在这,办事?”      “是,不过现在办完了。”欧阳清瞥了眼陈晓,观其未见不耐,便壮着胆开口邀请,“即然碰到就一起吃顿便饭吧,咱们怕有二年多没见面了吧!”      陈晓歉然,“对不起,我有约,改天吧!”      “那明天?”      “有事。”      “后天?”      “对不起,单位聚餐。”      “那你说什么时候?”欧阳清的情商到现在也没见长,这么明显的拒绝他居然一点也没看出来?      “等我有空,我给你电话。”      “你有我电话吗,还是我给你打吧,你电话多少?”      “陈晓微笑,“我有你电话,你上次不是给了张名片吗,我还有事,先走了,byebye!”      陈晓快步跨下台阶,追上其他同事,全然无视身后一脸懊恼的欧阳清。      欧阳清就像春天的梅雨,湿湿淋淋,黏黏糊糊,不清不爽。被陈晓拒绝得那么明显还不知趣地继续装“偶遇”。一个月里“偶遇”了他四五回,陈晓烦,那些同路的同事更是取笑陈晓被痴男缠上。有一次还正发被梁梓看见,误以为陈晓变了心,要甩了徐霖找这新欢。      “陈晓!你和徐总之间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但徐总对你的感情我却是很清楚。就因为他这段时间的无消息,你这样做好像不大好。”梁梓同学尽量婉委地使用措辞,避免激怒陈晓,又能提点到她。      “你清楚什么?”清楚他有多喜欢我?清楚他为什么喜欢我?清楚他消失是别的原因而不是甩了我?陈晓篾笑,“谢谢你的好意,我和徐总间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如果有什么让你误会的,那现在我告诉你,你以后就不要再误会了。”再看向缓缓远去,不舍回头的欧阳清,陈晓对他回以盈盈笑脸让欧阳清看到希望,停下脚步驻足等待,她转过脸再看向梁梓,“我还没做什么,不过现在准备去做,再见!”      小跑着追上欧阳清,陈晓微喘着气,微笑,“我刚取消约会,你今晚还请我吃饭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随时!”欧阳清不知道陈晓为什么改变主意,也不在意,反正结果是她同意和自己去,那才是重点。      陈晓当然不会真的去和欧阳清谈情说爱,大学里到毕业后那么些年的纠缠她都没有动摇过,面对如今已婚的欧阳清她更不可能动摇。只是被才被梁梓那为徐霖不平略带谴责的话有些刺激着,故意做给他看,顺便也想跟欧阳清说个清楚,免得这不识趣的人继续纠缠个没完。她可不想哪次再“偶遇”欧阳清时被他那看上去就很厉害的老婆“捉奸”在场。      欧阳清很费了番心思选的西餐馆却一点也没讨到陈晓欢心——他们去的是家意大利餐厅,很正宗的意大利餐厅,甚至里面的装修都正综到如临其境,似是真在意大利般。      欧阳清殷勤地为陈晓介绍,“这里的菜味道很正宗,跟我去意大利时吃的完全一样,特别是这通心粉,你快尝尝!”      “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吃得很痛苦。每吃进一口,陈晓对徐霖的思念就加深一分,直至咽下最后口,眼眶里的泪水已盈盈欲出,陈晓借口上洗手间低头狼狈离席。她又在马桶上坐下了,不过这次不是思考,而是无声地流泪,按说她不应该啊,都忍了那么久,心里也决心要忘记他重找桃花了,怎么会因为一盘通心粉就失控,还是在欧阳清面前?      用面巾纸轻轻吸去脸上的水痕,再对着镜子将额前的流海把弄散开,遮住大半个脸颊,没哭多久的陈晓重新回到座位。冲惴惴不安、不明所以的欧阳清歉然一笑,“不好意思,刚才隐形眼镜戴着有些痛,失态了!”      “是吗?”欧阳清松了口气,“隐形眼镜戴久了容易得角膜炎,你还是要经常换着眼镜戴,不要光为了漂亮。”再瞅了瞅陈晓,笑道:“你戴眼镜应该也很好看。”      “你太太也很好看!”陈晓开始进入正题,“你应该多关注下她。”      “呵!”欧阳清讪讪一笑,“她哪需要我关注。”她天天都盯得我喘不过去,我只巴不得她能离我远些。      “她是你妻子,你不关注她难道要关注别的女人?”      “陈晓,我......你......,”欧阳清耿耿巴巴也没敢把话说清楚,却还要问陈晓,“你明白吗?”      “明白!”陈晓勾唇,“不过我的答案从未变过,原来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因为我结婚了?我可以......。”      “对不起,我今天和你一起吃饭其实就是想跟你说清楚明白,希望以后不会再‘偶遇’上你,就这样。”陈晓挎上包起身,“再见!”      春天终于来了,B城的冬天一片荒凉,春天却是处处生意盎然。那些路边的矮枯枝,到了春天各色小花含苞欲放,红的,黄的,浅分的,奶白的,待到开放时又是一片好景。可唯一破景的就是那满天的飞絮,四月初的B城柳絮满天飘,迷了人蒙了景。      “唉!你说这树是谁让种的,难道他没考虑过我们这些有鼻炎的同志怎么过春天吗?”叶青云有很严重的鼻炎,来B城工作三年,每年的春天都是她最痛苦的时候,那时的她即使打扮得再花枝招展,只要出了门,脸上必捂上口罩,严严实实,不透飞絮也很难透气。      陈晓笑,“谁知道,反正那人一定没鼻炎!”      “哎......哎!”前台的小李风风火火地冲进行政办公室,一脸八卦却故做神秘地凑到窗前两人面前,压低声音,“你们知道谁要来公司吗?”      公司天天都有人来,谁来又有什么好惊讶的,陈晓懒得问,倒是叶青云这捧客“求知”地问:“谁?”      “徐...!”后面的字被小李含在嘴里,眼睛却瞟向失了笑意的陈晓,“霖!”      果真是他,僵滞的笑脸重又恢复柔和,陈晓很平静地转身,“唉,这飞絮真是讨厌,好好的春天弄得毛绒绒、乱糟糟的。”      叶青了然地附和,“是,才来的春天就被它给破坏了。”      小李困惑——她们有听见我说的话吗?这飞絮跟徐霖回来有什么关联?郁闷!      自己什么时候和叶青云成了真正的朋友?好像是从徐霖离开,新总监到任,自己被裁到行政部是吧。陈晓勾唇——女人的友谊总是来得很奇特,正常情况下结不成,特殊情况下却发展出来。      他真的要回来啦?我该怎么对他?装傻还是一笑泯恩仇还是从萧郎是路人?在床上烙了一小时饼的陈晓再次翻身——还是等他回来看他的表现吧!      一天、三天、五天,十天了,为什么他还没有来?是不是小李搞错了,还是又出了什么变故?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      陈晓!你又幻想了,他已经甩了你,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难道非要他像你对欧阳清那样明明白白说清楚你才舒服,还是说你想做欧阳清那样的狗皮膏药对他死缠烂打?      陈晓摇头——不是的,我对他没那么想法,我只是想清清楚楚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分!那我就分,合?那我得听听他怎么给我解释这段时间的无声无息。      “你在想什么呢?一个人在那又是摇头又是皱眉的。”才进办公室的叶青云对这几天陈晓一个人在那演默剧的行为深感无奈——爱情!真是个让聪明人变傻,傻人弱智的东西!      陈晓回答得一板正经,“我在想晚上是去那家面馆吃面还是去饭点菜。”      路边矮枝上的小花苞已全开,姹紫嫣红分外迷人,那满天的飞絮迷漫其中倒添了些朦胧。      小李已经来传达过三次徐霖要回来的消息,可是四月的芳菲都要结束,过了繁盛期的花儿也没能等到徐霖的踪影。      又一个五一马上就要到了,去年的这时候自己还和赵易臣恩恩爱爱,被徐霖明里暗里的纠缠。一年过去,自己和赵易臣结了婚又离了婚,和徐霖上了床又下了床,刁然一身。      “你坐飞机回来,飞机票妈给你报销!”听说陈晓五一也不回来过,思女心切的陈妈妈还以为女儿是舍不得买机票的钱。      陈晓半躺在床上,戴着耳机接电话,眼睛却专注地看着放在一旁的新书,“不啦!才几天假,赶来赶去,人又多,麻烦,等我满一年有了年假,我挤到十一一起回来过。”其实她是因为害怕回去妈妈会问自己和徐霖的事,在未等到徐霖回来前,她不知该怎么向父母解释两人的进展,也或者说她心里还揪着某丝割舍不去的情丝。      “陈晓!你真好,这次多谢你帮我值班,我这次见准公婆要是成功了,回来一定给你备份大礼!”前台的小李先还为五一值班不能同男友回他家见公婆烦恼,现在有了陈晓的帮忙,感激得不行。      陈晓坏笑,“大礼不用,把买礼物的钱直接折合成现金给我吧!”      五一全公司放假,偏前台要值后三天的班,这规定不知是谁定的,反正挺变态。陈晓抱着新书在公司前台守了两天,第三天中午,午餐时间,正准备锁门下楼吃饭的陈晓迎来三天来的第一位客人,其实也不能算客人——熟人,一脸风尘的徐霖终于在陈晓等待了一个冬天,春天将近的尾巴上 47 47、第46章 ...   “hi!”略显疲惫却眸光熠熠的徐霖朝陈晓打了个招呼,却换来陈美人秋天的波菜两颗。      “我现在要去吃饭,您请自便!”原本设想好再见他时定是心静如水,能做到彬彬有礼,可这徐霖的突然间的出现让陈晓毫无防备,克制不住怨忿地使起性子,却不知自己这性子使得多不坚定,多脆弱。      将行理往前台柜下一塞,徐霖急匆匆追上走的并不快的陈晓,“我也要去吃,一起!”      陈晓莫名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弯了下,很轻、很浅,却还是被赶上来的徐霖瞥见。      默默无语的两人一起下楼,一起吃饭,再一起返回公司。      没有问徐霖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来这时干什么,陈晓对坐在自己身旁含情脉脉的徐霖淡语道:“你可以去会客室休息。”      “我就在这里,很舒服!”说完,徐霖为了表现自己真的很舒服,还伸展胳膊伸了个懒腰。他那长胳膊长手的,一伸展开,就把与其并排的陈晓悄悄囊括于臂膀之中,再一回揽,端衣正坐的陈晓就歪倒在他胸前。      扑倒进他怀里时,那熟悉的味道勾起陈晓压制的心酸,鼻头酸酸,眼睛很涩,但她不想让徐霖看到自己的软弱。深吸口气,呼出,拂去背上的大手,陈晓狼狈起身,“不好意思,我的隐形眼镜有点不舒服,我去下洗水间。”      镜中的自己,双眼微红,眶内氤氲着层雾气,虽然是笑脸,却是苦涩的笑。那时候还恨自己为什么要戴隐形眼睛看到赵易臣的那幕丑陋,现在却一次次庆幸有它这个好道具,好借口,掩饰自己一次次的失态。      呼吸,吸气,吸气,吸气,跳跃,抬腿......。陈晓在洗手间做了套健身操,放松了心情,再看看镜中的自己,双颊红润,大眼明媚,ok,出去!      看陈晓一扫之前的沉闷压抑,神清气爽地出来,徐霖亦失落亦欢喜欢,调侃道:“回来啦,再不出来,我就准备去捞你了!”      一路货色,连回答都是一样的!陈晓心中暗骂徐霖和躺着也中枪的梁梓,嘴上却回答的不咸不淡,“您真会开玩笑!”      重新回来的陈晓心静平和了许多,打开之前带来的书,继续翻阅,完全无视掉身旁这个曾经和自己很亲密,实际很陌生的男人。      “陈晓!”徐霖知道陈晓对自己莫名失踪那么长时间,又突然不打招呼地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心有埋怨。可是到底这怨有多深,他却不敢深想,之所以到现在他都没有解释,就是想先观察下她的反应,再决定该用何种策略。她从洗手间回来前的窃喜、故作冷漠、失态,都证明她心中还有自己。从洗手间出来后,淡定、无谓,表明她刚才那十几分钟给自己做了某种决定,什么决定?反正不是会是对自己有利的。徐霖不再沉默,他要在她才铸起围墙,根基尚不牢固时就把它一举击溃。“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要向你解释我这段时间的失踪,是有正当理由而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翻书的动作没停,拂页的手指力道却稍稍大了些。听吧!不听!两个声音在陈晓心里打架,她的耳朵却很理智地竖了起来,将徐霖的声音字字句句听了进去。      敏锐的徐霖自然发现到陈晓那细微的变化,心中甚是安稳,磁性的男声,将自己的解释娓娓道来:“我之前确实是因为公事回去的,但后来家里出了些私事,我本以为很快就会处理好,所以并没有告诉你。谁知道后面事情会发展到那么严重,他们会把我软禁起来,害我差点就回不来见你,还让你误会我。”徐霖目光灼灼地盯着认真看书的陈晓,“不过,我还是赶回来了!”      听到他说被软禁时,陈晓先是一紧,又是一松,心里再次嘲笑自己——陈晓,你看你又傻了吧,这什么年代,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有头脑,干了什么事会被软禁,这么狗血的借口,你也能相信,不要理他!继续看书。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我是把你当自家人,跟你说也不算外扬。”      呸!谁是你家人,看书。      “你们都只知道我爷爷在国外赚了钱,发了财,却并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的财。他逃到香港后做了一户人家的倒插门女婿,那户人家有些家资,可就一个女儿,我爷爷上了门,把他们的生意做得再大,那也不是他的。后来他们又辗转去了德国,在德国赚得一席之地,爷爷的地位也提高不少,可惜他跟他那老婆连生了三个女儿,没一个儿子,女儿结婚也没生出儿子,总不可能再找个上门孙婿吧。为了不让千万家产再流于外人手中,他才想起回国找我那短命的爸,却不料只剩下我这个孤孙一人。”      然后就把你接回去继承他的家产?陈晓暗暗嗤笑——老套!      “然后就把我接回去,想让我继承他的家产。”说到这里徐霖听到陈晓的冷哼,目前却仍盯着书本,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只得继续说下去,“他老婆当然不同意啦,可是如今的家产比当初不知道翻了多少倍,这确是爷爷的功劳,而且如今是在德国,她也不能用中国那套老规矩约束爷爷。若和爷爷硬来,只会落得两败俱伤,所以她就采用怀柔手段,表面接受我,暗地里却将我防的死死。”      出了国还搞起宅斗来,这本事长的,丢人!继续看书。      “反正就是那些你斗来我斗去的事,爷爷也明白,只要那老婆子不过分,他一般也装做不知,私下里却会背着他们给我补偿。”说到这里徐霖涩涩一笑,“当然就是用钱,很实在却很死物的东西。”      给你钱你还不乐意,傻!继续看书。      “这回我回去没多久,爷爷就病重住院,乱七八糟的亲戚都围在医院,那种氛围啊,真是没病也要被气病。”仿佛又看到那场景似的,徐霖面上满是轻蔑,“我一去,就像是那洪水猛兽,避之不及却又要硬抗着阻拦我见爷爷,可还不是被我见着啦。只可惜,我以为是奉献最后一次爱心,却反倒被利用。”      利用你什么?钱——你有吗?色——他需要吗?继续看书。      “在医院守了一夜起来,我就被软禁了。因为Maritta,也就是你喊的马丽。”      马丽妹?这又干她什么事?逼婚?陈晓不淡定了——那他现在还是单身吗?      “不知道她被谁蛊惑,跑去跟爷爷说了我在国内和你交往的事,然后又同爷爷密谋把我软禁,等你放弃我后,然后再让我同Maritta结婚。没想到啊!什么叫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徐霖突然卖起官司,不再说下去。      然后你们就结婚了,然后就放了你,那你还回来跟我扯这些干嘛!人一不淡定智能商也就变得弱智起来,这就是感情,有了感情就很难有理智,特别是在爱恨交织的时候。      见陈晓缄默不语,徐霖忍不住逗她,“你说后来我怎么出来的?”      陈晓忍着怒火,咬着后槽牙挤出几个轻淡的字:“走出来的。”      “我我那几个好表姑表妹求出来的,呵呵!”徐霖不知道怎么,突然乐起来,“为了让我少分他们些财产,不让我有更强的靠山,他们顺了我的意把我救出来。等我找到Maritta爸爸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和爷爷俩人的密谋,他根本不知情。然后,你说我怎么回来的?”      陈晓的小宇宙在爆发的边缘,三个字:“坐飞机!”      “嗯,飞机票都是他出钱的,谁让他闺女做那毁人姻缘的缺德事。”徐霖应的一板正经,仿佛真没看出陈晓的怒意。“顺便我还让他给了我些精神补偿费。”      无耻!陈晓暗骂。      徐霖蹙眉,“我这怎么叫无耻,他们那才叫无耻!”陈晓不知自己将腹诽的话不自主地嘀咕出来,却被耳尖的徐霖听了个清楚。      反正都被听到了,陈晓也不再顾忌什么,直言道:“都无耻!”      “我只对你无耻,对别人我可都是光明磊落。”      哼!你和赵易臣私下斗来斗去那些事也能叫光明磊落?陈晓不屑,心里坚持自己的看法,对他的回答不予评价。      陈晓这正端衣正坐着准备继续听徐霖的胡说八道,徐霖却突然转了话题,斜过身子,将头凑到陈晓面前,“陈晓,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突然窜过来的脑袋截住她投入书页的目光,陈晓呆滞的目光与徐霖的灼灼相对,被刺着了,眼睛又有些痛。转椅后退,陈晓捂住双眼,“你有病啊,吓死人了。”      “吓着你啦?”徐霖暗暗窃笑,声音却很惶恐,“隐形眼睛又痛啦?那快取下来,戴着也没见看清什么,还一天到晚的让人痛,快快,取下来!”      “你去死,去死!”陈晓终是忍耐不住,失控了。嘴里一边骂着,一边胡乱挥舞双手想挥去靠近自己的身体,眼见着那人把自己双手抓住,把自己拽起,搂进怀里,紧紧的,任自己如何扭转挣扎,也不放手。喊骂变得无力,然后变成唔咽,最后无声,只有那渐渐湿润的衣服让徐霖知道她还在发泄。      徐霖双手紧拥着怀里的人儿,下巴摩擦着她顶上的发丝,温柔而深情,“陈晓!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以后不会再一句话不说就失踪了......。”我不该这样对你,是我的小心眼让你遭受了那时的我一样的痛苦,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这样,我都放下了,都放下了......。    48 48、第47章 ...   “我有说原谅你了吗,你还能有以后?”哭完,发泄完的陈晓,去了哀却还有怨——总不能就这么轻松原谅他,不然他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轻视自己。      尴尬地摸摸鼻子,徐霖一脸无奈,“那你要怎样原谅我?”明明都原谅自己了,还非要折腾下才舒服,算了,谁让是自己先不对,那就顺着她意折腾吧,只要不分手就行。      怎么原谅?陈晓也只是随口一说,发发怨气,这徐霖反问倒难住自己——打他?舍不得,骂他?骂过了,钱?他没多少,再说两人上次旅行也用了不少,身体?那是谁赔谁赚啊,“那你就给我当佣人吧,什么洗衣扫地,买菜作饭之类的活,都你来干,等我什么时候气消了,原谅你了,什么时候结束。当然,如果你自己受不了提前结束也行,咱们的关系就跟着它一起结束!”      “好!”徐霖满口答应下来,然后一脸苦恼地说:“就是你家没有厨房,你若想让我买菜做饭的话,我觉得最好你先搬到我家才能享受到。”      “你还有家吗?”他那房子不是租的吗?他那时说每个月要付几千块的租金时,陈晓还骂他没钱还租这么贵的房,烧!      徐霖勾唇,“当然,那房子我早就买下来了,每个月按时付月供就行,贷款的银行帐号我走前存了笔钱进去,足够一年的月供。”      敢情他早就在这扎了根,自己还担心他跑人,陈晓暗暗羞愧,嘴上却硬挺着不肯软,“那就搬吧,总不能那么轻松原谅你!”      “好!你就尽情折磨我吧,我受得住!”      徐霖说折磨那两字时混身散发出一种邪恶的味道,让陈晓有一种被骗进狼窝的感觉——自己这样做是折磨他,没错吧?      徐霖耐不住激动地起身,“那咱们现在就去搬家,早点开始折磨我!”      扬了扬腕上的手表,陈晓很深沉,“还有一小时45分钟小班,稍安勿燥!”真的是折磨他吗?他怎么那么兴奋,难道他有受虐倾向?      说是搬家,其实也只是将自己日常用的东西和当季的衣服收拾了下,陈晓就罢手。徐霖倒是想把东西全打包走,好永远不用回来,奈何他只一人双手,不是千手观音也不是百变金钢。      考虑到时间问题,怕饿着自己的宝贝而影响晚上的活动,徐霖提议:“今晚先将就吃点外卖,明天我就给你做饭?”      靠坐在沙发上的陈晓像个女王似的瞥视府俯看自己的徐霖,从鼻腔里哼了句话:“第一天就想偷懒,你还想不想过了?”      为了配合陈女王的气势,徐霖故做忐忑地唯诺:“那我就做个简单的,你先将就下。”      陈晓正眼都不带瞧徐霖,纤手一挥——赶紧去吧!      才把行李放下喘了口气,徐霖又出门了,等他急匆匆回来时,屋里还保持着他走前的样子,只是那屋地的活物——陈晓不见了。走啦?徐霖摇头,行李都在呢,一扇扇门打开,终于在卧室里听到水声从浴室传来,徐霖坏坏一笑——比我还急!      陈晓是急,不过她急的不是上床做运动,她是急怎么那人还不回来,想找点事做可是又不能做,所以干脆跑去洗澡,若她知道此时门外徐霖那邪恶的想法,一定要隔着门冲他大吼——做你的春秋大梦!      慢悠悠洗好澡出来客厅,陈晓就闻到一股饭香,桌上摆着一盘刚炒好的蛋炒饭,还在冒着热气,色泽诱人。      你在看蛋炒饭,我在看你,你闻着蛋炒饭诱人香味流口水,我闻着你的味道诱人冲动犯罪。徐霖忍着心里的燥动,拉开餐椅,“请用餐!”      坐下,拾起筷勺,舀一口,嚼嚼,嗯!味道不错。第二口,嗯,不是我饿了,确是味道不错,继续......。后知后觉的陈晓把一盘饭吃完了才想起徐霖,一转头,那人的脸近在咫尺,俊脸上的柔情浓得让人心慌,陈晓后仰,“你吃了没?”      徐霖笑得很腻歪,“吃了些!”不过没全饱,剩下的要靠你来补充。      “哦!”陈晓推开椅子起身,“那你就洗碗吧,我吃饱了!”      “好......!”磁性的声音余味无穷,比那蛋炒饭还让陈晓回味。      他怎么跑这屋来洗澡,不是有客卫吗?看着进屋翻找衣务,然后进浴室洗澡的徐霖,陈晓困惑,抚额——靠!都忘了跟他说这卧室现在被我征用了。算了,就先让他洗完这回,等下可得跟他说清楚,不然这折磨他不就变成折磨自己了吗?      唉呀!可不就是折磨自己?靠在床着的陈晓恍然大悟,难怪之前徐霖一脸殷勤地赶着自己来他家折磨他,又上当了,真是短路的脑子,以后真得少看些书,都变成渣了。掀被子,起身,一只脚才穿进拖鞋,浴室门开了,男|□人的徐霖除了那条小短裤的遮掩外,把自己的好身材全方位地展露在陈晓面前,那鸦翅般的黑发,湿湿亮亮,桃花眼波光粼粼,薄唇微抿,带着层水色,古铜色的皮肤像被打了层磨沙,宽背窄腰,修长有力的大腿向自己迈进。      妈的!他根本就是在色|诱自己!陈晓忍着男|色的诱|惑,用最后的理智把另一只拖鞋套进,起身,跑!      是的,再不跑,不用徐霖动手,她也走不动了。可是徐霖是谁,这种到嘴边的鸭子他能让她跑了,一个跨步,抄手,那人儿就进入自己怀中。      才进了徐霖怀中,陈晓就被那烫人的热度、弹而有力的肌肉触碰得混身无力,差点就要软到他怀里,她强撑口气,结巴道:“你....你...你,放开我!”      看出陈晓的色厉内荏,明明都这样了,还硬撑着,徐霖戏腻之心又起。“我怕一松手,你就倒下去,还是抱着好。”      任徐霖把自己半拖半抱着到床边,陈晓一缩,脱出徐霖的怀抱,靠着身后的大衣柜,正色道:“你这卧室暂时由我住,你!去隔壁客房!”      “好!”徐霖嘴上就的好,人却站了起来,一步就跨到陈晓面手,双手一撑抵在柜门上,再次将陈晓圈于胸前,低头,拉近两人距离至0.1cm,薄薄的嘴唇轻擦过她的面颊,徘徊在那软软的红得要滴血的耳垂,嘴里一张一合地说着话,却又是有意无意地咬着耳垂的软肉,“等我先吃了你先!”      刷!一句呢喃的轻语让陈晓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脑袋,又惊,又气,又羞,又喜!      “让...开!”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坚定些,说话的声音却弱弱地透露出她此时的心境——溃不成军!      这女人,总这样爱自欺欺人,懒得同她斗口舌,还是用行动回答来的快。徐霖果断地决定——开工!      感情人家把这当工作了?佣人工作也包括上床服务吗?若都像徐霖如此,估计也没人不愿意。知道他好的陈晓也不会例外。但人就这样,明明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心思,她偏要矫情一下,还以为别人不知。惹恼了徐霖,人家给你来个“霸王硬上弓”,也或许陈晓等的就是他硬上弓,好遮掩自己也想做的私心。      嘴被嘴堵上,身子被身子紧按在柜门上,胸前的柔软被恶意的挤压,那双做恶的大手下前后夹击着自己的下面。陈晓被完全、彻底压迫得全无反抗,当然,她心里也不想反抗,反而很享受。      还说让自己走!穿成这样,低胸吊带短裙!他想上想下,全完随意,还说不想,那吟吟哦哦的声音是谁发出的,摩擦自己胸膛的两颗□是什么,自己探进前面幽深的蜜|液是谁的?口是心非!咬你,牙上轻轻一用力,陈晓的嘴唇被微酥麻的疼痛咬得又是一声呻|吟。      □的昂扬顶了顶陈晓的□——这声音多真诚,多好听,看它都感动了,要回应你呢。      持剑进入时,徐霖暗叹——看吧,吸得这么紧,你有多想我,还舍得赶我走。      肉体的撞击声,柜门不堪撞击的吱呀声,男人的粗|喘,女人的低|吟,奏成一曲靡|迷的曲乐,看着惊人,闻者动心。      好乐终有始,再奏下一曲,不知待何时,有心再奏一曲的徐霖和有力再奏下一曲的陈晓要是调换下心力倒是成奏成。可惜,千里奔波回来,痞子有心无力,守株待兔等人上门,闷骚有力无心,难成!      瘫倒在床上的俩人,混身留着纵|情后的暖昧印迹,却没一个起身,陈晓是不想动,徐霖是无力动。看着身旁美人,娇柔无力的羞态,他真想一个猛扑上去,再将她好好蹂躏一番,现在这样只能怪自己刚非得选个那姿势做,太耗体力,换到床上经典动作,估计自己还能有二次雄风的机会。      身服心服嘴不服的陈晓,无力地瞪了瞪那个对自己上下其手的裸|男。“你还躺这干嘛!”      徐霖笑的很‘无耻’,“我没力气了,要不你抱我回房。”      那你还有力气摸这摸那!陈晓怒,怒气化为力量冲到脚上,一踹,“死开点!”      某无耻男堪堪躲过这一击,干脆贴上陈晓,手脚并用地缠上陈晓,“死不开,就要贴着你!”      没力气跟他扯来扯去,陈晓被这赖皮缠的也没了法,就这样吧,“对了,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回来呢?”    49 49、第48章 ...   徐霖将头埋在陈晓的胸前,用脸感受那份细腻柔软,心里yy的爽,回答的话也是没点正经。“都这样了还问我什么,当然是为了你啦!”说完还恶意地用舌头舔了舔乳|尖。      那湿濡的唾液抹上去后迅速在空气里降温,惊得它起了反应,挺立起来。感觉到有意思的徐霖又戏弄起另一边,两颗红梅再次绽放。      那舌头还在上面打转,绽放后的神经更是敏感,每一丝触碰都激得陈晓心头酥颤,说话的声音便有些僵硬,“我在跟你说话,你好好回答我行吗?”      “我不是回答你了吗,自己不专心听还怪我?”为了以示自己的不满,徐霖还故意咬了咬雪白柔软处,又引得陈晓一阵颤|栗。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动,陈晓故做严肃,“说正经的,不然我生气了!”      好吧,反正也干不了什么实事,嘴瘾过过就得了,徐霖不舍地抽出脑袋,向上移了移身子与陈晓面对面,“真是为你回来的,不过为了能跟你朝夕相处,我又回到这公司上班。”      陈晓瞥了眼五分公外的那张俊脸,“怎么个说法?”      徐霖找到Maritta爹时才知道自己被解职了,因为那段时间的莫名失踪,加上集团内部的争权夺势。徐霖这个Maritta爹派的人自然被别的派系挤掉,换了自己的人去中国这个新市场占地盘。不过好像那个新总监干的也不咋如人意,如今徐霖又出现,自然又成为她爸爸的武器重新插手入中国市场。      这件事本也就Maritta造成的,为了弥补徐霖,Maritta她爹除了赔了一笔金钱补偿外还答应该只要徐霖重新夺回他的权力和市场,他就帮徐霖摆平Maritta及爷爷,让徐霖同陈晓的婚事无阻。      倒不是说徐霖怕他爷爷怎么的,只是那必竟是自己的爷爷,若是他老人家真冲到中国来,以命相逼让自己分手,那就闹得对谁都不太好。自己就这么一个亲人,总是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认可,更何况陈晓还是自己爱若生命的人,徐霖更希望爷爷能真心实意接受、祝福他们。      对于徐霖身负的大任,陈晓表示很怀疑,“你有这么大本事吗?你现在以是什么身份回来?”这人好像除了嘴皮子厉害外,其它也没什么本事。嗯...!床上功夫还可以!嗯...!长也很还凑合......。      “看看,你又不了解我了吧!”徐霖啧啧,“难怪不把我当宝,我这种极品优质男,居然被你当垃圾般嫌弃,太打击人了。”      陈晓学着徐霖的腔调反驳:“有搂着垃圾睡觉的吗?”,刚刚才发现他有些优点他就给你拽上了,还真不能给他好脸色!(话说,你有给过徐霖好脸色吗?)      徐霖很机灵,这不是骂自己吗?嘻笑,“没有!”      没了总监的头街,自然公派的车子也没有,做为总监的特殊助理——其实就是梁梓的同事。徐霖和陈晓一起体验了把挤公交转地铁的滋味,热闹啊,特别是徐霖这样的帅哥,有型有款,突然出现在公交车上,真是如鹤立鸡群,陈晓这朵小杜娟差点就被那些狂蜂浪蝶挤得无立足之地。最后还是徐帅哥出手相手,长臂将她揽于自己怀内,免了冲撞,也为自己减少很多身体上的骚扰。      晚上打车回,挤死了,大清早就挤得一身汗,真不爽!陈晓嘴上喃喃着一堆话却没一句是自己心里所想,其实她心里是气那些揩徐霖油水的色|女们,还有那不时射向自己的不屑眼神,自己虽没貌若天仙,但配徐霖还是绰绰有余吧!没有余那也刚刚够吧!不够!——死去!      “在想什么呢?”从下车后这女人就神色怪异,一会龇牙一会皱眉,进了电梯空间变小后才发现她居然还在磨牙——有什么恨事吗?      收了小动作,陈晓淡定,“我说晚上打车回去,挤!”      对于徐霖的回归,公司高层依旧平静如常,仿佛这人就没消失过。同样,徐霖的归来又让公司的花痴女们狂喜一把,带着五花八门的借口去找他搭讪。      原来精心为陈晓布置的办公桌,现在变成徐霖自己的位子,送走第六位花痴女的徐霖,靠坐在她坐过的椅子,看向窗外的是她曾看过的风景,春风从窗外吹进,米色的百叶窗轻晃间错漏进阳光,印着光影的俊脸泛着幸福的光彩。      对于徐霖的突然回归,梁梓也很惊讶,做为徐霖曾经的下属兼心腹,知道徐霖回一的目的后,他亦有担忧,“徐总,你能搞得定那个新总监吗?”      好心情的徐霖忽有起了兴致调侃起梁梓,“跟了我一年,同吃同住的,你还是不了解我?”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暖昧,梁同学白净的脸皮布满红色,嚅嚅嘴唇,低喃道:“是跟了你一年,可没一年都同吃同住。”      这话怎么说的那么幽怨啊?耳尖的徐霖听闻梁梓同学的低喃,再看看那人的表情,光看脸就是个埋怨情人的小闺女,忍俊不禁,噗嗤笑了出来,更惹得梁梓羞忿——这老大,还是那么爱取笑人,讨厌!      “那怪我!”徐霖起身,来到梁梓桌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俯身前倾,凑向梁梓,“你谈女朋友没,怎么脸皮还这么薄?”      “还没!”被徐霖俊脸突然逼近,加上他问的话题敏感,梁梓面上的红潮不褪反增,但输人不输阵,梁同学硬挺着脖子,鼓气,“看上了个,正准备动手!”      “真的吗?”徐霖身子更向前倾,热气直冲向梁梓面门,“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结果等到我走也没见你行动,不会你现在说的还是那个吧!”要是梁同学有勇气看看徐霖的眼睛就知道他根本是在戏弄自己,可是被徐霖迫人的气势骇住的他,目光只敢集中在那人嘴上,看着那薄唇一张一合,满是嘲讽。      28岁还是个处男的梁梓也算是公司的奇葩一朵,业务能力强,为人处事也得宜,就是谈女朋友,不是说和女人相处,而是正经谈女朋友,他就卡带。为这,他不知道被家人朋友取笑过多少回,现在又被自己的老上司拿来取笑,心火一冒,忘了尊卑,拍桌而起,才准备大吼说不是那个,却忘了自己与徐霖此时的姿势太过接近。好了,面与面相碰,唇与唇相擦......。      “不好意思......!”恰在此时破门而入的陈晓不由自主地把后面的解释咽下肚子,因为她看到一幕非常诡异,非常引人遐想的场景。      面红耳赤,一脸“娇羞”的梁梓低头、吃惊诧异、满脸慌乱的徐霖瞪着自己,还有刚才开门时两人那动作,若不是梁梓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徐霖的性|取向自己清楚,陈晓非常怀疑他们俩刚才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      收回惊诧,陈晓恢复笑脸,“搞什么呢,你们俩!”      还是徐霖回神的快,桃花眼瞥了眼梁梓,笑道:“刚才开了个梁梓的玩笑。”      “什么玩笑,把梁梓弄成这样?”      “我说.......。”      “没说什么!”梁梓同学急忙在喊,生怕徐霖把自己的短处告诉陈晓,忙将话题转到他俩身上,犹带红晕的脸上浮上暖昧的笑容,“随便开了的玩笑,啊,你是来找徐总的吧,我有事先出来,你们慢慢谈。”      为了两人的美好未来,才回来没几天的徐霖就出差,一出还是半个月,才解相思又分离,情浓意甜的两人每晚睡前必煲上一小时电话粥才睡觉。      想听陈晓说些什么甜言蜜语我爱你,我想死你了之类的那是完全没可能,徐霖倒是会说,不过碍于同房间的梁梓同学,想说点肉麻话的徐霖还得躲上洗手间。      在厕所这个完全私密的空间,坐在马桶盖上的徐霖头靠着后面的墙壁,闭着眼,一脸享受地听着陈晓柔柔的嗓音,脑中YY着她此时的样子,“你现在穿的什么款式的睡衣?”      这人每次都这样,说不了几句正经话就要冒出点歪三邪四的话,又羞又恼的陈晓又舍不得真挂了电话,骂也骂不出什么花样,只能死板板地回他,“棉布格子,长袖长裤!”      “那边的天气还有那么冷吗?”      “有!”      “哎约,我的小宝贝,没有我这暖宝,你睡的很不安稳吧?”      “还好!”      电话那头隐隐传来的磨牙声让闭目YY的徐霖一阵窃笑——宝贝又生气了,一生气大眼睛就圆睁睁,小脸红扑扑的,小嘴嘟嘟撅着,爱死个人了!      “我会尽量早点赶回来,你就先忍耐几天,啊!”      “嗯!”      磨牙的声音里还带着点喘气声,哇!她激动了,那小胸脯也一定在颤抖,像对小白鸽,真想咬一口,“哎呦!”      “怎么啦!”刚才还气得不行的陈晓一听徐霖的哎哟声又忘了摆架子,焦急地询问电话那头的情况。      “咬到舌头了!”YY的太投入,小白鸽是不可能真咬到,舌头倒是咬着了,也咬醒自己的春梦,吸去舌头上的血水,徐霖含糊道:“我挂了,你早点睡吧!”      “晚安!”      “嘶!”一声倒吸气传过电话,接着是呻|吟,陈晓听得甚是怪异,“你真的没事?”      “没事!晚安!”      “嘟...嘟...!”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抗不住了,我更了,你们这群深海里的鱼,能上来冒个泡波? 50 50、第49章 ... 作者有话要说:予菡的新文《辛福的幸福》目前正在本人的新浪微博上发布(文章主页上有微博链接),有兴趣的读者可以上去看下,正文计划是在三月初开坑,觉得好看就收藏予菡的专栏或微博。   鼓点般的嘟声穿过耳膜击打在陈晓心头,砰砰作响,摇头,胡想什么,睡觉!      没等两天徐霖就回来了,他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的家,要给陈晓一个惊喜。      刚跨进门的陈晓与系着围裙的徐霖在客厅相遇,一脸愕然的陈晓看到高大阳刚的徐霖被那卡哇伊的粉色带花边围裙包裹得很是滑稽,话还没问出口,倒先忍不住笑出来。      “哈哈哈......!”笑得接不上气的陈晓指着徐霖身上的围裙,“你....!从哪搞来...这东西?”真萌!穿在徐霖身上太有喜感了!      徐霖有些脸红,“买的,不好看!”为你准备的,现在只是借我先穿下。      陈晓回答得很不真诚,“好看!”      陈晓口是心非的回答让徐霖有些恼怒,自己费心费力地给她做饭,她进门后一句关切的话都没有,反倒取笑起自己这围裙,可恼的女人,晚上要好好收拾她!      “赶紧去洗手,要开饭了!”      开饭?陈晓这才注意飘进鼻子的菜香,换下鞋,往餐桌上一看,惊讶!“你做的?”      “嗯!”徐霖回答的有些羞涩,可看到陈晓伸向菜的手爪时他又彪悍起来,拽回小手,“洗...手!”      咽下嘴里的唾沫,陈晓飞窜着去洗手,再湿淋淋地回来,坐下,“可以吃了吧!”      才要抓筷子的手又被敲下,一张纸巾递过来,“把水擦干!”      接过纸巾,陈晓往嘴边抹去,啥也没有啊!      徐霖艰难地挤出笑容,“手...!”      看看自己手上的水渍,陈晓笑,“哦!”      菜一入口,陈晓就觉得熟悉,好像在哪吃过,再仔细扫过桌上的菜品,尝尝,陈晓恍悟,惊喜地看向优雅用餐的徐霖,“上次A市的那顿饭也是你做的?”      徐帅哥保持着食不言的良好品德,轻轻颔首以示回应,然后接着用餐。      想到那时自己还垂涎那美味,对他的手艺起了贪心,他敷衍自己的话,陈晓就心里不爽,“你那时还说是在馆子里订的,小气鬼!”      那时候又没想着要跟你天长地久,自己给自己招惹麻烦,谁想到后来还是做给你吃了。早知道自己会再喜欢上她,早把这手艺拿出来勾引她了,结果,这兜兜转转还是绕到了一起,徐霖莞尔——这就是天意,这就是缘份!即使早已分手、远隔重洋,也能将他俩再凑到一起。      做为佣人的徐霖,一直伺候陈晓进浴室,甚至她晚上换洗的衣服都是他准备的,本来还想“伺候”陈晓沐浴,话才说个苗头就被砰的关门声阻隔。      揉揉被撞得有些发疼的鼻头,徐霖脸是尽是得意的坏笑——他为她精心准备的衣服啊,她穿着会是什么样子呢?      失误!严重的失误!从回国后,陈晓就把徐霖买的那些情趣内衣藏起来,搬家时也是压箱子底的,怎么会被他找出来。居然趁着为自己服务的时机调包了换洗衣服。他想干嘛?再疯狂一把,还是两把,还是......。陈晓想不下去了,捂着通红滚烫的脸颊,吸气,呼气,等加快的心跳慢慢平稳。陈晓拧起那薄薄的小布片,咬牙,穿吧!输人不输阵!      穿着那穿了还不如不穿的内衣,拦胸裹上浴巾,带着柑桔的清香,如水果般诱人的陈晓出浴了。      人呢?去哪了?本以为徐霖那色|狼早就剥光了身子躺在床上等自己,陈晓摆了个“风情万种”姿势出来,却不见他人影。客厅不在,客房不在,客卫?有湿气,应该刚刚被用过,人呢?      光裸裸着圆滑的肩膀上搭上一双温热的手掌,从脖子后向前面游走,先是一紧后是一酥的陈晓心里一颤,“这么大还玩什么捉迷藏,幼稚!”      热热的身子从后面贴了上来,徐霖暖昧的声音贴着耳傍呢喃:“你真是没情趣!”      没情趣我还穿这衣服,没情趣我还没甩开你的狼爪?陈晓撇嘴,“我没你这么荒|淫。”      “切!”徐霖不满,“没你的配合,我一个人能荒|淫起来。”大手已从前面浴巾的缝隙向内深入......。      火热的手掌揉搓着自己胸前的柔软,按压顶端的果果,轻一下,重一下,捏一下。陈晓心里呻|吟一片,要不是身后有徐霖的支撑,她差点就要站不住了,勉强集聚点理智,“上...床!”      “好!”浴巾里的大手退了出来,单手一扯,浴巾落地。徐霖轻叹:“真好看!”      细条柔和的背部,挺俏的臀被豹纹细纱包裹得野性十足。伸手摸上,圆滑,一拍,嗯!弹性很好,再捏捏,肉很紧,有力量。前面的胸部因为她的遮掩看得不十分分明,不过形状很饱满、诱人。      褪去浴巾的保护,陈晓又感到手足无措,双手护住胸前,听到身后的赞叹,感受他捏自己屁股的动作,她是又羞又恼,无力地娇嗔道:“走啦!”不是陈晓不想走,只是她的腰被不松不紧地圈住,再加上进卧室要经过客厅,那窗帘好像没有关。虽然这楼层很高,难有人看到,但闷骚的陈晓难有这豪迈,她只能要求徐霖跟自己一起回房,借着他身体的遮掩能让自己少曝光点。      “嗯!”徐霖的声音因为情|欲变得暗哑,原本磁性的声音更显盅惑,“边走边做!”      转到陈晓前面,她才发现那人根本没穿衣服,天!这在国外长大的就是不一样,太奔放了。拉开陈晓捂胸的双手圈在自己腰上,厚实的胸膛一贴一顶,再次将那对柔软推高,挤出。一手揽着陈晓的背,一手拖着她的臀,单脚叉在她双腿间,蠢蠢欲动龙首在那处似有若无地磨擦。你的嘴在我的嘴里,口舌交绕,津液混成一团,顺着陈晓的嘴角流下,又被那人贪婪地舔去。两个人就像连体婴般,在徐霖的拖带下,一步步走,一步步做,等来到床边时,陈晓的胸衣早已被退下,□的小薄布也被拖到膝盖。      将陈晓抱坐在床边,徐霖光裸着身体,挺着□的昂扬,蹲身,把陈晓膝上的薄布褪下。捧起她可爱的纤足,轻吻,从足尖到足背,到脚踝、小腿肚,大腿、大腿肚、腿根,越来越火热的吻向那片秘林靠近。眼看就要到那混润成一片处,大腿突然夹紧,失了方面的嘴巴不满地咬了咬大腿上的嫩肉。      “把腿张开!”      陈晓被徐霖如此狂浪的吻撩|拨得欲|火|中|烧,却仍保存一丝理智,“别...!别亲那!”      “别怕!试试!”徐霖一边舔|弄她雪白柔软的胸部,一边用手小心地掰着她的大腿。暗哑的嗓音继续诱惑着:“试试!”      “不!”那最后的理智让陈晓做不出张腿的动作,小手无力地抓着在自己大腿间拔弄的大手,“别...!”      停了嘴上的动作,徐霖抬头,陈晓那被情|欲渲染的小脸上还带着羞愧和恼意。叹气,算了,以后再慢慢调|教,起身,亲吻她眉心上的挣扎,“不亲那,我只是摸摸,别怕!放松点,张开!”      陈晓犹豫,“不骗我?”      徐霖回答得委屈,“我骗过你吗,都只有你骗我的份。”想着年少时被陈晓一次次的耍弄,徐霖就觉得心酸,还好,她又重回新到自己怀抱。      他好像是没骗过自己,倒是自己大学时对他干了不少损事,算了,现在自己人都给他了,就当是补偿吧。回抱住充满力量的身体,吻上他的胸膛,陈晓以实际行动平抚徐霖的小小心酸。      难得一次的主动,陈晓小巧灵活的舌头舔|弄得徐霖亢|奋不已,□的昂扬都在颤|抖,它要进攻,要进攻!      陈晓带着情|欲与安抚的心情与徐霖交缠在一起的,那利剑的进入,将两人的空虚寞寂、失落不安全部填补,满满的全是身与心的幸福,是彻底的癫|狂,极致的愉悦。      “才回来几天啊,又要出差!”听到徐霖又要出差的消息,陈晓小女人的心性又犯了,不满地噘着嘴,生气地盯着在厨房做饭的徐霖的背影!      一边切着菜,一边徐霖的脑子还要想着怎么安抚自己的佳人,“我也不想,工作需要,没办法。我也想多赚点钱给你买个大钻戒嘛!”      大钻戒?陈晓想起与赵易臣挑的那枚戒指,够大吧,他还说钻越大,情越真,那又怎么样,还不照样离了,还是闪离。“我才不用多大的钻戒,意思下就成了!”      徐霖一边切菜一边偷笑,“你这话意思,是不是着急我娶你了?”      “哪有的事,我急什么,现在男女比例失调,只有找不到老婆的男人,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      “话说你马上就要30了吧,女人三十可是那个什么豆——腐什么什么.......!”      “什么什么,你敢说我豆腐渣!”陈晓羞恼,掐掐徐霖腰间的软肉,“也渣也是被你吸干成渣的!”      那小手掐得徐霖腰上又酸又痒,切菜的动作也没法下去,他干脆放下刀,回身抱住那捣乱的女人,俯身吻下,“现在就来吸你...!”      没了爷爷的经济支持,存款不多的徐霖为了让两人婚后生活更有保障,为了让陈晓父母安心把女儿嫁给自己,也为了自己的事业。他是卯足劲地干,又碰上夏天的销售旺季即将来临,三天两头的出差,开会,参加活动。      虽然相聚的时间并不长,但每次的相处都很甜蜜,陈晓与徐霖的感情一步步稳定,生活越来越习惯彼此,一切都朝着结婚的方向顺利进展。      “你和徐霖现在处的怎么样了,有没什么打算?”自从知道女儿跟徐霖同居后,陈爸陈妈就很关注两人的进展,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基于女儿才离婚,他们不好问得太露骨,只能含蓄地打探下女儿的想法。      “嗯...!”听完母亲的询问,想想自己和徐霖目前的发展,陈晓犹豫地开口,“五一我准备带他回来一趟,见见你们,要是你们满意的话,可能就....!”      性急的陈妈妈先女儿一步接嘴,“就结婚?”那太好了!      “我...!”陈晓想解释说那她就向徐霖提结婚的事,想徐霖对自己的感情,只要自己开口,他一定高兴的不行。不过话没说出来,总怕会有变故,陈晓想纠正妈妈的理解,却再次被陈妈妈打断。      “我明白,明白,家里还有客人,改天再说这事,好,就这样,挂了!”      那边陈晓还莫名陈妈妈挂电话挂的迅速,平时自己不说挂那电话能一直打到天亮,怎么今天挂的这么快?      这边,才放下电话的陈妈妈,带着掩不住的喜悦与正巧上门看望自己的前女婿赵易臣继续闲话。      赵易臣笑眯米地看着陈妈妈,亲切的笑容里带着不动声色的打探,“什么喜事,你这么高兴!”      “啊!”还沉浸在那个好消息中的陈妈妈忘了赵易臣之前的身份,高兴地将自己的喜悦分享出来,“陈晓说十一回来,带着徐霖!”      赵易臣微笑,“是吗?”两人进展得够快的,这就要见丈母娘岳父了,哼!      “顺便打结婚证!”陈妈妈这句话就是个炸弹,炸得赵易臣心里,稀里啪啦,满心碎片。      赵易臣揖手,继续微笑“那可恭喜啦!”想结婚?哼!你徐霖耍阴招让我结的婚又离掉,我就等着这时刻,我让你感受下婚都结不成就被抛弃的滋味如何‘美妙’。    51 51、第50章 ...   想到陈晓对自己的无情,与徐霖狼狈为奸的设计自己,还有自己刻骨铭心得不到的爱,赵易臣对于那两人要结婚的消息是痛苦,是失望,是嫉妒愤恨,可更多的是不甘。看着面前的纸袋,里面是自己早已精心准备好的礼物,现在终于等到要送出去的时候,想到陈晓收到后的效果,赵易臣脸上勾出森冷的笑容,狠戾的目光透过镜片的折射渗人得很。      徐霖最近忙着筹划什么“啤酒宝贝”的活动(其实就是借着选美的噱头吸引人眼球,实际还是在打广告),幸好这不是全国性的,只是在B城小范围举人,不然他和陈晓两人怕一年也难见上几面。      陈晓才将泡面下锅,徐霖就进门,惊得她急忙忙盖上盖子就跑出厨房,“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      原来被徐霖看到过一次自己煮泡面,被批了老一顿,此时见到他突然回来,陈晓不免有些心虚,给他拿鞋提包伺候得殷勤异常。      “在煮什么呢,这么香?”徐霖嗅嗅空气,脸上笑容扩大,“方便面,还是牛肉味的,陈晓...?”      陈晓尴尬地瞟了眼厨房,舔舔嘴唇,讪讪道:“肚子太饿,等不及快餐,先随便吃点,你吃了没?”      徐霖摇摇脑袋,“没,赶着回来和你一起吃饭。”      “那我叫快餐,家里没菜。”      “鸡蛋也没有?”      这问话再次让陈晓窘红‘老’脸,“最后一个刚被我煮到泡面里去了。”      好,干净!徐霖此时深刻怀疑没有自己的陈晓以后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他恨恨地咬咬牙,“那就叫快餐吧!”      陈晓有些犹豫,“那这个泡面?”      “倒了!”      这最后一枚鸡蛋的可怜命运就是进了垃圾桶终结。      现在每晚睡觉,徐霖总要搂着陈晓长手长脚的非要缠在她身上才肯入眠,即便什么也不干,也要用这种姿势,明显的大男子主义。刚开始陈晓很不适应他的亲呢,可时间长了不但习惯上,反倒是哪天徐霖不在,她还睡不着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想这难道就是习惯的可怕之处?      就像此时,又是六月,徐霖热热的身子缠着工陈晓,一点没觉得热,反而让她舒服得想睡觉,眼睑一颤一颤的,几次将要闭上都会恰巧被徐霖放在臀上的手一捏,又睁开来。      这么被睡意和徐霖回折腾几次,陈晓终是恼了,喝叱:“我困了,别乱!”      “我还不困,陪我说说话。”放在臀上的大手又开始使坏,修长的手指移到陈晓的尾椎股勾处,轻轻按压,带来阵阵酥麻。      拉开那使坏的大手,陈晓正正色,让自己看上去清醒些,“我醒了,你想说什么,说吧!”      看陈晓那严肃样,徐霖扑哧,“搞得这么严肃干嘛,闲话两句家常而已。”      听说是闲聊,陈晓的眼睑又重新闭上,懒懒道:“那你闲话我听。”      大手没再捣乱,徐霖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夏夜分外迷人,“在B城有没遇见什么熟人?”      “没有!”      “怎么我听说我没回来那段时间有个男的总在大厦楼下纠缠你?”      迷颤的美目刹那圆睁,陈晓听出徐霖说的这人是欧阳清,她仰起脑袋与徐霖对视,“梁梓告诉你的,他真八卦!”      看到陈晓的质问,徐霖也不乐意了,“什么八卦,是你那熟人缠得太紧,是人都能看出点问题。”      “什么问题,我又没跟他怎么样。”      “不是一起吃饭了吗,后面没怎么样?”      大半夜他不让人睡觉,拉着自己扯这有的没的东西,而且吃醋的对像还是那个让自己恶心的欧阳清,陈晓很不爽,“徐霖,我觉得你很无聊!”      “闲话本来就是无聊的。”徐霖一点不以为然,“说说,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吃完饭就完了!”      “他没再找你,或是你没再找他?”      “徐霖!你莫名其妙突然跑回来,觉不让人睡找人闲话,是不是就是为了那个欧阳清?”      欧阳清?是他!徐霖了然,“这人对你可真够痴情的,那么多年居然还没死心。”      “你认识欧阳清?”陈晓困惑,欧阳清喜欢自己的事是在徐霖走后才曝光的,他怎么一副了然的口吻。      徐霖吻了吻陈晓的鼻尖,意味深长地回答:“久闻大名!”铭记于心!      陈晓被徐霖那语气勾起兴趣,伸手圈住他脖子撒娇,“你怎么知道他的,说说...?”      “他现在有没缠你?”      “没!他都结婚了,还想跟我乱什么。当初他跟万紫结婚时我就看着他恶心,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瓜葛,说说你怎么认识欧阳清的。”      “一个学校的,自然认识。”徐霖不想多说,又绕开话题,眯眼、勾嘴角,做出一副阴狠的样子,“他要是再找你,你就告诉我,我去处理他,包准一次搞定,永无再犯!”      陈晓被徐霖逗乐了,笑骂:“神经!你以为你谁啊!”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你未来老公!”徐霖收了阴狠又做出副受伤男人状,“天天同床共枕,夜夜缠绵交欢,你居然问我是谁!”      陈晓忍住扯他脸皮的冲动,点头应和,“我知了,原来你是无赖!”      无赖!徐霖邪邪一笑,“本来说今天要做个正人君子的,即然你都叫我无赖了,我不做点什么,不是白得了这名号。”这话说着,那原来纯亲呢的大手立刻化身为蛇,上下直捣陈晓身上的敏感点。      “啊...!”陈晓被那坏手撩|拨得没了睡意,混身直颤,“我错了,你不无赖,啊...!嗯...!徐霖!...快松嘴...唔...!”      春天已经过了,这炎炎夏夜,屋里却是春|潮|泛|滥,一室的旖旎,浓得化不开眼。      换上衣服,陈晓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才戴上隐形眼镜,就发现脖子上暖昧的红痕。她磨着牙齿从镜子里狠瞪半靠在床上的徐霖,“我跟你说,你以后咬就咬,要是再咬到衣服以外的地方,我就在脸两边脸颊上纹上色|狼两字!”      徐霖无耻地光着身子下床,赤身站到陈晓身后,双的搭在她肩膀上,仰视镜中的她,痞痞地说:“我无所谓,反正你以后是我老婆了,只要你以后带出去不嫌我丢你脸就成!”      无耻!陈晓无耐地甩了他两个白眼,“赶紧穿衣服去,一天到晚光着身子,你以为你是亚当啊!”      听话地放下手,徐霖转身去穿衣服,嘴里仍不忘贫两句,“不是说夫妻之间要坦诚相见吗,我这是先让你习惯下。”      陈晓再次翻白眼——无耻!      天天骂人家无耻,可若一天不见这无耻的人陈晓又觉得心里没着没落。忍了两天那人都还没见回来,憋到第三天,陈晓找了个公事借口,赶到“啤酒宝贝”活动现场去办私事。      前台人头攒动,后台乱七八糟,衣着暴露,身材性感火辣的靓妹扎堆呆,三点的,抹胸的,异装的,总之,除了那最重的几个部位,其它能露的全都露。      虽说姑娘们脸上各有千秋,高低不同,可那身材倒都统一的好的要死,前凸后凹的,直看得陈晓这个女人都咽口水,大家更可想像下那些男人会是何反应。      “梁梓!梁梓!”好容易在一个角落看到熟悉的人,陈晓很激动,穿过美人肉林来到梁梓面前,“徐霖呢?”      梁梓正蹲在一个小折叠桌前记着什么,抬头就见一脸兴奋的陈晓,他忙放下笔,起身,“你怎么来啦,徐总他现在有点事,不在这边。”私下里梁梓还是习惯叫徐霖徐总,虽然他现在和自己是平级的同事。      “过来送个东西,顺便来看看你们,他有什么事,要很长时间吗?”特别找了个借口过来,却得知那人不在,陈晓不免有些失落。      梁梓握了握手心,“嗯,另一个地方有点事需要他处理,具体多长我也不清楚。”      好容易来一趟,总不想这么无功而返,陈晓笑盈盈地看着梁梓,“那我先在这等一下他,方便吗?”      “当然,不过这里有点乱,我手上还有些事,不能陪你。”      “不用你陪,我就在这边坐一会。”      给陈晓找了张凳子又拿了瓶饮料,梁梓就不再招呼陈晓,全神做起自己的报表。      前台的音量响得炸人,后台也是乱糟糟的人来人往,陈晓很佩服梁梓还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安心算帐,不由想逗逗这人,“唉!这里这么多美女,你也能安心处之,没一点心动的?”      “嗯...!”梁梓同学咋还没听清陈晓的问话,“天天看,都没什么感觉了。”      陈晓瘪瘪嘴表示不屑,“没感觉,那怎么前台那些个男的,小到十岁,大到八十岁,我看他们个个都看得很有感觉嘛。你是不是有问题?”      后知后觉的梁梓胡乱回答了第一句,对陈晓的第二句却听得很明白,敏感的他立马放下笔,起身反驳,“我有什么问题,没谈女朋友也叫有问题?”      “你还没谈女朋友?”陈晓那时同他在一起上班时就知道他没女朋友,可这都过了半年了,他还没有?梁梓这年岁可比徐霖还大一岁,就徐霖那方面需求不旺盛的人几天没见自己都急成那样,像梁梓这么长时间没女朋友,他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想到这里陈晓的脸上不禁带上探究,瞥向梁梓的眼神也变得怪异。      梁梓被看得脸皮都红了,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害羞的,他再次蹲回身继续工作,但话还是继续说着,“干嘛这么看我,没女朋友并不代表我找不到,只是没我看得上眼的罢了。”      想着这么多美女环绕,陈晓鼓动梁梓,“你要找什么样的,这里这么多,趁着工作之便,有喜欢的就赶上,别错过机会!”      原来她是在调侃自己,如是想,梁梓反倒收了心全神工作,不再理会那娘们的任何言语骚扰。      一直等到混完午饭,徐霖也没见回来,陈晓问梁梓,他也回答的含糊不清。她还想再细问下去,他就支支吾吾,推这推那,打电话那人又一直没人接,今天估计又见不到他人了,陈晓丧气地同梁梓打了声招呼,“你忙吧,我走了,byebye!”      “byebye!”      上了车,陈晓还不死心地再打了次徐霖电话,结果照样是无人接听。      这么热的天,来去一趟也不容易,回来时陈晓一身热汗,包都没放就先去饮水机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灌下半杯下肚这才去了点身上的火气。      叶青云把一件厚厚的快件扔到陈晓桌上,“你的快件!”      “谢谢!”放下杯子,陈晓回到桌前拿起一看,寄件人——赵易臣?      坐下,撕去快件上封带,里面还有个信封,陈晓再撕开,手劲没掌握好,信封被扯烂,一堆相片就这样突然地滑了出来。      有滑到桌上,有滑到身上,还有两张被陈晓抓住,抓在手里的自然先看。第一张、第二张,桌上的,身上的,每看到一张,陈晓的脸色就白上一分,等到看完,她已经面无血色,嘴唇、手指都是白的,心里更是惨白一片,没一丝活气。    53 53、第52章 ...   茹了两个月素,陈晓还没有点走人的意思,寺院的管事看这姑娘,年纪轻轻就能这么长时间的静心参佛,误以为她对红尘外有了什么想法。看这姑娘平时谈吐也温和有礼,有学识有智慧,再想想自己这青黄不接的后辈,要是培养培养下她倒也能是接班人的料子。      如此盘算着,管事便找来陈晓一谈,东绕西绕地说了一堆佛经典故,直绕得陈晓都要去找周公了才转到正题。这正题可吓得陈晓小心肝一跳,睡意全无——阿弥陀佛!我只是看这里的花费跟住招待所差不多,还清静,想在这里先混些日子,我上有父母健在,下有还未出世的孩子,中我自己还没结婚,我可没跳出六界的念头。      陈晓婉据了管事的好意,同时表示自己没有长期住下去的打算,再住几天就要回家。陈晓突然的态度转变让管事感到自己的行为吓到人家姑娘了,忙再三挽留陈晓说佛渡有缘人,无缘自不会强求,你不要急着走,再多住些日子,说不准能悟出些什么来......又是滔滔一片。      看管事这架势,陈晓担心自己剩下的几天怕是都得在这种环境下渡过,想像下每天从起床到睡前,耳边随时有只苍蝇在那嗡嗡嗡,陈晓立刻就失了静心,她把离开时间直接改到明天。结果管事更是道理一堆,佛经故事引用得陈晓直感叹自己怎么会想到来这里散心,居然能在这地方呆那么久,自己是怎么呆下来的?      两个多月没开机了,除了电视跟收音机,陈晓基半脱离与外界的交流,再开机时她还以为电话会停机,没想到,还是通的。长时间的关机无法看到之前的信息,但最近几天的信息却是能收到,嘀嘀滴!一连串的响声后,陈晓再看——全徐霖的短信,全是同样一句话:你在哪,看到速速跟我联系!      陈晓自然不会去跟徐霖联系,但万紫的联系是必然的。辞了工作,离了寺庙,她总得找个去处,B城,她是不想呆,A市?只能是A市了,她唯一的好友兼闺蜜万紫自然成了她最后的靠山。      “你还在B城!”徐霖在那满地方的找她,她居然就在B城,万紫真不知道该说这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你在B城什么地方?”      “庙里面。”      “庙里面!”她出家了?为了点误会,她就出家?万紫忍住自己的猜测,继续问:“在庙里面干嘛?”      “庙里能干什么,不就是打打坐,念念经呗。”      她真出家啦?“你出家啦?”      陈晓扑哧,“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出家。”      靠!虚惊一场,万紫抚了抚胸,嘘出心惊,“哪个寺庙,什么地方?”      “xx寺,我明天就走,坐火车回来,你有地给我没?”      “有!”徐霖那屋子等着你住,“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联系,挂了,byebye!”      挂的这么急干什么,急着跟老公上床啊!我都清心寡欲两个多月了,也没你那么急|色,再想到自己现在还在寺庙里,陈晓又为自己刚才的邪念忏悔:阿弥陀佛!□,空即是色!      挂完陈晓电话,万紫又急忙忙打给徐霖,“喂!徐霖,你现在在B城吗?...在,好,我告诉你,陈晓现在就在B城,你赶紧到xxxxxx去找她,她明天就要离开坐火车回A市。”      “我现在就出门,byebye!”得到陈晓的地址后,徐霖立刻挂电话出门,那速度,比万紫挂陈晓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人家万紫却一点没陈晓的怨念,反而高兴徐霖电话挂的迅速。      这个女人,说她聪明她是笨,说她笨吧她又给你聪明一回,自己在那天南地北的到处找,她居然就躲在自己眼皮底下。坐在出租车里,徐霖即是喜又是恼又是不安,满脑子的在那分析这个女人倒底是个什么特性——寺庙,亏她想的出来,她去那干嘛,出家?就她那蠢样,除了看书厉害点外,什么都不会做的,当尼姑怕也是米虫尼姑,人家都不会收她。再一转想:她会给自己机会,会原谅自己吗?不管,她原谅也好,不原谅也好,反正都要把她压回去,绑在身边,一辈子!      山里的秋天比城里要冷,九月份的天气,城里还能有些热度,到这里已经开始萧瑟。特别是夜里,山猫的尖锐的哀鸣,呼呼的风声,中式木制房子上吱吱的木板响动,在陈晓准备要离开的最后一晚,这些原来未曾发觉的恐怖声响在这一夜里全部涌了上来。      蜷缩在棉被里,陈晓将被子捂头严严实实,只余一颗带着乱蓬蓬头发的脑袋露在外面。眼睛紧张地闭得死死,反而耳朵更加敏锐,听到的那些声响更加清晰,加上看不见,无限的联想让她心慌、害怕。脑中回忆起小时候听老人讲的那些鬼故事......。一瞬间的空闲,陈晓此时自己都要唾骂自己怎么会脑子短路跑到这种地方来住,真是晕死人。      紧攥的小手抚到胸前,那砰砰的心跳隔着骨肉都能感到它的剧烈振动。再坚持一晚,明早就可以离开了,再坚持一晚......,陈晓嘴里自言自语的念叨着,耳朵的听觉却一点受影响,隐约间她好像听见有脚步声朝自己屋这边来——谁过来了?      这大晚上的,又是在山里,庙里的人大都穿的布鞋,最多也是胶底的,这脚步声却是皮鞋的声音。      蹦...蹦...!脚步在自己房前停下,敲门声响起,“陈晓,你睡了没?”      是管事的声音,陈晓紧悬的心弦一松,可能是换了双鞋子,没规定出家人就不能穿皮鞋吧?清了清嗓子,陈晓回答:“有事吗,师付,我已经睡了。”她不会是来找自己秉烛夜谈吧?      门外管理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声音小了许多,而且也不是对陈晓说的,“她已经睡了,要不您明天再来?”      陈晓困惑——她在跟谁说话,谁来找自己吗?谁?      “不必了,麻烦师付再给我找间屋子,我今晚就在这里住。”      那磁性的声音,除了徐霖还能有谁!他怎么找到这来的,万紫?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缩在被子里的陈晓像个婴儿般把自己蜷抱成一团,大大的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如此反复十几次,眼睛都眨花了,她还是没想出该怎么办。      她现在不想见他,真的,躲了那么久,就是因为害怕见他,害怕一见到他,听完他的解释,又原谅他。想到自己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境又将被打乱,陈晓纠心,紧张的神经造成的下意识动作——咬唇、揪手指、扯被子,拧麻花。      这大半夜的,她逃是逃不掉,不逃,明早被那人逮着,那......?不管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晚上走不了,那就是白天。早一点,三点?太黑,四点,好像也太黑,那就五点吧,不能再晚了,再晚做早课的都起来了,那就五点,好,那现在呢?现在睡觉——养精蓄锐!      养精蓄锐没错,可是要是养过头那就要误事,太过紧张的陈晓直想着赶紧睡了明天早起,却忘了自己是个没闹钟就难起早的主。平时做早课都是设的六点的闹钟,这一紧张,夜里反倒睡得更沉,等到闹钟响时自然已经六点了。      山里的天黑的早,亮的也早,屋外的天色已微微泛白,陈晓才慌慌张张地起床。急忙忙收拾好行理,她害怕得连门都不敢出,将就着茶壶里的水随意咕了两口,拿毛巾沾水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头发一扎,完事。      踮脚来到门前,贴着门板听了一会动静,好像没什么声音,陈晓悄悄打开门缝,一瞅......。      什么东西挡住自己视线,向下看,一双略带灰尘的皮鞋,向上看,皱巴巴的休闲裤,皱巴巴的衬衫外套,紧抿的嘴唇。不能也不敢再往上看了,陈晓赶紧收回目光想关门,一支手伸了进来,卡住了她关门动作。      “开门!”磁性的声音略带沙涩,听不出情绪。      陈晓不敢抬头,“你把手先升出去!”她害怕一看到那双眼睛自己就会不由自主地把门打开。      没人回答她,大手也没有听话伸出去,反而猛地一用力,一推,门被推开,躲在门后的陈晓自然也被门的推力一个踉跄后坐到地上。      随着皮鞋蹦蹦的落地声,长腿跨了进来,嘎吱一声,门被关上,高大的身影几步就来到还坐在地上的陈晓面前,宽厚的身躯印在陈晓身上一片阴影。      若是平时,徐霖早就伸手把陈晓拉起来,给她掸灰,还要骂上她两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小糊涂蛋之类的肉麻话。今天,他没有,他就那样站着,静静地站着,低头俯看那个把头缩到胸前不敢看自己,不敢起身,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又思又狂的蠢女人。      陈晓想起身,她不想同徐霖以这种姿态对峙,但她实在不敢抬头,她没勇气,她怕自己起身时不小心的一瞥丢了自己之前的坚持。      庙里的地面是水泥地,九月的山里,这地上阴寒潮湿的很,刚坐下去不觉得,坐久了,陈晓渐渐觉得混身发冷,原本耷拉的身子慢慢缩到一起,双脚并拢,双手抱膝,将脑袋缩在膝盖上,视线集中在自己脚尖。      看着面前那个又蠢还倔的女人冷得缩成一团也不肯起身与自己对视,徐霖一直压制的愤怒被点燃。      “起来,你要坐到什么时候?”声音依旧冰冷,却隐隐有些燥动。      没有人回答他,陈晓的脑袋贴得膝盖更紧,双手握得更牢,盯着脚尖的目光更涣散。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看的是什么地方,她只想避开徐霖,将自己与他的距离拉到最远,虽然她一步也没挪动。      你不肯起来,那我帮你起来,带着气恼跟怜惜,徐霖猛地弯身,双臂一展,就把蜷缩成一团的陈晓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我自己起来!”陈晓还想挣扎,可是她的力量不足以与高大健状的徐霖相抗衡,她的挣扎,只换来徐霖把自己抱得更紧。      “叫你起来你不起,等我抱你你才知道起,晚了!”徐霖忍着咬她的冲动,恨恨地说:“给你机会你不要,我抱了你你就别再想跑掉!”      陈晓仍不敢抬头,“你先放下我行吗,这里是寺庙。”他身上散发的热度和浓浓气息都让自己留恋不已,再在他怀里呆下去,她很怀疑下一秒自己的防线就会彻底瓦解崩溃。      抱着陈晓,徐霖略为艰难地把门打开,抬腿出去,“我会向他们解释你脚受伤了。”      陈晓咬牙,“那我还有行李呢?”      徐霖不为所动,“最重要的在我手上就行,其它的我会找人来拿!”      结果就是,陈晓像个鸵鸟般把脑袋缩在徐霖怀里,一直到上车,也没再露出脸发个声响,乖顺得像个玩具娃娃。      一切一切都由是徐霖搞定,纯朴热情的管事听到徐霖的解释还热心地询问陈晓怎么受伤的,伤到哪,伤得严不严重.......,让装鸵鸟的陈晓彻底埋下脑袋沉默。      徐霖那无耻之徒,顶着张骗死人的俊脸,满嘴的假话,楞是将管事唬得一愣一愣,甚至还体贴地找人帮他们把陈晓的行李搬上出租车。      上了出租车,徐霖不好再抱陈晓,但她的双手却被紧紧包住。      即使隔得再开,距离也很有限,陈晓能感到那人的热度和浓浓的气息不断朝自己浸袭,那种让人窒息的熟悉,她觉得自己的心里防线已经开始在瓦,很快就要崩溃。    作者有话要说:予菡的新文《辛福的幸福》目前正在本人的新浪微博上发布(文章主页上有微博链接),有兴趣的读者可以上去看下,正文计划是在三月初开坑,觉得好看就收藏予菡的专栏或微博。 辛福的幸福 闲手正在写一篇短篇文章,文名暂定叫《云芝》,应该今天就会码完,有幸的话晚上就会发上去,喜欢予菡的亲们可以去看看,当然,最好能给留言,你们的留言就是雨露,没有它们,予蒸这颗小苗很快便会枯萎,有了它们,予菡这颗小苗才会越长越好。 《云芝》的链接,:云芝(短篇) 54 54、第53章 ... 作者有话要说:予菡的新文《辛福的幸福》目前正在本人的新浪微博上发布(文章主页上有微博链接),有兴趣的读者可以上去看下,正文计划是在三月初开坑,觉得好看就收藏予菡的专栏或微博。 辛福的幸福 闲手写的一篇短文,文名叫《云芝》,新鲜完结,喜欢予菡的亲们可以去看看,当然,最好能给留言,你们的留言就是雨露,没有它们,予蒸这颗小苗很快便会枯萎,有了它们,予菡这颗小苗才会越长越好。 《云芝》的链接,:云芝(短篇)   低下头,陈晓偷偷瞟了眼身边的男人,发现他好像并没看自己,一直憋着的呼吸暗暗嘘出,她现在得好好想想呆会回去该怎么办。      这次下车,没有人帮他们拿行理,按理徐霖应该放过陈晓了吧,可他没有,他也够绝的,把能挂的都挂到陈晓身上,挂不了的大箱子自己单手提着,另一支手还是紧紧抓着陈晓不放,两个人就这样全副‘武装’地上楼、坐电梯......。      进了屋,陈晓那被紧握的手终于松开,她取下挂在身上的包袱,揉揉酸脖子扭扭老腰,边做动作边走,很自然地就闪到阳台上。      阳台风光无限好,空气真真好,陈晓深吸一口高处的空气,舒爽!再缓缓呼出,人也畅快多了,等她准备再吸气时,腰上突然一紧,被人箍住了。      “城里的空气这么好闻,干嘛还跑山里呆?”      圈在身上的大手扯不掉,陈晓想到他们是在阳台上,虽然高了点,可好歹也算是外面,徐霖应该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过激的举动吧?      背对着身后的徐霖,陈晓目光游荡在附近那些看似很近,实际上却很远的高楼,“我觉得我跟你就像这些大厦,看着很近,实际很远,谁也不了解彼此。”      徐霖将自己的下巴抵在陈晓的肩上,暖昧地低喃:“我觉得自己很了解你,至于你,你好像并不想了解我。”声音似旧无波无澜,听不出情绪,话里的意思却透着股埋怨。      他的鼻息呼上细白的脖子,带给她千万个毛孔的颤|栗,陈晓咧咧嘴,勾出一个很苦涩的笑容,“都说了分手,还了解什么。”越了解越伤心。      热气阵阵袭来,带着陈晓熟悉的气息,将她团团包围,无路可逃,“那是你说的,分手不是一个人说的算,我可没同意。”      “徐霖!你喜欢我什么?”不敢回首,陈晓害怕那深情的目光将自己最后一丝围障溶化,只有背对着他,她才能继续坚持自己可怜的自尊。      一声轻叹幽幽响起,徐霖用唇拂了拂陈晓的耳垂,“不知道,我也想知道我这么帅这么聪明这么痴情的优质男人怎么会喜欢你这个有几分姿色也谈不上国色,又蠢脑子经常短路还绝情的女人。”      气得陈晓恨恨得直咬牙,“我的缺点那么多,你还想跟我在一起,有没有别的原因?”比如,比如利用我的迟顿蠢笨借着我打掩护?      “当然有!”闻言,徐霖轻笑了两声,热气更浓,“我想后半生活得幸福些,有你,我才有幸福。”      明明听得很受心,陈晓偏口是心非,“真肉麻,你这张嘴不知哄了多少人。”      “陈晓,有些事原本我不想回忆,不过即然你已经知道,我觉得应该跟你说清楚,我......。”      “不用讲!”陈晓匆匆打断徐霖欲出口的解释,“我明白,我能理解你,但我...,我实在没办法认同。”      “你能理解我,为什么不能原谅我,谁没犯过错,更何况那时的我...,”徐霖顿了顿,“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腰上的大手越圈越紧,肩膀上的呼吸也渐渐变粗,陈晓不敢回着,她感觉到那人情绪的变化,她怕那人猛地把自己掰过身逼自己与他对视。      陈晓将双握的双手巴上阳抬的栏杆,借以支撑自己及身后半压在自己肩膀上的身体。“我想说的是,虽然,我身体很开放,但是思想很保守,我没办法接受自己喜欢的人跟别的男人...。”      “够了陈晓!”一直忍耐再忍耐的徐霖终是克制不住情绪的暴发了,他紧圈她的腰肢,紧得她能感觉到他胸膛里的愤怒,“你没办法接受,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那,因为你,是因为你,我才变成那样的,所以,你不能跟我分手,即然是你让我走上弯路,那就再由你带我走回直道!”      即便心里已经慌乱得不行,陈晓还是死咬着不松口,“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是骗过你,可那至于让你把性|取向都改变吗?”      “当然,你骗我,一次又一次,然后又抛弃我,害我被爷爷强行带出国,你知道刚去国外那几年我是怎么过的吗?”对着面前倔强的、不肯回头的脑袋,徐霖真是又爱又恨,真想把她揉进怀里,嵌在心上,永不分离。      “有你爷爷在,还能饿着冷着你,最多不过精神上照顾少些。”此话说得有些无力,透露给徐霖就是陈晓此时的心理防线已经在溃破边缘,只等自己的最后一戳。      “你也是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想,所以我就变成那样。”刚才还怒气奔发的徐霖突然变得惆怅起来,话题也转换得很快,“进屋吧,阳台上风大,我去做午餐。”      这人,明明要解释什么,怎么突然又不说了,这话题转换得也太快了吧!带着好奇困惑、不安与失落,刚才还坚持不回首的陈晓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潜意识里早就原谅了他,徐霖都能看得明白,偏她自己还不觉查,一步步入了人家的套,再次圈住。      徐霖扬扬手里的泡面,朝沙发上貌似在看电视的陈晓询问,“只有方便面,不介意吧?”      陈晓头也不回的应道:“不介意!”也不敢介意。      虽然徐霖总不让陈晓吃泡面,但看徐霖煮面的手艺就知道,他是经常吃的。      平时吃饭不爱说话的徐霖看陈晓吃得那么香,心里高兴也破了规矩,“我煮的面跟你的比如何?”      感觉到自己的失态,陈晓含糊道:“比我好。”      “那是当然!”徐霖方才盈上的笑容又染上酸涩,“在国有段时间我天天吃泡面,这手艺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陈晓口上淡淡应了句“是吗?”心里却在想:徐霖你是不是要接着讲你的故事了?      “赶紧吃,吃完我给你讲个美少年异域记。”说完,徐霖重又拿起筷子,大口地吃起泡面。      陈晓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手上端着杯刚泡好的绿茶,徐霖给她泡的。她喜欢喝茶,特别是绿茶,而他喜欢喝咖啡,不加糖的那种,不同的泡制,形态一样,香、苦一样,他们这算不算殊途同归?      给陈晓泡完茶,徐霖又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端着咖啡与陈晓并排坐在沙发上,两人中间隔了一个位的距离。      瞥了眼身旁的陈晓,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杯子,徐霖似乎想到些什么,俊脸莞尔,“还记得你第一给我泡的咖啡吗,速溶的那种?”      “记得,那次我糗死了!”想起自己当时在会上做鬼脸被人瞧见,然后再一一挨训,陈晓就觉得丢脸,自己那时怎么脑子短路到在那种场合做那种行为,真丢人!      “说真的,当时我发现是甜的时,我真的以为你是故意整我的,然后你又对我做鬼脸,我还以为你是在向我挑衅,直到后来才发现你是在向我说对不起,那时我就想,怎么十年不见,这人越变傻了呢?”      面上没什么表情,陈晓心里暗忖:我要不傻还会坐在这听你取笑我!      徐霖继续回忆,“我就纳闷啊,她是真傻还是假傻,是不是还像原来那样是装的。”      “我什么时候装过傻了,我本来就......。”傻字被陈晓咽回肚子,就算自己真傻也不至于自己说出来吧。      “然后我就观察,了解...,然后我就发现,咦!这女的好像真的是变傻了。”      陈晓心里默念: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我想啊,即然是真傻,那我从精神上打击你估计你没法感觉到,所以就想法子从肉体上打击下。”      陈晓有些释然,又有些心酸——好吧!他终于承认,当初把自己弄上床,又威胁自己继续和他保持不正当关系并不是因为喜欢自己,可自己做了什么阴狠的事,至于他事事都要推到自己身上,还要自己肉偿?      关键时刻,那人又跳线了,徐霖不怀好意地瞄了瞄陈晓胸部,“咱们先去超市买点吃的吧,晚上我给你做顿鲜肉大餐,看你几个月没吃荤的,这身子骨瘦的,刚才抱时都觉得膈得慌。”      美少异域记没讲就算了,自己怎么得罪他的他也只冒了个苗头就掐断,现在居然还挑剔起自己的身材,我哪肥哪瘦关你什么事!对于徐霖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自己,陈晓都心甘情愿地忍下,但听到徐霖嫌弃自己没身材(他看她的眼神)她恼了,歪头,翻白眼,“明明是你自己瘦得膈着我,还怪我瘦!”      放下自己的杯子,再夺下陈晓手里的茶杯,徐霖拉她起身,“那咱俩下去称称,看是谁瘦了,谁瘦了就让那胖的那个给他(她)吃肉!”(此肉非彼肉,不管谁轻谁重,小陈妹妹都要被吃掉哦)      陈晓就着徐霖手上的力道起身——走就走,难不成他还能比自己轻!      话说两个多月的世外生活把陈晓漂得,都快真成豆腐了,超市食物区那些熟食、刚出炉的面包香味,真是太诱人了!      口水咽了一堆,陈晓就像没吃过东西的娃一样,把所有让她流口水的全都挑上——反正不用她付钱,不拿白不拿。      眼见着推车里的食物越堆越高,快要占满1/2槛筐,陈晓手上的动作依旧继续,徐霖哭笑不得——这人有这么饥饿吗?      “我想提醒你一下,这些熟食的保质期可都没几天,你买这么多吃不完等于是浪费你知道吗?”      疯狂采购的陈晓被徐霖的提醒停了动作,回身一检查,确实有点太多了,拍拍手,“那就先这些吧!”      路过药房时,徐霖还真把陈晓拉过去比重,结果自然是陈晓比他轻,不过两人的体重都比原来减少了一些,可见彼此的感觉没错,你隔应我,我也隔应你。      大肉一顿后,陈晓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也或许是同徐霖的关系恢复了一些让她精神好些,当然,这个想来她是不会承认的。      “现在你可以讲你的美少年异域记了吧?”      徐霖收拾着碗,“当然,我们坐床上去讲,晚上天冷,我那故事又有些凄凉。”      陈晓闻言瞪眼——你觉得我现在会跟你上床吗?      徐霖笑,“别误会,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就是纯聊天,决对不干别的。”      想他也不会对自己用强,陈晓做出副恶人脸威胁徐霖,“你要敢乱来,可别怪我毁了你的性|福!”      “不会乱来。”徐霖瞥了眼故作凶狠的陈晓,“我的性|福也是你的性|福,为了你的性|福,我也得保住我的性|福。”      你说绕口念呢!陈晓完全没听明白徐霖话里的意思,“我去冲凉!”      “去吧!”得了陈晓的答应,徐霖高兴地去洗碗,嘴里哼着歌,心里暗暗嘀咕着:这傻女人,明明心里有我,还要逃逃逃,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蠢死了!我更蠢,偏偏就喜欢她,被她折磨还心甘情愿,难道我是受虐体质?      徐霖还真信守诺言,他另抱了床被子上床,与陈晓同床、并肩,不同被,纯聊天。      “我被爷爷带回柏林时,他们全家人对我的到来都很欢喜。”徐霖想了想,又纠正,“至少表面上是欢喜的,为了讨我爷爷的欢心。”      陈晓面上不语,心中暗自嘀咕——有钱人家不都这样吗,为了点财产,明争暗斗,那演技,个个都能拍电视。      “刚去时,因为语言不通,我经常闹笑话,当然很多笑话是他们故意制造的,后来我能听懂一些后,再加上Maritta帮助,我也渐渐能同人交流。那时候她才七岁,十七岁的我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一个七岁的德国小女孩。”      陈晓继续暗忖——然后你就用你那忧郁的眼神把人家七岁小姑娘的芳心勾去了!      徐霖嗤笑一声,“唉,反正那时候吃了不少苦,我努力学习德语,休学了一年才重新回到大学。慢慢我的社交圈也变得丰富起来。”      然后你就交了男朋友?      “然后我就交了女朋友。”      陈晓斜过身,惊讶地看着徐霖——女朋友!你不是弯的吗?      “看吧,就说你不了解我。”徐霖不屑陈晓的惊 54、第53章 ...   讶,“把我甩了不说,还甩得那么彻底,我给你写那么多信,你一封也不回,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多需要有人给精神支持吗?”    ☆、55第五十四章   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不是说交朋友了吗?陈晓不悦地转回身,“你给我写什么信了,我几时收到过,别自己想弯还要赖到我头上。”   “怎么没有!”徐霖反驳,“我才到柏林搞明白通信地址我就给你写了信,每周一封,你一次也没回,那时要不是张小燕给我鼓励,我早坚持不下去了。”   “张小燕!”一听这名子,陈晓也来了劲,“她给你鼓励,她怎么给你鼓励?”   徐霖的回答得意洋洋,“她给我写信啊!”   陈晓的声陡然提高,“你给她写信啦?”   徐霖立刻表白,“没有,我只给你写,连王志刚才没有!”   “那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写过信,我一封没收到,你说没给她写信,她怎么知道你地址?”   “她说是你把我的信扔给她让她帮你处理。”徐霖突然想到什么,瞄瞄陈晓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小声问道:“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让她处理,我跟她...,她对我...?”陈晓猛地一捶被子,“一定又是她捣的鬼,这个小人!”   见陈晓如此反应,徐霖渀佛也立刻明白,“你是说是她把我写给你的信截了,然后又骗我说你不想理我?”   “当然!”想起张小燕,还有她背后做的那些坏事,陈晓就气不打一出来,“你知道当初学校里那里传我劈腿的谣言吗?”   徐霖点头,“嗯!”   “就是她去传的!”   徐霖惊愕,“是她?”再一想那谣言内容,徐霖又有些心酸,“可那也不全是谣言,你确实是利用我甩谈彦礼的。”   陈晓心虚,“那是当时我没想到你会也喜欢我,本来只想搞个暗恋,找个借口骗他的,谁知道会那么巧,你又偏偏喜欢我。”   “那你骗我一次就够了,为什么后来又骗我?”   “我又骗你什么了,我对你那么关心!”   “我的衬衫,谁洗的?”   “唔...!”陈晓无语。   “我把那衬衫当宝贝似的藏着,甚至带着出国,结果,又是你骗我!”想想自己过去的愚蠢,居然能被这样的傻瓜女人一骗再骗还非就喜欢人家,徐霖也暗骂自己找虐。   “我不是有意骗你的。”看到徐霖一脸委屈的样子,陈晓更感内疚,急忙解释,“我是那两天看书看忘了,后来张小燕主动提出帮我洗,我也没注意就答应了。后来她又找我帮忙搓合她跟你,看你俩处的还不错,我自然更没在意这事。”   “我什么时候跟她处的不错啦?”   “图书馆里啊,我看你俩有说有笑的,都没人理我。”   徐霖气结了,这个蠢女人,明明是她硬扯着自己跟张小燕在一起,自己生气了才故意做给她看。笑,那是笑她书都舀倒了还装着看书!“好了好了,不说她了,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是你没收到我的信,并不是你不想理我咯?”   “当然!”陈晓点头,“都说好了做姐弟的,我还至于怕你缠我吗?”   纠结了这么多年,原来全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嫉妒造成自己那么多挫折,徐霖即生气又无奈,“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误会,是张小燕造成的误会!”   借着这由头陈晓赶忙付和,“所以说,你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癖好怪到我身上是不对的,所以我不需要对你负什么责。”   “怎么不要?”徐霖不同意,“起因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一开始利用我,然后又搓合我跟张小燕,至于有后面的事吗?”   对于这人的赖皮技俩,陈晓苦笑不得,“先不说我骗你的事,你先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喜欢上男人的。”   怎么喜欢上男人的?想到这里徐霖的俊脸瞬时便染上羞色,搞清一切都是误后,他说话的声音也没再有前面的理直气壮,变得心虚,“我以为你想抛弃我,很伤心,所以想重找个女人转移下注意力。那些外国女孩,大都很开放的。” 徐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所以,那个...。”   陈晓淡定地帮徐霖接了下去,“所以你们就上了床。”   “嗯!”徐霖这嗯声应得特没底气,却又想漂白下自己,“都是热血青年,又是国外,这种事情也很正常。”   “嗯,很正常!”正常你去死,我的第一次可是给了你,你的第一次就给了人家热血青年!   徐霖继续的犹犹豫豫,“然后,你知道的,那时我的性格,嗯...!”   陈晓微笑着点头,“嗯!我知道。”我知道个屁!   “处了没多久就被甩了。”   活该!   “然后我又找了个。”   好,又**一个!   “没多久又被甩了。”   不甩你甩谁,甩的好!   “就这样我交了好几个,也都有过亲密关系,可是都没处长。”徐霖又顿了顿,脸上的红晕更大更深,原本随意放在两边的双手已不自觉的紧握到一起,“然后家里那些人明里暗里的排挤嘲笑我,爷爷只要我有饭吃有衣穿,其它的事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然后我一气之下就搬到学校去住。”   然后你的室友是个弯的,然后就把你给掰弯了?   “同宿舍的另一个男孩人很好,对我也很关照,加上那时我心情又很低落,爷爷只知道给钱,除了他,根本没人关心我。后来我发现他是同|性恋,也曾躲避过他,不过他并没有强求我,他对我很好。”徐霖凝望着陈晓,渴求她的认同,“真的陈晓,那种时候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无父无母,异国他乡,身边没一个关心你的人,又被人屡屡抛弃,被唯一的亲人忽视,换成是你你也会那样的。”   这就是你同性的理由啦?陈晓嗤笑,“你真可怜!”   听出陈晓的讽刺,徐霖苦笑,“我知道我这个理由很牵强,可确实就是如此,那时我才只有十八岁,你以为我有多强大多睿智?谁没有犯过错,可那都是过去了,我跟你在一起后我就没有再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没跟别的男人,陈晓微扬唇角,勾出抹篾色,“梁梓呢?”你不是为了跟他在一起才跑回国吗?   “这跟梁梓有什么关系。”徐霖先是莫名,后醒悟,然后气愤,低吼:“陈晓!你脑子里成天想的些什么,我跟梁梓什么事也没有,一根毛的关系都没有!”   陈晓嘴上淡漠地骂着徐霖粗鲁,其实心里早已经开始原谅并准备重新接受徐霖,在亲耳确认徐霖除了自己外没再有别的人,男人后,她爱他的心再也没了挣扎拒绝的理由。   被陈晓看似冷漠实是娇嗔的斥骂后,徐霖心里的大石终于安然落地,俊脸欲泣,楚楚地凝向陈晓,“我都向你解释清楚了,那你还跟我分手吗?”   都这时候了,陈晓还要折腾点附加条件,“你要是答应以后不会再找我扯原来我骗你的那些事,我就考虑不跟你分手。”   “我不再跟你扯那些旧事,你也不要提我的旧事,咱俩好好过,好吗?”徐同学很有策略,做的买卖一点都没吃亏,我不扯你不提就把前尘全抹过去,连带着陈晓说考虑不跟他分手也被他直接忽略,变成咱俩好好过。   难得聪明明的陈晓自然也跟着糊涂,“一大早就起床,跑来跑去的,好累,我要睡了。”   身子一缩,被子一蒙,一个翻身,娇小动人的陈晓留给想着晚上吃肉的徐霖一个**的背影干过瘾。   睡吧睡吧,现在睡饱,休息好了,明天做更好,徐霖邪邪地笑了笑,关了台灯,一缩身也进了被子,一个翻身,面朝着陈晓的背影,心潮澎湃——明天...!   早上一睁眼,旁边的那人不见了,徐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鞋也没穿,赤着脚冲进洗手间,没人,打开卧室门冲到客厅,听到平平砰砰的响声从厨房传来,又急忙忙冲到厨房,直到看到那小人的背影,徐霖紧缩的心脏才恢复正常,他和颜悦色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做早点!”陈晓回身冲徐霖笑了笑又匆匆转过头,“你赶紧去洗脸刷牙,我的早点马上就做好了。”   “嗯!”一点没感觉地板冰凉的徐霖笑眯眯的退出厨房,心里似有一团火在燃烧,滚烫的他全身都要发颤,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吧,真好!   餐桌上放着两个盘子,两杯牛奶,两副刀叉,陈晓指指身旁被拉开的椅子,再看看呆站在桌前的徐霖,微笑着提醒他:“坐呀!”   两颗荷包蛋外加一要香肠,放在圆圆的盘子里拼成一个笑脸,一个跟陈晓同样的笑脸,笑盈盈地望着徐霖,等着他把自己吃干抹净。   几口就把盘中的食物吃完,再一咕噜把整杯牛奶喝下,幸福得快要飞起来的徐霖目光灼灼的盯着小口喝牛奶的陈晓,“我吃完了!”   这么快,自己才吃了两个荷包蛋,那香肠都还没动呢,陈晓抬头看向盯着自己的俊脸,扑哧笑了,纤指指着徐霖的脸,“你的嘴巴!”   怎么了,徐霖赶忙伸手摸了摸嘴巴,手指上沾到些白色的液体,奶渍啊!徐霖咧了咧唇角,薄唇微启,伸出鲜红灵巧的舌头,情|色地舔了圈唇边,再啧啧道:“没吃饱,还想吃。”   感觉出那人没怀好意,陈晓故做糊涂地把盘子推到徐霖面前,“那你把这香肠吃了吧。”想吃我,没门!   那香肠被徐霖两口干掉,还顺带把陈晓没喝完的牛奶也一起喝光,再次舔舔嘴巴,薄唇再启,“我把你的香肠牛奶都吃光了,你饿不?”   “不饿,两个荷包蛋就饱了。”   徐霖坏坏地摇头,“我不信,我要检查下。”   怎么检查,这人,肯定又想干什么无耻的事,陈晓才猜出徐霖的心思,徐霖就开始行动。   还没来的及起身,陈晓就被徐霖抱了起来,几个跨步就来到目标地——床! ☆、56第55章     后脚一勾,卧房的门便被带上,一个抛身,陈晓被扔到床上,徐霖三下五除二就把陈晓剥了个精|光,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那急|色之态,看得陈晓“心惊肉跳”,他不会把自己做死在床上吧。   陈晓还在这戚戚哀哀,徐霖已经光溜着身体,恶虎扑羊般扑到白嫩细滑的女|体上。这次的他跟以往完全不同,原来他总会在做前调动情绪的事,直待陈晓也情动他才进入。可这次他却很急不可待,随意舔|弄|啃|咬了两下,身下的昂场方才一抬头,他就立刻扶剑进入。   太过急燥,两人都没有完全准备好,陈晓的私|处还有些干涩,徐霖的那物硬度又不够,挤弄了两下也才进了个头就被卡住,倒疼得陈晓兹兹叫,“你轻点!”   “哦哦!”摆弄了两下,□的硬度已经足够坚|挺,徐霖身体里的火出不来,被欲|望充斥的俊脸胀得通红,□被夹得紧紧,退舍不得退,进又敢强进。只得暂停了下面的动作,手嘴并用地调动陈晓的情绪。   还是有些急燥,吮得陈晓嘴唇发麻,他手上的力道过大,捏得她胸上柔软又疼又酥,那种带着粗暴的挑|逗,激得陈晓嗯嗯啊啊,甬道也渐渐湿润起来。   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心火难耐的徐霖也不再等待,一躬身,□便开始发动、冲刺。每一次进入都是生猛刚烈得要把陈晓彻底贯穿,她被冲撞得歪了身子,四散的长发摊在枕边,双手无力地垂于两侧。   徐霖又一猛烈冲撞,直抵陈晓的最深处,激得无力的双手突然揪紧床单,忍不住喊了出来“啊...!”   进出的力道减少一些,但动作仍未停止,徐霖一边进出着,一边问:“怎么了?”   陈晓瞪着眼睛,一脸谴责,“刚才抵着了,你轻点行不行,要把我做死啊!”   徐霖难得羞涩地笑了笑,“憋得太久,没控制好力道。”   甩了两个“秋波”给徐霖,陈晓也不好再说什么,“那别再那么用力了。”   “嗯!”嘴上应的好,见佳人不再恼怒,徐霖又开始发力进攻,不怪他不体谅陈晓,实在是憋得太久,又带着些不敢言的怨缀,他不能直接对她发做,就只能在床上狠狠做她。再加上她那处也实在紧|致**,这一进去就忍不住力道要把她冲破。   沉浸在肉|体快|感中的徐霖不再理会陈晓“微不足道”的反抗,任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又掐又抓,那种感觉一点没痛,反而更刺激欲|望。   时间并不长,只是过程太猛烈,一阵马达般冲刺后,徐霖低吼一声,终于泄了,带着小汗的身子失力地压到陈晓娇小的身躬上,最后感叹一句:“我差点就死了!”   奋力挪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陈晓回答的很艰难,“你再压在我身上,我马上就死了。”   还在回味激情的徐霖这才发觉身下小人被自己压得要喘不过去,忙侧了身,但下半身还是缠在一起,那东西也没有出来。   陈晓想起身,可是下半身被压得死死,感觉到那人还没从自己体内退出,她很是尴尬,“快出来,我要去洗洗,你干才都没带套!”   徐霖的身体夹往更紧,“先休息会!”洗来洗去,也不嫌麻烦,马上还要再做,等着一会一起洗。   陈晓撅嘴,“我先说,我是不做了,你有什么想法自己搞定!”刚才差点把自己弄死,下面现在还有些疼呢。   那大手又开始上下乱摸,才清润的嗓音又变得暗哑,“不用你做,我自己做!”   陈晓挣扎着想起来,却不料自己此举反倒促进了那物的觉醒,摩擦中她感觉到自己体内那东西的涨大,害怕得她动也不敢动,只能低呵道:“你赶紧出来,我...,我那里不太舒服。”   健壮的身躯再次压了上来,男人笑得邪魅,“马上你就舒服!”   陈晓真是又羞又恼,偏被那大手及那利物捣弄得又酥又麻,混身泛粉,爱|液横流,嘴上仍忍不住要扳回点气势,“徐霖!你公报私仇!”   一个挺身,徐霖狠狠地撞了她一下,感到她甬道不自觉的收缩,他暖昧地看着身下被欲|望与理智挣扎得痛苦的脸庞,“看你多喜欢我的私仇,绞得我都出不来。”   这回徐霖不再像上次的粗暴,但同样是折磨,只是上一次是折磨两人,现在却是他折磨陈晓。   动作放缓了许动,力道却并未减少,每一次进入都那么刚硬,直抵最深处,研磨着缓缓退出,再进入时,顶着花|心进入。陈晓被那磨死人的速度和刺得人发狂的快|感刺激得完全没有反抗的意识,只剩下娇人的呻|吟,绵延。   陈晓在床上休息了一天,徐霖将她服伺得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洗身擦脸全全包下,毫无怨言不说,还做得兴致勃勃,一脸幸福。   谁让他把人家整得那么狠,第二次做完,陈晓腰都要断成两截,在徐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咬出血痕才松口,却还没解气。   想找些食物给陈晓煮点汤,打开冰箱一看,徐霖无语,冲着卧房里那休养身体的娘儿咆哮,“你买的都是些什么,烤鸡,熏火腿,腊肠...,没一根菜叶,陈晓,你至于饥饿到这种样子吗?”   卧床休息的陈小姐不屑,“你两个多月没做都饥渴得把我渣成这样,我两个多月没实实在在的滴荤未沾,吃这点肉又算了什么,又不是要一天吃完。”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徐霖呆久了,闷骚的陈晓也能说出这么没皮没脸皮的话,还大言不惭,毫无羞色,让身为“师付”的徐霖很是无语。   好吧,谁让自己把她整得下不了床,心痛的又是自己,徐同学无耐地摇摇头,穿上外套,换了鞋子,“我去超市买点东西给你炖汤,你在床上好好躺着,有什么要弄的,等我回来再说!”   晚上睡觉前,徐霖还体贴地帮陈晓做了个全身按摩,手法虽然很拙劣,但力道还不错,对于很长时间没做过运作,突然运动过量的陈晓来说,总了胜于无,她可不想明早起来还是全身酸痛。   陈晓趴在床上,脑袋抵着枕头上,侧着脸问徐霖,“那次我去找你,你干嘛去了,怎么几天都不回来,也没消息?”   侧跪在陈晓身旁的徐霖大掌在纤细光滑的脊背上游走,眼里是不带一丝□的专注,“公司临时派给我个任务,我后面有给你打电话,是你没回,我再打你就关机,再然后你就跑了,不能怪我。”   想想自己每次出什么事就爱关机逃跑,陈晓突然发现自己很幼稚,都快30年了,可一遇到问题不是装傻充愣就是逃跑,自己好像从没有正面的积极的想要解决问题的时候。如果没有徐霖,自己跟赵易臣的婚姻或许不会早早结束,但依两人的性格及处事方式,他们也未必有幸福可言。若没有徐霖的帮助,自己哪能那么干净利落的离婚,没有徐霖对自己一次包容,一次次锲而不舍的追随,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在干什么。   如此想着,陈晓忽然很想知道徐霖的感受,“徐霖,你总这样追着我,被我无理取闹,你觉得累吗?”烦吗?   “当然累了!”徐霖笑了笑,“可谁叫我就是喜欢你呢,唉,我这死脑子,要是花心点也没这么累啦。”   陈晓闻言立刻转头瞪眼,“你要是真花心,这累也用不着你受。”   徐霖忙舔着脸哄道:“我觉得我天生就是受虐体质,不然怎么被你拉来甩去的还紧巴着你不放。”   实在忍不住好奇,陈晓把憋在心里一直想问的话轻轻地问出:“你男男爱时是攻还是受啊?”   什么?她问我什么?才泛起柔情的心又恼了,徐霖手上的力道猛地一重,陈晓啊地一声,“你要把我腰捏断啊!”   徐霖恨恨地说:“我还想把你脑袋捏爆!你再跟我提过去的事,我就把做死在床上!”   这个威胁好“恐怖”,“吓得”陈晓立刻收了嘴,转移其它话题,“你明天上班吗?”   “要去,前段时间为了找你,耽误了不少事,本来计划今年就解释的事情估计得拖到明年了。”   想想徐霖波来跑去的还不是为了自己跟他的将来,陈晓难免羞愧,“我那就在家给你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当你的佣人。”   就你那做饭水平,我可不想天天吃泡面,徐霖摇头,“那些都可以请钟点功,但不用你,你只要在家安心休息,调养身体,等到十一我带着白白胖胖的你回家见你父母,他们肯定会对我满意,到时咱俩的事就可以提上议程了。”   “你说的我好像真是个米虫似的,还白白胖胖,难看死了!”   徐霖弯身吻了吻陈晓的腰心,“米虫我也喜欢!”引得陈晓不自禁的呻|吟,徐霖眸色转深,试探地问了问,“你感觉好点了吗,要不昨们再做一次?”   没有声音回答,只是躺着的陈晓突然后转翻身,**一伸,把还想再做一次的徐霖一腿蹬到了地上,然后笑眯眯地望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徐霖,“做得你爽不爽,要不要再来一次!” 57 57、第56章 ...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三十,祝所有亲们,新春大吉,万事如意!   陈晓很奇怪徐霖怎么知道自己准备十一回去,还准备带他去,以及打算跟他结婚的想法?思量一番,她很快就想到是谁告诉他的,除了万紫,没做第二人想!      虽然心里对好友的“多管闲事”很暖心,但面子上陈晓总觉得过不去,自己的好友跟自己的男朋友串通成一气,再想想自己做过的那些丢人事,陈晓愕然——万紫不会把什么都告诉他了吧,欧阳清也是她说的?      趁着徐霖不在家,陈晓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上班,拔了电话就打过去,也不待人家说话就噼里啪啦骂了一通,发泄完后才给万紫说话机会。      谁能让爆脾气的万紫如此忍气吞声,除了原来的欧阳清,现在怕也就只有陈晓了,就是她老公,要是敢这么跟说话,万紫早把他搓成麻花丢锅里炸成散的了。      憋着一肚子火的万紫,压着恼意,低沉沉地开口:“那你现在是不想跟徐霖在一起,要跟他分手咯?”      “没有!”陈晓骂完也不知道自己倒底刚才说的话想表达个什么意思,或是只是情绪的发泄,反正是没有要跟徐霖分说的意思。      “那徐霖有跟你说欧阳清的事是我说的吗?”      “没有!”      万紫压抑的怒火终于找到泄点地爆发了,“那你他妈的抽风似的上班时间打电话来骂我一通是为了什么?闲着没事找人唠嗑吗?”      陈晓很想说,是的,就是闲着没事想找你唠嗑,可她敢这么回答吗,发泄完怨气后,她的底气也被抽空,再被万紫一番质问,她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我就是想你了,想找你说说话。”      电话那头的万紫抚额,无语——天!有这样想人的吗,想人就打个电话来劈头盖脸骂一顿,那估计也就只有陈晓这种人干的出来。      对于陈晓的无厘头行为,万紫只能自认倒霉,“好了,那你现在想完了没?”      陈晓是还想说,可是听万紫那话里的意思,她只能讪讪道:“暂时想完了。”      感觉到陈晓意犹未尽的委屈,万紫又安慰她,“我现在手头上有些事要忙,等会还有个会,你要还想我,晚上打给我,好吗?”      “嗯!”陈晓还能说什么,好朋友这么体贴,她也不能不知道体贴人家啊,“那你忙,改天再打给你!”      离十一也没几天,回去的交通工具因为有徐霖的赞助,自然是坐飞机,在家闲着没事,陈晓就为十一回家做准备,收拾行理,准备礼物。      上几次回家,这些都是赵易臣弄的,后面从国外回来,她也不好带什么回去,这次有时间,金钱方面也有徐霖这后备,陈晓很有心情地去商场采买。      转了几趟车来到B城的老字号一条街,在古色古香的街道间,陈晓开始寻找自己要带回去的礼物。街上人很多,除了本城人外,还有许多外地来的游客,其中不乏白皮肤高鼻梁的老外。挑了几样东西后,陈晓就准备结束采购,出了店门,不远处一群人团在那热热闹闹的不知在干什么。闲着也是闲着,过去看看吧!      在外围挤了一圈也没看清楚里面倒底在干嘛,陈晓拽紧礼物,躬身硬挤了进,好容出头,才看清原来是搞促销,台上美女穿着少得可怜的性|感衣服,搔首弄姿地边摆POSS边推销产品,看她们手里拿的那个好像是啤酒瓶,再仔细看看后面的背景,原来是兰波的啤酒促销,那这些姑娘应该是那选出来的“啤酒宝贝”。      看了一会陈晓便觉得无趣,搞来弄去就那么几个人,身材再火辣也只是女的,自己又不是男人,看两眼新鲜就得了,多也没什么感觉。才准备转身,身旁围观的女人便开始骚动,有的情绪激动的甚至尖叫起来,陈晓没回身也能知道肯定是出来个男的,而且是很迷人的男人,莫非,也是性感迷人的泳装上场?那可要好好看看,过过眼瘾。带着占的便宜心态,陈晓重又转了回来,往台上一瞅,傻眼了!      徐霖没告诉陈晓自己那次临时被派的任务是什么,陈晓对这也没上心,想来不外乎出谋划策之类的事。      九月的天气,夏末秋初,穿多穿少的都有,谁也不会奇怪你无袖无领超短裙清凉装,自然长衣长裤穿外套也不会说你发烧。台上长衣长裤包裹得很严实的徐霖没有发烧,,可是贴在他身上的那些布料少得可怜,身材好得让人喷鼻血的那些时髦女郎却让台下的陈晓很发烧,妒火中烧!      徐霖还没发现台下的陈晓,或许他太过投入工作,只想着怎么把这场活动推到高|潮,也或者他眼里根本没看进台下那个缩着脖子挤在人群中的众疯狂女人之一的她。      台上的徐霖风度翩翩,冷浚中带着一丝魅惑,举手投足都带着那么股明星范,再加上他一开口,那磁性的声音更如神曲般,迷到一众女人。当然陈晓不包括在内,此时的徐霖越迷人,台下的陈晓越生气,她生气那些女人看徐霖的眼神,她生气贴在徐霖身上似无意的抚摸和挑逗,她更生气徐霖犹不自知或者根本是享受的神情。      一把冲上台,往台上间一站,双脚叉开,一手插腰,一手挥刀,大吼:“你们这群色|女,通通跟我闭上眼睛,还有你,把你的狼爪赶紧给我放下来,不然小心我手上的刀不长眼!”训完众女后,陈晓再一个转身,踮起脚尖,伸手够上徐霖的耳朵,一揪,“你个死男人,有点姿色就到处卖弄风骚,勾三搭四,骗着老娘给你守家,你跑到这到骚包,赶紧给我下来,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哈哈哈!(以上纯属某人心里幻想)陈晓看着台上俊朗迷人的徐霖,听着他迷人的声间,脑子里把他们全都YY了一遍。然后再一声叹息——唉,我要真有那气魄,我也不至于被人整得一天下不了床!      继续呆在那也不敢有所为,看着那些女人手眼并用地徐霖揩油水,陈晓又生气得不行,即然如此,还不如眼不见为净,一转身,陈晓又挤出了人群,打道回府。      在外忙碌了一天,又是出脑力又是出色|相,回到家时徐霖已经筋疲力尽,想着家里一定是热饭热菜外加香香的美人等着自己(这些天来,陈晓确实是这么干的,随然她做菜的手艺很烂,但把自己弄得可口些她还是做得到),那些苦累疲惫就少了大半,耸下的背也直了起来,脚步也变得不那么沉重。      带着暖暖的幸福插上钥匙,打开门,餐桌上没有热腾腾的饭菜,屋里也没有香香的美人,徐霖才盈上的笑容又收了回去。      放下包,换了拖鞋,徐霖一间间房子寻找,“陈晓...!陈晓...!”都没人!明明鞋子在那,拖鞋也被穿了,她哪去了?      即然在家里,那屋里没有,那就只剩阳台!徐霖快步来到阳台——那人果真在阳台!      陈晓又像上次那样,拿个靠垫垫坐在地上,盘腿,双手放在膝盖上,闭目,听歌!      从徐霖的角度,他无法看到陈晓耳朵上的小耳麦,他只知道陈晓饭也不做,人也不理,跑到阳台上气定神闲的打坐肯定是又发什么神经。      “你吃饭了吗?”徐霖这话说的很明知故问,明明已经看见厨房里一粒饭都没有,干净整洁得根本就没有开过火的痕迹,他还要如此问,是何居心?      盘坐了一个多小时把mp3音量调到最大的陈晓自然听不到徐霖的话,她耳朵里听到的全是她在寺庙里住时买的佛经。      自己的问话没有得到回答,本就有些生气的徐霖因为疲劳更是容易发怒,虽然在生气,他还是知道控制力道地伸腿轻轻推搡陈晓的背,“问你吃饭了没!”      “啊!”徐霖轻轻的一点把早就腰酸背痛的陈晓点醒,睁开眼一看,天都蒙蒙黑了,明明说坐一会,怎么一听这经文就像催眠似的睡着了。扯下耳机,回身,就看到似怒非怒的徐霖叉着腿站在自己身后,急忙起身,“你回来啦?”      坐得太久,血液不循环,刚站起来不觉得,等站稳,那股麻劲冲下来,千万颗针扎似的疼,陈晓忙巴到徐霖身上,“唉哟!麻死我了!”      晕,徐霖很无语,陈晓回身时他就看到她手里的耳机,自然知道这女人又干了上回那事,才想骂她两句吧,她又巴到你身上撒娇似的滋滋叫疼,真是让人无从生气。只能咽下埋怨,顶着一身疲惫,饭也没吃的的可怜男人挽手把陈晓抱了起来,进屋,宝贝似的放到沙发上,心疼地给她按压肌肉,“我经常怀疑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是不是你家找了关系走的后门啊,不然你这智商,实在让人......!”      本来还没准备找他算帐的陈晓一听徐霖这话就来了气,“我这智商怎么了,我这智商就可以让你骗来骗去啦!”      她怎么又扯旧帐了,不是说好不再提了吗?徐霖才下去的恼意又冲上来,“就你智商还用得着我骗吗,笨得要死!”      又说她笨,陈晓也恼了,“我是笨,那你别喜欢我啊,那你还死缠着我干嘛!”      有时候彼此相爱的情侣总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翻天,甚至大干一场,事后再回想起来,都会为自己当时的智商羞愧。      莫名的冲动加上彼此心情都不太爽,两句气话把火势催大,原本都准备息事宁人的两人就这样莫妙其妙地吵了起来。      你一言,我一语,你来我往的正吵得不可开交,陈晓的手机也来凑热闹。本来这时候谁会去理电话,可正巧此时陈晓处于弱势,正口拙不知如何回击,借着接电话正好可以缓缓思维。      没存的号码,但陈晓看着又有些眼熟,清清嗓子,接了,“喂,你好!”      “陈晓,是我,欧阳清!”    58 58、第57章 ...   平时嫌人家千年的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陈晓现在反到对这人的粘劲欣喜——自己正愁找不到话反击徐霖,这欧阳清就主动找来被自己当枪使,哼哼!      “欧阳啊!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已经很清悦的嗓音更加细柔,仿佛电话那头是陈晓多么亲密的人,再加上她面上那神情,温柔得不行,直气得一旁徐霖俊脸由红转黑。      不知道那头的欧阳清说了什么,陈晓很是得意地瞥了眼旁边的徐霖,“啊,都是老熟人了还这么客套,我现在就有空,你说个地方。”      本来听到是欧阳清的电话,徐霖就有些不悦,再看陈晓那态度亲呢的,还说他们之间没什么,还在生气中智商降低的徐霖很不相信。什么什么,这么晚还要出去见面?那我这个男朋友兼未来老公是死的吗?徐霖怒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于胸前交叉,大声地哼了一声以示不满,可惜被有意气他的陈晓完全忽视。      “嗯,好的好,”陈晓抬腕看了看时间,“半小时以后xxx见,就这样,bye...!”      挂断电话,陈晓看也不看沙发上黑着脸生气的徐霖,穿上外套,挎上包包,换鞋,出门。      口舌之战就这样结束啦?还是转化成另一种形式?沙发上看似生气实是吃醋的徐霖脑子里在迅速分析那两人见面带来的种种后果,各种念头一闪,不行,不能就这么成全他们!收了架式,徐霖急匆匆套上外套,换鞋,跟了上去,当然,是跟踪了上去。      坐在副驾位置上的徐霖指着前面的某辆出租车对身边的司机亲切地说:“师付,你就跟着前面那辆出租车,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估计这司机也是见过世面的,对这种情况一点也不吃惊好奇,爽快地应道:“没问题!”      车子一路跟随,来到B城酒吧茶馆咖啡厅最集中的夜市,夜幕中,霓虹闪烁,男男女女簇拥着进出,看得徐霖很是忐忑。      付了车资,徐霖等到陈晓进了某间茶室才急忙忙追下车,保持距离尾随进入。      看徐霖那紧张样,出租车司机暗暗感叹——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看这小伙子衣着品味,长相都不错,居然也干起这种龌龊事,唉!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感情人家司机把徐帅哥当成有特殊癖好的某猥琐男了)      徐霖没有马上跟进去,他先在柜台处流连了会,扫清陈晓固定的位置,然后才借着侍者的掩护找了个距离他们不近不远,又难被他们发现的位置,假装看杂志,实是在观察那两人。      欧阳清先陈晓几分钟到,从挂断电话到达到约定地点,他都一直处理于即高兴又困惑的状态。高兴是陈晓居然主动约自己,而且是在晚上,晚上,多暖昧的时间,晚上,是一切皆有可能的时间。高兴之余他又不免困惑,明明她不是说对自己没意思吗,怎么突然对自己热情起来,不会自己又被当枪使了吧?摇头,管他的当不当枪使,总归能见着她人,也算解了自己这些天的相思之苦。      陈晓想着自己才吵着架就甩了徐霖跑去跟欧清约会,他怎么也会有所动作,怎么自己都到了茶馆,坐到欧阳清面前了,那人也不见出现,难道真生气啦?看着一脸希翼地望着自己到来的欧阳清,忽略他做的那些恶心事,就这人外表谈吐而言,他也不是无一可取。即然来都来了,总不好马上就翻脸走人,那就随便聊聊,打发打发时间差不多再走人吧。      怀着雀跃和不安,欧阳清忐忑地开口:“我点了今年的雨前龙井。”      “哦好!”陈晓微笑,颔首,“谢谢!”      不安的心落了下来,欧阳清笑道:“就知道你喜欢绿茶!”      才应了一句,陈晓就有些接不下去,只得再次点头,“嗯!”      “怎么最近都没碰到你?”欧阳清“偶”去了陈晓工作的大厦几次都没碰到陈晓,今天上去打听才知道她已经辞职了,想到她是不是离开B城了,欧阳清就很纠心,耐不住不安地给她打电话,却不想她还在B城,而且主动约自己出来喝茶,真是意外之喜。      陈晓淡淡地笑了笑,“辞职了......。”      从徐霖这边看去,只能看到欧阳清的脸,见那人不时露出的“恶心”笑容,偶尔的张嘴说话,徐霖得出的判断是那边两人相交甚欢。徐霖很生气,俊脸黑沉沉的,拉得老长,吓得送茶上来的服务员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服位没到位。      气闷的徐霖拿起桌上的茶杯,才想喝口水压压火气,却被那甜腻的味道一下呛住喉咙,想咳嗽又怕惊到那两人,他只得闭着那甜劲硬忍下去,俊美的脸庞忍得胀红扭曲变形,很有点狰狞的味道,更吓得站在不远处偷偷瞥他的服务员心惊胆颤,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错事。      徐霖看看杯里的桂圆枸杞等漂浮物,再用眼睛询问那忐忑不安的服务员——这上的是什么茶,这么甜?      服务员委屈地眨巴眨巴小眼——你自己点的,桂圆红枣枸杞补血养颜茶。      敢情是自己点的,徐霖无语,只能继续“喝茶”。他的视线无意间偏移到前一桌某位对镜的女子时,目光停滞。      这女人,爱美照镜子不算过分,可是这镜子照的好像太久了点吧,徐霖回忆子下,好像自己来时她就来了。自己在那等茶时她就在照镜子,一直照到自己喝茶,再喝茶,还在照!再仔细看那女人,长相很普通,属于丢人群里找不到的那种,但那眼睛却比较出采,眼角微挑,闪出的目光很锐利,与那脸皮很不搭。      重点是,她好像并没有化妆,那她照镜子照那么久干嘛,而且她脸上那表情,怒气冲冲的,她脸上长斑长包啦?也没有哇。随着视线的延长,欧阳清那边又露出“恶心”的笑容,然后那照镜子女子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哼,徐霖了然——原来跟自己一样,“捉奸”来的,只是不知道这女人跟欧阳清是什么关系,妻子还是情人?      这边心怀叵测的两人偷偷观察,那边各怀心思的两人相交甚欢,一切表面都似无异,随着欧阳清突然的动作,四个人心情都同时紧张,变化。      陈晓一边拉扯自己被欧阳清突然握住的手一边低吼,“你干什么,快点把手放开!”      “陈晓,你再给我次机会吧,我马上跟那女人离婚,马上!”欧阳清一脸迫切地盯着陈晓,手上的力道大得紧人。      陈晓气得面红耳赤,“你快放开我啊,这里是公共场合,你再不放手可别怪我喊人!”      “欧阳清!”      欧阳清还没来得及主动放手,就被突然跳出来的一声怒吼吓得松了手,正在使力挣扎的陈晓猛地被松开,一下不稳,撞到后面的椅背,呻|吟了一下。      先被女子的突然出现扰了心神,几秒钟后欧阳清就镇定下来,恶人先告状地质问起对方,“你怎么在这里,你跟踪我?”      “跟踪你又怎么啦!”女子一点不为所慑,“不跟踪你我怎么发现你跟别的女人幽会,不跟踪你怎么发现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陈晓此时才看清那女子好像是欧阳清的妻子,本还准备跟人家打招呼道声好,没想这女人一上来就骂人,骂欧阳清就算了,必竟他确是心怀不诡,可自己没有啊,自己只是纯聊天,打发打发他就准备走人的,刚才明明是欧阳清对自己无礼,怎么到这女人嘴里自己就成了跟他狼狈为奸的淫|妇了,生气!      “你胡说什么!”听自己妻子语气不善,欧阳清赶快去接她的手,“走走,赶紧回家去!”      女子一把甩开欧阳清,双手一叉,利眼一扫,好戏开场了!      “回家!你们今天不把这事说清楚,谁也别想走人!”      欧阳清继续拉女人,想把她拖走,“这里人多,别丢人!”      “丢人!”女子本就不小的声音此时更高了几分,“怕丢人还敢在这摸来摸去!”      眼见瞟向这里的目光越来越多,陈晓不想被人误会,只得硬着头皮开口解释,“你误会了,我们刚才没做什么!”      “你这个贱女!你还好意思说没做什么!”听陈晓解释,女子更生气,叉腰的右手一伸,直指陈晓面门,“你大晚上把我老公叫出来,躲这摸来摸去还叫没什么?”      陈晓很想说,是我把你老公叫出来,可是我们没有摸来摸去,是他摸我的,可她要这么说那不是更乱了吗?所以她只能叹气,更加无语。      陈晓的缄言,欧阳清的闪躲更加助长女子的气焰,她骂人的话越说越难听,只骂得陈晓又气又羞,想走又被女子挡住出口,心里不禁暗骂欧阳清那不中用的家伙,拉了半天连个女人也拉不动,废物!      这边形势陷入胶着状态,那边徐霖隔岸观火也觉得该到自己出场了。于是,在陈晓不知所摸,欧阳清无可奈何,那女人气焰嚣张的时刻,徐霖上场了,他以一个拯救者的姿态在陈晓最需要他的时刻出现在她面前,再次虏获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完,初二初三两天予菡要出行,暂不更新,初四会上线继续更文顺便开新坑,希望各位亲们能捧场。 =3= ☆、59第58章内附新文链接     “对不起,我来晚了,陈晓!”徐霖先是愧疚地对着陈晓,然后再转眼像看到什么恶心东西似的瞥向欧阳清,“就是这个恶心的男人整天骚扰你吗,你还想自己来解决,你看看他这无耻样,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怕又要被他占便宜。”   陈晓无语,欧阳清无语,那女人先是一愣,然后又接着骂起来,“你谁呀你,明明是她勾引我老公,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徐霖桃花眼一瞥,无尽的篾视,“你说谁勾引谁,你先问清楚你老公再说,明明刚才我看到是他死拽着我老婆手不放!”   那女子狠戾的目光转向欧阳清——是吗?   “赶紧走啦,别再这丢人!”欧阳清虽然没正面回答,但他此无疑默认了徐霖的说法。   欧阳清的态度让观戏的茶友们也明了一于,纷纷小声指责起他夫妻二人,欧阳清的心虚,陈晓的委屈,徐霖的义正言词,其他人的议论纷纷,女子被这逆转的局势打击没了刚才的气势,如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被同样羞愧恼怒的欧阳清拽走。   徐霖半眯着桃花眼,唇角微翘,忍住心里的得意,他朝呆坐在沙发上的陈晓伸手,“走吧,回家!”   这场转移地点延展到第三人的战争终是以陈晓失败告终。   有时候陈晓很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自己有理的事,明明是自己决定好的事,到了徐霖那里就变成自己理亏,顺从了他的决意。真的像他说的是因为自己傻吗?陈晓摇头——不是,是他太过聪明。   回去后两人心照不宣地谁也没再追究谁的事,陈晓忘掉徐霖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徐霖不记得陈晓晚上跟别的男人约会。   日子终于顺顺利利来到十一前一天,收拾好行李,带上礼物,徐霖and陈晓终于坐上回家见岳父岳母爸爸妈妈的飞机。   对于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准女婿”,陈爸陈妈也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自己女儿抛“夫”弃家,为爱一搏,这一搏搏出来的又是个什么结果?   先进屋的是左挎右挎左手右手提满东西的陈晓,然后再是左箱子右箱子的徐霖。陈爸陈妈直接忽略过陈晓,目光齐齐聚焦在后面气宇轩昂的徐霖,然后再同时感叹——难怪!这长相、这气质,要是我再年轻几十岁(要是我是个女的),我也要去争一争。   陈妈妈先从美色中清醒,冲一旁的陈爸爸扬扬下巴,“他爸爸,赶紧帮把手啊,看人家脸都红了!”   陈爸爸在陈妈妈的提醒下赶忙上前,不过没帮上忙,被徐霖躲开了,客气道:“不用了,谢谢叔叔阿姨,箱子不重,”然后再瞥向陈晓,“箱子放哪?”   才从包袱中解落出来的陈晓恨恨地开口:“跟我来!”为什么恨?当然是被家人忽视而恨啦,自己身上大包小包的挂着,手上还提着东西,他俩一个没人理自己,反倒关心起才进门第一次见面的徐霖,这算不算胳膊肘往外拐,还是说他们见色忘女?   应该说见色忘女比较合适,想想自己也不知多少次被徐霖的男|色勾引得口水横流,此时爸妈这症状比起自己当初那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如此,陈晓也就舒服了,带着徐霖将行李放到自己房中,然后一同出来拜见父母。   陈爸陈妈早已收回神智,端坐在沙发上,一副大家的样子,等待女儿“女婿”出来拜见。   “爸!妈!”陈晓朝爸妈指指身旁的徐霖,“徐霖!”   徐霖像个见老师的好学生,对陈爸陈妈审视的目光毫不怯懦,回答得彬彬有礼,“叔叔阿姨好!”   “嗯!”陈爸爸点点头,“坐吧!”   得了长辈发话,站在一旁的两人这才敢坐下。为免徐霖怯场,陈晓特意挨着他坐,与自己父母分成两个阵营。   陈爸开始客套语,“一直听陈晓说起你,今天倒是第一次见面。”   徐霖微笑,俊美的脸上满是亲切,“我也是,一直都想来拜见二老,直到今天才有空,很是失礼。”   “嗯!”陈爸爸对徐霖的谦词不置可否,“听说你和陈晓是一个公司的,还是她顶头上司?”   徐霖继续保持着彬彬有礼之态,“原来是,不过现在不是了,我前段时间有些私事,工作有些调动已经不再是总监,而且陈晓现在也已经辞职,没在兰波了。”   坐在一旁默默观察徐霖仪态的陈妈妈猛然听到后面的话,大吃一惊,转头看向陈晓,“什么,你辞职啦?”   陈晓瑟瑟地点头,“嗯,前两个月辞的。”   陈妈妈怒了,“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辞职,你知道那工作......。”   “咳咳,咳...!”   陈爸爸大力的咳嗽打断陈妈妈的训诉,陈妈妈瞟瞟似笑非笑的陈爸,再瞟瞟“毫无所觉”的徐霖,再看看缩着脑袋满脸心虚的女儿,犹带怒意的脸上硬挤出三分笑容,冲徐霖客气道:“你们俩慢慢聊,我跟陈晓去房里说些私房话。”   徐霖没有回答,微笑着将目光转向身旁的陈晓,无声的询问——你行吗,要不要我跟他们解释?   陈晓摇摇头——不用,我自己能搞定,你在我爸这好好表现!   唇角一勾,眼角微弯,徐霖轻笑着再次将目光转向陈妈,“阿姨,这两天陈晓忙着给你们准备礼物,又赶着回来,一直都没怎么好好休息,你们可别聊得太晚。”   还没结婚,这就护上、心疼了,还算有点良心,陈妈妈心头一悦,“你们也是,老头子,你可别一扯起来就没完,看着点时间,让人家早点休息!”   陈爸爸不耐烦的摆摆手,“去吧去吧,那么啰嗦!”   陈晓被陈妈妈拉进房训话,心里亦担忧外面的徐霖能否通过爸爸的检查阅,嘴上应着妈妈的话都是没经过脑子就蹦出,说的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直到陈妈妈问她为什么跟徐霖闹分手时,她才回了神,暗暗心惊,呼气,还好,自己差点就把徐霖原来男男恋的事给说出来了,这要是让爸妈知道,就是自己爱徐霖爱得死去活来,徐霖再好看优秀,也没法通父母这关,更别提让他们结婚。   “你说你就因为吃那点莫名其妙的小醋就闹得要跟他分手,还把工作也给辞了?”陈妈妈在得到陈晓解释说因为徐霖背着自己去促销啤酒被姑娘缠着的事而闹的分手,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气是因为这点小事还是因公需要,而且徐霖本人并没有什么胡思八想的意图,陈晓就闹得生死决裂。笑则是高兴自己女儿终于也知情的滋味,不再是少不经事的木脑袋,总算那缺的一窍开了。   陈晓“羞愧”地低着头,轻应道:“嗯!”   陈妈妈闭闭眼,叹了口气,然后开始语重心重的教育女儿,“女儿啊,男人大丈夫,在外行事不拘小节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徐霖那长相,有女人缠他那也正常的不得了,只要他没乱来的心,你就不应该胡乱吃醋,你......。”   也不知道陈晓倒底听没听进去,或是听进去多少,反正她面子上倒满是诚肯地“虚心”接受教导,时不时还点点头,应和一声——嗯,是的!   直到陈妈妈说的口干舌燥,陈晓借着给她倒水的机会,出客厅匆匆巡视了下,目光“无意”间与徐霖交汇,询问——怎么样?   徐霖淡淡的笑容扩大,轻轻点了点头——很好,你呢?   陈晓亦微微点头——我ok!   只那两秒钟的目光交汇,心意相通的两人便各自己安心,专心应对各自的考者。   那天聊了近一个下午,直到要吃晚饭,陈妈妈才结束训话,把与徐霖谈的兴致高昂的陈爸爸强行叫进厨房帮忙,体贴地留给那对小情侣独处的空间。   陈晓耐不住激动的先问:“谈的怎么样?”   徐霖抓过因为紧张而不自觉交握的小手,包在手心里,然后用额头顶了顶陈晓的脑门,戏腻道:“我是谁,我是干什么,几千万的单子那都是轻松谈过,你老爸我还能摆不平!”   得了徐霖的回答,陈晓心口那块大石总算是完全落地,手上传来的温度,暖暖的渗入心扉,甜甜的情意浓得化不开。但面子上又见不得徐霖那得意劲,嘴一撅,送了两个白眼给他,“那还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要是我不喜欢你,他们才不会对你这么客气!”   “当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徐霖知道此时得哄着陈晓这又倔又蠢的小毛驴,顺着毛捋,关键时刻,他才不会为了这点口舌之争坏了自己今后的幸福生活。但又实在忍不住要捉弄她一下,他促狭道:“你刚才说你喜欢我?”   陈晓害羞了,瓷般脸上飞上两片红霞,羞涩地弯下头不敢看那灼灼逼人的目光,低喃道:“我是说我要是不喜欢你,他们才不会对你这么客气。”   徐霖就爱看陈晓那害羞样,非不放过她,“那不一样意思,要是不喜欢,那就是喜欢略!”   陈晓被徐霖逗弄得又羞又恼,娇嗔道:“你去死啦!”   徐霖看她如此羞态,越发起劲,“我可不能死,我都没娶上你过门,你还没给我生儿子,我怎么能死了,我死你不是未婚先寡吗?”   陈晓抬头,嗔骂,“谁说要嫁给你了,你脸皮不要这么厚好吧!”   “你不嫁?”徐霖乐了,“刚才你爸还问咱俩什么时候结婚,是不是这次回来就把证打了,你猜我怎么回答的?” 60 60、第59章 ...   什么,老爸才跟他第一次见面聊了一个下午,就把自己无意间透露给妈的私密消息问了出来?这这这,这叫自己情何以堪,陈晓在心里捶胸顿足——这老爸,早不知道把自己女儿卖了个底朝天!      尽管心里气得老爸要死,陈晓总不能当着徐霖的面骂,她只得暂时压下怨气,歪歪嘴,“不知道!”      就知道你要这么回答!徐霖暗暗偷笑——这傻女人,肯定又在为被自己老爸出卖羞愧懊恼,偏面子上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真是可爱死了!(徐霖同学的审美观严扭曲)      “我说...,”徐霖故意顿了顿,哼哼咳咳了一阵,偷瞥到陈晓神情显出紧张,这才缓缓开口,“我说我证件都带齐,手续也备好了,就等着你们家拿户口本了。”      陈晓愕然,大眼睛扑闪扑闪——你真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你怎么会知道...?      看到徐霖诡异地一笑,陈晓明白了,又是万紫!      徐霖点头——是万紫。在找陈晓的那段时间,万紫时不是的打电话给陈妈妈“唠嗑”,想打探陈晓的动向,却不想从陈妈妈嘴中探出陈晓有意十一回来同徐霖打结婚证的事(虽然此事为陈妈癔想,但也不排除陈晓有此心思),一转身,她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徐霖。当时正因为四处寻找未见芳踪而焦虑的徐霖,听到此消息后,大为振作,想到陈晓有跟自己结婚的打算,他更坚定了要把陈晓找到,死缠烂打也要把她追回来的决心。      在家里都很难有说悄悄话的机会,逮着一次外出购物,徐霖把陈晓拖上,超市回来的路上,他把人带到了小区旁边的公园。      天气不错,蓝天白云的,公园里的植物也还带着绿,有些花期晚的还能看到几朵红花藏在期中。      一路东绕西绕,直进了公园最深处,看不见人影,徐霖才松手放人,陈晓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毫无形象地瘫靠着,翘起二郎腿,斜眼瞥过面前的徐霖,“神神秘秘的,要做什么啊?”      徐霖表情很‘严肃’,“有件事,我心里想了很久,一直没机会跟你说,憋得我难受,今天,我一定要跟你说。”      被这一圈想说没说要说给绕晕了,再看徐霖那态度,陈晓也没了懒散,收了腿,挺直背,忐忑地望着徐霖,心里打着小鼓——他不会这时候跑来说他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吧,还是说,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AIDS?天!!!(她的YY症又犯了)      心里想了多少年的心愿即将诉之于口,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徐霖不免有些忐忑,他微低着头,目光只敢瞥向她的手,“我想请你嫁给我,你愿意吗?”      “不...!”      什么?徐霖傻眼了,再抬头看陈晓的表情——纠结、痛苦、震惊!      他不相信地问道:“真的?”      陈晓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无意识的呢喃着:“怎么可能?为什么?”      徐霖跟着陈晓的呢喃反问:“怎么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      陈晓继续呢喃:“这种倒霉事怎么会让我碰到,怎么会?”      怎么叫倒霉事?难道在她心目中,嫁给自己是很倒霉的事?那她想跟自己怎么样,一直这么同居没名没份地过到老吗?徐霖亦纠结了,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在沉默中各自思索着自己的想法,谁也没发现彼此的不对劲。      “汪汪...!汪汪...!”      一只棕色泰迪犬的闯入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小狗自来熟地奔到陈晓面前,朝她欢快地摇着尾巴,圆睁睁的眼睛闪闪发光,馋得陈晓也忘了刚才的YY,弯身将小狗抱上膝爱抚。小狗被陈晓挠抚得极舒服,缩了腿脚蜷在她怀里,任她玩弄,      “这小狗太可爱了,徐霖,咱们以后也养只吧?”      近墨者黑的徐霖,此时智神还不如陈晓身上的小狗,“你不是不愿意嫁给我吗,还咱们什么。”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陈晓被徐霖幽怨的牢骚惊得手上动作猛地一重,掐得小泰迪哀嚎一声,嗖地从她身上跳下,飞跃上草地,很快便没了踪影。      徐霖颓着脸在陈晓身旁坐下,抓过她刚才爱抚小狗的手包在掌心,“陈晓,你真觉得嫁给我是很倒霉很丢脸的事吗?”      陈晓大眼珠子扑闪扑闪地眨了又眨,良久,直到凝望她的徐霖都快要眼花了,她才犹豫地开口,“你刚才说要跟我说的事就是问我嫁不嫁你吗?”      这回轮到徐霖眨眼睛了——怎么说?难道你刚才回的不是不嫁给我吗?      尴尬地垂下头,陈晓掩饰地清清嗓子,“那个,你能再说下刚才的话吗,我刚才没听清楚。”      什么什么?她一句没听清楚就抹去她的失误?她一句没听清楚就让自己纠结痛苦了半天?徐霖此时真是想劈开这女人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构造,还是说这女人就是老天造出来折磨自己的?      想完这些,徐霖的脑子也恢复智慧,他一脸无谓地‘重复’刚才的问话,“就是问你几时跟我去打结婚证?”      陈晓又懵了,“哪个?”你刚才说的是这句吗?你不是在向我求婚吗?      忍着心里的暴笑,徐霖保持淡定,“问你几时跟我去打结婚证?”      眼珠子转了几转,陈晓一下子也变聪明起来,微微抿唇,再启,“我好像没有答应过嫁给你吧。”随后再故作副思索状,“不对,应该说,你都没向我求过婚,我也没有跟你表示过要跟你结婚。”      好吧,谁叫自己就喜欢这难得聪明的傻女人呢,轻叹一息,徐霖收了做派,起身,单膝跪在陈晓面前,“陈晓!你愿意嫁给我吗?”      撇头,陈晓下巴一扬,“太简单。”      心里暗啐了句脏话,徐霖挺直脊背,面带诚挚得不能再诚挚的笑容,“陈晓!你愿意嫁给我徐霖做妻子吗?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直至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直至山无棱,天地合,直至沧海变桑......。”      徐霖还待滔滔不绝地复杂深情下去,陈晓就慌慌张张把他拉了起来,“快起来,有人来了。”      跪下的姿势很优雅,起来的姿势很狼狈,徐霖被连拖带拽地拉到陈晓身边坐下,膝盖上还带着两根被蹂躏过的青草,两人笑眯眯地用目光迎来忽然闯入静地的来人。      无邪的童颜,天真的眼神,男孩清脆的声音高高响起,“叔叔阿姨你们刚才有看到一只棕色小泰迪狗吗?”      陈徐二人异口同声,齐齐指向右方,“那边!”      “谢谢叔叔阿姨!”小孩男一蹦一跳地向右边跑去。      这边两人才嘘了口气想继续刚才的话,那边小男孩突然转身,惊得才站起身的徐霖又硬邦邦地坐下,力道过大,直膈得屁股生疼,想叫不能叫,生啮出两分笑容迎向小男孩。      陈晓也被男孩突然的回头惊住,亦慌慌张张挤出些笑容给男孩。      小孩男无邪的童颜闪过狡黠一笑,“阿姨,这叔叔长得很帅,你就答应嫁给他吧。”      四团红云刷地爬上两个成年人的脸颊,陈晓羞得是无脸抬头,徐霖倒甚是高兴,他抬手朝小男孩大力挥动,“快去,晚了,你家的小泰迪就被别人抢跑了。”      小男孩闻言不再磨蹭,立刻转身朝小狗跑去的方向追去,那动作迅捷得完全是另一只小泰迪。      有了小男孩的鼓励,再看陈晓的羞赧样,徐霖心里也多了几分自信,“怎么说,还要再来一遍吗?”      陈晓低垂头脑袋,只能瞥见面上那两朵红霞还未褪下,看不见她四处乱窜的目光,“不用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这话说得徐霖是要气不能气,哭得不得——明明刚才是你说让做的,做了你又嫌我丢人,唉,女人啊,真是好复杂好纠结的动物。      仪式不用了,可这话还是得问清楚啊,徐霖只得再继续问她,“那你嫁不嫁我啊?”      也不知陈晓低着脑袋时想到些什么,再次抬头时,她已无了羞涩,眼中一片清明,“我有几件事不是很清楚,你要是讲明白了,我再回答你嫁不嫁。”      不知道她又想出什么抽风的问题,徐霖心里慌慌,面上淡定,“问吧。”      “你除了我外,还有没有喜欢其他人?”      “没有,除了你外,我从未喜欢过任何人,不管男女!”      “那,那你跟Maritta和梁梓......?”      又来了,徐霖是被气得太阳穴青筋扑扑直跳,可偏还不能发火,他只能绷着俊脸,咬牙切齿地回答:“没...有!”      隐隐听到旁边传来的磨牙声,陈晓微微缩起肩膀,颤颤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爷爷为什么那么反对我们在一起?”      “还不就是那次被劫的事。”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就算因为我你才也去的,可也不能全怪到我身上啊?”      “当然不是全因为那个,最主要的是我太在乎你了,为了你而让自己受伤,而你还不来看我,这让他很恼怒,他认为你不合适做他的媳妇。”      徐霖还有一句话没敢告诉她,爷爷还说——你是个无情无义自私自利,配不上我的女人。      陈晓完全不明白这事跟自己有什么,“你受伤怎么也扯到我身上了?”      徐霖不屑地挑挑眉梢,“要不是我替你挡了那劫匪一刀,你能安然无事地下山?”      原来那天陈晓用目光暗示小劫匪逃跑时,再次激怒了大劫匪,他挥刀冲过来时陈晓已经转了身,没看到后面的景像。那刀生生是被徐霖用背挡住,刀入骨肉时,他更是吭也没吭一声,硬撑着伤口一路追着陈晓下山,直到被万紫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下一章大结局,然后再是一章番外,手上还有积分没用的亲们赶紧用吧。 新坑已经开,妹纸们去捧捧场吧,点击下面的名字即可链接 : 61 61、第60章(大结局) ...   好了,架在两人心中的所有隔阂全都被打破,再也没有隐瞒、误会,再也没有纠结挣扎。陈徐两人的爱情种子在十年前入土,经历了十年的深埋、冬眠,经历了狗血的分分合合的发芽生长,终于可以开花结果,历经春夏秋冬一生一世一辈子。      经历上次照片那事,陈徐二人对赵易臣这颗讨厌的臭弹起了防备之心,为了避免他一计未成,再次捣乱,把那些照片又寄给陈家爸妈。两人一商量,合计之下想了个嗖主意,在与父母不经意的交谈间无意中骗说徐霖原来在国外曾经拍过电影。      两老人一听说准女婿还当过演员就来了劲,自然要说细细询问一番,然后陈晓再和徐霖一唱一和地讲述徐霖拍的“电影”,大体意思就是某男子由弯变直的故事。结果自然惊得陈家爸妈目瞪口呆——这女婿好好的,怎么拍这种片子。      那徐霖自然要讲述一番在国外这种片子如何如何,自己当初是本着教育人走正道的想法拍的,决没有鼓励的意思云云。反正以他的口才,哄骗两位本份朴实的中国老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结果自然是陈家爸妈尽信,还倒过来夸奖他好孩子等等。      身为配角的陈晓则坐在一旁肚子都要笑爆了,面上还要配合着徐霖的宣传嗯嗯啊啊应合两声,直到把两老送出门,这才扑到徐霖怀里狂笑一通。直笑得眼泪都流出来,肚子都痛了还在笑,最后还是徐霖果断地以吻封唇,上下其手极尽勾引,这才转移了陈晓的笑意。      在家住了几天,白天里陪着两老人到处逛逛,晚上又陪着他们聊天,到了睡觉时间又各回各房。除了陈家爸妈短暂的消失让徐霖偷偷香,摸两把过过手瘾外,实质上的接触从回来后就没有过。      每天只能看闻着香却不能吃,憋得徐霖是欲|火|焚|烧,心痒难耐啊。逮着一天下午陈爸妈去某亲戚家窜门,体贴父母及徐霖的的陈晓自然婉言谢绝,要求同徐霖在家打扫卫生,等他们回来。      打扫卫生确是打扫卫生,不过只徐霖一个人扫,陈晓则是大小姐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眼里哪有那蜜蜂般辛勤忙碌的徐霖。      徐霖干的也无怨无悔,谁叫自己有求于人呢,那就当自己疼老婆,让她养精蓄锐,先休息着,等下床上再让她劳作!      做完活,洗干净手,化身为蛇徐霖恬着脸凑到陈晓面前,“老婆!我都打扫干净了,你有什么奖励没有?”      自从那次挑明后,私下里只有两人时,徐霖都不再喊陈晓,而叫老婆,这称号虽然喊早了点,但陈晓听得舒服,也就没纠正。只是在没领证前自己是不会改口喊那人老公,不管徐霖如何诱哄,她也不肯改口,光想像下自己喊徐霖老公他那得样样,陈晓就觉得脸骚的慌——羞死人了!      “脸这么红,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徐霖邪邪地笑了笑,再咬上陈晓红润的耳垂,“是不是准备所你自己奖励给我?”      阵阵湿气吹到脖子上惊起细细的疙瘩,啃咬耳垂的牙齿轻轻研磨,偶尔还“不小心”拉扯一下,这简单的撩|拨却恰恰最是容易让陈晓动情的。在一起那么久,徐霖对她身上哪有颗痣,哪里有块疤,怎么勾引她,如何让她情|动,那完全是了如指掌。      陈晓确实有些动心,但想想这是在爸妈家,一会他们要是回来了,那可如何是好,就算再有春心,再饥渴,那也不能在客厅里,在沙发上激情迸发啊!      “去我屋里!”说完这话,陈晓都羞得抬不起头,感觉自己好饥渴啊,人家一挑逗你就妥协了。      一听这回答徐霖就来了劲,“好嘞!”大手抄起陈晓就往她卧室里去,那急|色的,让原本还有些害羞自己是不是太放荡了的陈晓心理平衡多了。      时间有限,不知道那俩老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徐霖也没跟陈晓有过多的前戏,只待到她那处湿润度够了,自己也硬挺了,就迫不急待地挤了进去。      那久违了的销魂蚀骨让两人混身舒服得嗯嗯啊啊,徐霖尽情地冲撞,进出,陈晓被撞得又酥又爽,呻|吟不断。徐霖身下被紧紧夹着,手中又是捏又是挤地摆弄那对可能的小玉兔,再听着陈晓娇人的婉转,感觉自己似飞上了天空,伸上了云层,马上就要成神了。      徐霖冲撞的动作突然加猛,密度加大,直击得陈晓酥爽得不行,那甬道处开始急剧收缩,感觉到陈晓的兴奋,徐霖也不再忍耐,“陈晓!我忍不住了,我...,我...,噢...!”一声低吼后,滚烫的热流喷散出来。      艰难地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陈晓怒骂道:“你又没带套!”      由着才从激情中出来,她那声音还带着刚才的娇媚,听着不像在骂人,反倒是在撒娇。徐霖恬着脸,顺手在陈晓柔软的胸上摸了一把,涎笑道:“怕什么,过完节等民政局一上班,咱们就去打证,就算你现在有了,你也不用担心未婚生子的事。”      拍手胸上揩油的大手,陈晓嗔骂道:“你才有了呢,讨厌!赶紧起来,一会我爸妈他们回来发现我俩关着门在屋里就惨了。”      “那更好,他们知道咱俩已经木已成炊,生米煮成了熟饭,就算赵易臣来捣乱也不怕他们不把你嫁给我。”嘴上说着无所谓,徐霖动作上却利索地下床穿衣服。      徐霖正扣着衬衫扣子,陈晓还在洗手间清洗下面,就听见客厅里陈妈妈的高喊,“陈晓,陈晓!”      这下两人慌了神,徐霖赶紧扣好衬衫躲到门后,陈晓匆匆穿好裤子出来卧室,嘴里应着,“哎,我在房里呢!”眼睛又忙着指示徐霖不要出声。      陈晓收拾好身上,让徐霖帮着检查下没什么问题,这才拉门出去,装模做样地伸了个懒腰,“下午有点困,扫完地就去睡了会。”      陈妈妈贼兮兮地瞅了瞅客房紧闭的门,再瞟瞟“睡眼惺松”的陈晓,“那徐霖呢?”      汗,怎么是谁老妈都这样子,陈晓抹了抹鬓角,无谓道:“他当然在他屋里睡啦。”然后又推了陈爸陈妈去他们卧室,说有重要事情跟他们商量。      趁着陈晓把俩老骗走,躲在屋里的徐霖赶忙出了门,快速闪回自己卧室,直到有人来敲门,才装着刚睡醒的样子出来。      其实陈晓也不算骗,她确实是有事要跟家人商量,她要跟他们商量自己准备完假后第一天就去跟徐霖打结婚证,征问下父母的意见。      早就等着陈晓开口的陈家爸妈自然是满心欢喜地连连同意,陈爸爸想到徐霖的外藉身份,还担心他有没有什么手续不全的,到时打不成证,等把徐霖叫出来一问,没有,全齐。      听完陈爸爸的询问再看徐霖的回答,陈晓才知道自己又被徐霖耍了,自己爸爸是什么人自己还不清楚,居然相信徐霖那些狗屁话爸爸把自己给卖了,真蠢!      收假第一天,天气依然晴朗,交通一路顺畅,第二次进民政局的陈晓同徐霖(为着陈晓离婚的事,他也来过一次),在经过拍照,填表,贴照片等手续后,一一接过工作人员手里的红本本。俩人就这样你牵着我,我握着你,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眼角眉梢上漾满了幸福,那种幸福将两人团团包围,沉浸其中。直到工作人员提醒及身后人的催促,两人才醒悟,赶忙让到一旁,让下一对新人登记。      将陈晓拉到一边,徐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盒,打来,里面放着一枚极具欧洲古典风格的戒指,小心翼翼地取出,再拖起陈晓的小手,郑重地从食指尖慢慢套入,在骨节处微有停滞,然后一套到底。      陈晓看看食指上的指环问徐霖,“结婚戒指?”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徐霖点头,“嗯!还记得它吗?”      “有点眼熟,不过想不起来。”      徐霖提醒她,“就是那次在维琪奥桥边的商店买的情侣戒,当时你戴着不是大吗。”      “哦!”陈晓想起来了,“你什么时候改的?”      “你洗澡的时候我赶去让人家改的,现在合适了吧,除了你,谁也戴不了它。”      陈晓想起那个男戒,“那你的呢?”      “在这!”徐霖变魔术般从另一边口袋掏出一个小盒,打开,里面放的正是那枚男戒。”      “我来帮你戴!”抢过盒子,陈晓将戒指取出,拉过徐霖骨节分明的大手,挑起食指,顺利戴下,“好了,老公!”      临出门时又经过那个离婚登记的地方,还是在排着队,陈晓心眼一动,坏坏地指给徐霖看,“知道那什么地方吗?”      徐霖冲陈晓灿烂一笑,拽过她的手就跑,幸福的声音环绕着他们,“管它什么地方,反正咱们不会去,一辈也不会去!”      ~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张洞房的番外就彻底完结。 文告时间:新坑已经开,妹纸们去捧捧场吧(故事秉乘予菡一向的文风,狗血,虐情,纠结),点击下面的名字即可链接 : 62 62、番外二(洞房) ...   才打完结婚证,徐霖就强烈要求陈晓改口,除人多或是正式场合外,必须一律喊他老公,否则晚上床上收拾得她第二天起不了床。      这威胁很管用,想想那次自己被徐霖整弄的去了半条命在床上躺了一天,陈晓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初开始喊还有些不习惯,喊一次就脸红一次,慢慢的喊多了也就习惯了,就是做那事时喊喊老公也毫无羞涩,反而助兴的很。有时徐霖折腾个没完也不射出,陈晓耐不住就故意嗯哼两声,再娇吟地喊喊:“老公,老公,你好厉害!”Ok,小徐同志立马激动兴奋,狂刺一通,然后一泄千万。      想着要到年底才能拿到分红提成,徐霖把正式的婚礼订在明年的春天,这个猥琐男非把日子在定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那天,而且还在那个酒店,把那间房间订成婚房,说是给人家酒店捧捧场,也算感谢他们让自己两人结缘。      计划赶不上变化,才跟徐霖回B城不到一个月,陈晓这边就出了状况。之前一直兴奋于新婚甜蜜,恩恩爱爱,缠缠绵绵的也没注身体的变化。某一天晚上,徐霖在厨房做饭,陈晓进去闲聊时,突然对那天天闻的油烟味莫名恶心。忍住恶心,陈晓匆匆退回客厅,可等到喝那排骨汤时,她再次恶心,而且平时那香浓的汤味此时变得腥味难忍,胃里一阵翻江捣海,陈晓吐了个稀里哗啦。随后几天的如此反复,徐霖担心陈晓是不是生病了,硬拖着她去医院检查,内科检查了一堆,啥问题也没有,临出门诊楼时正好迎面碰到一个女子,呕呕着在人搀扶下进来,神情很是憔悴。看那症状跟自己很像,陈晓便上前询问了下,一打听,人家是初期妊娠反应严重,来打吊针的。      跑到妇科挂号,检查,化验员递给徐霖一张单子,上面的那些专业的他们也看不懂,就那红色的小印章盖的“阳性”两字,总也能让人明白,这是真有了。      医生的嘱咐:怀孕前三个月反应会重些,过了就稳定了,所以这段时间要注意饮食,不要吃太凉太冰的东西,吃的东西一定要熟透,也不能乱吃药,感冒什么的必须来她这里开专门的药,还有,说这话时医生特意盯了盯徐霖——前三个月最好不要同房,必避过强动作。      小夫妻彻底傻了,陈晓惊——天!什么时候怀的(当然是在陈家那次中的招),我那段时间吃了什么,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徐霖惊——天!什么时候怀上的,我还没做好当爸的准备,我还没享受够新婚的性|福甜蜜。      总之,不管,无论他们是否做好准备,这个小生命的突然出现让原本计划好的一切都通通打乱,婚礼被匆忙提前,考略到医生说前三个月要注意养胞,徐霖将婚礼改到明年二月份,2。14日情人节!      2.14日,怀孕四个多月已经进入安全期的陈晓,身子还不怎么显怀,加上又是冬天,身上衣服穿的多但也没人发现新婚的秘密。      客人们对陈晓突然的二婚很是诧异,不是才结婚没多久吗,怎么又结?互相打听后才明白,真的是二婚,再看看新郎,女人们明了了——这二婚,值!      来的客人中,最亮眼就三位,第一位,大家估计猜到了,确实是赵易臣。赵同学从党校回来后就被下放到下面的县里当副县长,徐霖跟陈晓打结婚证那段时间他正忙着在县里大有作为。本想着自己那重磅炸弹下去,不让他们灰飞烟灭,起码也得破镜难圆,谁料那些照片居然如石沉大海般,销声匿迹了。等他再得到消息时,已经是那两人结婚宴的前一天,怨气难消的赵易臣顶着“被弃”前夫的帽子,身携徐霖的惊天秘密,准备再投一次炸弹,不过这次目标则改为陈爸陈妈,哼!势要让他们结不成婚!      春风徐徐的赵易臣暗藏着‘杀机’赶到婚宴,才想发射炸弹就被新郎徐霖请到一房角落“聊天”。      赵易臣还想讽刺徐霖就被他抢先开口,“你先听我说完再决定你还要不要做什么事。”      没了外人在场,赵易臣也不再装模做样,收了斯文有礼,冷哼:“说吧,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徐霖扫了扫附近没什么人注意他们,这才压低嗓子凑向赵易臣耳边,“陈晓已经怀孕了!”      这话可不比自己炸弹的效果差,听得赵易臣直瞪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什么?怀孕!      徐霖得意地点了点头,“已经四个多月了,天冷衣服穿的多所以看不出来。”      “你以为说她怀孕我就会放过你们,没门!”赵易臣根本不相信陈晓真的怀孕了,以他对徐霖的‘了解’,他认为这一定是那人的缓兵之计。      “我只是告诉你事实,具体怎么做谁也不会阻止你。”徐霖偷偷瞥了眼赵易臣的微微一怔,便又幽幽地冒出意味深长的下一句,“我只是不希望陈晓肚里的孩子再重蹈你的覆辙。”      “你...!”赵易臣白净的面红一片通红,自己最忿恨的就是自己的出生,为这出生自己一生未得到父爱,后来那便宜老爸是给了自己很多,那很多中唯独没有爱,甚到还让自己失去了自己的最爱。即使失去了,陈晓仍是自己的最爱,想到以后她生出的孩子也会像自己一样没亲生父亲陪伴长大,再想想陈晓的伤心痛苦,一声长叹,赵易臣将所有的怨气,所有的忿恨化为空气,消散。“要是你敢做什么伤害她,伤害孩子的事,我绝不放过你!”      别看徐霖好像无谓,其实他心里也很没把握能不能摆平赵易臣,听到他如些说,也暗暗松了口气,“当然!她也是我最爱的人,那孩子可是我的亲骨肉,我不可能伤害他们,也绝对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      最终赵易臣也没有将那份揣在怀里的秘密取出来,他甚至都没有入席,和徐霖谈完后,他向陈家爸妈拜贺完就匆匆离去,只在出门前不舍地回头瞥了眼明媚动人的新娘,赵易臣苦涩地咧咧嘴角——看她那神彩,比跟自己结婚时光彩多了,或许徐霖真比自己适合她吧。      新娘方家长有陈家爸妈,新郎方只徐霖找来小时候照顾自己的远房亲戚,虽多年未有联系,但彼此感情犹在,但也说的过去。却不想才要上台前又来了两位吸引人眼球的客人——徐爷爷跟Maritta。      金发碧眼的Maritta自然比白发苍苍的徐霖夺人眼球,只有当事人才明白徐爷爷比Maritta更重要。      已经80多岁的老人仍然精神矍铄,看人的目光犀利得很,特别是看陈晓时,那眼神更是如利剑般直刺得陈晓小心肝乱颤。      介绍完双方长辈见面后,徐霖就把徐爷爷偷偷带到一个包间,拉了张椅子给老人坐下,随后在他身边站好,低头俯视这位饱经沧桑的老人,肃然道;“您要是来参加婚礼的,那我这男方的代表就是您,您要是有其它目的,那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上次说的话仍然坚持,您不接受陈晓,也就等于没有我这个孙子。”      “你这个孽障!”原本平静的老人听完这席话立刻暴怒,枯瘦的手指直指徐霖面门,“为了个不值得的女人,你一而再三而三的忤逆我,你!你...!”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老人有些喘不上气,仰着头,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抚胸,另一只手仍指着徐霖,“你就不怕...我一...分钱也不...给你!”      看到爷爷喘不上气,徐霖赶紧弯身帮他抚胸顺气,话语态度却无一丝改变,“我本来就没想着要你的钱,你给不给我无所谓!”      虽然心里生气孙子不听自己话,威胁断了他的遗产,但徐爷爷心里明白着,能继续自己家业的除了徐霖,没有他人,可越是这样,他才越生气,“你有本事啦!自己能赚钱,不稀罕我这点钱啦,啊!”      “爷爷,我跟陈晓是真心相爱的,您别总记着多少年前那点沉芝麻烂谷的事。”感觉到爷爷有些动容,徐霖施完硬的又开始来软的,“而且,陈晓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你这时候把我分开,是不是太残忍了!”      什么,什么,有孩子啦?一想到自己这几代里就徐霖一个男丁,现在马上又要增加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曾孙,徐爷爷心动了,但又觉得自己马上就松口似乎有损威严,忍住喜悦,徐爷爷故作无谓地问道:“那个,几个月了,男孩女孩?”      徐霖恭敬地回答:“四个多月,不知道男孩女孩,国内不告诉性别。”      四个月了,那不是夏天就能抱上曾孙了,徐爷爷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终于露出些笑容, “那就赶紧结婚,然后跟我一起去国外,照照是男是女,也好准备东西。” 这态度转变之快,完全忘了前一秒自己还要保持的威严,彻底沉浸在当曾爷爷的喜悦中。      Maritta这个中国迷才等徐爷爷走就立刻收了严肃,笑盈盈地凑到新娘陈晓身边,左打量右检查,把陈晓研究了个透,撇嘴,“怎么...中国的...婚礼...跟国外...差...不多,也是...穿婚纱。”      陈晓乐了,“不然你以为什么样,穿红衣,带风冠,坐轿子啊!”      陈晓一番巧妙的套话就把Maritta同徐爷爷此行的目的明白了七八分,赶情徐爷爷是来棒打鸳鸯的,Maritta则是这个棒。只不过徐爷爷没想到经过老爹深刻教育的Maritta不会再同之前一样痴情徐霖,她此次来完全是借着公名来看稀奇的。      徐霖顺利地摆平徐爷爷,男方的代表自然也换成爷爷,婚礼进行得非常顺利,敬酒时,陈晓依旧是白水,徐霖倒没有赵易臣那么实成纯白酒,却也用的是白葡萄酒。      到了万紫这桌敬酒时,做为上次的还礼,万紫给他们配制的“饮料”除了桌上的这些调料外,还特意加了大量自己私带来的秘料“海马粉”,这东西孕妇是忌用,阳亢者同样,对于徐霖这已经禁|欲了三个月的正常男人,不阳亢的那估计也得亢奋。      喝下去时,味道很怪,但这种“饮料”哪有不怪的,所以小夫妻俩也没留意万紫“阴恻恻”的笑容,直到夜深人静,洞房花烛时,徐霖才感觉到异样。      屋里开着开调,只穿着睡衣的徐霖陈晓像往常一样相拥在床上,只不过因着肚子的缘故,他们的拥抱由原来的面对面改成陈晓后背贴徐霖前胸。一般此时,徐霖都会单手搭上老婆的肚子,细细感觉里面的小生命,可今天那手摸着摸着,从肚皮滑到了因为妊娠更加丰满的胸部。      起先陈晓还没注意,折腾一天,她这个大肚子也有些疲惫,加上徐霖摸得也舒服,她差点就睡着了,可是慢慢胸上的力道加重,本来只是轻轻摸摸,渐渐就变成揉捏,把自己胸上的丰满当成是面团般又挤又按。陈晓忍不住哼哼了一下,刺激得大手力道猛地加大,指尖夹住自己的端尖玩耍。从那天医院回来后,两人一直没同过房,再加上孕期女性对这方面会比较冷淡,徐霖又没表现过渴求,陈晓一直忽略了那三个月以后就可以同房的事。今天被徐霖这“无意”的抚弄,她才想起两人已经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      陈晓这里还在心里分析,研究该不该做,该怎么做,徐霖那边早就脱了裤子开始剥陈晓的衣服。      裤子一下被扯到底,徐霖□的坚|挺就顶了上来,在陈晓那丰臀底处来回寻找着,陈晓被徐霖这急|色样羞红了脸,低声呵斥,“你要干什么,小心伤着我孩子,我可跟你拼命!”      因为万紫秘料的帮助,徐霖早早地就挺起了□,那勃发的欲|望急需找到入口发泄,对于陈晓的呵斥,徐霖一边□努力着,一边嘴上安抚地回答:“不会的,我会小心,这种后入式不会伤到孩子,我动作慢点。”      手指来到那私|处,上下抚弄感觉到湿润,又单指伸入甬道开拓,直到丝丝蜜|液沾满手指,徐霖才扶着利剑小心地,一点一点的挤入,太紧了,太销魂了,他差点就忍不住泄出来。停了停动作,徐霜深呼了口气,再缓缓进入,直到全根没入,再轻轻插|动,偏偏她那里又紧得夹人,不用点力还难以进出。徐霖憋是一头汗水,俊脸涨得痛红,但下面的力量却一点也不敢加重,就怕不小心伤着孩子,到时不用是陈晓,就自己爷爷就能把自己收拾了。      徐霖在这忍得要爆了,陈晓那边也忍不住哼出来,“嗯...嗯...!”似痛苦似愉悦的声音入了徐霖耳中便成了催化剂,火焰更冲上来,直想好好操弄一番,爽到天!      徐霖艰难地开口:“顶着你了?”      “没有!”陈晓羞得满脸通红,她能说那是舒服的呻|吟吗,   “你,可以再用力,再快点!”说完后面这句,陈晓觉得自己的矜持算是彻底没了。      啊!自己没听错吧,她叫我快点,再用力点?徐霖乐得差点要吼出来,得了陈晓的许可,他不再犹豫,加大力量,加快速度,但仍是注意着陈晓的反应,以防自己一个激动把孩子给顶出个什么。      过程很漫长,男男女女都很折磨,终于临近巅峰,感觉到陈晓甬道收缩的加剧和那蜜液的涌出,徐霖推进插出的迅速也加快,一阵马达般冲刺后,两人同时飞到了天空,成了神仙。      后来小宝宝出生时,脑袋有些扁,陈晓还埋怨是被徐霖挤扁的,徐霖很冤枉,就我那东西,再硬也不能把他脑袋挤成扁的,明明是随了你的遗地扁的好吧。可是那时这话他不敢说,人家这才生产完的,医生说了要注意保持孕妇愉悦的心情,以免患上产后抑郁症。所以这黑锅背的,一直到孩子长大娶媳妇生娃又生出个扁头,徐霖才脱了下来。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总之,陈晓、徐霖这对分分合合,离离散散的冤家再也没有分开,幸福地过完一辈子。      文告时间:新坑已经开,点击下面的名字即可链接   :    作者有话要说:只是因为作者有话里的链接手机无法点击链接过去,所以才放到正文里,请大家放心,上面的小广告字数不会增加本章节的收费金额。 据好友说,予菡的女主都不讨人喜欢,这让予菡很烦恼,可一动笔,人物就是这样出来了,希望亲们能接受这样的辛福,不甚完全的她也有自己的梦想。 :)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 http://www.bookben.cn/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书本网http://www.zaxsw.org/】 rg/】